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河帶着凌軒來到一間木屋內,觸動機關按鈕,一扇石門被打開。
之後便示意凌軒進去,也許是是已經知曉之後要發生的事情,蘇星河在外面等候,並未進入石門內,唯有凌軒一人進入其中。
凌軒走進門內,發現自己處身在一間空空蕩蕩、一無所有的房中。他想找尋其他門戶,但這房竟然除了剛剛進入的門外,再無其他的門窗。
「我這棋局布下後,數十年來無人能解,今日終於給你拆開」
一個蒼老低沉的聲音從隔着板壁中傳出,凌軒當即在那板壁上一撞,喀喇喇一響,那板壁已日久腐朽,當即破了一洞。
凌軒抬頭一看,只見裏面又是一間空空蕩蕩的房間,卻有一個人坐在半空。
定睛一看,這才看清楚,原來這人身上有一條黑色繩子縛着,那繩子另一端連在橫樑之上,將他身子懸空吊起。只因他身後板壁顏色漆黑,繩子也是黑色,二黑相疊,繩子便看不出來,一眼瞧去,宛然是凌空而坐。
浮空之人便是逍遙派掌門無涯子,還吊在空中,怪不得嚇得虛竹連連喊鬼,凌軒也被嚇一跳。
老老頭,你不在石板上坐好,等待徒弟來拜見,還跑到空中吊着,差點將徒弟嚇得連話也不敢,還以為真遇到鬼。
倏然,凌軒微微抬頭,向着無涯子瞧去。只見無崖子長須三尺,沒一根斑白,臉如冠玉,更無半絲皺紋,年紀顯然已經不小,卻仍神采飛揚,風度閒雅,年輕時百分之百是個大帥哥,果然有自己一半的風采!
「晚輩夜雨,見過無崖子前輩」,自己是過來拜師的,這老老頭雖然扮鬼嚇人,但凌軒還是得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
「恩,玉樹臨風氣宇不凡,有當年老夫一半的風采,不錯是個好苗子」,無崖子的聲音,富有磁性,儘管已經將近一百歲了,可聲音還是很好聽的。
只是這話,說得凌軒臉色上黑了一大半,幸虧房間內幽暗不見光,看着凌軒臉上沒有啥變化,什麼叫有他當年一半的風采,這老老頭太臭美了。
雖然知道逍遙派收弟子,都要帥哥美女,可也沒有一開口,就說自己長得不夠帥的吧?也幸虧自己長得還算對得起觀眾,不像虛竹,直接被無崖子嫌棄:「唉,原來是個小和尚!唉,還是個相貌好生醜陋的小和尚,難,難,難!唉,難,難,難!」
「少年人,你是從那學習的北冥神功?是從哪裏聽到我的名號?」,一大堆的問題接踵而來,終於算是進入主題了,可偏偏先得要關注凌軒的相貌,得虧凌軒也算是貌若潘安,冠如宋玉。不然連逍遙派的門也進不了。的果然無論走到哪自己相貌很重要。
「北冥神功是我從前輩的故居無量山琅嬛福地中得到的,至於前輩的名號是在下猜的」。無涯子果然名不虛傳,一眼便看穿自己剛剛是運用北冥神功內力擊破牆壁。
其實凌軒所運用北冥神功內力擊破牆壁是故意為之,避免這老老頭一言不合就將他那九十多年的內力盡數傳自己。
凌軒千里而來,一路風餐露宿來到擂鼓山天聾地啞谷目的不就是為了拜一個好師傅,教他學習北冥神功與凌波微步嗎?要是剛拜完師傅,連一點武學的經驗也沒有就歸天的師傅那要了何用?
總不可能去像虛竹一樣再拜天山縹緲峰靈鷲宮裏的天山童姥為師,凌軒自認沒有虛竹那樣的機緣,說不定一上天山縹緲峰靈鷲宮,就被天山童姥種下「生死符」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所以凌軒還是先將去過琅嬛福地的事告訴無涯子,免得他一聲不吭就將內力傳授自己,就嗝屁了。
「你,去過琅嬛福地,是秋水讓你來的嗎?」,無崖子的話語,帶着複雜的情緒,有感慨,有悔恨
「前輩,現在的琅嬛福地已經無人居住,裏面唯有一尊玉像了,至於李秋水前輩,在下無緣得見」,凌軒開口澄清道,三十多年過去琅嬛福地哪有什麼人,李秋水早就已經跑去西夏當王妃了,怎麼可能還有人住。
無崖子想了想,收斂情緒繼續問道:「那你是怎麼猜的老夫名號?」
「傳聞逍遙派掌門無崖子,一生只收兩名:蘇星河與丁春秋,大徒弟蘇星河精通琴棋書畫,醫學占卜,小徒弟丁春秋選擇了精研武功,成為舉世驚駭的魔頭。」
「可惜不知何種原因,無涯子與蘇星河神秘失蹤,丁春秋在西域創立星宿派,被江湖人稱為「星宿老怪。」
「可是怪就怪在聰辯先生收了八個弟子,即函谷八友」,他們每一人所修的一門工藝專科在武林上赫赫有名,但武功去平平無奇,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有要什麼樣的師傅就有什麼樣徒弟,此八人不就是小號的版本的「蘇星河」嗎?」
「就拿聰辯先生第五徒弟神醫薛慕華來說,平生每救一人卻需要一本武功秘籍才肯救治,這與我在琅嬛福地知曉逍遙派也在收集天下武學不謀而合,這就不難猜出聰辯先生就是蘇星河。」
「至於老前輩,此處雖然看起來像是一座囚籠,但也更像是在保護前輩不受外敵侵襲,聰辯先生更是在進來之前萬般叮囑在下注意一下禮節等問題,看的出聰辯先生對老前輩尊敬有加,天下間能有如此受蘇星河尊崇的人不多,無涯子前輩就是其中之一」
「在下只是賭了一把」說完凌軒已經是口乾舌燥,自己說的是啥,自己也不清楚,感覺有點對就可以了,管他那麼多,傾箱倒篋般全部講出。
「心思縝密,利析秋毫,不愧是破解珍瓏棋局之人,這些年來也是辛苦星河了」無崖子感慨道。
無崖子花整整三年的時間擺出一個「珍瓏」棋局,讓蘇星河當三十年的擂主,邀請天下英雄來破解,其中的苦又有誰能知道,唯有蘇星河自己才最清楚。
「好孩子,還不跪下磕頭,喊師傅」相貌非凡,心思縝密這樣的徒弟哪裏去找!還不趕緊拜師,要是跑了還不知道去哪找,難道還要等三十年,老夫可等不了,無崖子便接着說到。
見目的達到凌軒心中大喜,就這,不難嗎?自己果然是天下少有的曠世奇才,接便重重的跪了下去,鄭重其事的給無崖子磕了九個響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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