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間兩方人馬打了起來,紀侯爺一把拉過還處在震驚狀態下的太子。
「太子別擔心,是陳常年將軍來了。」
這一刻,太子驚得不能自己。紀蕭山是未雨綢繆還是精心策劃,他不得而知。
此時的他心中泛起陣陣寒意,突然間有些看不懂紀蕭山。
先前氣勢洶洶而來的黑衣死士在陳常年的鐵血手段下也沒過兩招,盡數被斬於刀下。
事實證明,再厲害的死士也干不過久經沙場的將士。更何況陳常年帶的是當年跟隨紀將軍上陣的精銳。
「末將救駕來遲,還請殿下恕罪。」陳常年以及身後將士跪地請罪,出口的話鏗鏘有力。
太子便知曉,這群人早有準備。
遙想當年,陳常年還只是一個小小的百夫長,常年跟隨紀蕭山南征北戰。如今也是鎮守一方的將軍。
思及此,他眸色微轉。
「紀將軍,說說吧,這到底怎麼回事?」太子臉上看似古井無波,實則內心早已翻起驚濤駭浪。
紀蕭山當然知道,他心下那顆懷疑的種子發芽了。今日非得將那顆種子拔了不可。
紀蕭山沉聲道:「太子何不想想,嵇州數十萬人之眾,且還在本將軍親自帶出來的陳將軍鎮守之下,僅憑陰陽二老就成功的製造了事端。豈不是在打本將軍的臉麼?這其中若是沒有人從中周旋,老臣萬是不相信。今日的刺殺行動太子也看到了,所以,臣只是未雨綢繆。」
「太子在懷疑臣的用心之前何不再想想,若是臣真的用心不良,就不會將發現的證據交給太子,完全可以將之交給二皇子亦或是三皇子,畢竟聖上真正看中的是實力。」三皇子三個字,加重了幾分語氣。
隨後拿眼睨着太子,若連這點都想不通,那他紀家就要另擇儲君了。
須臾,太子神色溫和起來,顯然是想通了關鍵。
「紀將軍仁愛之心,孤佩服。」說罷就要拜下,被紀蕭山扶起。
爽朗笑道:「太子能想通這一點便好,估計太子心中已然有了考量,臣靜等太子的好消息。」
「定不負將軍期望。」二人相視一笑。
紀蕭山乃是不敗戰神,德高望重,受太子一拜無可厚非。只是,他不想落人口實罷了。
接下來的三日,由陳常年親自護送,他也只是將二人送到了臨京縣,因為未經傳召鎮守將軍不得入京。
陳常年臨走之際朝着紀蕭山深深一拜,鼻頭泛酸:「師父,徒兒這一走不知何時能再見,保重。」
原來陳常年不止是手下,亦是紀蕭山的徒弟。
一眾精銳皆滿臉熱切地看着紀蕭山。
紀蕭山亦是難以自持,「常年,你的職責是守護嵇州百姓安危,切莫望了初衷。」
「還有你們。」紀蕭山挨個拍了拍將士們的肩膀,眼眶微紅。
「知道了,師父。徒兒告辭。」陳常年聲音悶悶的,為怕讓紀蕭山看到他眼角的淚光,翻身上馬,頭也不回的揚鞭而去。
「駕——」
「定不負將軍所望,將軍保重。」陳常年揚鞭而去,剩下將士亦是整整齊齊翻身上馬。
紀蕭山朝他們點點頭,強忍着心中那分別之痛。無聲說道:保重!
「駕——」所有人駕馬而去。
空氣中只迴蕩着眾將士交談的尾音:
「陳將軍哭了嗎?」
「沒有吧,可能是風沙迷了眼睛。」
「行吧,我們快回去吧,還得保護將軍夫人回盛京呢。」在他們心中,紀侯爺不是侯爺,是他們心中永遠的不敗將軍。
陳常年今年方二十有二,無父無母,至紀蕭山收下他後,便視他如最親的家人。每每想念他時,便會站在城頭朝着盛京城的方向望上一望。
追憶着當年金戈鐵馬,縱橫沙場的崢嶸歲月。
當日下午,太子和紀侯爺便匆匆趕回盛京,一步不停的進宮面聖。第一句話便是:「父皇,請屏退左右。」
聽到此話,禹帝便知此事不簡單。
月華宮暗室內,孤狼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彼時的他已然匯報完了秦貴妃暗派死士半路攔截太子。
他偷偷斜睨了一眼看不出喜怒的三皇子,突然有種秦貴妃也在他算計之內的錯覺。
秦貴妃此次將太子斬殺於刀下便罷,偏偏失手了。
良久,才聽得北恆淵虛弱地聲音響起:「從今日起不服解藥。」
聞言,孤狼猛然間變了臉色。「可是,主子」
「照做。」北恆淵氣息冷冽,眸底投下一片叫人看不懂的暗影。
這時,外間響起宮人與月華宮三皇子貼身宮侍的交談聲:「小訊子,三皇子不在嗎?」
小訊子回:「不在呢,許是去御花園散心去了。」
「那好,若一會兒回來,就說貴妃娘娘身體欠恙,想見三皇子了。」
「好,聞大哥慢走。」
孤狼垂眸,心知秦貴妃不是身體欠恙,而是因為未能斬殺太子給氣的。敢自作主張就要承受後果。
不得不說一句,秦貴妃真是蠢得無藥可救。主子這次怕是要傷筋動骨了。
最終,三皇子沒有去見秦貴妃。
身體比之之前,越發虛弱起來。在秦貴妃看來,他是被她氣的。
太子踩着夜色去了鳳儀宮,與皇后促膝長談至清晨。
之後兩日都神神秘秘的出入御書房和鳳儀宮,得不到準確消息的秦貴妃心下焦灼難安。
就在第二日晚間,宮侍匆匆來報:「不好了,貴妃娘娘,皇上帶着禁衛軍朝着金華宮來了。」
「什麼?」秦貴妃驚坐而起,心跳如雷。
難道是發現了什麼?
還未等她想出對策,外面就響起德公公的高喝聲:「皇上駕到!」
秦貴妃面色巨變,哆哆味嗦嗦地跪倒在地,「吾皇萬」
「秦婉,你怎麼敢?」秦貴妃話還未說完,迎面踹來暴怒一腳,狠狠踢在她的胸口,當下便吐出一口血來。
「來人,將人綁了,再宣秦學士進宮面聖。」天子一怒,伏屍百里。
「皇上,可否告辭臣妾所犯何事?也好讓.」言未完,又迎來禹帝暴怒一腳。
「勾結外敵,殘害嵇州百姓,蓄謀劫殺未來儲君這三項罪名夠是不夠?」禹帝怒極。
秦貴妃瞪大了眼睛,尖叫道:「不可能,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久居宮閨,萬是不敢做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還請皇上明察。」
被連踹兩腳的秦貴妃傷到了五臟六腑,但她仍是堅強的想站起來為自己辯解。
結果,禹帝未再多看她一眼,揮袍離開,等待她的是禁軍手中那索命的繩索。
被綁時,算不得憐惜,可以說是粗魯。
秦貴妃氣急攻心,又吐出一口血來,昏死過去。
再次醒來時,已在御書房。右邊跪着哥哥秦根秦學士,左邊跪着年邁的秦父。
兩旁站着聽審的皇后、太子還有紀侯爺以及陸丞相。
上首,禹帝臉色陰沉得可怕,眉宇間更是藏着一抹狠戾之色,那是秦貴妃從未見過的。
她心神劇顫。
此事秦家不知情,何故喚來父親和大哥?(本章完)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www.dubiqu.com。筆神閣手機版閱讀網址: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1s 4.022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