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暹羅的大米很好吃。」
顧晨看着自家舅哥,低聲囑咐:「而且還便宜,你且去打聽打聽,要真比咱們大明便宜,你就多弄些回來,絕對不會虧。」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時候由於暹羅當時人口不多,稻米又年年豐收,所以出現了大量的稻米囤積,糧食價格非常低廉的情況。
糧食是國之根本,外頭進來的大米、小麥之類的都是免稅,所以不用考慮稅的問題。
肯定不虧!!!
「妹夫,你沒事吧?」
聽到妹夫居然讓自己買大米回來,蘇泊舟很不爽。
「我跑那麼遠就為買一船大米回來,你是不是傻,我直接把人家的稻種買回來不就行了?」
此次遠洋他除了賣東西,肯定要買些稀罕玩意兒回大明,就是那種不費力還掙錢的玩意兒。
大米?
就算是免稅和有差價,又能夠掙幾兩銀子嘛?
顧晨解釋道:「暹羅的米長在暹羅可能好吃又高產,可種在咱們大明,那就不一定能好吃又高產了。」
「雖然賣米掙得不太多,可它絕對不可能虧啊,舅兄,朝廷打仗也好,天災人禍也好,不都得需要這?」
這生意若是放在古代,那就是純純的鐵飯碗啊。
「倒也有些道理。」蘇泊舟點點頭,爽快地答應了下來:「那我就去嘗嘗,若真既好吃又便宜。」
「那我就買些回來,先給妹妹妹夫你們拉幾車去。」
顧晨也就笑笑沒說話,他盤算着暹羅如今的米起碼比大明要便宜一半,若是真能大量購進。
從而解決百姓吃飯難題的話,標兒不知道得多高興。
別的就是各種香料,這種東西他們商人心裏頭都有數,倒也用不着顧晨提醒,所以便不提了。
顧晨曾經在福建呆了三年,進行各種整頓工作,同當地人民也算是建立了深厚的官民關係。
總而言之,他在這裏的人緣不錯。
大家聽說顧大人來了,都紛紛帶着自家值錢的東西過來看他,還問起范從文他們的消息。
顧晨自然是知無不言,和百姓聊得很是愉快,只是百姓們的東西就說什麼都不肯收了。
標兒看着百姓對顧晨的熱情,知道這是真心換真情的緣故,當即也忍不住笑得欣慰。
「譁眾取寵!」
忽然一道不屑低音傳來,此人正是詹徽身邊的蘇松。
「咱們大傢伙都沒他受百姓們喜歡,顯着他了!」
他的聲音雖然小,可大傢伙可都聽見了。
前面的朱標也聽見了,他微微回頭,不悅地看了眼蘇松。
然後才溫和道:「百姓是最可愛的,誰拿真心待他們,他們就會待誰好,這是擋也擋不住的。」
說罷,他方才揚起一抹溫和的笑,向老百姓走去。
眾人連忙要跟上,朱標卻制止了,他不想嚇着百姓,最終只有傅友德和廖永忠跟着了。
朱標身上的氣質氣度不凡,身邊還跟着兩位將軍。
雖然溫文爾雅,可百姓們到底還是拘束了許多。
沒一會兒就找了些豬沒餵、雞沒餵的藉口溜了。
朱標:「孤有那麼可怕?」
明明比起他爹的臉,那些臣子們就很愛看他這張臉。
難不成,是老爹不在這裏,所以百姓們怕他?
顧晨笑道:「殿下可是天子之子,百姓這哪裏是怕,是敬仰才對,由敬故而生怕嘛。」
見標兒還有些不高興,顧晨忙道:「聽說這兩日有漁民出海打漁來着,要不咱們去買上幾樣。」
「臣親自下廚,做幾道鮮貨吃吃如何?」
話說他穿越十幾年,還沒在古代吃過的海鮮呢。
「你下廚?」聽見顧晨下廚,朱標的眼睛亮了亮:「好,好啊,你的廚藝,那是最好不過了。」
天子的兒子也要吃飯,也喜歡美食,有了美食自然就把不高興的事,給拋諸腦後了。
因為許久沒開海,所以這批海貨的質量那叫一個好。
比巴掌還大的梭子蟹、大黃魚、蝦還有各種蛤蜊,而且都很便宜,不到五百文就買了好幾個簍子。
等顧晨都給買完了,才想起問標兒過不過敏。
還好標兒的太監李謹表示,他們太子爺是吃過海貨的,身上沒起紅點點,顧晨這才放心。
朱標看着那些各有心眼的大臣煩,便讓他們都回去。
只留下廖永忠、傅友德和顧晨並幾個太監陪着自己。
海鮮吃的就是那個鮮字,所以在做法上要簡化。
顧晨最愛用蒜泥蒸螃蟹,還有用蒜泥炒各種蛤蜊,大家口味也差不多,倒也能吃到一塊兒去。
廖永忠一直想和好兄弟說話,怎奈一直沒找到時間。
沒法子,他就只好一直灌顧晨酒,想着把人灌醉,就可以用送他回去的藉口說話了。
顧晨哪能不知道他那點兒心思?
倒也順着他的心意喝了不少,然後將計就計地由着他送自己回去,自己再耍酒瘋不肯坐車,要走路回去。
如此一來,下人們得看馬車,就不能離他們太近了。
「快說,啥事?」
顧晨還以為他是有啥事呢,誰知這老漢子憋了半天才道。
「顧兄啊,陛下,想讓我大孫女,嫁給吳王殿下。」
廖永忠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悲,總覺得這事怪怪的。
可又不知道到底是哪裏怪,這才急着問顧晨。
「你腦子聰明,幫我想想,這是不是好事?」
老廖雖然覺得是好事,就是好得有那麼一點離譜。
就像一個乞丐在街上走着走着,忽然掉了個大餡餅下來,
「哦?」見老廖說得居然是這事,顧晨立刻就來了精神:「真的?這事確定是定下來了嗎?」
既然如此的話,那就真的沒他家丫頭啥事了吧?
他就說嘛,如今老朱成了正統,有些規矩和面子還是該要的。
怎麼可能為了個孫媳婦兒,讓自己名聲受損不是?
「不知道啊,我媳婦在信上說。」
「說是陛下和娘娘都有這個意思,端午宴會上,皇后娘娘拉着我家大孫女不撒手呢。」
「還把吳王殿下叫了過去,讓吳王殿下帶我家孫女去玩兒。」
「然後又過了沒兩天,就接我家孫女進宮了,還是住在東宮裏,由太子妃娘娘帶在身邊親自教導。」
由太子妃親自教導?
那這不是孫皇后當年的待遇嗎?
如此看來,只要老廖不犯什麼錯,那他家大孫女皇后的位置,就屬於是板上釘釘了唄?
這般想着顧晨立刻滿臉堆笑,拱手恭喜道。
「恭喜廖侯、賀喜廖侯,從今以後廖侯就是皇親國戚,到時候可別忘拉扯小弟一把。」
「這還用問嘛,自然是好事,天大的好事。」
除非登基的不是雄英,否則廖家不可能敗落。
「是公,不是侯。」廖永忠首先糾正,然後氣哼哼地道:「好容易才拿回的公爵,休要再喊我廖侯。」
仔細想來,自己能有今天,可全靠顧晨這個好兄弟。
可他還是有些不放心:「顧兄啊,你說楊憲那事,當真是過去了,陛下當真不同我計較了?」
他還是覺得很不真切,最近晚上他老是做夢。
而且還老夢見自己,被皇帝一杯毒酒給賜死,還有洪武八年時,皇帝看自己那個冰冷的眼神。
嚇得他半夜從床上驚坐而起,渾身都被汗水打濕。
而接下來的整夜,都再也睡不着了。
明明皇帝沒說過要賜死自己,可他卻覺得這個夢如此真實,真實地讓人心驚、令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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