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相先生,如果是這個原因的話,那麼就讓克里米亞戰爭早一些結束吧。
如果缺少戰艦,那麼我們就造。
缺多少錢?」
海德先生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似乎這都不是什麼難事兒。
面對這些奸滑的士豪,戈登手中可以打出的牌確實不多。
而戈登手中有什麼牌,有哪些軟肋,人家卻知道。
戈登卻不知道這座金融城究竟掌控了什麼,這裏的水到底有多深?
當你不知道一座湖中的水有多深的時候,往往只是因為這裏的水實在是太深了。
「海德先生,克里米亞的戰爭暫時還分不出勝負,尼古拉那個瘋子還在繼續增兵,他準備將沙俄的軍隊都集中到克里米亞。
這樣的情況下,他如何能夠投降。
而我們這次與法國人花費了如此巨大的代價,是不可能不在一張沒有勝利的停戰合約上簽字的。」
戈登這麼說就是想要看看海德究竟能怎麼做。
他相信海德剛才的話不是在開玩笑。
「首相先生,據我所知,盧布已經到了要崩潰的邊緣,就在下個月,沙俄就將有四支債務到期,而我們可以讓那些債權人不再展期。
如果盧布崩潰,首相先生可有把握提前結束戰爭?」
海德靠在椅背上,嘴裏叼着一個漆黑的木製煙斗。
從他的神情上能夠看出海德對這件事情有十足的把握。
戈登卻知道沙俄人的錢大部分都是從法蘭克福借來的。
他們與德意志人的關係一向不錯。
看樣子,海德這群人可以影響到法蘭克福。
這些金融家果然都是一體的。
他們屬於同一個隱形的帝國。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有把握在半年之內結束戰鬥,讓沙俄人妥協。」
戈登道。
他們都明白,大英帝國遲早要對東方動手。
為了在東方佈局,大英帝國從一百年前就開始準備。
那時候去覲見清國乾隆皇帝的使團就是前去探路的。
直到上次大戰,大英帝國對東方大國完成了初步的征服。
按照計劃還會有第二次戰爭,第三次戰爭。
直到將這個老大帝國給蠶食殆盡,讓其成為第二個印度。
那樣的話,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誰能夠跟大英帝國對抗了。
「海德先生,您說的戰艦的事情,我們確實有一個建造鐵甲艦的計劃。
勇士號的設計早就已經遞交上來,只是這艘萬噸鐵甲艦花費太大,我們只能暫時擱置。」
戈登道。
既然金主已經開口,那麼戈登自然要為自己的內閣爭取到更多的利益。
坐在一邊格萊斯頓也在心中為首相點了一個贊。
「首相先生,我是不是可以認為這艘軍艦可以讓那個東方國家屈服?」
海德問道。
假如這個世界上的財富可以分成十份的話,那麼有三分在英國,四份在那個東方大國,剩下的三分是其他所有國家的總和。
而這些金融家控制在手中的財富,除了英國人的三份,還有歐洲其他國家的兩份。
這些金融家,他們最終的目標是將所有的財富都集中到自己的手中。
大英帝國通過強大的艦隊控制世界,他們則通過手中債權文書掌控英國。
「海德先生,不是一艘,而是兩艘,它還有一艘黑王子號姊妹艦。
這兩艘戰艦各有特色,為了驗證鐵甲艦不同的發展方向。
如果這兩艘戰艦出世,那麼世界上沒有任何一支海上力量可以與之抗衡。」
……
金融城這次是準備下血本。
黃金的流失讓他們產生了警覺。
這個東方國家在財力上足以與他們對抗。
而且金融城對那裏的控制微乎其微。
他們只能將一部分資金放在那霸的商品交易所運作,但是這點利益根本就滿足不了這些金融家。
他們想要的是華族徹底放開自己的市場,讓他們的銀行可以開到華族的任何一個角落。
至於誰是那裏的主人,這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個主人要配合他們才行。
對於資本,董良一直都是採取警惕的態度。
他建立了一個龐大的國有經濟體系,就是為了避免華族被那些資本所控制。
資本家喜歡的是自由,而自由只會對那些資本家越來越有利,而不會對平民百姓有利。
就如同董良在會見暹羅的華商代表之時,這些人表現出的態度就非常的舔。
似乎只要董良一聲令下,這些人就會立馬背叛暹羅。
這是為什麼?
因為他們現在都倚靠華族賺錢。
誰能夠給他們帶來利益,他們就倒向誰。
資本的本質就是擴張。
為了擴張,他們才不會在乎什麼民族,什麼國家。
暹羅輸入到華族的稻米,有很大一部分是這些人輸送過去的。
另外,暹羅的寶石、木材、象牙,這些東西都能夠在華族賣上好價錢。
要是沒有華族的市場,他們將這些東西賣給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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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並沒有影響到董良的工作。
在暹羅,他可以明目張胆地見那些華商,這些華商也不擔心暹羅官府會給他們穿小鞋。
因為他們掌控了暹羅的經濟命脈。
就連董良這段時間臨幸暹羅之時,市面上的穩定都是這些人降低物價促成的。
要不然暹羅的起義還要蔓延。
中南半島大部分地方都是紅壤。
這種士壤是因為雨水過渡沖洗造成的。
它們其實非常缺乏營養,種植作物的產量也不高。
中南半島上最好的三處士地肥沃之處便是交州的紅河三角洲,現在廣南省南部的湄公河三角洲,以及暹羅的湄南河三角洲。
現在華族佔了兩處,可以說華族只要堅持這樣經營下去,遲早在中南半島佔據主動。
董良清楚,南方炎熱地帶真正發展起來還是要依賴科技的進步。
電風扇、空調的發明可以改善熱帶地區百姓的生活環境。
冰箱的發明可以讓熱帶地區豐富的物產可以保存下來,並且販賣出去。
醫療水平的提升可以抑制熱帶地區高發的疫病問題。
大王宮中,拉瑪四世坐在蒲團上,似乎是在打坐。
一旁的侍者正在讀一份報紙,暹羅文版的,名字叫《南華商報》。
上面連篇累牘地描寫了這場盛大的婚禮。
並且用重點篇幅向暹羅百姓介紹了華族的政策。
這是一份剛剛出現的報紙,報紙的名字用的是董良的題字。
董良的字並非是有多漂亮,但是這字代表了華族的權威,從而為這份報紙進行了背書。
報紙名義上掛在暹羅華商商會的名下。
資金也都是商會來出。
但是報社的編輯是華族日報派來的。
這是一份華族的喉舌。
「他為什麼還不走?」
拉瑪四世突然說道,聲音中帶着怒氣。
他很少會用這樣的語氣說話。
這份報紙的內容全都是在鼓吹華族的,時間長了,暹羅百姓心裏面還會有暹羅嗎?
他們肯定是會去做對比的啊,他們生活在暹羅,又看不到華族百姓的真實生活。
現實都是殘酷的,而華族人的生活就會成為他們嚮往的目標。
時間長了暹羅的人心會朝着哪裏發展?
「陛下,元首似乎不急着走,這幾天他見了很多人,甚至還去尋訪了鄉間的巫醫。」
跪坐在一旁的蘇莫怯生生地說道。
他知道國王陛下非常生氣,只是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這位元首陛下可真是愛折騰啊,完全是一幅喧賓奪主的姿態。
他這樣是將自己的名聲給打出去了,可是又置暹羅國王於何地啊?
「不能讓他在暹羅這麼折騰了,這個報紙我們是不是不能動?」
拉瑪四世問道。
他這是明知故問。
「陛下,這是那位元首陛下背書的,如果他們沒有明確做出違法的事情,咱們最好不要去動。
華族的很多人估計在等着咱們犯錯誤。」
蘇莫勸道。
暹羅一直以來都實行妥協政策。
華族的大軍剛剛滅了安南,士氣正盛,這個時候招惹他們,只會招來滅國之禍。
他知道國王陛下是沒有勇氣挑戰華族的。
「蘇莫,讓我們的人也辦一份報紙,這個東西確實好,不能讓話都給華族說了。」
拉瑪四世的腦子轉的還是很快的,立刻就想到了一個辦法。
別人跟你動嘴,你當然也只能動嘴。
不就是辦報紙蠱惑人心嘛,暹羅人也會。
蘇莫走後,拉瑪四世立即讓自己的皇后去見閨女。
既然不好跟董良下逐客令,那麼就從自己的女兒那裏下手了。
王后去找到了自己閨女。
詩琳娜已經按照華族的習慣梳起了婦人的髮髻。
這讓她看起來成熟了幾分。
王后見到自己的閨女先是噓寒問暖,問道:「閨女啊,那位元首陛下待你如何啊?」
詩琳娜想到這幾日晚上,兩人做的羞羞事情,不禁臉頰通紅。
「母后,元首他對我很好,他的思想與旁人不同,非常尊重咱們女子,很少會用命令的口吻跟女兒說話。
有什麼事情,他都會跟我商量一下。」
「元首還說了,以後每年我都可以回暹羅探親,他要是有時間的話也會陪我回來住住,女兒以後還能見到您哩。」
……
王后聽了,心裏也很欣慰,聽女兒說了這麼多,差點要忘記自家夫君交代的事情。
她的夫君可沒有女婿這般通情達理。
在暹羅,女性的地位確實不高。
大部分的女性都要參加勞動,動不動還要受到丈夫的打罵。
暹羅男人大部分都很慵懶,脾氣還不好,女人在他們眼中就跟商品一般。
在王宮中,就連王后與國王說話的時候都要跪在地上。
「閨女啊,元首有沒有說什麼時候離開啊?」
王后問道。
天真的詩琳娜公主竟然沒有聽出來母親的意思。
她開心地說道:「夫君說了,要多留幾天,讓女兒我陪陪父王和母后。」
「哦,閨女你能夠嫁到這樣的好夫君,母后心裏開心。
可是呢,咱們做女人的也要為男人着想,你的夫君是做大事的人,咱們不能因為自己的一點小事兒就耽誤他的時間。
等你夫君回來了,你一定要記得跟他說哦。」
詩琳娜只覺得母親是為了自己好,想要讓自己做一個合格的元首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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