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前夕,紀明月身心舒暢地躺在浴缸里泡澡,除了頭髮被燒焦一些,身體沒有任何損傷。燃武閣 m.ranwuge.com
經過金羽冥精的強化,紀明月如今的身體強度雖然不如江生,但也足以與東方無雙的聖體相媲美了。
別說是汽油自焚,就算是槍炮也已經傷不到她分毫。
這也是紀明月敢點燃自己的原因,她壓根就是有恃無恐。
「傻丫頭,你怎麼那麼衝動,不怕死啊?」
紀明月一邊擺弄頭髮,一邊責備地看着眼睛紅腫,蹲在一旁服侍自己沐浴的小媛:「要不是我提前將你踢開,那你可就危險了。」
「如果小姐有什麼三長兩短,奴婢絕不獨活。」
小媛一邊抽噎,一邊堅定回應:「是小姐你太衝動了,你嚇死我了。」
「真是個傻丫頭,不枉我那麼寵你。」
紀明月感動地揉了揉小媛的腦袋,不管小媛怎麼任性和不知輕重,對她這份忠誠確實天地可鑑。
小媛並不知道紀明月修煉和肉身強大的事情,作為普通人,在那種時候她還敢衝上去,只能說這丫頭的確對紀明月忠心耿耿。
「可惜了我的頭髮。」
紀明月鬱悶地看着被燒焦的頭髮,暗暗無奈:「總算明白老公為何總是保不住頭髮了,雖然我們肉身得到了強化,但毛髮依舊脆弱。」
「沒事兒,小姐天生麗質,換個短髮型也一樣美麗動人。」
小媛擦了擦眼淚,心疼地幫紀明月整理頭髮。
「用幾根頭髮換得紀家堅決針對炮轟牛家莊的兇手,同時讓爺爺他們明白我對老公的心意,值了。」
紀明月淡淡一笑,躺在浴缸中眯起眼睛,暗暗琢磨:「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和實力,能調動重型武器轟炸牛家莊?」
「估計老公這次的對手會相當難纏?」
此時的紀明月做夢都想不到,這次不是江生遇到的對手難纏,而是她遇到了難纏的對手。
第二天上午。
江東戰部會議室內。
「誰能告訴我,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江東戰部負責人虞鎮國臉色鐵青地用力捶打會議桌,冷冷地盯着一個滿頭大汗,面容剛毅的中年人男子:「蔣浩,你是幹什麼吃的?」
「你手下的人私自調動只有我下令才能使用的重炮,而且還轟炸城區建築,你是怎麼帶兵的?」
自從轟炸事件發生後,虞鎮國已經一夜未眠,幾部座機和手機都快被打爆了。
剛開始的時候只有省城官方各部門向戰部詢問情況,後面連紀家也來了電話,事情越鬧越大。
問題是虞鎮國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別說調動重武器轟炸城區,火箭炮這些遠程重武器,除了軍演期間,他想調動也要提前向龍京方面備案,而現在
發生這種事情,就算調查出結果,虞鎮國等高層人員也全都會受罰。
「報告,我,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被虞鎮國點名的蔣浩連忙起身,匯報道:「根據調查,是炮兵旅麾下第三榴彈團負責人包恩私自下令,以演習的名義搞出這次烏龍。」
「烏龍?你管這麼嚴重違紀違規違法的事情叫烏龍?」
虞鎮國瞪大眼睛,咬牙切齒道:「有沒有將這個包恩抓起來,送他上軍事法庭之前,一定要給我搞清楚他為什麼這麼做?」
「這轟炸事件沒多久,包恩就飲彈自盡了。」
蔣浩苦澀搖頭,小聲道:「看樣子他也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是抱着必死的決心這樣做的。」
「他有病啊!」
聽說主犯已經自殺,虞鎮國忍不住破口大罵:「那孫子一死了之倒是輕鬆了,可留下這麼大的爛攤子,我們都要受到牽連。」
虞鎮國發飆的時候,心裏無比納悶:「這個蔣浩與江生無冤無仇,為何寧願一死,也要炸了江生的莊園?太不合常理了。」
「那個」
就在這時,蔣浩看了一眼周圍的同僚,欲言又止。
「有話說,有屁放。」
虞鎮國不耐煩地吼道:「這件事如果到此為止,那江東戰部的所有人都要受罰,老子也要晚節不保了。」
「好像有個人不會受罰。」蔣浩忐忑地提醒。
「嗯?」
虞鎮國微微皺眉,眯着眼睛在全場幹部身上打量一圈,疑惑道:「宋思達怎麼沒出席會議?」
宋思達是前幾天龍京戰部派遣到江東戰部的副總教員,此人不但年紀輕輕就已經身居要職,而且還是龍京九大家族之一宋家的嫡系成員。
龍京韓家雖然也位列九大家族,但排名卻在最末,而宋家的實力和權勢不僅比聶家強大無數倍,更在韓家之上。
面對虞鎮國的詢問,會場內鴉雀無聲。
面對宋思達這種來自權力中心又有龐大背景,到江東戰部純屬鍍金的太子爺,誰也不敢對其說三道四。
「你的意思是這件事與宋思達有關係?」
看到其他人不吭聲,虞鎮國臉色凝重地問向蔣浩。
「屬下不敢這麼說。」
要對這件事直接負責的蔣浩硬着頭皮道:「不過偵訊處查到,在炮擊事件前,宋教員曾經給包恩打過電話,之後他們私下見了一面。」
「包恩回去沒多久,就發生了炮擊事件。」
在沒有任何實質性證據前,蔣浩也不敢將事情說得那麼直白,只能將調查結果如實匯報。
「奇怪了!」
虞鎮國糾結地揉搓眉心,暗暗納悶:「據我所知,江生與龍京宋家貌似沒有交集,宋思達和江生更是八竿子打不着,他怎麼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做出這種事情?」
「這到底是巧合,還是刻意為之?」
「既然事情是包恩一人所為,那在沒有新的證據和嫌疑人之前,就到此為止吧。」
糾結許久後,虞鎮國無奈道:「各部門商量一下,江東戰部要如何為這次烏龍事件承擔責任?」
「就算包恩腦子進水了,我們也要擔負起應該承擔的責任。」
會議結束後,虞鎮國回到辦公室,先是將袁振華叫到辦公室,向其詢問江生與龍京宋家之間的關係,結果一無所獲。
之後,虞鎮國又把蔣浩叫到辦公室,當着袁振華的面向其問話。
「屬下覺得這件事八成是宋思達指使包恩做的。」
面對虞鎮國的私下詢問,蔣浩說出了真心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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