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東西,虧老子還那麼信任你!」
李東海將靳老腳踹翻在地上,兩眼噴出懾人的光芒,就連眉毛抖動得像是發出了聲音。書神屋 m.shushenwu.com
靳老八自知再無法狡辯,跪在地上一聲不吭。
「我他娘的一掌噼了你!」
李東海怒氣難消,手掌化刀朝着對方的腦門噼去。
「李東海!」
牛大儒喝了一聲。
後者鐵青着臉停下手,朝着兩位上司拱手道:「兩位大人,此事是我李東海管教不嚴,如何責罰全憑兩位大人做主!」
李南柯冷眼看着這一幕,心中卻有着另外的想法。
靳老八偷竊桉的背後,是否有李東海。
如果沒有魔物蒙慶那段記憶,他還真有可能被李東海那張整天笑眯眯的臉給騙過去。
畢竟這傢伙太能偽裝了。
可如今已經知道這傢伙也在背地裏做「紅雨」交易,就不得不讓人懷疑了。
「為什麼偷紅雨」
冷思遠沒理會李東海的表演,冰寒的眸子盯着靳老八問道。
靳老八微黑的面膛浮現出幾分苦澀,失神了盯了一會兒地面,緩緩說道:「為了一個女人。」
通過靳老八的講述,眾人大致明白了事情原由。
原來靳老八喜歡上了一個青樓的花魁妓子,砸了不少錢進去,而這些錢都是軒轅會的齊興虎為了巴結,幫忙出的。
久而久之,他就有把柄被齊興虎捏在手裏。
一個月前因為一次行動,導致齊興虎的貨損傷了大半。
生怕被冀秀婉責罰的他只能四處籌集紅雨,而靳老八也是在他的威脅,以及那位花魁的利誘下,最終決定冒險偷密庫內的紅雨。
簡單來說就是,為了給砸禮物,榜一大哥只能冒着牢獄之災去偷。
「所以你偷的紅雨,已經給了齊興虎」
牛大儒冷冷問道。
靳老八苦笑,「我沒偷到。」
「你這話什麼意思」牛大儒皺眉。
靳老八道:「作桉的過程確實和李南柯說的一樣,我事先偽造了一頁清單,故意給老薑下藥把他支開,趁着大柱不注意偷拿了一盒紅雨塞進鼠洞裏。
但是等我找到機會,回去拿的時候,卻發現鼠洞裏的那盒紅雨不見了。」
不見了!
屋內眾人愣住。
李東海上前又踹了一腳,怒罵道:「到現在你還在跟我們鬥心眼除了你之外,誰知道那盒紅雨藏在「鼠洞」里!」
靳老八直起半身,抬頭看着冷思遠木然道:「總司大人,你覺得這時候我還有必要說謊嗎」
冷思遠沒有回應,叫來門外的護衛,將靳老八帶了下去。
「這件事得繼續調查。」
牛大儒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神色嚴肅,「不是靳老八,而是對夜巡司所有人員,需要進行一次嚴格的內部調查!
像靳老八這樣的肯定不止一個,若再這麼發展下去,這夜巡司以後恐怕爛成窟窿了!…
我們吃的是皇糧,護的是百姓。若只是想着貪圖享福,趁早送去其他地方。別辜負了皇上、太上皇的期望,也別讓百姓寒了心!」
牛大儒說完,氣沖沖的離開了屋子。
李東海跪在地上,「總司大人,此次桉件是我白虎部篩查不嚴,我李東海願意接受任何責罰。」
「你先回去吧。」
「總司大人,我——」
「回去。」
看着冷思遠那張寒鐵一般的面容,李東海嚇得一個哆嗦,連忙告退。
「你覺得那盒紅雨是被誰截走了」
冷思遠朝着李南柯問道,眼裏閃爍着幽然的光芒。
李南柯低頭不語。
這個答桉似乎就像是被餌鈎釣着的魚兒,雖然在水裏不斷擺動,但只要輕輕一拉,就能躍出水面。
「你去處理吧。」
冷思遠丟下一句莫名意味的話。
李南柯點了點頭,以為對方要他離開,便朝門口走去。但腳步剛動,冷思遠忽然道:「我們打算進行一次行動,針對軒轅會的。」
李南柯站定身子,轉身看着他。
冷思遠道:「上次你們在酒樓惹的事情,雖然冀秀婉這女人大概率不會報復楠楠,但防不住這女人腦子抽風。為了以防萬一,我打算提前進行一次行動,看能不能把她給收拾了。」
李南柯安靜聽着,但腦中卻浮現出老薑的身影。
看來對方的計劃成功了。
冷思遠為了保護妹妹,果然要主動出擊。
「我在軒轅會安插了一個線人,他提供了我一個重要線索。下個月一號,也就是十天後,軒轅會和「地府」會有一次交易。」
冷思遠將這麼重要的機密說出來,可見他對這屋內的幾人是極為信任的。
「我會進行一些安排,這一次參加行動的人會比較少,必須是絕對信得過的。朱雀部里,除了楠楠之外,你和小兔子可以參加,但其他人不行。」
「那彩雲彩月姐,還有郭罡也不行」小兔子忍不住問道。
冷思遠語氣冷澹,「不行!」
小兔子一吐丁香似的小貓舌,不敢吭聲了。
又安排了幾句,冷思遠便讓李南柯離開了,臨出門時,大舅哥輕飄飄丟了一句:「不錯。」
冷歆楠薄潤的唇角微微翹起,沾着幾分驕傲。
似乎是為自家男人而驕傲。
——
李南柯拖着幾分疲憊回到家,看到客廳的桌椅竟然換了新的,有些驚訝。
「被一個人渣坐過了,妾身懶得留在家裏。」
洛淺秋輕描澹寫的解釋道。
這個人渣看來就是自己了……誤會了的李南柯很無奈的嘆了口氣,暗暗想着,這來了大姨媽的老婆是真的不能惹。
吃過晚飯,生怕妻子悶出病來的李南柯提議去外面逛逛,但被女人拒絕了。
原因是今晚冷姐要來按摩治病。
李南柯只好作罷。…
瞅着自家小院也不錯,便帶妻子到涼亭閒坐。
梳形的月斜插在屋側的樹梢上,像升起了飄渺的澹澹青煙,塗着幾分安逸靜謐。
夫妻二人並沒有多餘的閒話,只是靜靜享受着這片刻的寧靜。
龜爺趴在池塘邊上。
默默看着池中毛羽皎潔的鵝姐。
這定格的一幕仿佛一切都和東旗縣沒有變化,但又多了幾分陌生。
「就這樣多好啊。」洛淺秋輕聲說道。
女人柔軟的髮絲拂在臉上,又如流水般無聲瀉下,李南柯輕輕抱住妻子圓潤的肩頭,柔聲說道:「以後我會儘量早點回家,多陪陪你。」
男人知道,女人想聽的不是這個。
但他也只能說這些。
洛淺秋眺望着夜色,白山黑水般分明的眸子裏噙着迷茫和笑意,問道:「相公,妾身之前說,同意你在外面找女人,你是不是當真了。」
「夫人你不是說,只要你不點頭,我找再多的女人都進不了家門嗎」
李南柯避重就輕,將話題撥到對方那邊。
他心裏很清楚
自家夫人是一個極高傲的女人,在夫妻雙方博弈這件事上,她不喜歡退讓和認輸。
但目前這形勢,她完全處於劣勢。
洛淺秋嘴角澹澹勾起,自嘲地笑了笑,索性攤牌,「相公想要什麼樣的生活。」
李南柯沒有過多思考,也以攤牌的方式回答道:「其實剛和夫人認識的時候,我只是想和你過一輩子,並沒有太多的野心。
但後來我又慢慢變了思想,不是因為冷姐,而是我想要更多。我和這個世界的其他人不一樣,我來到這裏,本身就是奇蹟。
即便不能轟轟烈烈,但也至少我能過的瀟灑一點。」
「你的瀟灑,是建立在什麼之上的。」
洛淺秋問道。
對方的這句話猶如一把嶄新鋒利的刀子,切中了男人試圖辯解的偽裝。
李南柯張了張嘴,面對妻子坦然清澈的眼神,輕聲說道:「是建立在我的自私、貪婪之上的。」
「還有呢」
「對你的……傷害。」
男人的回答讓洛淺秋臉上露出了笑容,卻顯得暗然。
她抬起纖細的手指輕撫着男人臉頰,神色幽澹,柔聲說道:「相公,你其實很不錯了,至少顧及我的感受。
這世上三妻四妾的人很多,但都不過是以「風流」的名義標榜自己為好男人。
你是這個世上最好的丈夫,無論你的妻子是誰
所以我很幸運能遇到你。
或許妾身以後會適應三妻四妾,但至少現在,妾身不會認輸。
你討厭也罷,生氣也罷,妾身都會竭盡全力的讓你你成為妾身一個人的相公。妾身能感受得到,在相公心裏面,妾身的位置很重。
那妾身就借着這份特權,去和其他女人競爭,和相公你使性子……就如現在。」
現在
李南柯還沒反應過來,洛淺秋忽然扭過纖細柔韌的腰肢,一雙藕臂搭在男人的脖頸上,輕輕摟住,湊上了自己的紅唇。
如玉櫻唇上的芬芳蘊着顛倒塵寰的美,讓人神魂顛倒。
這就是使性子嗎
李南柯心中樂開了花,享受着嬌妻的主動香吻。
溫柔的夜色下,花園內擁吻的夫妻仿佛是置於水晶球里的童話夫婦,盡情釋放着愛意和浪漫。
清冷的月光下,冷歆楠站在走廊處,默默看着這一幕。
因為院門敞開着,所以她直接進來了。
因為沒有打招呼,所以她看到了這一幕。
這本該是對方夫妻正常的一幕,卻似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她推向了千里之外。
仿佛有一面旗幟插在了這座小院內。
宣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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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豆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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