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濤一聽,急忙拱手抱拳作揖,感激地說道:「多謝老大支持,有您做我的堅強後盾,我就更不怕什麼了!」
鄭玉德調侃道:「事實上你也沒怕了什麼呀——」
荊濤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筆閣 m.yibige.com
鄭玉德又說:「不過你小子的膽子也挺大的,處分了這麼多名幹部,居然都不跟市委打聲招呼。」
荊濤再次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說道:「我怕打招呼後節外生枝,就不能按照我的計劃和節奏實施了。」
「所以先斬後奏,不對,是斬而不奏!我還高抬你了。」說到這裏,鄭玉德白了他一眼。
荊濤說:「我奏了。」
「你是奏了,我是看到了你們給市委組織部的報告,請求給賈國亮處分,我才知道你不光請求上級市委處分賈國亮,還處理了好幾個你權限範圍內的幹部,動靜不小啊!」
荊濤聽他提起賈國亮,就收起笑,認真地說:「鄭書記,有關賈國亮這個幹部的情況哪天有時間我想單獨跟你聊聊。」
鄭玉德點點頭,說道:「你和老耿溝通吧。」
「這」荊濤有些猶豫。
鄭玉德看着他,說道:「怎麼了?有什麼不方便的嗎?」
「那倒不是只是」
「只是什麼,不要懷疑一切!」鄭玉德嚴肅地看着他。
也許鄭玉德看出了荊濤的顧慮,所以才這樣說。
荊濤想了想說道:「好的,我暫時先不跟他說這事呢,他的人剛被處理,我怕他生氣。」
鄭玉德白了他一眼,敲着桌子厲聲說道:「你可以這樣想,但必須走的程序要不折不扣地走!」
荊濤立刻醍醐灌頂,他挺直腰板表態道:「是,我一會就去找他。」
鄭玉德這才鬆了一口氣,說道:「我說小荊,我記得你開始的時候還跟我說不燒三把火,你這一把火就燒得有些人屁股坐不住了。」
荊濤說:「我感覺這沒什麼,您說假如您下鄉遇到我遇到的那些事,能不處理嗎?咱都親眼可見了,再不進行處理,老百姓會怎麼想?」
鄭玉德暗暗讚許,但故意說道:「只要你掌握好節奏,凡事有根有據,這樣別人才說不上什麼,你放心,我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在反證你的做法,我會支持你的。以後再遇到這種事,最好提前跟我通個氣,我心裏也有底,而不是別人給我打說情電話我卻不知道,難道我還能亂了你的節奏?我還能對你節外生枝嗎?」
荊濤一聽,立刻歉意地說道:「是,以後我一定注意。」
這時,孟海洋進來了,他跟鄭玉德說:「新洲的兩位同志到了。」
「稍等。」
荊濤一看鄭玉德還有事,就站起來問道:「您還有什麼指示?」
鄭玉德說:「保持聯繫,隨時打電話,這個特權在你剛落地清陽的時候我就給你了,用不用是你的事。」
荊濤的心放了下來,他原以為鄭玉德這么正式地讓他來辦公室,肯定會數落他一頓,因為,剛到任一個多月的時間,就處分了這麼多名幹部,而且他從未正式請示過鄭玉德,事後也沒有正式匯報。
雖然鄭玉德顯露出了不高興,也說了許多「反證」的話,但荊濤能夠感覺得到,他是愛護自己的,之所以有埋怨的成分,是擔心自己操作過猛,燒火的同時再燒了自己。
這就是鄭玉德又一個談話技巧,用「反證」的方法考察別人。
其實,只有荊濤知道自己不是「莽夫」,從他到任的第一天起,他就有自己的行事節奏,不溫不火,瞧準時機,出其不意,對歪風邪氣穩准狠地打擊,而且是降維打擊。
是啊,他不但是清陽市委常委,還是東立市委書記,這個身份他不能閒置不用,既然有這個特權,就要善於利用,他比孔繼生多了一層鐵罩衫,為何不用?難道省着它熬湯喝嗎?何況那些歪風邪氣直愣愣地在自己眼前撲棱,這些人不處分還留着他們上天嗎?
走出鄭玉德辦公室,就看見新洲市委書記張立群和市長孫培軍在孟海洋的辦公室。
見他出來了,新洲的兩位黨政領導便迎了出來。
荊濤跟他們一一握手。
張立群說:「改天去東立拜訪荊部長,我們先進去了。」
荊濤望着他們兩個人走進鄭玉德的辦公室,隨着房門的關上,他說:「兩位同志印堂發光,看來好事批下來了。」
上次開常委會研究決定由孫培軍接任新洲市委書記,張立群任清陽政府副市長。
孟海洋笑了,說道:「原本會有好事的,可是新洲因為徐樹中的案子,可能會對他們中的一個人有些影響。」
「哦——省里沒批嗎?」
孟海洋說:「張立群的副市長沒有批,孫培軍接任市委書記沒有問題。」
「那怎麼安排張立群?」
孟海洋說:「大概率會緩一步。」
「去哪兒過渡?」
「有可能是財政局。」孟海洋說:「很快您就會知道,有可能明後天就會開常委會。」
荊濤低聲說道:「開會開會,我看開會的時間都快頂上我在東立待的時間了。」
孟海洋趕緊關上門,說道:「這話可別讓老大聽見,小心挨罵。」
荊濤笑了,說道:「剛才已經被溫和地罵了。」
孟海洋剛要給他去倒水,被荊濤攔下,說道:「別倒水了,我待會去找老耿。」
孟海洋突然問道:「對了,您上午去醫院幹嘛去了?」
「你不知道?」荊濤奇怪地問道。
「我什麼都不知道呀?」
「唐老師沒跟你說?」
荊濤不相信老唐沒告訴孟海洋,要知道在對待辛鑫的問題上,孟海洋是極其同情老師、極其憎惡辛鑫的。
孟海洋搖搖頭,說道:「有段時間不跟唐老師聯繫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唐老師怎麼了?」
荊濤說道:「唐老師沒事,好着呢,是辛鑫,辛鑫病重住院了,他一早給老唐打電話,想見我們倆。」
「病重?什麼病?」
「癌症晚期。」
「啊——」孟海洋吃驚不小,半天才說道:「他主持工商聯工作還沒得施展威風就被財會人員實名舉報,被處理後也沒多長時間就得了這麼要命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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