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生。筆神閣 m.bishenge.com」
「張生。」
門口,李君盛,高偉點頭打着招呼。
張子文問道:「昨晚怎麼樣?」
「一切順利。」
李君盛笑着道。
「多加小心,防止有人報復。」張子文輕聲提醒。
「放心。」
李君盛回答。
霍有孝正在餐廳用早晨,見到張子文回來,語氣親切地招招手:「張生,過來一起食早晨。」
「多謝霍生。」
張子文微微俯身,婉拒道:「路上已經吃過了。」
「那好吧。」
霍有孝不便強求。
張子文走到客廳一角落,向着正在喝咖啡的周明華一點頭,使了個眼神,低聲道:「霍生辦的事情順利嗎?」
「嗯。」
周明華鼻子輕哼,把柜子上一杯的咖啡遞給他。
「出去聊。」
張子文端起咖啡飲了一口,跟着周明華來到庭院當中。
周明華道:「昨晚,霍生應該是聲東擊西。」
「讓你到外邊把旺角區堂主的頭馬做掉,吸引旺角扎職人威水的注意,實際上,趁機辦事,抓了好幾個人,估計問出不少想要的東西。」
張子文點點頭:「不出所料,老辦法了。」
其實,他在酒吧門口,接到訂單時,結合霍有孝之前的反應,推測出下一步的動作。
周明華笑道:「老祖宗留下的東西,幾千年都不過時,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啊。」
「關鍵是誰能用對,誰能抓住機會。」
張子文飲下口咖啡笑道:「沒錯啦。」
隨後,他表情一正,語氣嚴肅的道:「如果和義勝還有人不服氣,要聯合一起打反擊的話,肯定又快又猛,絕不會拖。」
「這幾天出門一定要小心......」
周明華將咖啡一飲而盡:「等着他們呢!」
「要是霍少的計劃一帆風順,也不用來找我們了。」
誰都想把單子做大一點,多搞點事出來更有錢賺,
......
旺角。
上海街,一十三號。
吉祥茶館。
這間兩千多呎的老茶館,匯聚着整個和義勝最有實力的六名堂主,餘下還有十幾位扎職人。
扎職人們或是雙臂抱胸,或是坐着飲茶,眾星拱月般圍繞着中間一張牌桌。
威水,強彪,阿杜,大張,艇仔泰,飛車達。
六個堂主手上拿着撲克牌。
「一對六。」
正在玩鋤大d。
社團中除了開堂口插旗的大佬,還有許多負責小塊業務,乃至混資歷上來的扎職人。
往往一個堂口就標配紅棍,白紙扇,草鞋共三人。
大一點的堂口,扎職人可能有六七個,但十幾個扎職人扎堆在一起的盛況可不多見,不可能全都是陪大佬來打牌的。
「威水,你手下的大生呢?」
強彪甩下兩張牌,好似隨口一問,卻簡明扼要的點出話題。
「不見了。」
威水的表情古井不波,平淡的道:「可能躲起來搞女人吧。」
「威水。」
和義勝的佐敦堂主阿杜雙眼微眯,吸着煙斗,吧唧着嘴道:「我可聽說昨晚大生在榮國大廈出事,好像六七個人都給滅的乾乾淨淨。」
「那間公司是不是大生的?」
威水打出牌道:「是又點樣?」
一個堂主手下少則有幾百號,大則有兩三千號會員,當中打仔在幾十到上百人不等。
當中有十幾個敢殺人,肯搏命的就不算少。
大生一班人給做掉之後,基本就把威水的膽量給打沒了。
因為社團最能爆發的力量,在對外,而不是對內,和社團成立的初衷有關。所以大社團對抗港府時,能拉出幾千上萬人保飯碗。
在內部鬥爭時十幾個槍手,三五個心腹就是關鍵力量。
威水嘆道:「我現在連大生一塊肉都找不到。」
「話不是這樣講,我們六個人坐在一起,手中掌握着和義勝一半以上的人馬。那幾個叔父支持阿孝又怎麼樣?阿孝半年前剛剛回國,身邊根本沒幾個信得過的人。」
「要不然,他為乜請安保公司的槍手?」阿杜講道。
大張,艇仔泰,飛車達都很是贊同的點着頭。
強彪講道:「他有錢,我們也有錢,昨晚剛在酒吧糗你,那就是連着我們一起糗了!」
大張道:「雖然我們六個人有些小矛盾,但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一向是站在一起。威水,我覺得只要把阿孝身邊的人做掉,就能輕輕鬆鬆送那幫老骨頭歸西。」
「阿孝喜歡當話事人就讓他當,社團最後還不是我們說的算?」
阿杜深吸口氣,壓低身子,出聲道:「下個月大家投票都投給阿孝,但在那之前,先得給阿孝一個教訓。」
「往後堂口的賬目都不用交給霍家,我們各干各的,自己做主怎樣?」
之所以叔父們支持霍有孝,很大程度就是六個堂口不齊心,沒有一個人能推出來話事人。
叔父們推霍有孝,六個堂口一起反對,但起碼不能撕破臉,砸了和義勝的招牌。
社團兩萬多人都在一口鍋吃飯,砸掉招牌對大家都沒好處,可要是推某一個堂主的話,恐怕六個堂口之間就要先打起來,最後每一個人都沒飯吃。
當然,這與霍有孝更符合他們利益有關,可當社團大佬都向化公為私的時候,手下堂主還甘願做家奴嗎?
個個心裏都有想法。
「沒問題,我們一起出錢請人,幹掉霍有孝身邊的保鏢。」強彪很是支持。
堂主們每月都要交賬給霍家,手下又都要吃飯,要掏出十幾萬現金不難,可要掏出一大筆錢買兇,那可不是張張嘴能拿出來的。
「阿孝身邊的人馬不簡單,做掉過葉繼歡,季正雄,明面上六個人保護阿孝,暗中圈養的殺手怕是有十幾個人。」阿杜洗着撲克牌。
大張點頭:「要下點血本了。」
社團公賬他們能吃一點,卻不敢吃的太過份。
這也是社團堂主們的窘境,錢都給上層吸血,當一天矮騾子,一世都是矮騾子,難怪拼了命想上位,想單幹......
「我認識越南幫一個啞巴,手底下一批兄弟都上過戰場,幹掉那群內地人應該不難。」阿杜想到曾經看過的新聞報紙,上面寫的都是越南大勝內地,心中頓覺把握十足。
「越南仔?」
「他們能行嗎!」
威水反倒是疑惑的蹙起眉頭。
阿杜道:「三年前一起白粉走私案,那群越南仔正面擊退水警部隊,你覺得行不行?」
「這些人可不是社團槍手能比的。」
大張,艇仔泰兩人都露出自信的笑容,飛車達更是一排桌面,大聲吆喝道:「請越南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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