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槍掩護,其他人跟我沖。」
覃叔慶果然親自帶隊攻城。
沙俄軍隊的第一波援軍在城頭上被迫擊炮大量擊殺。
趁着這個檔口,護衛軍的突擊隊沖了上來。
那些扶桑僕從兵牢牢地扶住雲梯,讓護衛軍的戰士能夠在上面奔跑。
機槍手從兩邊向城頭上射擊,壓制沙俄軍隊的火力。
突擊隊拿着手動霰彈槍沖了上去。
霰彈槍非常適合城頭上的爭奪戰和巷戰。
「砰咵咵砰」
近距離的連續激射,熟練的射手可以一分鐘打掉六發子彈。每一顆子彈中的十八顆鋼珠城扇形向前方覆蓋,無人可以靠着走位躲開。
最前面的護衛軍戰士已經衝到了城頭上去,他們對着前面就是連續不斷的射擊。
扇形的打擊面能夠迅速讓敵人失去戰鬥力,大部分不會造成致命傷。
但是後面的士兵上來之後會對那些沒死的進行補槍。
沙俄人也不是吃素的,第二批援兵在這個時候沖了過來。
這一次支援的沙俄人中已經有很多穿着便裝的民兵。
其中有些拿着老式雷銃。這種由船上水手發明的槍在西方的民間非常流行,它的效果與華族的54-1式霰彈槍差不多,但是無法做到連發。
華族的霰彈槍,在槍管下方安裝了一根管狀的彈夾,與槍膛連接,使用黃銅蛋殼的平頭定裝子彈。
這種子彈沒有彈頭,彈珠裝在發射藥的外面。
雙方開始對射。
不過城頭上已經被護衛軍打開了缺口。
就在這時「噠噠噠」的聲音響了起來,一門暴風雨機槍被搬了上來。
那些剛剛支援過來的沙俄軍隊,瞬間大片地倒下去。
一隊僕從兵跟在護衛軍的身後,將那些還沒有死透的沙俄人的頭顱給砍下來。
突擊隊繼續推進,攻向另外一個突出部,還有人在城牆上建立了阻擊陣地,擋住沙俄人的支援。
城市的中心位置是一座軍營,沙俄人的援軍就是從那裏向四周支援的。
無論哪一處城牆出現了危險,援軍都能夠以最快的距離支援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顆炮彈突然飛到了護衛軍登陸的城頭上。
爆炸瞬間將十幾名士兵掀翻在地。
「快快,向兩邊進攻,突擊隊入城。機槍手,機槍小組呢?跟在突擊隊的後面。」
覃叔慶一看情況有變,立即讓手下向前推進。敵人的炮彈是從城市中心飛過來的,能夠打中城頭,但是無法攻擊到城下。
因此他讓手下繼續推進。
一邊向兩邊拓寬城頭上的控制區,與敵人戰到一起去。
一邊向城裏推進。
敵人見到護衛軍向城內突擊,一定會將軍營的主力調出來阻擊。
到時候雙方擁擠在街道上,護衛軍的機槍就能夠發揮作用了。
「轟」又是一枚炮彈飛來,覃叔慶本能地矮了一下身子。
城外的歐宗安指揮軍隊向缺口處集中,準備將更多的兵力投送到城內。
遠東支隊的人數還是有點少了。他幾乎將主力都帶過來了。
黑龍江沿岸那些護衛軍剛剛佔領的清軍城池則被交給了守備隊和民兵守衛。
他實在是顧不了那些城池。
不過等他們全都在尼布楚登陸之後,他就讓黑龍江水師回去了。
有水師來回巡邏,那些城池一旦遭受危險,還能有一個強大的後援。
以黑龍江水師的火力,那些沿江的城池應該無憂。
隨着入城的護衛軍戰事越來越多。
突擊隊距離城市中心的沙俄人越來越近。
正在這時,兩邊的建築中突然冒出了許多槍手。專心進攻的護衛軍一下子腹背受敵。
巷戰達到了高潮。
沙俄人用全民皆兵的戰術給護衛軍上了一課。
毛熊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然而毛熊很兇,巨龍則更加的可怕。
對於巷戰,華族有過深入的研究。正規的作戰部隊都會演練既定的巷戰戰術。如今這個世界,似乎沒有一支軍隊能夠做到這種程度。
只見護衛軍的士兵第一時間躲到了街道的兩邊。
手持撞錘的士兵將門給撞開。
然後有人向裏面扔了一顆手榴彈,緊接着衝進
去兩人進行清理。
速度是被降下來了,死亡率也上升,但是勝利依然沒有懸念。
護衛軍有降低死亡率的手段,那就是使用僕從軍。
這些扶桑僕從軍,連生命都被華族買斷了。
就是讓他們去死,他們也要上。
稍有不從,等待他們的還是死亡。
而且護衛軍還能找到他們的家人,將支付的報酬給要回來。
臨陣脫逃者,視為違約。
現實就是這樣殘酷,誰的槍桿子硬,誰才是規則的制定者。
弱者只能選擇服從,或者是在抗爭中泯滅。
巷戰一直持續到晚上。
這個時候城內的彈藥庫發生了爆炸。
殘餘的沙俄人在彈藥庫自爆。
戰鬥最終結束這是一場慘勝。
此戰的經過被報到董良那裏。
董良給出了批示:「與戰鬥民族的戰鬥中就要比他們更加的兇狠!」
此戰也被製作成案例發給全軍。
這一戰,遠東支隊損失了五百多人,僕從軍損失了一干多人,但是卻得到了全軍的尊重。
黑龍江城的對面,沙俄軍隊圍着李廣的民兵,不時地來上一槍,他們以散亂的陣型四處奔跑,讓民兵無法瞄準。
不過,李廣手下的民兵已經全都登陸,人數比他們多。這些人也不敢太靠近。
瓦西里耶夫上尉的表情不悅。
就在剛剛,他損失了十幾個手下。
「瓦西里上尉,我們又抓到了幾百個韃靼人,要不要將他們押過來當着這些人的面槍決,到時候看他們還龜縮在岸邊嗎?」少尉扎哈爾琴科走過來說道。
「嗯可以試試,讓那些韃靼人死的有些價值些。」瓦西里耶夫點頭道。
沒過多久,一群百姓被押了過來。
這是一個被沙俄人連鍋端掉的屯子。
李廣早就發現了,不過他還沒有想到沙俄人的意圖。
這邊的動靜也被南岸的守軍和清軍發現了。
江東地區是黑龍江人口相對密集的一塊區域。
黑龍江將軍旗下就有不少士兵是這裏的。
就在北岸的戰鬥打響之後,城頭上的護衛軍守軍指揮官康啟高不知道怎麼想的,將消息傳給了城外的清軍。
護衛軍派出了使者告訴清軍,沙俄人正在東岸屠殺那裏的百姓,大家怎們說都是華人,要「兄弟鬩牆,共御其辱」。
他建議雙方暫時停戰,先救了東岸的百姓再說。
那統領清軍的協領名叫穆丹,正是江東六十四屯之一德都勒屯的人。
他一開始還不知道對面的事情。
聽城內的護衛軍一說,這傢伙立刻帶人騎馬到了江邊。
正好看到東岸的場景。
沙俄人像是攆小雞一樣,驅趕屠殺那些百姓。
他雖然沒有見到自己屯子的人,但是心裏面已然慌了。
穆丹是索倫人的巴圖魯,在軍中深受愛戴,手下的人也大都是江東的漢子。
「將軍,咱們殺過去吧,羅剎鬼兇殘無比,咱們當兵不就是為了家人嗎,現在連家人都保護不了,還給朝廷賣個什麼命。」
手下的人紛紛請命。
穆丹也不猶豫,不過問題又來了,他們沒辦法渡河啊。
船隻都被城內的護衛軍給控制了。
於是穆丹來到黑龍江城下。
他對着城頭上大喊道:「漢人,我們不打了,我們要渡河去殺羅剎鬼,你們派船送我們。」
城頭上的護衛軍指揮官也樂了。
這清軍的將領有點意思啊。
不過他沒有拒絕。
當即讓躲到江面上的船隻過來運人。
就這樣,這支騎兵過了江。
沈瑜這邊還一陣緊張,萬一這些清軍要是使詐怎麼辦。
他將船上的炮口對準了渡船。
好在這些清軍還算老實。
他們在渡船上一個勁兒地催促水手快點劃。
渡船的數量不夠,一次就送過來百餘騎。
那個叫穆丹的協領跟着第一批渡了江。
由此也能看出對方並非是使詐,要不然作為將領,穆丹絕對不會帶着這麼點人渡江,而將自己大部隊留在了西岸。
李廣的民兵雖然沒有擊殺多少沙俄人,但是他們卻成功解救了跑在前面的百姓,
並且拖延了時間。
沙俄人押送着百姓越來越近,在距離岸邊五六百米的地方,這些人停了下來。
那些百姓被窮凶極惡的沙俄兵押着朝岸邊跪了下來。
他們這是要幹嘛?
李廣皺着眉頭擔憂地看着對面。
直到那些沙俄人也在百姓的後面列隊,將冰冷的槍口、鋒利的刺刀對準了百姓的後心。
他們這才明白。
「我艹這些狗日的羅剎鬼。」
李廣在嘴中咒罵道。
不過這無濟於事,他能做什麼?他帶着一群民兵,也不能飛過去。
「準備」瓦西里耶夫上尉下令道。
沙俄士兵將槍口放低
那些百姓也聽不懂沙俄人在說什麼。
他們還以為沙俄人讓他們跪在這裏求對面的官軍停火呢。
「跟我上前」李廣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他下令讓自己的民兵向西邊進發,這樣他們的後背就會暴露出來。
之前他們呆在岸邊,後面是大江,還有「墨魚號」在後面守着。
如果靠前了,沙俄的騎兵絕對會繞過來,兜了他們的後路。
而李廣這邊可沒有騎兵保護自己的側翼。
就在這時,沙俄人的南邊傳來了喊殺的聲音。
一群清軍騎兵嗷嗷叫地向沙俄人衝來。
原來這群清軍騎兵是從南邊的下游登陸了。
李廣並不知道,沙俄人也不知道。
穆丹帶着一百多騎懷着復仇的怒火充向了沙俄人。
在外圍警戒的幾騎沙俄騎兵首先遭殃。
索倫兵也有備而來,他們的重箭射程堪比燧發槍,威力也非常大。
之前黑龍江城的護衛軍就有不少死在他們的箭下。
現在護衛軍和索倫兵,這兩支打的難解難分的敵人,突然調轉槍口,一致對外,這誰能想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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