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禮服臉色一沉,衣袖下的拳頭一緊。
「它告訴你,這道具,是怎麼用的?」
「永夜的出口會跑,用人魚淚,可將其固定。」
「什麼狗屁。」
黑禮服心中暗罵,人魚淚可使得指定的一種生物,從指定的範圍內絕種。
就是字面意思,無論是任何生物,人也好詭也罷,一旦被指定,該區域等同被絕了種。
就算是滅城,被淋上一天一夜,也不好受。
這還是道具附着的實力,要是海妖本尊施展詭技,甚至能下好幾年。
也是因為這點,坎陵海妖和白靈兒有些相似,被軟禁在了坎陵之內,不得外出。
只不過前者,是真的被軟禁,後者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可現在顯然顧不得那麼多。
「林老闆放心,這雨對詭以外任何東西,都沒有傷害,但快趁現在,趕緊離開,這裏是湘域,晚些走,恐要出事。」
林帆就算不知道這道具,對其中緣由也不清晰,可當看到,連白靈兒的衣服,都被雨滴擊穿。
儘管很快就恢復如初,不過是消耗了丁豆點的本源。
可也說明,此雨影響不小。
尤其是在湘域範圍內。
無異於一種挑釁。
「不能全部撤離麼?」
林帆離開之前,皺眉詢問。
「不能,這雨幕有它的氣息,至少維持一天一夜。」
「明白。」
林帆也不知道為什麼,少女詭異闖的禍,黑禮服沒有選擇一併離開,但現在多問一句,都可能被詭異包圍。
在湘域下這樣的雨,只要周圍有哪尊滅城歇息於此,都忍不了這等挑釁。
別看一天一夜,對滅城的傷害低。
但大多數的滅城,都並非獨來獨往,就連判官這種貨色,都會廣招手下,其它更是如此。
在它們的地盤下這樣的雨,等於當着它的面,屠了所有手下。
這事可不算小。
林帆現在本就一身麻煩。
詭影滅城的消息一旦曝光,找上門來的可不止一兩隻。
與其在這裏詢問細節,不如早點離開。
在極遠處,黑袍老者摸着老狗的頭,手掌托着下巴,食指敲着臉頰。
前方放着一塊碩大的屏幕,正記錄着賭詭那邊發生的事情。
「怪,怎麼這賭詭,救了幾個人類出來,按理來說,應該是救你仇人才對。」
黑袍老者說着,拍了拍老狗的腦袋。
對方依舊是一臉茫然,不是哥們,我啥也沒記起來啊。
什麼叫救我仇人出來,我比那賭詭還懵。
「誒,你說會不會,那賭詭旁邊的就是?」
黑袍老者翻閱着自己記錄的竹簡,上面並沒有標註黑禮服的模樣,只知道,對方是能驅使幽冥火焰的大能。
「不管了,反正…好戲開場了。」
「這裏…是麒麟的地盤。」
黑禮服心裏暗嘆,多少是猜到了,那黑袍老者是誰。
詭異界出了名的攪屎棍。
上至滅城,下到恫嚇,都有想殺它的。
這會,就是黑禮服,不免也動了殺心。
找樂子,找到我頭上來了。
不過殺心歸殺心,如今麻煩也是來了。
麒麟的氣息,已是鎖定此處,周圍詭異哭嚎,不少還沒搞懂情況的詭,已是消散於世間。
「我直接走,為什麼不行?」
少女詭異貴為滅城,在危難當頭,莫名覺得,應該問問一旁的小破道。
「雨幕是你開的,有你的味在,走就等於心虛,這仇可就結下了。」
「那我不走,這仇就不結了?」
「不一定,不過如果你沒走,這仇結了,可以當場解決。」
「」
若是換做以前,黑禮服會說直接溜,儘管麒麟貴為湘域四邪,但在湘域,其實力未必能擠進前十。
倒也不算勁敵,結仇就結仇吧。
可自從在江海市學了一些知識,看了些許人構思的小說後,頗有心得。
往往一本故事的開始,都是因為反派輕視主角,然後派遣一些弱的敵人,供其升級,進而落敗的。
要想避免這種情況發生,有仇當天就要報。
要麼和解,要麼趁早殺了。
免得後面被對方陰上一遭。
少女詭異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那行,我不走,你為什麼眉頭皺這麼深,打不過對方?」
「我是破道,要打也是你和它打。」
「喔,我忘了。」
少女詭異想想還真是,這氣息一感知就知道,對方絕對是滅城上數一數二的存在,絕非無名之輩,極有可能是湘域裏的四邪。
這種級別的詭異,小破道能起到什麼作用。
但…自己也算是很有實力,不至於輸給一尊四邪,它皺眉做什麼。
難辦。
黑禮服皺眉的緣故是,麒麟作為四邪,主要不是在於它強。
而是在於它邪。
回顧往昔,當初伊乞乞曾來這裏,索要過一條項鍊。
只要產生懼意,傷害歸零。
聽上去,似乎只能對比自身弱的詭異使用。
實則不然。
比如黑禮服的實力只有破道,哪怕心中不懼,麒麟亦可將它抹去。
這個抹去,就是字面上的…秒殺意思。
沒有任何反抗的可能,說秒就秒。
只要,它想。
而同級之中,它這招用不着,但有另一則強大的詭技,跟它對陣每一秒,都會不斷的被削減實力。
按理說,黑禮服應該離開,留小冤家,跟它對峙。
但對方這招實在是邪門,萬一被拖延久了,小冤家不慎有一瞬間,跌落滅城。
那結果很可能被直接瞬秒。
當然,這個瞬秒,和小冤家的詭技,到底誰更強,暫未可知。
因為小冤家的詭技原因,想殺它,只能依靠賭博。
但麒麟的詭技,目前為止,都是看誰誰死。
無一例外。
麒麟能成名這麼久,單靠傳聞這兩招,肯定不夠。
可偏偏,流傳出來的,只有這兩招。
非必要時候,黑禮服還是不想讓小冤家冒這個險。
終究是四邪。
就像紅蓋頭,它雖是半步滅城,可只要一不注意,犯了血塗獄的詛咒。
那就算是滅城,也得死在它手上。
邪有的時候,比強還要令詭頭疼。
「冤…怨不得誰,咳,你還有多少賭注?」
「賭注…」
少女詭異本來聽到它一個冤字,心裏還一陣觸動,結果沒想到,後面接的是不得誰。
它翻了翻手頭上的賭注,細數道:
「三尊滅城的命,冥鈔還有道具都花出去了,借這些道具的代價…不對,還有二百萬冥鈔。」
黑禮服輕輕點頭,「三尊滅城的命,但它們實力一般,不過有兩百萬的話…」
「不行,這兩百萬是不能花的。」
「這時候還有不能花的?」
黑禮服嘖的一聲,心說目前解決麒麟問題才是重點,你怎麼還在守着錢。
學我呢?
少女詭異蹙着眉頭,搖頭道:
「不知道,我總覺得,欠了誰二百萬,得還,但沒想起來是誰。」
黑禮服心裏又是感動,又是疼痛。
最開始,它借了兩百萬給小冤家。
沒想到這事,還記得。
只不過
你最後
不止借了兩百萬啊喂!!
要記就記全部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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