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婷道:「你說小勇呀~今年上他姥爺那兒去了。筆硯閣 m.biyange.com」
杜飛「哦」了一聲,就是隨口一問。
朱婷又道:「對了,等過完年,二哥可能要去東北。」
「去東北?東北哪兒呀?」杜飛沒太在意,畢竟東北的範圍太大了。
朱婷道:「龍江吧~」
杜飛驀的一愣,這個時候把朱振弄到龍江去。
這是什麼意思?
是自己調過去,還是帶b隊過去?
如果是前者,說起來似乎沒什麼,只是普通調動。
但真要較真,直接跨大區調動的情況真不多見。
如果是第二種,那就不是調動,而是在增援.
再聯想到上次,趙玉田來的時候,問的那些事情。
以及這段時間,林天生頻繁往北邊跑。
杜飛不由得嘆了一聲。
看來真的離撕破臉不遠了。
想到這些,杜飛沒再問,轉而說起別的。
「哎,小婷,你說等王老師生了,咱倆得送點啥呀?」
朱婷愣了一下:「哎呀,我都快忘了!算日子再有兩三個月就生了吧~」
杜飛「嗯」了一聲。
朱婷開始琢磨起來。
雖然王老師是二婚喪偶,但跟陳方石是領了證的,算是明媒正娶的媳婦。
現在生孩子這麼大的事兒,杜飛和朱婷怎麼都不可能假裝不知道。
第二天,正趕上星期天。
今年過年時間乾的不巧。
二十九是星期天,大年三十卻趕在星期一。
因為過年不放假,偏偏老人講老理兒,沒有把大年三十挪到前邊過的。
但這個星期天也格外熱鬧,一些休息的年輕人,正好就當過年了,大街上的人,烏央烏央的。
杜飛一早上去起來就去王玉芬那兒。
今天朱婷加班。
沒辦法,新h社,越是到這時候,宣傳口的事兒就越多。
當初朱婷決定調過去,就有心理準備了。
杜飛準備了一些年貨,順便給於嘉嘉和小葡萄也備了一份。
另外,今天過來還有一樣東西要給於嘉嘉。
杜飛到的時候,於嘉嘉正在帶女兒剪窗花。
還別說,這娘倆兒還挺心靈手巧,剪出來的窗花相當好看。
大紅色的,貼到窗戶上,總算有了幾分過年的樣子。
「叔叔~叔叔~」杜飛一進屋,小葡萄就獻寶似的,拿着她剪的窗花叫道:「你看,這是媽媽教我的。」
杜飛放下大包小流的東西,笑呵呵接過來,自然一頓誇獎。
說的小葡萄美滋滋的。
王玉芬則剛從裏屋出來,有些詫異。
沒想到杜飛今天會來。
杜飛笑着道:「給你們拿點年貨。對了,明天你上哪兒過?」
王玉芬撅撅嘴道:「我能上哪兒呀~在這兒跟嘉嘉和小葡萄一起過唄。」
杜飛「哦」了一聲,隨口道:「不回你爺那兒?」
一提這個,王玉芬氣鼓鼓道:「不去,去了就說小東這滴小東那滴,給誰話兒聽呢?好像王小東出事兒是我害的似的。」
王玉芬越說越氣,估計是這兩天受了什麼閒氣,接着道:「他們怎麼不尋思尋思,是誰把小東慣的跟犢子似的?要不是他們慣的,小東至於弄到現在這樣.」
於嘉嘉和小葡萄都愣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沒想到,好好的王玉芬突然來這麼一出。
杜飛則等她說完,笑呵呵道:「就這些,就完了?」
王玉芬一笑,點點頭:「嗯,就這些。」
杜飛問道:「誰教你說的?」
王玉芬一點沒隱瞞:「我
媽,還讓我說的時候哭一場,但剛才看着你,心裏就剩高興了,怎麼也擠不出眼淚。」
杜飛哭笑不得。
要是王玉芬一本正經的跟他演戲套路。
杜飛肯定會反感。
但王玉芬現在這樣,一張嘴就把自個親媽賣個乾乾淨淨,反而讓杜飛有些過意不去了。
於嘉嘉很有眼力見兒,發現氣氛不對,立即拉着小葡萄回屋了。
剩下杜飛,過去抱住王玉芬,在腦門上親了一口:「苦了你了。」
王玉芬比小烏還乖巧,靠在杜飛身上,小聲道:「你是我男人,我不能讓你為難。」
欲擒故縱也好,邀寵賣乖也罷。
但杜飛還是信那句話。
別聽她說什麼,看她做什麼。
至少這幾次,王玉芬的所作所為贏得了信任。
尤其上次慈心那事兒。
要不是王玉芬義無返顧的詮釋了'胳膊肘往外拐「這句話。
杜飛到現在也不可能知道,慈心落到王長貴的手裏了。
杜飛想了想道:「等過完年的,我找人問問,看看能不能提前把小東弄出來。」
王玉芬眼睛一亮,喜出望外道:「真噠~爺,你真好!」
說到這裏,王玉芬沒再假惺惺端着,那就過猶不及了。
兩人溫存了一會兒。
大早上的,倒也沒幹別的。
完事兒杜飛又讓王玉芬去把於嘉嘉叫出來。
王玉芬心裏詫異,不知道杜飛特地叫於嘉嘉能有什麼事兒?
但也沒往歪了想。
有一說一,自從對把於嘉嘉母女安排在她這兒。
旁人不知道,王玉芬心知肚明,杜飛從頭到尾沒有一點逾越舉動。
王玉芬到東屋推門進去。
於嘉嘉一愣神兒,脫口道:「今天昨這麼快.」
王玉芬瞬間鬧個大紅臉,「呸」了一聲:「瞎說啥呢~他叫你過去有事兒。」
於嘉嘉反應過來,今兒壓根兒沒聽到動靜。
這會兒工夫,杜飛從隨身空間拿出一封信放在桌上。
信是前天剛收到的。
是陳方石那邊托周鵬的關係,從香江帶過來的。
於嘉嘉從屋裏出來,稍微有些檻尬。
杜飛耳朵多尖。
剛才一開門,她們說什麼,杜飛都聽見了。
心說於嘉嘉這娘們兒還挺污,一大早上的就往那邊想。
伸手指了指桌上:「王老師給你的信。」
於嘉嘉一愣,跟着搶了兩步,一把抓起了牛皮紙的信封。
上面用鋼筆寫着「吾兒嘉嘉親啟」的字樣。熟悉的筆跡,令於嘉嘉的眼淚一下就湧出來。
杜甫說,烽火連三月,家抵萬金。
現在雖然沒有戰亂,但母女相隔何嘗不是家抵萬金。
「媽媽,你怎麼哭了?」小葡萄忙跑過來,有些迷茫,有些慌張。
於嘉嘉連忙拿手背抹了抹眼睛:「媽媽沒哭,是姥姥來信了!」
「姥姥?」小葡萄對姥姥有些陌生。
因為嫁到外地,即使就在臨近的河b,平時來回一趟也不容易。
從她出身到現在,只跟姥姥見過四五次。於嘉嘉轉又跟杜飛千恩萬謝,便拿着信,拉着女兒,急不可待的回屋裏看去了。
看着於嘉嘉關門,王玉芬跟着嘆口氣:「嘉嘉也夠難的!」
杜飛不輕不重的拍她屁股一下,小聲道:「你還動了惻隱之心,你知道她後爸在香江有多少錢?」
王玉芬「啊」了一聲,這事兒她還真不清楚。杜飛道:「反正幾千萬肯定不止。只要她們娘倆兒過去,立馬過上資本家大小姐的富貴日子。」
王玉芬目瞪口呆。
雖然說她的出身也不差,但畢竟懂事兒的時候已經解放了。
早就過了王家風光的時候了,
生活在一個月工資普遍二三十的年代,對幾千萬根本沒有概念。
把東西和信都送到了,杜飛在王玉芬那兒,嗑點瓜子,聊了一會,也沒吃午飯,上午十一點不到就走了。
雖說今兒加班,但朱婷肯定會提前下班。
杜飛還得去秦淮柔那邊跑一趟。
一模一樣的年貨,那邊也得給一份兒。
要不說,齊人之福不好享呢~
多一個女人,就得投入對應的時間和力。
杜飛騎車子順着地安門大街,往西過什剎海。
不大一會兒,就到了棉花胡同。
杜飛估計,今兒秦淮柔十有八九得在這邊。
要是沒在,也沒關係。
把東西放下,回頭秦淮柔過來就知道了。
誰知,剛到胡同口,忽然聽到有人喊了聲「杜哥」。
杜飛回頭一看,就見路邊一個年輕人在看着他。
見他回頭,立即笑着迎過來:「嘿~杜哥,果然是你,剛才我還怕認錯人了。」
杜飛看見這人,飛快在腦子裏搜索。
聽對方的口氣,肯定是認識自己,而且不是穿越前。
這人雖然年輕,但肯定比杜飛大,卻跟杜飛叫杜哥,一準是他穿越後,有了一些實力地位之後認識的。
很快,杜飛就想起來了。
哈哈笑道:「王東興!」
當初杜飛和周鵬在飯店遇上王老師和於嘉嘉那回。
周鵬這貨看上了王老師,為了查王老師的單位和住址,找的就是這個王東興。
在萬壽路派出所上班。
王東興見杜飛叫出他名字,喜出望外道:「杜哥,過年好呀~」
「過年好~」杜飛應了一聲。
雖然就是一面之緣,杜飛也沒拿架子,從自行車上下來。
所謂,好的可交,賴的可為。
誰知道什麼時候就用上了。
況且以杜飛的根腳背景,結交王東興這種人,根本不用付出什麼成本。
一個笑容,一句話,一根煙,就足夠了。
以後有什麼事兒,王東興就樂意屁顛屁顛幫着忙活。
杜飛拿出煙,遞過去一根兒。
寒暄兩句之後,王東興問道:「杜哥,您家在這兒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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