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目,難道說,我雷之國處理內部問題,還要先致電木葉請示你嗎?」四代雷影的臉色看起來帶着些許怒氣。
而日向結弦卻只是平靜的看着他,聲音沒有波動:「你和我都清楚,月之國的事,和你雷之國的內部沒有半點關係,倘若說有,那大概,也就是他的存在,阻礙了你繼續向外擴張的道路,僅此而已。
你可以從經濟上制裁他,當然,木葉也有扶持他的能力,但倘若你想要用的是這種方式,這種手段...
木葉就現在而言,已經和月之國簽訂了相應的防守條款,雷之國若是想要與木葉開戰,與木葉身邊的盟國開戰...我並不畏懼。」
日向結弦說出的話語無比平靜,卻透露着一股強大的自信,四代雷影黑着臉,只是發出一聲輕哼,卻按捺着一向的脾氣,只是道:「此事證據確鑿,要不然月之國對此次竊取事件做出賠償,要不然,我們就要以我們的方式讓他們付出代價。
倘若木葉只是仗着勢必人強,便打算蠻不講理,我雷之國上下十萬忍者,亦不是無膽之輩!」
說是十萬,但這種時候說的話聽聽就好,真能上戰場打仗的忍者,有個十分之一,都算這些年雷之國發展的不錯了。
日向結弦對着顯示器中的雷影眼神深邃,伸手輕輕拿掉了頭上的斗笠,藍色的雙眸視線有些淡漠:「那就講事實,講道理,木葉的人同樣會去調查事件始末。
我到現在,可還記得清楚——當年的雲隱村來木葉談合約的時候,可是有人差點抱走了我的妹妹雛田...現在的雲隱村,搞清楚那位倒霉蛋到底是哪裏的間諜了嗎?」
話語中的諷刺意味讓雷影臉色一黑,但卻也只是呵呵一笑,隨即道:「那便隨你,只是,倘若證據確鑿?」
「那大可以好好坐下來談談。
四代雷影,現在的時代已經改變了。」
日向結弦望着液晶屏裏面色不虞的四代雷影,只是淡淡道:「在五影會談之前,此事便且先到此為止,若確有其事,我亦會敦促月之國對雷之國進行賠償,但以暴力手段暗殺、貿然打破穩定的環境,這種手段,在如今的世界,絕不可取。
雷之國的情況我亦有看到,人民安居樂業,經濟高速上漲,已然比之之前好了不止一籌——但倘若貪心不足...
蛇吞象,蛇死而象生也。」
面對他的警告,四代雷影終於難忍憤怒,發出一聲冷笑:「五代目倒是愈發鋒芒畢露了,以我看來,你我之間,誰是巨蟒猶未可知。
也罷,五影會談前夕,我倒也不願與你多生糾葛,此事便等到見面再談。」
「我的想法始終如一,四代目,你倒是也一樣。」日向結弦笑了兩聲,主動切斷了視頻通話。
兩人的交談可以說得上是不歡而散,兩位影之間的談話直接了當,但終歸是四代雷影看起來更忌憚一些,這也難怪,即便當日中忍考試時他並未參與進來,可佩恩的地爆天星、日向結弦的『柔拳』,卻還是讓他遠遠的便感受到了不可思議的餘波。
這種力量不得不讓他謹慎起來——即便他覺得,以自家的兩個人柱力再加上自己,再加上大野木所同盟的岩隱村,未必不能和木葉一戰,但他必須要考慮的是,即便那樣能贏,恐怕雷之國也要損失慘重。
到那時,恐怕雷之國的北部霸主地位都難以維持了,與其那樣,還不如就像現在這樣佔據着半壁江山,慢慢蠶食周邊的小國,溫水煮青蛙的擴張最好。
只是...
雷影艾關掉視頻之後,臉色愈發冰冷:木葉是打定了主意,要阻礙他雷之國的發展了。
在商業和科技競賽上,雷岩聯盟只能保持着奮起直追的姿態,在極小的領域裏,靠着之前的技術積累,保持着微弱的領先,但總體上,卻在許多新領域上全面落後,特別是在高精尖的現代信息技術上,幾乎是全部仰仗於對木葉科技的模仿和進口。
即便依然能夠憑藉自身的技術優勢收割小國的市場,在國內通過稅款保護市場,但有些事是逃不掉的,比如通訊基站的搭建和如今網絡的建設,這些核心科技全都在木葉的把控之中。
晶片等高端生產材料,全都要花大把大把錢的給木葉,才能從木葉進貨再拉到工廠拼起來賣,也就賺個手工費,大頭還是在木葉手裏。
久而久之,木葉會有多強,艾都不敢想——他真怕再等個十年二十年,真就變成了木葉一超獨大的局面,讓雷之國一輩子都沒法翻身了。
這次五影會談...大概就是最關鍵的時刻了吧。
雷影重重長舒一口氣,沉默片刻,叫來了自己的秘書,麻布依。
「麻布依,砂隱村那邊的情況如何。」
雷影輕輕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和日向結弦不同,身為雷影,他要做的工作,可比已經讓木葉踏上了正軌的日向結弦要多上許多,搭建好的班底也遠比不上木葉的班底,許多事不得不親力親為,近來,時常會感到精力不濟。
說實話,越來越多的新鮮玩意,忍界的變化,時而會讓艾感到些許心累,甚至是難以適應,儘管也有幕僚團幫忙策劃分析,但他仍然覺得,木葉恐怕還有很多殺招藏在暗處,而他卻還一無所知。
這種不安感他說不清來源,但作為一個強大的忍者,在這件事上,他相信自己的直覺。
麻布依聲音尊敬:「雷影大人,四代風影依舊錶示需要慎重考慮,但依我看...以羅砂的野心與心胸,此事成敗,只在於五影會談時我們到底能不能談出些結果來。」
「希望吧。」艾表情莫名——事實上,他儘管也認為大傢伙是時候坐下來談談新時代的規矩了,可又對於日向結弦的主動感到莫名的抗拒,其實,其餘幾影大多同樣如此。
大家都不知道木葉對五影會談表現出的期待到底意味着什麼,是強權的開始,正式的宣戰,還是另有所圖?
艾嘆息一聲:「給岩影發消息,就把今天和日向結弦的對話內容說給他聽。
如今的木葉氣候已成,日向結弦鋒芒畢露,此行絕不能再抱有幻想。
若真事不可為...便是血戰,也絕不能讓木葉再回到初代時的光景了。」
現在似乎已經差不多了...麻布依心中同樣嘆息着,但表情卻嚴肅着,重重點頭:「是!雷影大人!」
...
隨着五影會談的時期將至,外界對於此事的討論度便越來越高。
幾乎所有的媒體都在談論此事,小國們因此或喜或憂,有的小國選擇利用媒體呼籲,有的則私下裏與忍國交談,其所談及之事,無不都是在渴望此次五影會談能談出個結果來,立下個規矩。
新的格局已經產生,但新的遊戲規則卻還稍顯混沌,大國互相警惕生怕點燃導火索,小國卻因此如履薄冰,日夜難安。
其中,以木葉為首的小國們反應最為激烈——他們迫不及待的想要由木葉牽頭,制定一套新的規則來約束如今混亂的忍界了,日向結弦所呼籲的和平與自由,既是一盞吸引力十足的明燈,卻也因此背負着巨大的責任與輿論壓力。
報紙上、電視台上、電台里,似乎哪裏都可以聽到有關於這次五影會談的討論,時不時還會有所謂的專家跳出來議論此事,其中,最著名的專家莫過於原本的幾位忍國大名。
如今這些人被迫退居二線,甚至是四五線,只能參與一些象徵性的工作,失去了原本隻手遮天的能力,如今,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一些別的能夠兌現影響力的方式。
幾位大名站在各自忍國的立場上口誅筆伐着,揮灑着口水和筆桿子,打的倒是熱火朝天。
但五影卻表現出了極端的克制,在會議開始之前,沒有任何人表現出明確地態度來,只是隱約提出各自的傾向,算是在會議開始前放出信號。
比如霧隱村就堅定地表示,認為木葉作為如今的最強忍國,理應成為新時代的領航者,霧隱村將會在保證自身利益的前提下,與木葉一起為和平的忍界做出努力。
而岩隱村則同樣表示,我們也懷揣着忍界和平的夢想,作為老牌忍村,我們亦有自己的和平之夢與道路...
但隱隱約約,還是能從中嗅到不少火藥味,就比如記者們會頻頻提起的,有關於專利法、跨境執法、非戰爭時期忍者的殺戮是否要被約束等等問題...
日向結弦開始逐漸忙得不可開交,木葉上下提出的一份份提議與他自己所設想的預案開始一遍遍被重新審核梳理,幕僚團們開始出謀劃策,針對不同的情況做預演,最終,直到在離開木葉前往鐵之國參加五影會議的前夜,日向結弦才終於難得能夠好好下班休息一次。
可即便如此,離開了辦公室的他,卻仍自不能休憩,只因為,一件和泉息息相關的大事,終於塵埃落定。
研究室內,研究人員終於在對帶土的萬花筒寫輪眼經過繁瑣的複雜實驗之後,確認了永恆萬花筒的合成方案。
在目前已經開啟萬花筒的幾位宇智波人身上,泉幸運的與帶土的萬花筒寫輪眼最為匹配,但即便如此,根據實驗分析推斷,泉能夠成功融合消化掉帶土的萬花筒,進階永恆萬花筒,亦是一件難以確定的事。
若事成,泉將成為自宇智波斑後,宇智波闊別多年的又一位永恆萬花筒擁有者,若是失敗,恐怕帶土的萬花筒也難以保全,甚至有可能對泉本身的萬花筒造成影響。
事實上,距離永恆萬花筒最近的人,是鼬——他手中還保留着自己的父親,宇智波富岳的萬花筒寫輪眼,只是懇求日向結弦為他保留着,似乎另有他用。
日向結弦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鼬肯定是打算留給佐助使用的,但佐助距離開啟萬花筒那可遠了去了,也不知道鼬是不是有自己的打算在。
在出發前夜,日向結弦單獨帶着泉前往了研究室。
「泉,你自己來做決定吧。」日向結弦在研究室內,對泉說明了這次萬花筒移植的風險性,平靜的詢問對方的意見。
泉不出意料的沉默了片刻,這是一場賭博,賭贏了,自然皆大歡喜,她恐怕要藉此機會,一躍成為木葉的最頂尖戰力之一。
失敗的話...極有可能,讓自己現在的萬花筒都受到影響。
但很快,她便做出了決定,沒有出乎日向結弦的意料。
「我要試試。」泉表情認真且嚴肅。
日向結弦伸出手,輕輕撫摸她此刻齊肩的中長發:「你知道的,現在的木葉,絕不需要你們去拼命...」
「我知道...」泉只是平靜的笑笑,任由他摩挲自己的黑髮,聲音輕柔:「即便不願承認...但,我並不想放棄這樣能夠變強的機會...哪怕這對於你,對於你我而言,或許並無太大的意義...」
她輕輕將頭向前靠去,抵在他的胸口:「即便失敗了,也沒關係,對吧。」
日向結弦靜靜的凝視着她,許久,微微一笑:「我不會讓你失敗的。」
泉不知他為何如此篤定與自信,但聞言,只是笑着:「那就更沒問題了,不是嗎?」
日向結弦點點頭,身旁的藥師兜便心領神會的動身道:「我去聯繫綱手大人,這次手術,我們一起做。」
「我親自動手吧。」
日向結弦卻開口說着:「準備手術室與隔離病房。」
藥師兜沒有絲毫猶豫,只是詢問道:「今晚就做?」
「嗯。」日向結弦說完,沉默片刻,看了一眼泉:「五影會談之後,我認為,四戰將至。」
這句話一出,泉與藥師兜的表情便都嚴肅了起來。
日向結弦卻語出驚人的繼續道:「即便他們忍得住,我也不打算再等下去了。」
「為什麼...以結弦大人的情況,時間越是拖延,我們的勝算應當會越大才對,外道魔像的解析也已接近完畢,有了人造尾獸的經驗,我們...」
藥師兜話未說完,日向結弦便搖搖頭,也不避諱泉,直接道:「我的情況不是很好。」
此話一出,泉下意識的緊緊盯着他的臉,而日向結弦卻只是淡定道:「我的身體很快將達到一個新的閾值,在新一階段的變化中,我不敢肯定我仍然能擁有如今這個階段的戰鬥力。
而且,也不確定在這個過程里,我到底會持續多久...如果想要穩定,安全的跨越這個難關,忍戰,必須打響。
若一切順利,說不準,四戰結束,也就是我轉化結束的時候。
但,我進化的道路到底要走向什麼地步,我的身體又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需要多久的時間...都是未知數。
必須要在我仍能戰鬥的時刻,平定這個忍界!
直至我定下的規矩,便是這個忍界的規矩為止,戰鬥不會停息。」
日向結弦的話讓藥師兜愣愣的看了他一會,隨後,臉上浮現的,便是愈發尊敬與崇拜的笑容:「既然結弦大人做出了決定,我相信,那就一定是最好的決定。」
泉沉默着,卻也突然明白了日向結弦為什麼會如此急切的在出發前夜,要為她主持手術了。
一方面,是為了保證在之後的四戰中希望她能更安全,另一方面,恐怕是日向結弦亦有着為四戰之後的事情做準備的意思。
「結弦...」她面露擔憂與低落,輕咬着下唇,一言不發。
連他都要如此謹慎的對待所謂的『進化』,那只能說明這件事絕對無比重要,而她卻一如既往的,只能在旁觀望...
日向結弦卻笑着看她:「生命危險是不會有的...只是安全起見。」
「不要多想。」他輕輕拍了拍泉的腦袋,扭頭看着藥師兜:「開始吧,早點做完手術,也可以早點看看術後的反應。」
「是,我現在就去準備。」藥師兜識趣的離開去準備萬花筒移植的手術室。
而泉則在短暫的沉默後,低聲問道:「你...會離開我嗎?」
「為了安全起見...我的初步計劃,是儘可能的遠離木葉,在安全且偏遠的地方,進行身體進化。」日向結弦說完,卻又寬慰道:「還早,起碼,還要大半年的時間。」
「只有大半年?」泉一時愕然。
這話的意思...
他竟然是想要在這大半年的時間裏,開啟第四次忍界大戰,並結束這場戰鬥!
「放心吧...」
「等到戰鬥開始。」
「再由我親自終結掉這場戰爭。」
「只需要一場戰鬥。」
「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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