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皇帝感到前途未卜,並不想就此止步,感覺邪門就直接回去,還想再多研究研究。墨子閣 www.mozige.com實在不行就算不回去也行,明天正好直接暗中觀察也未嘗不可。
但他確實沒有找到任何線索。之前一趟基本上白跑,到頭來還是完全看不出這跟棺材一樣的東西是作何用意。
這種備棺材確實太迷惑了,他所能想像得到的也就是有什麼邪教,把人裝盒當做電池了。但說真的,雖然自己一直沒有注意這件事,但這幹這種事情,留下這麼大線索?合理嗎?
不合理。這看起來想要知道真相,是跑不開開棺驗屍了。
畢竟這不是他一個人的事,這開棺驗屍也算理由正當。
這皇帝短暫鬥爭片刻,着手開始打開最近的一個棺材。
這個身體的修煉顯然毫不上心,離開玉璽協助,強度立刻弱到開棺都相當費勁。不過好在這些棺材數量眾多,一看就是量產改造的,沒有用什麼特別貴重的材料,壓棺材的陣法還算沒有超出能力範圍。
這皇帝膽子不小,打開棺材之後絲毫不要額外的心理準備,直接就爬上去看。他自認是不管露出來的是什麼樣的屍體,他都是不會有絲毫動搖的。
但是下一刻,他的瞳孔卻瞬間驟縮,立馬出賣了他。
也不能這麼說,出賣真實想法應該是其他地方沒什麼反應,還壓得住的情況下。他此刻可並不能這麼說。
實際上出什麼恐怖驚悚的屍體他也都可以接受。他可是膽大的很,當真不會為此動搖。
但要是裏面的人他認識呢?
那棺材裏被他認出的第一張臉,就是白天和他說了一路話都那個姑娘的臉。
這皇帝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老早就來到這裏,一直潛伏於此,可一點沒有發現有什麼大動作。大批人顯然是早就忙完了,都無所事事,他可完全沒有發現有他們出來工作的任何跡象。
這麼安靜的一晚上,他們是什麼時候把那一批人運過來的?
這皇帝還是感到難以置信,一番心理鬥爭之後再次爬上了棺材,去看棺材裏的人。
棺材裏什麼都沒有。甚至沒有落下一點灰。
皇帝懷疑這是之前那個鬼的後遺症,於是為了進一步確認,他打開了另一副棺材。
這一次,棺材裏空空如也。
再一連打開數個,結果也是一樣。再也沒有任何一個棺材裏出現過什麼。
現在他沒有什麼辦法確認這棺材的用途了。事實證明,這棺材的所有陣法都刻在外面,裏面什麼都沒有。
再要什麼線索的話,可能就需要明天早上蹲點了。
但他現在已經沒有什麼興趣蹲點了。他現在只想立刻回去,確認一下那些駐紮的人是否還在原地。
那些人確實還在原地。那個陪他一直說話的小姑娘也在這地方好好的睡着覺,平靜得很。
好像確實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這皇帝盯着那姑娘好久,也沒有看出有什麼問題,只能在火堆前獨自呆坐,整理混亂的思緒。
灰蠱的後代同飛蛾一道在火堆面前起舞,絲毫沒有引起在場唯一醒着的人的注意。
寂靜籠罩着夜晚,甚至連蟬鳴都沒有出現。
這麼大一群人,甚至連一個夜貓子都沒有。
沒有嗎?
皇帝一不小心睡着了。作為修煉之人,這短短兩天他已經是第二次睡着了。醒來之後才能感慨這具身體的弱小,竟還需要依賴睡眠恢復,不自覺就會睡着。
太陽早已高高掛起,很顯然時候早已不早,再過幾個小時怕是都正午了。
但是就是這麼晚了,待他睜開眼睛,卻還是發現周圍的人們一個沒動,都在太陽下睡得正沉。
這時他才突然發現了問題。
他趕忙檢查周圍的人們,他們的氣息明顯出了問題,一個個遲緩微弱,沒有一個是正常的。
很明顯,他們感染了。就如奏摺中說的那樣。
他們都沒有死,但卻都再也爬不起來了。
他們這一批人路上甚至沒有碰到過任何別的隊伍,為何會一夜之內全部感染?
那些死去之後聚起來火化的事突然就失去了意義。那他不多思索批過的奏摺,原本是為了防止擴散,與這些明明活着卻看起來好像死了的人們結合起來,突然就變了味。
之前他見到完事之後無所事事的那些小卒慢慢從遠處出現,拉着連起來一排排的棺材,逐漸靠近這裏。
那些棺材是幹什麼用的,這一刻立刻就揭曉了。
他昨天的的努力絲毫沒有意義,他之前批下的奏摺絲毫沒有用途,這一切犧牲絲毫沒有價值,不過是割下自己腿上的肉,餵給追殺自己的代價之狼,最後不僅沒有絲毫效果,還讓自己因為流血和無法前進,更快的看到了終點。
「陛下大可不必懷疑,這次的飛來橫禍,確實與您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
昨天的話在此刻再次變得清晰,這皇帝看着眼前的這一批批即將走進棺材的人們,陷入迷茫。
在睡夢中死去,與在噩夢中死去,有什麼本質的區別嗎?徹底死去之前,最後的掙扎總歸會出現。沒有什麼死是毫無痛苦的。
迷茫中,皇帝突然與什麼東西碰撞,一下撞變了眼前的一切。
重新睜開眼睛審視面前的一切,他此刻正好好地躺在床邊的地上,與現實冰涼的地面親密接觸。如果沒有被子的拼死保護,這股涼意或許會更明顯。
皇帝迷茫地從地上坐起,看着周圍的一切。這一切都是這麼熟悉,這麼毋庸置疑。
皇帝緩緩爬起,呆呆地看向遠處的日曆。上面的數字與他記憶中完全相同,時間沒有跳過任何一天。
可是為什麼,從來記不住夢的他,會對這次的夢如此記憶猶新?
皇帝迷茫地遊蕩,無意間看到了自己順手放在桌子上的那個人給的配件。這個配件的位置極其準確,他記憶中絕對是一直在那個位置。
他走向那個配件,拿起來細細端詳。
正如同他看不懂這配件一樣,他對於如何破局,到現在都沒有絲毫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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