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里發生的打鬥並沒有影響到酒樓的生意,酒樓里的客人們該吃的還是在繼續吃,該進酒樓的也繼續進着酒樓。讀字閣 www.duzige.com而且,還因為外面正在打架,酒樓里有熱鬧看的客人們反而吃飯都更香了。
被從滿香樓二樓拋下來的人是個十五六歲模樣的少年,此時還沒來得及從地上爬起來,就被緊跟着也從露上跳下的一個大漢一腳踩在胸口。
那大漢一臉橫肉,膀大腰圓。雖穿着一身精緻的絲綢長衫,但在氣質上卻是要比陳北還二流子,還要市井無賴。
大漢身高足有一米九,在此刻酒樓外圍着的這一群人當中,除去陳北以外,就屬他最鶴立雞群了。
看穿着,大漢應該是這蓋河縣中的富戶,看言語,則應該是這縣中的惡霸。而那被他踩在腳下的少年,一副武館學生的打扮,應當是這縣城裏某間武館的弟子。
少年模樣倒是生得俊秀,只不過現在滿臉是血,一隻眼睛也已經被打得從眼眶裏掉了出來。被大漢踩着胸膛呼吸也困難,而且還是從二樓被人砸下來,雖二樓不高,但這摔一下那也是相當重的。眼看着已經是只有出的氣,沒有近的氣了。
圍着看熱鬧的居民們對於這樣血腥的畫面並沒有什麼不適應,反而是繼續在那兒看着,一邊看還一邊議論紛紛,談論的都是些大漢和少年的身份,以及對少年不自量力的嘲笑。
武者當街私鬥不管是在前明還是進漢都是十分常見的事情,官方一般也不會管。哪怕是出了人命,只要私鬥前簽好生死狀,找了公證人,那就算不得事。
這一點就算到了如今也一樣,只不過公眾人方面必須得是在官方的官府里做公眾,請當地縣望那是不作數的。
正圍在大漢周圍看熱鬧的人里就有官府的人,從他們那雙手環抱的樣子來看,應該是已經實現做過公正了,或者是大漢在這本地勢力龐大,官府根本不管他。
但不管官府管不管,陳北旁邊的林如月卻是有點兒看不下去了。
可能是少年的形象太好,大漢的形象又太差。也可能是雙方強弱的懸殊,這一面倒的虐待讓她覺得前者是好人,後者是壞人。又也可能是她對於大漢的身份有了解,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反正不管如何,她開口了:
「上…陳北先生,我是否可出手?」
同樣在看着熱鬧的陳北被林如月的這一問給搞得愣了一下,他扭頭看了林如月一眼,「你出不出手幹嘛找我匯報?不過你既然問了的話,那我得說,我不建議,但也不介意。」
「何,何出此言?」
「我聽旁邊人說,這是倆人的約斗。並不是什麼什麼一方想打一方不想的侮辱。既然這是他們倆之間的決鬥,那不管誰輸誰贏,這都是他們倆之間的事情。你若插手的話,那就是侮辱決鬥了。」
「決鬥不應該被這麼侮辱。」
「我明白了先生。」
「但我得說你又不是女媧人,所以你沒必要聽我的。你應該是隨你的心,而不是我的。你想幹啥就幹啥唄,別問我。」
「女?」
「別問了,你要動手就快動手,不然那小子要被打死了。」
還想繼續問的林如月被陳北打斷,得到提醒的她也趕忙看向那邊。果然,那大漢已經再次抬起腳,正準備一腳狠狠踩下去。
大漢是蓋河縣的大族鄭家的公子,雖然看起來不像是公子但人的確是貨真價實的『公子』,年方二十二,不過長得較為老成。
鄭公子生得五大三粗,乃是一習武的好手,境界不低。不僅如此,他還擁有舉人功名,可謂文武雙全。
若不是因長得較磕磣,再加上犯了大事兒沒官兒做,其實主要還是後者。否則以他的家世,家裏高低也能給他整個正縣級。要知道鄭公子他爹可是當今中央大員,內閣大臣鄭啟功。
但也正是因為他家世這麼猛,所以鄭公子那在蓋河縣真可謂是『一手遮天』、『無法無天』,就連縣令都得看他顏色。
不過,這會兒,一直以來都無法無天,在蓋河縣無人能擋的鄭公子,他的腳卻是被一不速之客給攔住了。
一柄長刀的刀鞘攔在了鄭公子的腳和地上少年的身體之間,任憑鄭公子如何用里,都無法將腳再下壓半分。
林如月的出手,這樣一個『打抱不平』的漂亮女人的出現。不僅僅是讓周圍看熱鬧的人眼睛一亮,同時也讓那被她用刀鞘抬住腳的鄭公子眼前一亮。
人群里一直看戲的那倆官差本來是準備出手的,在林如月出手『感染比斗』之後,但在見到鄭公子臉上的表情時,就立刻又縮了回去,然後繼續看戲,只不過都已經把腰間的燧發火槍給抽了出來。
畢竟鄭公子乃是蓋河縣第一高手,只不過區區一個女俠客,還不足對鄭公子有什麼威脅。雖然對方手上有刀,但他們手上的槍也不是吃素的。
你再快,難道還能快得過他們手中的槍不成?又不是什麼武道大宗師,就是半步宗師也不可能呀。這可是個女的,雖然女人里也有高手,但比之男性的數量那可少太多了。
「喲,哪裏來的小娘子?」鄭公子看着這齣刀的颯爽女俠,「你這齣手可是」
「唰!」
刀光閃過,斷腿落地,鮮血噴涌。但斷的並不只有腿,同時還有這鄭公子的頭。
林如月出手自然是乾淨利落,瞬間斷腿斬首,之後騰空而起,對着屍體一踢,然後便踩着酒樓的牆壁,一路跳沒影了。
而直到這時,那人群中的官差才反應過來,瞬間拔槍,但面前又哪還有林如月的蹤跡了?
而周圍一直圍着看熱鬧的人,在鄭家的大公子被這無名女俠頃刻間便大卸八塊之後,也是立刻便作鳥獸散,跑得沒影了。只剩下倆官府官差,和繼續看熱鬧的陳北。
畢竟,熱鬧雖然好看,但也不是什麼熱鬧都能看的。
而此時,那倆沒走的官差,也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說不出話來。
不過,好歹,他們在看了一圈後,看到了還沒走的陳北。情急之下,也顧不得別的了,直接拿這人回去交差,否則
如今雖是新朝新氣象,官場一片清明,人民不擔心官員貪贓枉法,但這死者的身份,實在是過於特殊了。
他爹可是當今聖上起事起就一直跟着,並作為左右臂膀征戰無數,如古漢之蕭何般的重要人物,深得陛下寵愛和信任。
如果不是如此,就以鄭大公子當年犯的那事兒,他早就被砍了。
「喂!你!和我們走一趟!我們懷疑你和那殺死鄭家公子的女犯是一夥的!」
倆差人色厲內荏地走到陳北面前,晃了晃手中的槍,威脅道。雖然槍確實快,但陳北這人也確實是有威懾力,一是高二是大,而且穿着也怪得不行。
「我不,又不是我殺的人,我憑啥和你們走。」
「大膽!」
「你敢抗法!?」
「為什麼不敢?」
倆差人也僵住了,因為不敢強行動手。這個世界的槍在普通人手裏可不是七步之內槍有準又快,這巨漢一看就知道是個武者,七步之內他估計是能直接把他倆的腦袋像捏西瓜那樣捏碎的。
「這,這位好漢,您就,您就和咱兄弟倆走一趟,過,過過個流程唄?」硬的不行,那就只有來軟的了,倆差人里其中一個比較面善的立刻就軟下臉來,「就是去縣衙,問問就行,真,真的!絕不會冤枉您!」
差人說得倒也沒毛病,雖然鄭公子能在蓋河縣無法無天,但對於其他人,這蓋河縣的縣衙還是清明公正的。
而如今,這案子雖然是涉及到鄭公子,但真要說拿眼前這人頂罪除非鄭家人認為他是兇手,否則就基本不可能。
不過,事態的發展,總是很戲劇化的。
「那巨漢的確就是和殺我家少爺的女子一夥的,你們退後吧,讓我來。」一道聲音傳來,倆差人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然後瞬間退開。與此同時,一名手持八尺長劍的青衣男子在空中翻着跟頭,跳到了陳北面前。
「我操,你這搞雜技呢。」
「哼,逞口舌之利,很快你就利不起來了!」中年男子冷哼一聲,隨後,提劍便刺。
「啪。」
一巴掌,一聲響。中年人的腦袋從前面轉到了後面,身體也向後飛出,栽倒在地上,一抽一抽,很快,鮮血從他嘴中流出,流到一旁的地上。
「砰!」
「砰!」
這下,倆差人也不再猶豫了,出於職責,也是出於對死亡的恐懼,直接就對着陳北扣下了扳機。槍聲響起,硝煙瀰漫。
陳北皺了皺眉頭,但是卻並沒有殺這倆之前還要請他去縣衙的差人。而是走過去給倆人一人褲襠來了一腳,然後走進了滿香樓。
撤?撤什麼,先吃飯,飯還沒吃哩。
當陳北走進滿香樓的時候,酒樓的老闆嚇得尿都快憋不住了。
「吃飯!給我把菜單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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