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華族復興三年十月份,西北、北方草原、北海、北境、遠東都已經進入漫長的冬季。
一場大雪過後,天山南北那豐富多彩的顏色被單調的白色所取代。
惠遠城內的重建工作也只能暫時停止,一些躲在山中的居民陸續回歸,他們被統一安置在尚且完好的房子中。
陳得利在這裏負責民政工作,而他的工作一向很細緻。
在入冬之前,他就已經調配了一批物資到伊犁河谷。入冬時,每家都分到過冬的糧食和炭火。
當地殘存的百姓那是苦盡甘來,一個個感動得涕淚橫流。
華族的底線就是不能讓這些熬過漫長戰爭的百姓死在嚴寒和飢餓之下。
左季高依然在迪化城坐鎮。
他沒有將總督府的機構搬到惠遠城,那是因為這麼多人過去要消耗大量的物資,而物資從迪化運輸到伊犁河谷是需要成本的。
因此除了必要的駐軍以及當地倖存的百姓之外,伊犁河谷並沒有增加多少人口。
部隊的主力也在入冬之前退回到迪化城,其中有很多還乘坐火車回家探親。
還有董良說好的那一萬多參加表彰大會的軍官士兵代表。
每年到冬季的時候,華族都是各種會議不斷。
董良已經從交州回到南京城。這次在交州他視察了第三艦隊,還乘坐軍艦去坤甸慰問了位於前線的第一艦隊。
這兩年海軍沒有打什麼仗,但是他們也非常辛苦,因為要提防英國人的突襲,第一艦隊和第三艦隊一直處於戰備狀態。
他們的訓練也一刻不曾放下來。
這兩年,華族海軍都沒有增加什麼新軍艦。
因此,官兵們對新艦的呼聲很高。
董良當着官兵們的面給他們承諾,今年一定幫他們建造新的軍艦。這比什麼承諾都更加能夠鼓舞士氣。
之前建造的兩艘五千噸級的裝甲巡洋艦也要完工了,這次將會裝配給第三艦隊,第一艦隊則會得到四艘三千噸「龍威級」裝甲巡洋艦。
董良還承諾在四年之內將第一艦隊中的那些木殼蒸汽戰艦全部更換掉。
這極大地鼓舞了一線海軍的士氣。軍艦對於海軍將士就像是小夫妻的新家一樣。
年輕人總是喜歡住新房子的。
一艘木殼塗成綠色的軍列從北向南正在緩緩行駛。
經過了數千公里之後,車上的那些戰士已經對窗戶外面的風景失去了好奇心,只能相互分享自己的趣事來打發時間。
他們便是從迪化城出發準備到京城參加授勳儀式的官兵代表。
在三號車廂的靠窗位置,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兵單手托着腮呆呆地看着窗外。
她邊上的位置空着。
周圍的男兵總是不自覺地瞥向這邊,然後假裝若無其事地聊天。
不一會兒一個單手端着飯盒的男兵走了過來。
這男子長得頗為帥氣,劍眉星目,只是一隻胳膊還用繃帶吊着。
「芝蘭,早飯來了,今天餐車煮的紅豆粥。」
「玉強,你不是上廁所去的嗎?怎麼又去幫我買早飯了,你還是一個傷員。」
向芝蘭的思緒被拉了回來。列車已經進入了安徽境內,很快就要到京城。
到了這裏,芝蘭反而有些想家了,不過這裏距離她的湘西老家還有不短的距離。
馮玉強笑道:「呵呵,沒事兒,我感覺再過幾天可以將繃帶給拆了。」
說着就要活動那隻受傷的手臂給向芝蘭看,向芝蘭則一臉關切地制止了他。
對面坐着的幾名男兵被投餵了一大堆狗糧,實在看不下去了。
其中一人抱怨道:「唉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到南京城,授勳之後,我要回老家娶個婆娘。這幾天老子連飯都吃不下了。」
這人故意抬高聲音。
向芝蘭白了那人一眼道:「小兄弟想媳婦兒了,姐姐連隊裏很多好姑娘,可以幫你介紹一個。」
這些男兵本來還想調笑一下向芝蘭和馮玉強。
結果被向芝蘭這麼一說,自己的臉倒是先紅了。
結果另外一名男兵接着話茬道:「姐姐,俺還要回西域去,到時候幫俺介紹一個好不?」
向芝蘭道:「行啊,告訴姐姐,你部隊的番號。」
「哈哈,謝謝姐姐,俺是第五軍五十一師三團二營的。」
這個小兵一臉稚氣,長着一張南方
人的黝黑面孔。
因為全都是軍人,火車上顯得有些單調。大家能夠聊的事情只有戰場上的事兒。
一名男兵問馮玉強道:「馮營長,都說你們神兵天降,智奪阿拉湖要塞,你們真的是從山上飛下去的嗎?」
這支特戰飛行大隊在護衛軍中一直都是神秘的存在,難怪這些士兵好奇。
「自然是真的,不過我們沒有飛,那些特戰的兄弟飛到要塞上為我們佔據了一塊地方,我們營是從地面上攻上去的。」
再次想起了那慘烈的戰場,還有那麼多犧牲的戰友,馮玉強難免有些傷感。
剛剛臉上那輕鬆愉快的表情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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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此情景,向芝蘭趕緊打斷了他們:「都已經快要到京城了,你們還聊這些,太沒意思了,聽說南京城很漂亮,你們誰見過啊。」
一個第五軍的軍官說道:「俺見過,當年攻打南京城的時候,俺們軍也參加了。」
這名軍官一臉自豪地說道。
「說說看,南京城是什麼樣子的?」向芝蘭問道。
她其實沒有那麼強的好奇心,只是不想讓他們繼續聊戰場上的事情。
馮玉強受傷之後,還經常在晚上被驚醒。
向芝蘭在陪護的時候,看到他在睡夢中皺着眉頭,呼喚着戰友的名字,心中難免心疼。
「南京城那是真的大,裏面有很多王府,每一個王府都有咱們老家的縣城大,王府的院牆都跟城牆一般。道路也很寬闊,路上鋪着花崗岩石板,走在上面,腳步聲清脆。」
軍官用自己那通俗的語言描述着當初自己進入南京城時見到的情景。
眾人都聽得津津有味。
向芝蘭一邊喝着馮玉強打回來的紅豆粥一邊聽他們講述。眼睛還時不時地看向馮玉強。
「我說姐姐,你跟馮營長這次回去是要成親嗎?」一個社牛士兵笑着問道。
向芝蘭大方地點了點頭:「我們已經認識兩年多時間了,不能再拖了,再拖我就老了,你看你們都在喊我姐姐。」
眾人聽了哈哈大笑。
「聽說你們苗家女子都會種情蠱,你幫馮營長種了嗎?」
「當然種了,我告訴你們,你們要是娶了我們苗家姑娘,就要一心一意對她好,要是有二心,情蠱就會咬斷你們的心脈,讓你們肝腸寸斷。」
向芝蘭一臉認真地說着,將那幾個士兵的給嚇唬得不行。
這些傢伙在軍中立功了,以後說不定能夠分到軍工田,可不準備就娶一個老婆。
事實上,現在的華族人,條件稍微可以一點的都是娶一妻一妾,一個漢人正妻,一個外族小妾。
不是說他們都花心,娶一個小妾花不了多少錢,家中卻能夠多出一個勞動力來,同時以後的子嗣也會多一些,這何樂而不為啊。
外族女子也:()怒海覆清1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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