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這是什麼話,似乎我們今後會背叛華族一般。大家都清楚,沒有華族就沒有我們的今天。我太平國以前是與滿清有仇,但是華族元首陛下已經赦免了我等,讓我等能夠在山南立足。我等自當是永世銘記於心。」石達開有幾分不悅,畢竟他也是華族人,什麼時候輪到這個廓爾喀人在一旁置喙了。
普蘭也趕緊跟着表忠心。
「好了,諸位,這次你們將一起消滅這支北上的英軍主力,完了之後,比哈爾邦北部歸廓爾喀王國所有,南部和東部歸聖戰軍所有,不過聖戰軍要以此地為跳板進攻孟加拉管區,而太平軍則可以放心進軍阿薩姆地區。這樣分,諸位有沒有意見。」
「黃大人,我們希望能夠得到西里古里地區,以後我們可以通過這條通道進入次大陸。」
石達開顯然不滿足僅僅得到阿薩姆地區。
「沒有問題,我剛才就已經說過,整個次大陸容納得下所有人的發展。華族將來只要加爾各答和孟買兩座港口城市的管轄權。」
黃宗漢這次過來召集各方勢力開會,一個是為了促成對英國人的合擊,另外一方面就是為了瓜分英印殖民地。
華族認為這次英國人派出了兩萬主力渡過恆河北上,是一次極其冒險的軍事行動。
目前的情形是英國人在恆河以北的比哈爾地區沒有什麼像樣的據點,也沒有什麼牢固的補給線。
他們只是對自己的軍隊過於自信,認為只要是這支主力抓住那支流民軍,便能夠將其給擊潰掉。
事實上也是如此。普蘭的這支流民軍雖然人數眾多,但是真正能夠戰鬥的人也就兩三萬人,剩下的人全都是湊數的,興許他們在打順風仗的時候還能夠發揮出一點點作用。
要是真的對上英國人的正規軍野戰,估計只會反過來沖亂自家的軍陣了。
黃宗漢說沒有問題,其他兩家自然也沒什麼好說的,廓爾喀人的目標是自己南部,恆河以北的平原地帶。
普蘭的聖戰軍則想要佔領自己的老家孟加拉管區,那裏有數千萬穆斯林,足夠他去武裝統領。
至於加爾各答西南的廣闊區域,那麼就任由他們各憑本事去取了。
十二月十三日,英印殖民地的兩萬主力到達布爾尼亞。
這座城鎮距離恆河有將近一百公里。
在這裏,他們終於追到了這支體量龐大的流民軍。
數萬人在平原上移動,遠遠地看去,就像是蝗蟲遷徙一般。
說是軍隊,倒不如說他們就是一支流民隊伍。
這些人一個個穿着破衣爛衫,人群中甚至還有帶着孩童的婦女。
在行軍的過程中,這些婦女不時還會停下來給年幼的嬰兒餵奶。
一隊青壯在外圍保護着這些老弱。
這些青壯自然不是流民軍的主力,那些真正擅長戰鬥的人都被吸納進老營去了。
而老營的兵馬是肯定不會拉出來做誘餌的。
殖民軍稍做準備就開始對這支流民軍展開進攻。
毫無懸念,這些人在見到英軍發動進攻之後瞬間就崩潰了。
現在是華族的冬季,在次大陸這裏正值旱季,到處都是一片焦土。
數萬人在恆河平原奔逃塵土飛揚,像是遷徙的獸群一般。
殖民軍的士兵都從報紙上看到英國僑民被這這些義軍殘忍殺害,因此他們對這些流民軍非常痛恨。
一個抱着孩子的土着婦女被絆倒在地,她驚恐地挪動着身體向前爬去。
手中還抱着她那哭泣的孩子。
一個身着紅白軍裝的英軍士兵將手中的步槍往前一送,一尺多長的細長刺刀將婦人與她懷中的孩子給串在一起。
一個名叫托馬斯的英軍上士在自己的日記中寫到:「在印度,我們大部分時間都在與一群農民戰鬥。這不是戰鬥,而是屠殺」
不過這樣簡單的戰鬥沒有持續多久。
英軍很快就進入到三方軍隊的包圍圈中。
廓爾喀人剛剛經歷過政治洗牌,只出動了兩萬人,不過這兩萬都是曾經的傭兵,他們的裝備還是從英國人那裏獲得的,清一色的印度產褐貝斯。
他們對英國人的戰鬥風格也比較了解。
太平軍出動了五千人,人數雖然不多,但全都是精兵,而且這些人裝備的是華族的步槍。
石達開還一直沒有跟英國人交過手,希望通過這次戰鬥檢驗一下自己手中的新軍。
普蘭也將自
己看家底的老營兵全都給拿出來了。一萬騎兵,還有精挑細選出來的兩萬步兵。
這些人的裝備精良,最重要的是這些人都經過了洗腦,是不折不扣的狂戰士。
為了自己的信仰,他們不畏懼死亡。
這樣的話,三方加在一起就有將近六萬人,是英國人的三倍。
要是再算上流民軍中的那些普通青壯這支軍隊的數量那就更多了。
我們這裏算的六萬人,那都是精銳士兵,至少是經過正規訓練的。
英國人還不知道危險已經降臨,他們看着眼前崩潰逃走的這數萬流民軍,有些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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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查爾斯少將下令兩個騎兵團從側翼包抄上去,試圖將這數萬流民軍給包了餃子。
他的目的很快就達成了,這支流民軍的速度連英國步兵都趕不上,很快就被騎兵包抄成功。
那些騎兵放棄使用火槍直接用單刃刀在流民隊伍中來回劈砍。
上等到軍刀沒過多久都被砍得卷刃。
步兵則列隊前進,步槍齊射,如同槍決犯人一般,不斷收割着那些流民的性命。
在他們眼中,這些次大陸土着全都是該死之人。
他們就應該乖乖接受英國人的奴役,為大英帝國的發展源源不斷地提供動力。
為什麼要造反呢,為什麼要找死呢?
都是他們自找的。
士兵特勞德一邊射擊,一邊在在心裏暗示自己。
但是隨着屠殺的持續,他們的身旁已經全部都是屍體,死狀奇形怪狀的屍體。
大部分屍體的眼睛都是睜着的,甚至還保留着死前的表情。有的絕望,有的解脫,有的痛苦,甚至還有嘲諷。
特勞德不知道自己已經殺了多少人。他身上攜帶了兩個子彈帶,每一個裝着五十發子彈,其中一個子彈袋已經空了。
指揮官的口令不時在戰場上響起。與火槍的射擊聲相互夾雜着。
有些士兵已經殺紅了眼睛,甚至有的連隊指揮官解散手下的方陣,讓士兵們直接用刺刀進行屠殺。
戰場邊上的一條小溪已經被鮮血染紅,溪水中的魚兒在血水中蹦跳掙扎。
屠殺持續了一個小時還沒有結束。
這畢竟是數萬人,其中還有萬餘有一戰之力的青壯。
這些英國人已經殺得身心俱疲。
一開始的興奮被厭倦所替代。
很多士兵厭倦去殺這些毫無反抗的人。
稍微有一點人性的人也不能將這種殺人的方式當作戰鬥。
就在這時,戰場的周圍響起了猛烈的炮擊。
是的,炮擊,這是對戰場無差別的炮擊。
通常情況下,當兩支軍隊纏鬥在一起的時候,是不用擔心炮擊的。
因為誰也無法控制炮擊不會轟炸到自己人。
但是普蘭不在意,他留下來的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印度教度,本來就是這支隊伍中的炮灰。
既然是炮灰,那就乾脆將其價值利用到極致。
廓爾喀人的炮兵不多,但是太平軍和普蘭的軍中都有很多大炮。
上百門大炮對着戰場猛烈地轟擊,地動山搖。
一時間英軍人仰馬翻。查爾斯少將趕緊下令騎兵探查情況,尋找對方的炮兵陣地。
步兵則放棄了眼前的這些流民軍,向一起靠攏。
戰場上的形勢開始逆轉。
石達開這邊的將領是他的侄子石鎮吉和老將黃玉昆,這兩個人的搭配甚是巧妙。
不僅僅保證了這支新軍決策的正確率,還能夠保證其忠誠度。
現在的太平國中有一半的權力是掌握在石家人的手中。
石達開本人作為政教唯一領袖也擁有極高的威望。
不過現在,石達開也在慢慢摒棄拜上帝教。
不是這個東西不好用,而是因為現在的教主依然應該是洪秀全。
而洪秀全早就已經投降華族了。這就讓拜上帝教出現了一個bug。
在朱衣典的建議下,石達開正在將太平國變成一個高度集權的世俗王國。
炮擊結束,最先發動攻擊的是聖戰軍的騎兵。
上萬騎兵行動,馬蹄的轟隆聲響徹整個戰場。
已經戰鬥了一個多小時的英軍,又被炮擊造成了巨大的傷亡。
這個時候只能倉促應戰。
不過他們到底是英軍精銳,到這個時候還沒有亂。
只見這支紅衣龍蝦兵以最快的速度重新完成列陣,甚至將連發機槍都給搬了出來。
沙俄人在戰場上都已經使用上了連發機槍,英國人自然也有。
這次也是因為叛亂的原因,緊急從本土運送過來的。
剛才在屠殺那些潰散的流民軍的時候,他們都沒有拿出來用。
現在看到對方的騎兵殺來,才將這種大殺器給用上了。
普蘭手下的騎兵都是騎術精良。
見到前方的騎士不斷地倒下,普蘭果斷地下令騎兵向兩邊包抄。
緊接着炮兵再次轟擊,這一次所有的火炮瞄準了英國人的機槍陣地。
要是普蘭的話,肯定做不出這種調整。
但是他的軍中有苟塵這個狗頭軍師在啊。
:()怒海覆清1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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