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內帑現在不缺銀子,可也不能坐吃山空不是?
還是得有座銀山放在自己面前,那才有安全感。
「回陛下的話,確有銀山。」帶頭人紀雲拱手,激動道:「據說,那是在前元至大二年的時候。」
「他們日本國,有個叫大內弘幸夢見妙見菩薩對他說,說他領地內的銀峰山下埋藏着大量的金銀寶貝。」
「這個人醒來之後,立刻就按菩薩的指示去那山上找銀子,果然在山中挖出了銀礦石。」
「可是銀礦的開採和精煉,對他們來說難度太大,再加上他們日本國內從那時候開始就戰亂不停,所以開採總是斷斷續續的。」
「這些,都是臣把守礦的士兵灌醉,那士兵告訴臣的。」
「臣也仔細上山看了,根據從古留下的書籍推測,臣以為,那銀山裏的寶貝絕對不會少,起碼能開採個一百年。」
原來這時候,石見銀山已經被發現,還已經被開採過,怪不得錦衣衛能這麼快找到。
否則若是按傳統找礦的手法,只怕是還要許久才能發現。
顧晨抬頭向老朱和標兒望去,只見老朱和標兒眼底全都是笑意,簡直是藏都藏不住。
也能理解!
不管這改朝換代多少朝代,最起碼在隆慶開關之前,中原華夏大地一直都是缺白銀的。
而且國亡,大多都亡於國庫空虛。
若有這麼大個銀礦,只要後世之君不是太敗家。
那還怕國庫空虛嗎?
就算是亡國,也不會亡於沒錢這種尷尬的理由上。
「好,好好。」
老朱手裏緊緊捏着玉如意,轉了好幾個圈後才強壓着激動道。
「叫龍江寶船廠的人來見咱,唐鐸,立刻督促兵部練兵,然後立刻把廖永忠給咱叫回來。」
大明朝最厲害的水師,那還得數廖永忠最厲害。
老朱此時萬分慶幸,還好自己當初聽了顧晨的。
沒殺廖永忠,這不就有大用了嗎?
想到這裏,老朱沖顧晨,投去了一個讚賞的眼神。
「陛下,臣以為不能着急。」
顧晨見老朱幾乎是快失去理智,立馬起身勸他冷靜。
「日本國離咱們大明太遠,大明的兒郎去那麼遠的地兒,難免會舟車勞頓,影響戰力。」
聞言,老朱這才想起來,小顧給老大說的是先打女真,再拿朝鮮,最後在對小日子動刀子。
他一揮袖子,指着顧晨道:「你繼續說。」
確實,打仗不是小事,可千萬不能太着急。
不然敗給一介小國,那周圍的附屬國還能服大明嗎?
顧晨點點頭,整理了一下話術,才緩緩地分析道。
「陛下,遼東有條江,叫圖們江,世代歸女真人所有。」
「那條江是咱們大明,通往日本海的唯一海道。」
「可高麗看咱們國朝初建,還在努力抗擊北元的緣故?」
「他們便大肆吞併已經被咱們招降的女真部落,然後移民,以此來蠶食本屬於咱們大明的領地。」
「陛下,臣以為,咱們應該先把遼東重視起來,招撫女真,把圖們江、把通往日本海的海道拿回來。」
「若有可能。」顧晨拱手,抬頭看着老朱的眼睛道:「連高麗咱們也,一併納入大明版圖。」
顧晨身上的野心,別說是旁人,就連唐鐸和老朱都感覺震了一震,老朱更是久久不言。
如今,北元的事兒,還沒有解決呢。
大明有這個精力嗎?
「孤以為光曦說的對。」早就談過此事的朱標站了出來,對老朱道:「李成桂,有篡國之心。」
「兒子以為,咱們可以利用李成桂,收拾遼東,完成移民,駐紮軍隊,從而收回被高麗吞併的地。」
「等李成桂篡國,咱們再以平反為藉口打過去」
「父皇,神機營出了新火器,您想不想去看看?」
聽說新火器自己出來了,老朱立刻就來了興趣。
「走,去看看!」
其實除了火繩槍以外,顧晨還把紅夷大炮的圖紙給了出去。
他拼命想看過的圖紙,想得他近日頭髮都一把把地掉。
當然,如今槍和炮都不叫這個名字,名字還沒想好叫啥呢。
他是個起名廢,就讓老朱和標兒自己去琢磨吧。
如今火繩槍是出來了,可大炮還需要一些時間。
老朱只能看看火繩槍,再看看大炮的圖紙。
「這槍叫什麼名兒啊?」
可就單論火繩槍的威力還有成本,老朱這會兒就已經很滿意,看顧晨的眼神也逐漸"慈愛"。
顧晨笑道:「還沒名兒呢,要不陛下給取個名兒?」
按照大明朝的取名習慣,他盲猜老朱應該會給取個很威武霸氣的名字,誰知卻聽老朱道。
「那就叫大明一號神槍吧,希望我大明的火器還有二號、三號、四號,一號更比一號強。」
老朱從打天下的時候開始,就知道火器的重要性,火器越厲害,說明大明的軍隊就能越無敵。
大明的軍隊越無敵,旁的國家就不敢欺負大明。
「這一號神槍,立刻開始造,先造個一萬把出來,只是這李成桂找誰去遊說呢。」
那肯定得找個能說、能忽悠,演技也必須得好的,身份也要夠高,這樣才能顯出朝廷的態度。
其實讓小十五朱植去遊說最好,他母妃是韓妃,是高麗人,朱植身上也有高麗人的血脈。
可這孩子今年才不過八歲,哪裏幹得了這事?
「陛下,臣以為,李小公爺合適。」
顧晨把李景隆推了出去,成功得到了老朱的白眼。
「九江還小呢,這麼重要的事,能交給他嗎?」
那就是個小孩子,把事情辦砸了可怎麼是好?
「陛下,小公爺能演會裝,又是陛下的外甥孫,天底下誰不知道,這身份肯定是足夠的。」
「而且就是因為他年紀小,李成桂那邊才不會把他放在眼裏,才會相信他的話,若是派個老狐狸,李成桂興許還得琢磨一些時候呢。」
誰會防備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
只要敵方有了輕視之心,剩下的事情難道還不好辦嗎?
「這成嗎?」不是老朱看不起九江,那孩子成天就知道玩兒:「況且,讓他去,他也不樂意去吧?」
那孩子才剛成親,遼東苦寒危險,他捨得放着溫柔鄉不待,跑去苦寒的遼東見李成桂嗎?
之所以在遼東見,自然是讓李成桂前來遼東見人。
作為天朝上國的曹國公之子,沒有親自去找他的道理。
顧晨笑道:「願不願意的,陛下問問不就知道了?」
這些日子,小李子怕是寢食難安,就連做夢都想干出點兒什麼,讓人對他刮目相看吧?
如今快十一月的應天,這會兒已經開始冷了起來,皇后娘娘的千秋宴剛過,按理說李景隆應該和燕王回北平。
只不過令人沒想到的是,李景隆臨出發時居然被叫去了皇宮。
「逆子,你是不是又惹禍了?」
李文忠自上次病癒後,身子就一直不怎麼好,見孩子不聽話,心裏着急,所以總是咳。
「沒有啊爹。」
李景隆也很懵,掉糞坑那事兒除了顧光曦和自己隨從,也沒別人知道這事,難不成是顧光曦跟陛下告狀?
可也不應該了,要告早告了,怎麼會這時候才告。
這般想着,他扭頭看向朱棣,揚起一抹討好的笑道:「燕王殿下,我去去就來,你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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