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黑褐色泥土的範圍遠比朱常想像得更廣,又不眠不休地走了整整一天,別說人跡,就連大型的野獸都沒看到。文師閣 www.wenshige.com
『到底發生什麼了。』朱常越走越心驚,仿佛這個世界只剩下了自己一個高智慧生命。
不解的事情太多了,沒有大型猛獸,沒有人類蹤影。要不是朱常曾經發現過一些陷阱,他幾乎以為自己到了一些沒有文明痕跡的禁區。
『這裏是什麼戰場嗎』朱常摸着地上被血浸透的土壤,從中嗅到了不止一人的血液。
終於,他遠遠望見了一個規則的輪廓,他謹慎地走過去。
是一個荒廢了的城鎮,樓房大多垮塌地不成樣子,只有一些殘垣斷壁佇立着。
朱常又試探了一番,確定沒什麼詭異的力量後才踏入其中。
但才走幾步,轉過一面寬牆,朱常就沉下了臉,面前的景象堪稱慘烈。
數不清的人類屍骨倒在路邊腐朽成爛泥,空氣中亦是瀰漫着難以言表的味道。至於蒼蠅或者蛆蟲,那更是數不勝數。
一個城鎮的人,都死在這。他們中有人身披盔甲,直到死亡也緊緊握住手中的武器,有人面朝牆壁,用生命護住身下的孩童。
但都無用,他們都死了。看着他們的慘狀,幾乎可以聽到他們遇害時的呼喊。
朱常壓住了怒火,凝視着一具保存最完整的屍體,分析着上面的痕跡。
很多爪印,很多撕咬形成的傷口,但致命傷應該是胸膛中了一下狠的,以至於心臟碎裂。
『不是人類,』朱常看着胸口那個凹陷下去的爪印:『是猛獸。』
應該是猛獸攻破了城鎮,將所有人類都殺死,死後更是撕咬屍體進食。
『不,不是一頭猛獸。』朱常四周看看,發現了起碼十種以上的怪獸爪印。他神情嚴肅:『這是獸潮。』
而回想起這大範圍的被血浸透的土地,朱常有些不安,他開始思索一個問題。
『到底什麼樣的獸潮能席捲如此大的範圍。』
要說懼怕又太過了些,朱常看過痕跡之後心裏就有了數,這些猛獸其實並不算強。要是對上,朱常能一拳一個。
但主要是這獸潮席捲萬里,範圍太過驚人,要是遇上大部隊,朱常也只能飲恨。
朱常又繼續在這還算龐大的城鎮轉轉,除了獲取更多獸潮的信息外,也是想找到人類的信息。
因此,一些看上去就像是城主府,祭祀台的位置成為了朱常的重點搜查對象。
但這段時間的風太過猛烈,環境太過惡劣,能得到的信息幾乎所剩無幾。再加上九天十地和仙域雖然同源,文字卻也有所差別,搞得朱常像是個睜眼瞎。
『沒想到第一件事居然是學文字。』朱常嗟嘆:『果然人的一生中最重要的是學習。』
但朱常還是拼拼湊湊地得到了一些必要的信息。
這裏是荒域,但接下來的一些勢力名稱就完全不知道了,一些人名也都從未聽說過。
『看了這么半晌,我到底在哪啊』朱常有些憤憤不平地踹了踹一個路邊的石碑。
石碑抖了幾下,居然落下一層灰土形成的殼來,露出了下面的文字。
朱常看了會,連蒙帶猜的拼湊出了意思。
「小孤山」
朱常身體一抖,有些驚喜。
『這裏是小孤山就是離石村最近的城鎮小孤山』
『不對啊,那既然這裏是小孤山,為什麼會人全死了』
「e,」朱常倚靠在石碑上,皺着眉頭開始苦思起來。
突然,他腦海中靈光一閃,右手做錘敲在左手掌心:『怕不是山寶那次,兩個大凶獸要求血洗這幾萬里的人類。』
說是要讓血流滿每一寸土地,朱常還以為是誇張的說法,但真正看到,朱常不得不承認有被震懾到。
又在附近逛了逛,看着一個個屍體上的紋章,從上面連蒙帶猜認出了四大勢力,朱常確認了自己的猜想。
『好慘的幾大勢力。』回想起幾大勢力紛紛被推平,朱常內心嘆息。看着這滿地的血污,朱常也燃起了怒火。
這些人雖然素不相識,但終究是人類,現在被異族這般屠殺,但凡有些同情心的人都該憤怒。而像朱常就想得更遠,他已經在思考等什麼時候也讓獸群血流成河一次了。
不過轉念一想,朱常又嘆了口氣,這事又太遠了,發動獸潮的兩隻凶獸實力超過他太多,等自己實力追上去又不知得什麼時候了。還是想想現在該幹什麼吧。
嘆了口氣,朱常將所有的屍體都收斂埋葬,立上一個石碑,而後繼續翻找起有用的知識。
在一個類似寺廟的地方找到了文字教材,朱常花了一兩天終於熟悉了文字,而後通過指引找到了日曆計算的知識,自己搗鼓了半天算出了一個誤差不大的日期,然後結合着之前的文件上的日期一算,差不多過去了兩三個月。
『這麼一想。』朱常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是不是石村就要出來了,到時候石昊就會騎着他的鷹大嬸到處探查了。』
『我是不是可以藉機混進去啊。』朱常突然泛起了惡趣味。
低頭看看自己的裝束,一個六歲的孩子,還因為在野外長途跋涉搞得衣服灰撲撲髒兮兮的。任誰看到都得泛起同情心吧。
『好耶,就這麼幹。』朱常開始為自己編織設定。
設定自然得半真半假,或者說九真一假。
『我想想,六歲男孩,來自遙遠的地方,誤入空間裂縫。落地後在荒野求生,然後終於找到了一個城鎮,卻沒想到裏面的人全死了。』
『然後一個人孤獨的生活在這裏,日日夜夜期盼有人來幫忙。』
「妙!」朱常讚嘆到:『就這麼着。』
於是朱常開始動手,在殘垣斷壁中找到了還能居住的房子,好好整理了一番,然後找了一個乾淨的旗幟,在旗面寫了一個朱常之家。
而後高高地插在了顯眼的位置,保證很遠的地方也能看到。
從上面瀟灑的落下來,朱常拍打一番,將衣服上的塵土弄掉。
他長舒一口氣:『接下來,就是釣魚時間了。也不知道要在這裏等上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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