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敲門聲打斷了蘇文的沉思。
蘇文抬起頭,有些疑惑地看着房門。吃飯的時候怎麼會有人上門,會是誰呢?他起身走過去打開門,卻發現是賈張氏站在門外。
「蘇文,你可不可以借點糧食給我?」賈張氏一開口就向蘇文借糧。
「不可以,我也不夠吃的。」蘇文說完就把房門關上了。
賈張氏看着緊閉的房門,臉色有些難看。她本以為蘇文這種農村來的小年輕會很好說話,沒想到卻遭到了拒絕。她不甘心地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最後還是無奈地離開了。現在賈東旭還活着,賈張氏還沒黑化。
「媽你去後院幹什麼了?」
「我聽三大媽說蘇文背着一袋子玉米面回來,少說也有50斤,我想去找他借點,這個臭小子沒借給我。」
賈東旭聽完母親的話,皺了皺眉頭,說道:「媽,我現在也有工作,能自己賺錢買糧食了,還有師傅接濟,咱們儘量不要去麻煩別人。」
賈張氏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我也知道這個道理,但是現在糧食短缺,能買到的都是高價糧,我們手頭的錢根本不夠用啊。我只是想着先借點糧食應急,等以後有了再還給他。」
賈東旭皺了皺眉頭,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媽,以後這種事情還是讓我來處理吧。我會想辦法多賺點錢,買足夠的糧食回來。您就不要再去找別人借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好的東旭,媽聽你的。」賈張氏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我也知道這個道理,但是現在糧食短缺,能買到的都是高價糧,我們手頭的錢根本不夠用啊。我只是想着先借點糧食應急,等以後有了再還給他。」
賈張氏走後又來了兩個人找蘇文借糧食,蘇文都拒絕了。突然有三家人來找他借糧食,蘇文猜測是有人使壞,他和這幾家人來往的都不多,沒有熟悉到可以上門借糧食的地步。
蘇文意識到可能是有人在背後散佈消息,導致這些不太熟悉的人家都來找他借糧。他感到有些氣憤和無奈,自己可沒當冤大頭的打算,想了想也沒什麼好辦法處理這個問題,就不再去想了。
吃過晚飯,蘇文正在泡腳,房門又一次被人敲響。
「進來吧。」
房門被推開,易中海走了進來,四下打量了一圈,看着蘇文正在泡腳,他笑了笑,說道:「蘇文我聽人說你背着一袋子玉米面回來,這不是你的定量糧吧?」
「不是啊。我的定量沒有這麼多。」蘇文搖了搖頭,回答道。
易中海點了點頭,又說道:「那你這糧食是從哪兒來的?現在市面上糧食緊缺,你可得小心別被人舉報了,你拿出來一些給院子裏的困難戶分一點,我去和他們說說保證不會有人舉報你。」
「一大爺你這是在威脅我?你別忘了咱們大院買高價糧最多的人就是你徒弟賈東旭吧。」蘇文聽到易中海的話,很是不滿。易中海是大院裏的老人,軋鋼廠的八級鉗工,有一定的威望和影響力,但這不是他威脅自己的理由。
易中海聽到蘇文的話,臉色微微一變,他知道自己徒弟賈東旭買高價糧的事情大院裏的人都很清楚,但蘇文這麼直接地揭短還是讓他有些尷尬。
「蘇文,你誤會了,我沒有威脅你的意思。」易中海沉聲說道,「現在是困難時期,你拿出一些糧食來幫助困難戶,大家都會感激你的。」
「一大爺,這些糧食是我費了好大勁才弄來的,如果我輕易地分給別人,那我自己怎麼辦?」蘇文沉聲說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易中海深深地看了蘇文一眼,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你的想法,但是你也應該明白,現在這個時候,只有團結互助才能夠度過難關,做人不能太自私。如果你只考慮自己的利益,那麼最後只會讓大家都過得更加艱難。」
蘇文聽到易中海的話,有些不滿地說道:「一大爺,我並不覺得自己自私。這些糧食是我辛辛苦苦弄來的,我要給我鄉下老家的父母送去,我和您不一樣,一家子只有兩口人,我家裏大大小小的有九口人,自己都吃不飽,拿什麼幫助別人。「
被說到痛處的易中海維持不住臉上的笑容了,「蘇文你怎麼說話的呢,投機倒把還這麼猖狂,等你你被抓了我看你還會不會這麼猖狂。」
蘇文聽到易中海的話,笑了笑,「一大爺隨便你去舉報。」這些糧食是他通過正規渠道買來的不怕舉報。
易中海聽到蘇文的回答,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蘇文會這麼強硬。他深深地看了蘇文一眼,轉身離開了,他在考慮要不要去舉報蘇文,最後他決定找中院的另外一個被蘇文拒絕借糧食的困難戶,鄭老頭去舉報蘇文,蘇文那句家裏只有兩口人徹底刺激到了易中海。
易中海找到鄭老頭,暗示他可以通過舉報來蘇文獲得一些好處。鄭老頭一聽,立刻動了心。他本來就對蘇文不滿,他找蘇文借過糧食,被蘇文拒絕了,現在有機會報復甦文,他毫不猶豫地主動請纓去街道辦舉報蘇文投機倒把。
蘇文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舉報了,他還在繼續在房間裏泡腳,又添了一些熱水。他並不知道,一場針對他的風波即將來臨。
房門被人粗暴地推開,鄭老頭領着三個人闖進了他的房間,有兩個人穿着制服是警察。
蘇文看着他們,心中一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看着他們,儘量保持鎮定,開口問道:「請問你們有什麼事嗎?」
其中一位警察嚴肅地說道:「有人舉報你投機倒把,我們現在要對你進行調查。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蘇文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他知道這是易中海和鄭老頭搞出來的鬼,他心中感到憤怒和無奈。
蘇文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我的糧食是從正規渠道買的,他們這是誣告。」蘇文拿出了購買糧食憑證交給警察查看。「警察同志,糧票是我從軋鋼廠採購三科科長呂文秀手裏借的,買糧食是為了救濟鄉下吃不上飯的家人,我沒有投機倒把他們這是誣告。」
警察們認真地聽着蘇文的解釋,仔細地查看了他提供的證據。最終確定蘇文所說的是真實的,他的糧食是通過正規渠道購買的,並沒有任何違法行為。鄭老頭本應該被拘留七天的,可是裏面已經沒有牢房給鄭老頭住了,改成打掃全院衛生三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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