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可算是理解了天說的是什麼意思了,對於狼王故事的理解也更加深入了。大筆趣 m.dabiqu.com
狼王一個月的狼王生涯,啟蒙了天關於天下的認知,現在也同樣啟發了她。
倒不是她想想這些東西,說實話她對這些完全沒有興趣,但她現在實在哪都去不了,也只能胡思亂想一會了。
好消息是,他們並沒有吃她的打算。那群人裏面那個頗有地位的小隊長好像有別的打算。
壞消息是,這個別的打算並不能讓她多活多久。那個小隊長顯然不是好色之徒,完全沒有保她的意思,純粹想把她作為一個政治犧牲品,用來當做證據,和其他早就想造反的部族們聯合,作為一個導火索,找一個名義來推翻她所在的部族。
然後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好像打算拿來當完藉口之後直接拿她祭天。也許是為了減少變數,但怎麼看都比較迷惑。
她就這麼被關在大庭廣眾之下,旁聽着這個部族統領在那裏給他的部落民們洗腦。
從這演講中,她總算是聽出來發生了什麼了。
她的部族征服這裏不久之後,這裏的部族立馬就推翻了輸給她部族的統治階級,然後建立新政權裝模作樣地兩面預備,一邊埋下仇恨的種子,一邊其他政權一起串通,隨時準備結束這不合時代的架構。
如果那狼王沒有以一己之力力壓群雄,那麼狼王一家子的結局毋庸置疑就和這原來的統治階級一樣。
可惜的是,大部分時候,都沒有人能當狼王。
以前她在自己的部族裏的時候,真是一點都沒有意識到這場背叛。在她的部族之中,仿佛一切都欣欣向榮,一切都有條不紊。但現在很明顯,叛亂並不是個別現象。
她能活幾天,也就是不同部族間距離比較遠的問題了。就這麼看,那叛軍聯軍還真不少。
這心理落差那是相當大,不過現實並沒有給她準備時間,直接就把冷冰冰現實砸在了她的臉上。
現在她的魂幡被搶走,就插在對方統領的腦袋邊上,就算她會一點法術,也沒有用法,只能期待天能回去搬救兵了。
不過等救兵搬回來,一切大概早就來不及了吧。
她環顧着四周,她被關在就算開了門也不好跑的一個高地籠子裏,好像一個鳥籠,讓整個部族盡收眼底。那些奴隸們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佈置防禦和陷阱,完全不打算避着她。
看這架勢,看起來救兵來的時候,敵人都來得及集結完畢,着手反攻了。
在她的印象里,武在外征戰,幾乎從未吃過敗仗,傳說身上連一點傷都沒有。在第一感覺里,她覺得武是絕對不可能輸的。但聽着對方部族一句一個一網打盡,她卻有點虛。
天給她的陣法她還沒有傳回去,不出意外的話,不同部族的戰鬥力水平絕對差不了太多。
畢竟,武可是在外征戰了十幾年啊。
看着敵人慷慨激昂的戰前演說,她坐在籠子裏一動不動,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個假人。
總之就是看起來沒有什麼求生欲。但她不說話,好像又和之前有求生欲的路子是一樣的。不過更大的可能是在這沒人聽她說話,只想朝她投矛或者扔個石頭什麼的。
她正打算靜悄悄地聽這首領在那裏扯瞎話,劇烈的碰撞聲和慘叫聲打斷了她的思路。
她抬起頭來,只見剛剛聚起來的人群一下就亂了起來,沒有武器在手的眾人一下亂了起來,向周圍散去。剛剛立起的陷阱直接大面積倒下,大批豆腐渣工程非常高效地得到了證實。這架勢,活像援軍趁虛而入了。
不過這個時間點,哪有援軍能趕來?
她一下來了精神,看向暴亂來的方向。
她的猜想非常正確,援軍沒來。在人們一鬨而散散開和拿着矛的幾個人從這個部族的首領附近露頭之後,衝進這會場的只有一個人。
沒有巨狼,沒有大狗,讓周圍的人慌不擇路的進攻之後出現的只有天一個人。
不顧周圍人的混亂,他進來之後沒有着急進攻,反而是走到人群散開的位置之後一下就站住了。
這架勢,活像要談判。
不過談判是要資本的,就他這麼個弱勢個體,衝過來不先下手為強,直接站住,那簡直是最低級的錯誤。
不過戰術這種東西還是要看情況的。
被突然的暴動影響得直接後退數步,躲在衛兵後面的那首領,很快注意到了目前的情況。
他眉頭一皺,一揮手,周圍的衛兵一下退開,假裝沒上來過。
剛剛還說要反撲,下一秒就直接躲衛兵後面,這一下子可太丟人了。
相比於他,站在台下那位看起來不卑不亢的那位就非常穩了。好像有什麼把握似的,那樣子好像真能和他談判一樣。
雖然他現在完全可以讓周圍的衛兵趕緊殺了他,但他還真不打算趕緊殺他。
剛剛他丟的人,不當眾從他身上搶過來,那可太虧了。
那人擺好架勢,站在原來的地方裝模作樣:
「怎麼,一個小孩趁着我們集會,衝進來搞破壞?怎麼,你們部族沒人了,來用這種手段來破壞我們的防線?」
周圍的人們聽到首領說話,一下安靜下來回頭來看。自然,這場入侵的陣容也就顯示出來了。踩踏事故瞬間就結束了。
「我對你們搞的什麼東西沒有興趣。我就是來要人的。」
天說話完全不給面子,一點不想給他找回面子的機會。
「要人?就這麼來要人了?怎麼,你們部族騎在別人頭上習慣了,現在就一個拿茅草編大衣,打腫臉充胖子的也敢來直接要人了?好大的膽子啊。」
「我們才和你們不一樣。我們那衣服全是這樣的。你們衣不蔽體完全出於你的無能,你不用拿這個侮辱別人。」
天此時在這種情況下甚至還敢罵他,讓那個首領瞬間上火。但他還沒搶回面子,直接殺他還是太虧,抑制自己衝動時並不能抑制自己站不住,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地走向了插着繳獲的魂幡邊的座位。
「我的無能?好小子好大的口氣。你們部族真是盛產又蠢又猖狂的好大兒啊……那麼多部族受你們壓榨至此,竟然還能說出這種話,果然我們還是太仁慈了,這樣的畜牲部族,我早就該聯合滅掉了!」
周圍的人們聽到首領的話熱鬧起來,天一時間與物理眾矢之的就差一聲令下。
「我承認我們部族確實有些失誤。」天此時突然承認起錯誤來。說着還把右手舉起來,在人們都不知道他在幹什麼的時候瞄準了那魂幡。
「我們有實力打贏,卻實際上沒實力保住真正服輸的掌權者。我們打的下江山,卻保不住江山,讓你這樣的白眼狼堂而皇之地舉起了反叛旗幟。我們當時的選擇很多,但很不幸,大首領他們選擇了最錯誤的選擇,讓你們這樣兩面三刀的白眼狼野蠻生長。」
對面的首領剛剛坐下又被氣的要站起來,天卻剛好抓住機會,那隻手突然回收,一道沒有藉助實體導體的電勢路徑瞬間被激活,瞬間憑空讓電荷猛烈漂移,一道閃電瞬間憑空炸向猝不及防的對方首領的腦袋,瞬間結束了斬首行動。
「沒有一手遮天的實力,卻不當地仁慈,放你這種白眼狼野蠻生長。當時大首領他們還是太年輕了。不過也正好,這正是機會。」
周圍的守衛一下反應過來,周圍人們正反應不過來還亂着,各式投矛瞬間飛向了他。天剛剛激活的魂幡一下活動起來,剛剛畫的陣法瞬間讓魂幡本身的運行快速加速,周圍幾百道曳光飛字如同一道道鬼魂環繞,瞬間佔滿了周邊幾十米的空間。
天把手一握,幾百道飛字的軌道瞬間收縮,如同黑洞裝甲,那些投向他的投矛瞬間改變軌道,偏向那魂幡。
吸力只存在了一剎那,投矛偏移軌道後只是插在了地上。但連完全沒學過法術的人們都看得清的數百道曳光仍舊存在,甚至比剛剛還要亮。
天兩個指頭間微弱的電勢差異帶起閃電在手上閃光,照亮了他的臉。
「我可不會犯和他們一樣的錯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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