南鑼鼓巷
傻柱特意走到胡同看了眼曹衛國家,只見門口人來人往很是熱鬧,這讓他好像喝了半斤醋,心裏酸的難受,心想,這曹衛國有什麼好的,怎麼那麼多人願意跟他來往。
知了在樹上叫個不停,傻柱心煩氣躁的回了院裏,秦淮茹扭着腰走了過來。
秦淮茹:「柱子我跟你說個事兒。」
傻柱憨笑道:「姐有什麼事兒你就說唄,咱倆誰跟誰啊,對了燕茹呢?怎麼一上午都沒見着她?」
秦淮茹道:「燕茹去親戚家了,估摸得天黑才能回來,柱子,燕茹來我家也有一段時間了,你也知道我家裏的情況,家裏人口本來就多,每到月底就斷糧,現在又添了燕茹這麼一個大人,這家裏的面口袋眼瞧着就要空了,我實在沒了辦法,只能過來找你幫忙。」
傻柱一聽這話面露難色道:「姐,我家裏也沒糧了。」
秦淮茹苦着臉:「哎!那可怎麼辦啊。」
傻柱想了想說:「姐,你別愁,我現在就去尋摸。」
說完,傻柱大步流星的直奔易中海家。
進了屋,傻柱走到易中海面前:「一大爺,我家面口袋空了,您老能不能借我十來斤棒子麵,等下月我一準兒還您。」
易中海為難道:「柱子!大爺家也沒有餘糧啊!」
傻柱瞪着牛眼:「不可能!這絕不可能!一大爺!您家就兩口人,哪兒吃得了那麼多糧食啊!您不會是不想借給我吧?」
易中海心道:「嘿!你還真是個小機靈鬼,老子就是不想借!」
眼下傻柱跟秦燕茹打的火熱,他正愁沒辦法拆散倆人。
現在傻柱家斷了糧,秦燕茹要是見到傻柱這窘迫的光景,還能樂意繼續交往?
怕是沒有幾個姑娘願意跟着一個三天餓九頓的男人。
易中海生氣道:「柱子!在你心裏大爺是這樣的人?你太讓我失望了!你向我借的東西還少嗎?我什麼時候吝嗇過?現在你居然說出這種話,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傻柱道:「我!我!我不是那意思!一大爺!我是昏了頭!我不是那意思!我知道您對我好!可那糧食呢?」
易中海生氣道:「誰家還沒有幾個窮親戚啊!前幾天我一個堂弟過來走動,我把多餘的糧食都讓他帶回去了。」
傻柱:「啊!一大爺這事兒我怎麼不知道啊。」
易中海:「怎麼着?我家有什麼事兒還得向你匯報?」
傻柱:「不用不用,哎,一大爺,你說你怎麼就這麼大方啊,你把糧食送給了親戚,我這接下來可怎麼辦啊。」
易中海:「我這兒沒多餘的糧食了,你可以去找老太太問問。」
傻柱鬱悶道:「老太太的糧食早就被我拿的差不多了,去了也是白去。」
易中海數落道:「你啊你!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你這歲數也不小了,怎麼就不能爭口氣,好好干,少惹事,以你本事要是腳踏實地的工作,哪怕當不上食堂主任,也得是職工食堂的大廚,怎麼可能還會為了一點兒糧食發愁?」
傻柱悶悶不樂道:「一大爺!我什麼時候幹活兒偷過懶?我何雨柱向來忠厚老實,工作的時候更是勤勤懇懇,我現在這樣兒,完全是因為小人作祟,是有人害我。」
易中海冷哼:「那人家怎麼不害別人,怎麼就專門害你啊,你自己也要好好反省,認真的檢討,早點兒擺脫目前的窘境,踏踏實實的把日子過好才是正事兒。」
傻柱撇嘴道:「一大爺我的親大爺!我家已經斷糧了,下頓就要挨餓了,您老人家就別說那些沒影兒的事兒了,您抓緊幫我想想辦法,讓我別餓了肚子才是真的。」
易中海:「我能有什麼辦法?我就算一個老鉗工,還能去糧站跟你搶糧啊!」
傻柱苦思冥想,忽然想到一個主意:「一大爺,那您能不能借我十塊錢。」
易中海:「借錢?借錢做什麼?」
傻柱:「我拿着錢去趟鴿子市,那兒不用糧本也能買到糧食。」
易中海沉默,說真的,他家裏有糧食,就是不想借給傻柱。
傻柱抓着易中海胳膊哀求道:「一大爺!我的親大爺!好大爺!您說話啊!我可是把你當親爹看,您可不能不管我啊。」
易中海嘆息道:「柱子!你自己算算,你從我這兒借了多少錢了?少說也得五六千了吧?我家裏可沒有金山銀山,攢下的錢那可都是我和你一大媽的養老錢。」
傻柱抓着易中海的胳膊:「一大爺,我以後給您和一大媽養老,這不是早就說好的嗎,您只管把錢借給我,以後我一定還,我的本事和為人您還不知道,我何雨柱絕不是那種欠錢不還的,我不管還錢,我還會把你當成親爹一樣孝敬,好吃好喝的供着您。」
易中海沒了辦法,總不能因為十塊錢跟傻柱決裂。
心情鬱郁的從櫥櫃裏拿了錢,不情不願的給了傻柱:「最近街面上查得嚴,你去鴿子市要注意安全。」
傻柱拿了錢,滿不在乎的笑道:「一大爺您就把心放肚子裏吧,鴿子市我門兒清,有不了事兒,要不要我幫您也買點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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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揮手道:「不用。」
傻柱將錢揣進兜里,樂呵呵的離開。
易中海看着傻柱心裏一陣憋悶,讓傻柱養老?靠得住?
不成!
我絕不能把未來全壓在傻柱身上。
我還沒有老!
我還能行!
我要自力更生!
易中海從櫥櫃裏翻出一些錢票,賊頭賊腦的出了屋。
走到正在洗衣服的秦淮茹身邊,易中海慈眉善目道:「淮茹,你跟我來一下,我有事兒要跟你說。」
秦淮茹笑道:「一大爺,有話您就在這兒說唄。」
易中海道:「淮茹,你家糧食不夠吃了吧,大爺在地窖里還有十幾斤大米,你拿回去吃,別讓孩子們餓着了。」
秦淮茹:「真噠!謝謝一大爺。」
易中海背着手:「走,我帶你去拿。」
秦淮茹站起身跟着易中海走向後院。
現在光天化日之下,她也不怕易中海做什麼事兒。
到了地窖里,哪兒有什麼大米?
秦淮茹生氣的想走,誰想易中海從兜里掏出一疊錢票。
瞧着那些錢票,秦淮茹的腳好像生了根。
易中海道:「淮茹!大爺有錢!大爺想請你幫個忙!」
秦淮茹:「一大爺,我能幫你什麼忙?」
易中海臉紅道:「你能幫我一個大忙,只要你願意幫我,以後我的房子、錢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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