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雖然交代完之後扭頭就走,但是迫於體質,他的行動速度還是太慢了,他回來還沒多久,感覺黃珏玉走了太久回來看看的墨蓮就已經到家了。愛字閣 m.aizige.com
機動性差確實很麻煩。不過好在這種靈光一閃大都小打小鬧,他所需要做的工作並不多,差不多也能做完了。等到墨蓮從門口露頭的時候,他剛好已經差不多完成了手頭的工作。
「你怎麼也回來了,就把玉娥一個人放在那裏了嗎?」
江羽邊完成樣品的最後組裝,邊隨意開口。
「她們不需要我陪的吧,本來也沒有什么正事,吃完飯早就分開了。」
墨蓮並沒有如預料般說起黃珏玉來了好久沒有回去的事,說的話非常意義不明。
「怎麼,沒有她在你們待不住的嗎?看樣子你並不喜歡小孩啊。」
江羽拿了個非常簡易的能掛在耳朵上的裝置,邊打量邊轉過身來。
「本來也是她帶着沒正事的到處亂走,有什么小孩不小孩的。你這又是在整什麼?」
看她這發言的架勢,好像這個把月相處白相處了。
「這個啊。黃珏玉她應該天天跟你們說吧,明天不是就要有那個什麼比賽了嘛。」
墨蓮一聽這話,眉毛當即一揚。
「比賽?你不是一向不在乎那個的嗎?這兩年我可沒見你在這種東西上費過心。」
江羽對於這種上升用渠道一向不感興趣,突然說這種話,對於一向見怪不怪的熟人來說還是很不對頭的。
「人總是會變的嘛。不同的時候要幹的事不一樣,自然行為模式也就不一樣。就比如這個,就和那一點關係沒有。來你試着戴戴看。」
「你找到可以延長壽命的可用方法了?」
墨蓮對於江羽的變化並不關心,畢竟以前他的形象實在不怎麼像活人,改變就是好事。相對於這個,她更想知道江羽這等變化的誘因。
「這都哪跟哪?」墨蓮的說法非常跳,江羽都感覺迷惑。
「沒什麼。」
墨蓮接過江羽遞過來的東西,一看配件就知道怎麼戴,抬手就戴在了耳朵上:「這是幹什麼的?」
「方便你們以後能幫上我忙的。調一調,能不能感覺出黃珏玉現在在哪?」
墨蓮是知道江羽的感知能力很強的,但這不意味着她知道江羽的感知為什麼這麼強,不代表她不用解釋可以知道這玩意怎麼用。嘗試了一下發現這東西好像完全沒什麼效果之後,只得試探性問一句:
「……這個東西是個助聽器之類的東西嗎?」
「不是。看起來並不好使,放下一會再說吧。試試這個。」
江羽說着就從隨手突然掏了個像是保護手背用的帶寶石的一片甲,那樣子看起來相當粗製濫造。
但對於相對比較熟悉他的墨蓮來說,她一眼就看出了這一片的來歷。
「這不是你收起來的以前做實驗用的東西嗎?這個好像是你很久以前做的吧?各種方面看起來都不像現在你做的。」
江羽後來做出來的東西確實沒有過看起來這麼粗製濫造的東西。而且更重要的是,江羽後來做的東西,基本上都圍繞着同樣的東西基礎展開,直接刻在這種甲片上早就被扔進歷史的垃圾堆了。
「確實是。我改了一下,之後我再改下樣式,明天你們上場都要帶的。」
江羽拿出這麼個改造過的舊東西,確實只是為了實驗。等到陣法證實,就可以改進寶珠里一併帶上場了,絲毫不影響攜帶習慣。
「這種東西真的對你的壽命延長可能有什麼幫助嗎?」
「……」
墨蓮總是會在這種時候插入這種話題,江羽早就已經習慣了。墨蓮對於他的壽命這個問題非常有執念,這黃珏玉一來,這麼長時間沒有單獨聊天的時間,就算五句問他三句他也不意外。
畢竟墨蓮不是他,她是真的看不到一絲希望的光芒。這一路上,關於這個問題她都在摸黑前進。
但這次也許有可能不一樣了,雖然只是有可能。他之前甚至沒有把最終目標貼在那個方向。
稍微思索一下之後,江羽又把類似的問題拋給了墨蓮:
「墨蓮啊,你在這裏也住了這麼長時間了,你對我們這裏運行的一切了解多少?」
這個問題從來沒有過答案。這裏只是一如既往地一直運行着,光看着現象,這一切只會像被加密一般,生活數百年而不明所以。
毫不誇張地說,不論是少甫這種在傳統的軌跡中前進的,還是江羽這種一直以來的旁觀者,如果一直沒有任何引導,沒有契機,他們可能永遠也看不出端倪。正所謂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這連城的山無邊無際,不過數百年的生命,把絕大多數生命悶在鼓裏當做電路中的電子一般驅使,完全輕而易舉。
江羽一點不指望墨蓮能給出什麼好答案。他只想根據其回答,找出一個合適的藉口安慰一下她而已。
「了解多少?能了解多少。這地方完全就是一個明明無數次已經接近答案,卻不管不顧,任由其沉底的地方。」
這回答沒有一點碰到江羽的判定,完全超出江羽對其的定義。就好像江羽這些年接觸的都是假人一般。
墨蓮看江羽如此反應,心情看起來更加底下,眉頭一皺。
「怎麼,有問題嗎?這個地方就和你一樣,動機成謎。什麼都不做,乾的每一件事都讓人摸不着頭腦,就好像在夢遊一樣。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這話題一下扯到江羽自己身上,他本該更懵,卻突然明白了她在說什麼。
「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怎麼才能活下去,但關於這個地方,我早就觀察了好幾年了。明明可能的正確答案露頭那麼多次,卻那麼多次都被其他的勢力聯合起來打壓。這種地方什麼都不干就算了,聯合打壓不過的,這裏甚至還會暗中協助打壓!這是幹什麼的?不滿足與一種答案,然後就在快要求出來的時候手動壓制?真有人會幹這種事嗎?」
墨蓮看起來意見相當大,好像積攢了好久的怨氣,可就在她自己都為自己的冒失做好準備的時候,江羽卻突然笑了。
「你真的很不一樣啊。你的存在總是會在我最需要的時候雪中送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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