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級宇宙文明神物!
修羅霄默然不語,目光閃爍,他何嘗不動心?
如此神物,若是落到他手中,那麼他的實力將達到一個新的高度。
維度壓制的神物,可以說,能夠讓他在四級宇宙文明之下無敵,若是那件神物在一個絕世強者手中,他自然不敢有什麼念想的,但葉觀......他已經調查過,境界極弱,只是戰力有點不俗而已。
這種人只是撞了狗屎運,才從那術者文明獲得了四級文明宇宙的神物......而那種神物在這種人物手裏,實在是暴殄天物。
女子淡淡看了一眼身旁的老者,沒有說話。
每個人都有貪念,私心。
而這個貪念與私心,常常會蒙蔽一個人的心智。
女子又道:「修羅族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修羅霄猶豫了下,然後有些擔憂,「至上學士。」
女子平靜道:「放心,她不會為了一個外人與修羅族死拼,因為不值得,也沒有理由,而且,她若真的如此做,也會寒了修羅文明子民的心。」
修羅霄想了想,然後道:「也是。」
至上學士之所以受到修羅文明子民尊敬,那是因為她所做所為都是為了修羅文明,而她若是真的去幫一個外人,那她在修羅文明子民之中的地位與威望,將大大受損。
遠處,大戰還在持續。
女子神色平靜,眼中沒有半點波動。
...
虛空之中。
葉觀與那長袍老者還在大戰。
此刻二人的戰鬥已經進入白熱化,整個虛空被打碎了不知多少次。
長袍老者也是打出了真火,因為對他來說,被一個神性二成境的人打傷,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啊!
然而他是越打越驚心,因為他發現,眼前這個劍修少年近戰實力簡直恐怖如斯。
戰鬥意識!
這劍修少年的戰鬥意識竟然還壓制了他!
這少年不過二十多歲,怎麼會有如此恐怖的戰鬥意識?
長袍老者心中震驚的同時又疑惑。
最恐怖的還是這劍修少年的自我恢復速度,這自我恢復速度簡直變態,傷剛一出現,不到一會就能夠自我自愈。
他打的還沒有對方恢復的快!
這怎麼打?
打到現在,長袍老者其實已經知道,他奈何不得眼前這個劍修少年,不僅如此,繼續這麼打下去,他自己還有生命危險。
而且,就這麼拖下去,對他也不利。
念至此,長袍老者在震退葉觀之後,並沒有再次出手,而是拿出一枚漆黑符籙捏碎。
轟!
那枚符籙直接化作一道火光沖天而起,沒入虛空最深處。
遠處,葉觀見到這一幕,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這傢伙是要叫人?
長袍老者死死盯着葉觀,此時的他頗為狼狽,身上到處都是劍痕,鮮血已經將他整個長袍染紅。
而反觀葉觀,身上雖然也有傷,但恢復的很快,相比之下,他則要狼狽的太多太多。
葉觀突然笑道:「再來。」
說罷,他直接化作一道劍光朝着長袍老者殺了過去。
現在的他是越打越火熱。好久沒有遇到水準這麼高的對手了。
拿來練手真的是太合適了。
見到葉觀殺來,長袍老者眼中閃過一抹猙獰,他身形一顫,直接化作一道黑光朝着葉觀撞了過去。
轟隆!
虛空再一次破碎,無數的劍光與黑光宛如一道道衝擊波一般朝着四周震盪開來。
很快,整個虛空出現了無數的劍光與黑光。
一道道恐怖的力量以最蠻橫的方式相撞!
就這樣持續了大約半刻鐘後,突然,葉觀與那長袍老者頭頂的虛空突然裂開,緊接着,數道強大的氣息直接沖了出來,緊接着,一道道可怕的力量朝着葉觀轟了過去。
砰砰砰!
場中,葉觀突然連連暴退,在退了近萬丈後他才停下來。
而此刻,他身上已經裂開,嘴角鮮血緩緩溢出。
在葉觀對面,除了那長袍老者,又多了三名神性十成的頂級強者。
一共四名神性十成的頂級強者。
葉觀抹了抹嘴角的鮮血,然後抬頭看向遠處那長袍老者,長袍老者盯着葉觀,「殺!」
葉觀雙眼微眯,體內青玄劍微微顫動,蓄勢待發。
「住手!」
就在此時,一道怒喝聲突然自場中響徹,緊接着,一道白光破開虛空,出現在了葉觀面前。
來人,正是至上學士。
見到至上學士,玄族一眾強者頓時停了下來,他們面面相覷,然後看向長袍老者。
在見到至上學士的那一刻,長袍老者臉色也是瞬間就沉了下來。
至上學士冷冷盯着長袍老者,「玄獰,你這是做什麼?」
玄獰微微抱拳,然後道:「至上學士,此人殺了我玄族世子玄明,我要將他帶回玄族。」
「放肆!」
至上學士突然怒喝,「我已知曉所有事情,是你玄族強行將葉公子帶到此處,想要害他性命,而你玄族世子實力不濟,被他反殺,這完全就是咎由自取。」
玄獰臉色有些難看。
至上學士盯着玄獰,臉色冰冷,「難道你玄族不知道他是我請來的客人?」
玄獰正要說話,至上學士又道:「怎麼,你玄族就這麼不將我放在眼裏?」
玄獰臉色無比難看,他想說些硬氣的話,但又不敢說。
至上學士!
就級別來說,別說他,就算是玄族族長都沒有她高。
「學士嚴重了。」
就在這時,一道古老的聲音突然自這片虛空響起,緊接着,一名老者自遠處虛空深處緩緩走來。
玄敇。
如今玄族族長。
見到來人,玄獰心中頓時一松,族長再不來,他還真不敢在這至上學士面前造次。
見到玄敇,信萸冷冷看了他一眼,「玄敇,這是你的意思吧?」
玄敇微微一笑,「學士,這你倒是誤會了。他們做這些事情,我還真不知情,不過.......我若是知道了,我也會支持他們這麼做。」
信萸雙眼微眯,目光逐漸變得冰冷。
玄敇笑道:「學士莫要動怒,至始至終,我玄族對學士您都沒有任何的敵意,此事也不是在故意針對你。」
說到這,他看了一眼信萸身後的葉觀,然後道:「不管怎麼說,他殺了我玄族世子,我玄族找他復仇,天經地義,不是嗎?」
信萸冷聲道:「是你玄族先針對他,他那是正當防衛,我覺得沒什麼不妥。」
玄敇微微一笑,「學士若是要這麼說話,那我們可就沒有什麼可談了。」
話音剛落,四周虛空微微顫動,緊接着,四周出現了無數強大的氣息。
信萸突然笑了起來,「怎麼,你玄族今日是連我也要殺掉嗎?」
玄敇搖頭,「不敢。學士,我們的目標只是那個少年,那個少年與學士非親非故,還請學士莫要插手,只要學士今日不插手,就算我玄族欠學士你一個天大的人情,你看如何?」
信萸盯着玄敇,「他是我請來的,我絕不允許他在修羅文明出事,你玄族今日儘管動手試試。」
聞言,玄敇神色逐漸變得陰沉。
一時間,場中氣氛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雖然四周都是玄族對人,但信萸臉上卻無絲毫懼色。
一眾玄族強者臉色皆是有些不好看。
他們沒有想到,這至上學士竟然如此維護這個劍修少年,甚至是不惜與玄族為敵。
這有點超出他們預料!
也超出了玄敇的預料。
按道理來說,這不應該啊!
放棄?
玄敇從未想過放棄,事已至此,若是就這麼放棄,不僅樹敵一個神秘的劍修少年,還得罪了至上學士。
太虧!
既然已經得罪,那就索性得罪到底,只要得到那少年身上的傳承之物,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念至此,玄敇看向至上學士,「學士,此人殺我玄族世子,而且,又是一個外人,你當真要為了他與我玄族為敵?」
信萸平靜道:「何必那麼多廢話?你玄族若是想動手,那儘管動手便是。」
玄敇盯着信萸,目光逐漸變得陰沉。
四周一眾玄族強者此刻目光也是漸漸變得陰冷起來。
信萸身旁,葉觀猶豫了下,然後道:「信萸姑娘,此事.......」
信萸直接打斷葉觀的話,「是我請你來修羅文明的,我有責任護你周全,你放心,除非我死,否則,修羅文明沒有人能夠害你。」
葉觀看了一眼信萸,有些許意外。
信萸轉頭看向那玄敇,「你還在等什麼?」
玄敇沉默半晌後,道:「學士,既然你非要幫一個外人,那我玄族就只能得罪了。」
說完,他突然朝前踏出一步,一股恐怖的氣息直接鎖住信萸。
獨開一道強者!
而幾乎是同時,信萸突然朝前踏出一步,一聲怒喝,「修羅神衛何在!」
轟!
修羅城外,上萬尊手持長戈的雕像突然顫動起來,然後緩緩睜開雙眼,一瞬間,一道道可怕的氣息瀰漫開來,震徹整個修羅文明宇宙。
虛空之中。
那玄敇臉色劇變,驚駭道:「你......你瘋了嗎?竟然喚醒修羅神衛......」
....
紅塵迷眼,有些地方使我流連忘返,故而影響碼字。
身體一天比一天虛。
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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