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面說什麼將,什麼研究員的,好像分得挺開,但實際上並不能以固有印象區別他們的職能地位。大筆趣 m.dabiqu.com他們區別沒有多大,都是區別於一般修煉者,到了開發法術,不再純粹隨波逐流的修仙者一級。
當然這不代表他們的職位分配沒有意義。在自己的防守優勢陣法裏,使用預設好的反擊方式進攻,卻差點被一邊的間諜截胡當場秒掉,就這種實戰能力,怕是連常敗將軍都難當。
這使用實驗防禦法的研究員留了個心眼,倒數之後並沒有直接全身歸位,而是單回一部分本體,露出一隻眼睛觀察。他也是察覺到了自己戰術的不妥,想以此止損。
但這卻又一次暴露了其實戰經驗的弱勢。他們本來用的防禦法術可以根據情況被動地保衛自己,就算有什麼重大失誤也不至於重殘,可他的這新戰術卻犯下了致命錯誤。他的本體此時仍舊分散,折出的本體顏色非常淡,這眼睛一回歸,當場就永遠失去了視覺,從此本體的一隻眼睛只能感受到微弱的強度變化。
本來那拿葫蘆的已經敗局已定了,這卻又送回了戰果。
這研究員腦子有時靈光一閃,但卻常常犯低級錯誤。他們這從逃難者崛起至今沒有多少人的新家族還遠遠沒有達到宗族規模,他們的職位分配也算合理。這副將從正在重組的假象的動向看出什麼,立刻意識到問題。
他們的家族勢力尚且弱小,實際上完全沒有破局。此刻內憂外患,哪裏吃得起任何失誤。
現在,危機爆發,只能設法保住他們在小朝廷的皇帝,隨後玉石俱焚才有一戰之力。
他回憶起距今不足二十年的前人事跡,心中暗嘆,手上表面積已經開始暴漲,他們年輕而直接的家傳法術已經在做準備。
以他們當初的起源,一切盛況都要背負巨大的詛咒。他們的勢力膨脹太快了,犯下太多低級錯誤了。現在,他們當初是用可怕的破壞性殺出的一條血路,從紛爭中打出的一片天,現在他們就不得不再次動用同樣的唯一優勢,繼續走下去。
這就是實際上劫的意義。
實際上他們的贏面很低。倒不是因為他們保不住自己破壞力的威懾性,而是他們招惹到的對手被不可複製的外姓大將觸碰到太多了。
緊急狀況發生後,這裏小朝廷的皇帝很快被收至安全屋以內。家族裏傳說中的人物看着外面法術所意味着的信號,內心五味雜陳,久久徘徊。
「要不還是算了吧。突飛猛進總要付出代價,還是收手吧。」
那族長被心中的重負壓得喘不過氣來,進退維谷,只能沉重地搖頭回應,感受最頂點的風暴。
「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能走到今天,我們已經作了太多孽了。我族已經沒有退路可言了。唯有仍有皇族血統的您仍有一線生機。陛下所言極是,這種時候,我族唯有另尋他路,循序漸進,才能免於滅亡。」
這被扶持的王族曾經好歹也是王族,接受的教育並不低級,瞬間發現其黯淡神色間心態的轉變。對這個從試圖架空他的一群人們中解救他,用遙遠而又天真的下層階級思維真的在試圖讓他掌權的家族,他確實有點感情。
這樣從天而降的拯救者簡直是天賜神話,他此生怕是都再也碰不到這麼一些真誠站在他這邊的,真的把他徹底當做自己人的人了。
看着這一路上都在犯着低級錯誤的族長的落寞,他於心不忍,產生了惻隱之心。
「天下有何勢力心想事成,何人不因自己做的孽渡自己的劫。沒有什麼勢力是隨心所欲的,都是相互綁架的。勝者渡過劫難,一飛沖天,敗者化為灰燼,倒也不必如此悲觀。」
正當這年輕的王族因惻隱之心想與之共渡一劫之時,他抬頭卻看到了不一樣的光景。
「陛下可不能做這樣的決定啊。您不會真的以為他會如此自覺吧。有台階就要下啊。」
周邊的一切都潮濕起來,一切都變得遲緩,從那個方向傳來的已經是陌生人的聲音,那族長已經不再回應他。
明顯的虛影開始向他靠近,只有動起來才能察覺的輪廓逼近這王族近身,涼意剎那間湧上心頭。
「陛下不會真的以為這種話能從這麼一個不知死活的族長嘴裏說出來吧?這樣可不行啊。權力鬥爭勾心鬥角,人心險惡,您這樣可不興稱王啊。他們已經惹下這麼大的麻煩了,可不能再和他們趟渾水了啊。」
說話間,那輪廓還動了動那族長的袖子,徹底印證了此地一切都變得遲緩。
現在,他站在桌邊,倒是那個輪廓坐在那族長推開的椅子上,不緊不慢,胸有成竹。
那個外姓大將確實招惹到太多麻煩了。就這半生不熟的外地口音,這不善來者背後勢力多半已經扶持了另一個王族,屬於另外的地方勢力。
山河破碎,他們這些王族在其中當真孤立無援。
這王族見這減速的時空,他早已沒有了一丁點主動權。
時間總會磨滅一個人的執着。那外姓大將過度親臨重置同一段時間,總會逐漸感到一切失去意義。這便是其令人難以抓到把柄的法術所直面的最大的限制。在日漸的迷茫中,他終會在一次盛放後開始徹底遠離他們這些與其內心越來越遙遠的過去之人。
這一天也許並不遙遠。這強大的大將或許永遠不會戰死沙場,與他們同在,但至少,在這種事情之中還是可以看出另外的規律。任何法術都有法眼,不存在由人使用,沒有缺陷的法眼。
這個法眼對那個大將來說是單向奉獻,別人完全跟不上他的割裂感,他終究難以堅持到最後,對這個小家族來說就是虛假強盛由外人把握的不穩定性。
法眼一般來說不止一個。對於使用者本身來說有跨過適度之線的眼,對外人來說,這大將的法術並非不可戰勝,只要在完全沒有情報的初見殺中取得勝利,使其法術未能釋放出來,無法回到過去,一切都會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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