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等到了劉備之後,第二天就率領大軍啟程返回長安。
而此刻的徐州,曹操已經率領大軍殺到了下邳,到底是徐州堅城,哪怕在黃巾時期,下邳城也沒有陷落,經過陶謙的加固之後,更加顯得雄偉。
加上呂布的驍勇,并州狼騎在他的帶領下,殺的曹操狼狽不堪,不僅僅沒有攻下城池,反而損兵折將。
無奈之下,曹操只得下令圍困下邳,準備斷其糧道。
「主公,秦壽已經離開了汝南,以陳群為郡守,陳到為郡尉留守汝南。」程昱走進大帳,將汝南的消息說了一遍。
曹操聽了頓時化成了一聲長嘆,他知道汝南的黃巾不是秦壽的對手,汝南遲早會落入對方手中,但真的到了那一步的時候,曹操心裏面還是很憋屈的。
自己似乎又慢了一步。
「豫州之地雖然遭受黃巾屠戮,但仍然是人口眾多之地,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必定恢復如初。」戲志才聲音低沉。
曹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他休整半年之後,就會對我兗州下手了。」
想到最多半年的時間,曹操就感覺到自己的壓力很大,不管是兗州,還是徐州,都是需要大量的時間,才能恢復到原來的模樣。
可是他曹操,現在最缺少的就是時間。
看着眼前的下邳城,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攻下來,不能拿下徐州,就不能進軍青州,就會失去一個穩定的大後方,至於霸業更是一句笑話了。
「不管怎麼樣,眼前的下邳城必須儘快攻下來,我們不能在這裏停留太長的時間,否則的話,就算我們有袁紹幫助,當也只是聽他的命令行事。」
曹操也是不甘居於人下之輩。尤其這個人還是他的總角之交,曹操心裏面也是有嫉妒之心的,他已經不想跟在袁紹後面混了。
「下邳城城牆堅固而高大,城內糧草充足,想要攻克十分困難,並非短時間內能完成的。」程昱搖頭說道。
曹操聽了頓時朝戲志才望了一眼,等待着對方給自己獻計獻策。
戲志才皺了皺眉頭,臉上露出為難之色。
「志才,可是有什麼計策?說出來,讓大家參詳一下。」曹操看的分明,笑呵呵的說道。
戲志才想了想,才說道:「計策倒是有一個,只是有傷天和而已。」
「什麼計策?」曹操又詢問道。
「泗水。」戲志才幽幽的說道。
「水淹下邳?」程昱猛然之間想到了什麼,面色大變,失聲驚呼起來。
下邳城比鄰泗水,護城河都是連接泗水的,若是掘開泗水,足以水淹下邳城。
雖然下邳城不會被衝垮,但城內的物資將會化為烏有,並且城內的百姓也會跟着遭殃,一旦時間久了,就會產生瘟疫,城內的百姓將會死傷無數。
這就是有傷天和的原因。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曹操身上,等待着曹操做出決定。
下邳城內百姓不少,一旦掘開泗水,對於城內的百姓來說,這將是一場滅頂之災。
「我們在這裏圍困下去,就會導致我們的士兵死傷無數,長時間的圍困城池,也只能是讓城內的百姓受苦,既然如此,我們還顧忌什麼呢?我們要儘可能的減少傷亡。」曹操幽幽的說道。
大帳內眾人聽了頓時默然不語,曹操言語中的意思他們是聽清楚了,就是準備掘開泗水,水淹下邳。
雖然曹操說的有道理,長期廝殺不僅僅會讓眼前的局勢發生變化,而且還會造成大軍損失慘重。
和自家的兵馬相比,下邳城百姓的死亡似乎並不算什麼。
「呂布已經派人前往豫州求救,雖然秦壽出兵的可能性比較小,但是萬一對方出兵了呢?呂布堅守的時間越長,形勢對於我們來說,就越是不利。」曹操看出了眾人都能很難下決心,又加了一把火說道。
「主公,若是真的水淹下邳,恐怕以後的徐州百姓會恨死我們的。」戲志才嘆息道。
曹操在徐州的印象本身就不大好,小沛以西的城池,被曹操殺的十室九空,現在再掘開泗水,淹死百姓無數,徐州的百姓豈不是會恨死曹操?
「哼,那又如何?我若今日不攻陷徐州,我就會被秦壽所殺,也會有更多的士兵死於下邳城下。」曹操一巴掌拍在面前的几案上,雙目中凶光閃閃,冷哼道:「我已決定,水淹下邳。」
「是。」
眾人聽了頓時面色一正,既然曹操已經做出了決定,就不是眾人能夠改變其觀點的。
「嘿嘿,劉備此人可不簡單,居然去了長安城,長安城的那些人恐怕會躁動起來吧!」曹操忽然有些幸災樂禍了。
他雖然遠離長安城,但長安城的情況卻是知道一些,朝中的許多官員,對他還是很有好感的,當初若不是秦壽佔據洛陽,楊彪等人肯定是讓他去勤王。
更何況,現在朝中大權都是掌握在內閣和八部手中,像董承等人多是九卿之列,不甘心失去權力的他們,每天都在想着如何奪取權力,甚至內外勾結,企圖讓曹操等人前去勤王救駕。
如今,劉備這個號稱是宗室的傢伙,領兵前往長安城,肯定能得到那些人的欣賞和喜歡。甚至會相互勾結在一起。
「主公,朝中那些人根本就奈何不得秦壽,哪怕加上劉備也是如此,頂多就是噁心一下而已,他們奈何不得董卓,奈何不得李郭汜,更不要說秦壽了。」程昱不屑的說道。
他的言語之中,絲毫沒有將楊彪、董承之流放在心上,認為這些人就算是加上劉備也是無濟於事,改變不了大局。
曹操摸着鬍鬚點點頭,天子遠在長安城,距離自己太遠了,若是在洛陽,或許曹操心裏面還有想法,現在只能望洋興嘆了。
「先除呂布,然後再做計較。」曹操雙目閃爍着精光。
他不是一個坐以待斃之人,畢竟和秦壽之間必有一戰,自己也應該早做準備,免得到時候措手不及,被秦壽搶了先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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