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觀走到和善的錦袍男子面前,微笑道:「兄台怎麼稱呼?」
錦袍男子道:「幕山河。」
葉觀當即道:「好名字!」
錦袍男子:「......」
葉觀認真道:「兄台既然選擇留下來,可是為了報先前之恩?」
錦袍男子點頭,「嗯。」
說完,他頓了頓,又道:「我先看看。」
葉觀問,「兄台覺得那國師與襲霄兄實力如何?」
錦袍男子轉頭看了一眼遠處那片戰鬥區域,「很強。」
葉觀問,「比兄台如何?」
錦袍男子笑了笑,不說話。
這是個高手,葉觀心中已確定,臉上泛起了一抹笑容,「兄台,實不相瞞,我有一個強大的對手,待會他出來後,不知兄台可否為我拖他一會時間?」
錦袍男子連連擺手,「兄弟你可能誤會了,我實力沒有那麼強的.......」
葉觀道:「不白打!」
錦袍男子猶豫了下,然後道:「怎麼說?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好奇,問問......」
葉觀笑道:「我們換個地方說。」
說着,他直接帶着錦袍男子進入了小塔內。
進入小塔後,幕山河表情僵住了。
他很想保持鎮定,但是,看着眼前的這特殊時空,他真的無法保持鎮定,他雙手緊握着,眼中充滿了震驚之色。
葉觀道:「兄台,你幫我打一架,以後你若想修煉,隨時可以進這塔。」
幕山河沉默。
葉觀又道:「做人貴在真誠,老實說,我那敵人實力有點點強,所以,兄台得想清楚。」
幕山河沉默許久後,道:「比那什麼國師如何?」
葉觀道:「強一點點。」
幕山河看着葉觀,「只是拖一會?」
葉觀點頭,「拖個一天即可。」
幕山河看着葉觀片刻後,笑道:「我知道,劍修都是直性子,也都是豪爽人,好,我幕山河交你這個朋友。」
葉觀認真道:「幕兄,那人實力確實有點強的.......」
幕山河充滿了自信,「葉兄放心,若是殺對方,我沒有把握,但若是托住對方......對我來說,那應該是沒有什麼難度的。」
葉觀點頭,「我相信幕兄,不過,若是發現打不過,還請戰術性撤退。」
「哈哈!」
幕山河笑了起來,「葉兄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葉觀點了點頭,「走,我們出去看看。」
說着,二人離開了小塔。
外面,那國師與襲霄的大戰還在持續,看着二人的戰鬥,葉觀神情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襲霄的拳勢依舊是越來越強,現在他的氣勢已經達到了一個非常恐怖的臨界點,就像是積蓄了數萬年的火山要爆發前一般,那道道拳意瀰漫開來,仿佛能碾碎一切。
此刻他的劍勢已經有些抵擋不住!
而讓他震驚的是,面對越來越恐怖的襲霄,那國師竟然硬生生扛住了。
葉觀目光落在國師身上,此時此刻國師的身體已經變得虛幻起來,面對那襲霄狂風暴雨般攻勢,他不動如山,竟然全部都硬生生扛了下來。
葉觀身旁,幕山河道:「他們二人都已經達到了極限。」
葉觀點頭,「現在就看誰撐不住了。」
說着,他突然轉頭看向幕山河,「幕兄,你們當初為何會被囚在裏面?」
幕山河苦笑,「冒犯了那位奇人......哎,當年年輕氣盛,誰都不放在眼裏,沒想到踢了鐵板。所以啊,做人還是要謙虛低調一點才行。」
葉觀點頭,「你現在就很謙虛低調。」
「是嗎?」
幕山河顯然有些高興,「我現在真的很謙虛,很低調?」
葉觀:「.......」
幕山河感慨道:「只有吃過虧的人,才會懂得謙虛與低調。」
葉觀微笑道:「幕兄此語精闢。」
幕山河笑了笑,抬頭看向遠處那襲霄,「這傢伙其實也是,當初就是太囂張了。」
葉觀道:「這襲兄是真性情啊!」
幕山河微笑道:「確實,我還是很敬佩他的,被關那麼多年,都沒有慫過。」
葉觀看了一眼不遠處那梵天與道嘯,二人此刻也在靜靜觀戰,似是在等什麼。
葉觀收回目光,左手緊緊握着青玄劍。
轟隆!
遠處突然爆發出一道恐怖的炸響聲,只見那襲霄氣勢瘋狂暴漲數倍,強大的拳道威壓直接將那國師轟退了數萬丈之遠,國師剛一停下來,他身體開始一點一點凝實。
葉觀身旁,幕山河道:「這國師的道虛之身被打碎了。」
葉觀有些疑惑,「道虛之身?」
幕山河點頭,「達到破虛之後,可以塑造『道虛之身』,就是將肉身存於一種虛幻的時空之中,這種肉身極其堅固,因為肉身被無數重時空保護着,當然,要凝聚這種道虛之身也很不容易,縮耗的資源是非常非常龐大的,一般勢力根本無法承受。」
葉觀輕笑道:「還有這種說法,長見識了。」
幕山河看着遠處那國師,「不過,此人應該還有底牌。」
葉觀看向國師,此時國師的道虛之身雖然已經被打碎,但他神色依舊保持着平靜。
襲霄拳意此刻與之前相比,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破虛境之中,自然也是分強弱的,而似襲霄與國師這種,都屬於沒有什麼水分的。
襲霄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大笑道:「痛快,真是痛快。」
國師也笑了起來,「確實痛快。」
襲霄看向國師,他右手緩緩緊握起來,剎那間,整個界域突然間湧現無數的拳意,那些拳意似潮水一般自天地間蔓延而來,目標正是襲霄。
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無窮無盡的拳意如河流一般湧入襲霄體內,他的氣息頓時再次瘋狂暴漲。
幕山河道:「要決勝負了。」
葉觀目光緊緊盯着襲霄。
遠處,那國師雙眼緩緩閉了起來,他雙手攤開,突然間,天地間落下一道道金色符文光柱,足足有近百萬道。
葉觀身旁,幕山河有些震驚道:『這是.......在向諸時代借道法。』
葉觀轉頭看向幕山河,「諸時代?」
幕山河疑惑的看了一眼葉觀,「葉兄,你怎麼什麼都不懂?」
葉觀搖頭一笑,他雖然看了很多主宇宙的書,但是,有些事情書上他不寫啊!
一直沉默的燧古今突然解釋道:「諸時代就是指主宇宙各個時代,主宇宙誕生至今,一共有九個文明時代.......其中最強的,是那位奇人所處的時代,也就是界外時代.......」
說着,她看向那國師,「他借了九個時代的道與法,這意味着,他曾逆流歲月時空,降服了曾經九個文明時代的道與法.......他肯定是修煉了《破壁經》,不然,他做不到。」
幕山河笑道:「葉兄,你這媳婦比你懂的可多啊!」
燧古今黛眉頓時蹙了起來,她看了一眼幕山河,沒有說話。
葉觀哈哈一笑,然後道:「她確實比我知道的多。」
說着,他抬頭看向遠處戰鬥的二人,「你們覺得,他們誰會贏?」
幕山河搖頭,「不好說,但可以肯定的是,這次不是分生死,就是分勝負。」
葉觀點了點頭,這一刻,二人才真正動用了自己的底牌。
就在這時,襲霄突然朝着那國師沖了過去,他這一衝,一道拳芒如同暴風一般自場中席捲而過,直奔那國師而去。
國師雙手輕輕一壓,剎那間,那無數的大道光柱突然間如同煙花一般爆發開來。
轟隆......
一道道可怕的力量衝擊波突然間自整個界域爆發開來,葉觀等人首當其衝,面對這可怕的力量衝擊波,葉觀神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這威力實在恐怖。
他就要動用劍勢,而就在這時,燧古今突然拂袖一揮,一道屏障突然擋在他們二人的面前,這道屏障竟然硬生生將那一道道可怕的力量衝擊波給抵擋。
葉觀轉頭看向燧古今,燧古今神色平靜。
遠處,那片戰鬥區域之中,兩種力量瘋狂對轟着,肆虐着,一道又一道恐怖的力量衝擊波如同水的波紋般不斷擴散開來,就這樣,也不知持續了多久,那片區域才漸漸恢復平靜。
而在眾人的注視之中,國師與襲霄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此時此刻,二人肉身都已經徹底消失,只剩虛幻的靈魂。
不相伯仲!
國師看向他對面的襲霄,輕笑起來,「厲害。」
襲霄盯着國師,「你也很強。」
國師搖頭,「你實力沒有恢復到巔峰,若是恢復到巔峰,我會輸。」
襲霄沒有說話,他轉頭看向葉觀,「這一架,我幫你打了。現在,我們互不相欠。」
說完,他轉身朝着遠處走去。
「想走?」
就在這時,那道蒼一脈的道嘯卻是笑了起來,「先前讓你別插手,你非要插手,現在想走,是不是有點晚了?」
聲音落下,他的神識直接籠罩住了受了重傷的襲霄,與此同時,一道可怕的力量已經朝着襲霄位置碾壓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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