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世界,我以肉身鎮萬物正文卷第一百九十一章比斗落幕,大勝青石擂台染血,點點鮮血順着浮雕不斷流下,將整座擂台染紅。文字谷 www.wenzigu.com
擂台上,血海之主氣息虛浮不定,眉頭緊鎖,不敢有絲毫大意。
她乃血海化形得道,許多爆發氣血壓榨肉身的功法,於她而言,並不能造成根基永久性損傷。
故此她能放心大膽的使用,不顧一切激發自身潛力,哪怕事後受傷再重,她回到血海中都能恢復過來。
所以自比斗一開始,她就不顧一切代價,將自身所掌握的搏命之法盡數施展出來。
因此現在體內精血虧空,化形出的肉身丹田經脈,更是遍佈道道裂紋,好似下一刻就會崩碎。
她的狀況不好,墨必誠則更差,一隻手臂骨折,手上所用長刀出現諸多裂紋,渾身上下更是不知有多少道傷口。
且體內氣血被引動,這些傷口時刻無法癒合。
墨必誠確實很強,但和血海之主相比起來就差了幾分。
他手上確實有不少天宮秘寶都是壓箱底的至寶,如今都帶在身上。
但血海之主幾乎擁有整個幽冥的底蘊,天知道酆都娘娘給了她多少好東西。
除卻那根朱雀尾羽外,她如今手中所拿的那把紅色油紙傘,看似是傘,實則蘊含空間秘術。
不光能將人攝入其中,敵人打來的各類攻殺手段同樣能納入其中。
此外她身上所穿着衣衫,也是一件極為難得的寶衣。
而像其他類型的寶兵,陳墨更是見她取出來六七件之多。
有如此優勢下,就算是墨必誠也被打得左右支絀。
「策天機!大長老動用了策天機!」玄天界一方的武者竊竊私語道。
所謂策天機,乃是天宮秘傳的一種手段,唯有天人武者才能修成施展。
施展時武者可借天地萬象之力加於身,頃刻間使戰力暴漲不說,且能看清天地力量變化,並對敵人的下一步行動作出預判。
故得策天機之名。
「大長老施展策天機,勝負應就在此一舉了!」一名青衫道人目光銳利,作出判斷道。
「策天機乃天宮秘傳,據說其來自古天庭,這秘法修行極為困難,縱然是天人武者也不是人人都能修成。大長老既能施展出來,取勝恐怕也只是時間問題!」
一位天人強者面露微笑,顯然對墨必誠相當有自信。
玄天界這一方,大多數強者都是如此想法,縱有少量不同意見,也認為策天機施展出來後,勝負就在此一舉。
唯有水千秋一人,面上帶着平和笑意並未發言,目光看向對面的宮殿。
這兩座宮殿都設有觀景台,與擂台平齊,方便眾多強者觀看比斗情況。
陳墨感應到水千秋目光,當即向他一笑,笑容很是自信。
水千秋心下頓時瞭然,看來先前墨必誠所言非虛,陳墨實力確實很強。
這一時代內有能與自己爭鋒的強者,這確實是難得的幸事。
一想到此處,他面上笑得愈發高興。
在場眾多天人強者中,只有他和陳墨能看出來。
墨必誠施展策天機看似強大,實則只是強弩之末。
落敗是早晚之事。
而在他身旁的那些天人武者,見水千秋笑得如此高興,更以為墨必誠穩操勝券,當下也笑起來。
擂台上,墨必誠施展完策天機後渾身氣勢大盛,然而血海之主卻如同一隻滑不留手的泥鰍。
無論他動用何種手段,皆被血海之主化解。
固然其間有無數兇險,可他始終不能速勝。
當下心中愈發焦急。
他不是血海之主,施展策天機,自身是有承受極限,一旦突破極限,那留下重創可不是那麼輕鬆就能治癒。
一念及此處,他內心那股悍勇之氣不由先泄了三分。
「血引殺!」血海之主驟然停住腳步,目光死死盯着墨必誠。
她是刻意喊出這三個字,所謂殺人要誅心,頂尖強者之間的比斗,氣勢強弱,有時亦能決定勝敗。
擂台上出現灑下的鮮血,此刻活了過來,於空中凝形化作一把把血刀。
墨必誠眉頭緊鎖,內心猛然一跳。
玄天界眾多天人強者,面色也頓時難看,即使有陣法阻隔,他們也能感受到那一把把血刀內蘊含的恐怖殺傷力。
「嗖!」血刀破空,襲向墨必誠,他只感覺渾身氣血躁動,好似要破體而出。
這血刀速度極快,且運轉極其詭異,根本令人捉摸不透,每一柄血刀都勾連浩瀚天地之力。
擂台有陣法遮掩,防止餘波擴散,尚看不出端倪。
若放在外界,一柄血刀落下可令方圓百里化為荒地,所有生靈盡數被引爆體內氣血。
「我認輸!」墨必誠暴喝道。
以當前情況,他實在不敢再打下去。
不然即使能勝,自身要付出的代價也極大,甚至可能會丟掉性命。
與其繼續硬撐,不如早早認輸,反正還有先祖聖子坐鎮。
自身輸了一場不怕,只要他能贏下兩場就好!
只要聖子出手,一切情況都會好起來的!
血海之主動作為之一停,早在先前眾人就已有過君子約定,除非實在無法控制自身力量,不然一方認輸,另一方必須立刻停手。
「第一局,蒼玄界勝!」來自玄天界的裁判面色難看,可仍開口宣佈勝敗。
幾名玄天界天人武者,忙沖向擂台攙扶墨必誠,用真氣幫他調養體內傷勢,給他吞服療傷丹藥。
陳墨亦閃身來到擂台上,走至血海之主身旁。
「血海前輩,您當前情況如何?」說話間他從懷中取出一枚療傷丹藥,正是先前突破天人境界時所凝練。
血海之主並非人族,人族使用丹藥,對她效果未必好。
而這枚丹藥內蘊含生機之力,哪怕是她也照樣能夠用。
「很嚴重,我恐怕沒法再打下一場。」血海之主面色並不好看,拿過陳墨手上的丹藥,直接吞服。
「無妨,您去安心療傷就行,這裏的事情交給我。」陳墨沖她一笑,神色很是自信。
「好,那我先回幽冥,此處交給你,別忘了幫我討要天庭御令。」血海之主吞下丹藥,身上傷勢稍有好轉,當即匆忙交代一句閃身離開。
她固然可以自由出入幽冥,但必須在蒼玄界地界上。
所以她需要再走上十數里,如此方能進入冥府。
血海之主與墨必誠接連走下擂台,負責掌控陣法之人,將台上血氣清理乾淨。
陳墨面帶微笑走上擂台,神色看來很是平和。
「未曾想到,這時代還能有與我爭鋒的強者!這實在是人生一大幸事!」水千秋大笑着登上擂台,雙目間戰意昂揚。
「如若我不出世,這一時代必將是你的舞台,只是可惜你遇見了我。」
水千秋輕輕嘆了口氣,好似在為陳墨惋惜。
「我這一世合該鑄就無敵之路,成為我的墊腳石,只能算伱倒霉。」
他語氣不徐不疾,說到這話鋒又驟然一轉,「但你應該榮幸,做我的手下敗將,是你這輩子最大的榮耀!」
看得出來,他對自己能贏這一點很自信,沒有絲毫懷疑。
不僅是他,玄天界餘下天人強者,也從沒懷疑過這一點。
此刻皆是一臉自信之色,仿佛只要水千秋出手,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陳墨見狀內心對其也重視起來,天人強者不是傻子,更不可能盲目自信。
對方自己對自身有絕對的自信,那說明其實力絕對不差,起碼要比墨必誠強。
且不是強一點半點,而是強很多。
「你是個值得尊敬的對手,我會全力以赴,若是不敵就儘快認輸,輸給我不算丟人。」水千秋繼續開口笑道。
「能不能贏打過才知道,這還沒打呢,你怎麼就知道自己贏了!」楚天休終於忍不住了,高聲反駁道。
先天武者實力雖不及天人,可擂台上的交談,他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哼!先祖聖子乃上一時代的頂尖人傑,只不過誕生之時已距離災劫太近,這才封印自身。
如今復甦重修,肉身已達造化境界,真氣修為更是天人圓滿!
且掌握之秘法秘技,浩如煙海般繁多。身上更有上一時代遺留的頂尖重寶。
莫說是迎戰天人武者,哪怕是神通武者前來,聖子亦有一戰之力!」
莫千山高聲開口,神色相當自信,好似他是先祖聖子一般。
當然這話語中難免有幾分吹噓之意,但這也是兩者交鋒的一部分。
他們這一方若能以氣勢壓倒陳墨,那麼無形間勝率就會高上一些。
不只是他,玄天界餘下天人,此刻也都是昂首挺胸,一臉胸有成竹之色。
雖然還沒打,可無論怎麼看,他們都仿佛取勝了。
楚天休則眉頭一皺,目光略帶憂慮。
若真按對方所說,那這場比斗可就兇險了。
他知道陳墨的實力很強,卻不清楚具體有多強。
此時擂台上的兩人,他根本看不透強弱。
他也並不清楚陳墨的真氣修為,故此心中有所擔憂,更何況那位先祖聖子還有傳說中的頂尖重寶。
不僅是他,趙玄心與張道主明性方丈,皆忍不住心生憂慮,可面上仍舊保持笑意。
擂台上,水千秋望着陳墨,見仍他一臉平靜之色,不由微微頷首。
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這才是真正的強者。
也唯有這樣的強者,才有資格做自己的對手。
「請!」水千秋擺開架勢舉手相邀。
陳墨亦做好萬全準備,隨時可以激發體內道種。
「鐺!鐺!鐺!」洪呂大鐘再度敲響。
玄竅道種勾連天地,陳墨肉身迎風便漲,瞬息間變為二丈三尺之高的鐵塔巨人。
這一年以來他專注於修行真氣,但法天象地的修煉也從未懈怠過。
如今施展法天象地,可為自身增幅九倍戰力。
水千秋也已進入策天機狀態,視察天地法則之變化,時刻對陳墨作出應對。
陳墨未敢有絲毫大意,雙拳翻飛,猶如出海蛟龍。
真氣凝形引動天地之力,加持己身。
「搬山!」
水千秋看到天地之力震盪變動,內心不由暗自一驚。
陳墨所引動的力量,實在是有些超乎他的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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