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匈奴在前面擋着一直挨揍,東胡月氏盤踞了草原最肥美的牧場,哥倆沒事再揍揍匈奴,日子過得格外愜意。
也正因為日子過得太過愜意了一些,經常被東胡月氏乃至於大秦三方圍毆的匈奴韌性拉滿。
秦末天下大亂,匈奴能夠騰開手專心應對東胡和月氏之後,東胡和月氏才發現匈奴的犬牙居然如此鋒利。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東胡打出團滅,月氏也被匈奴包圓,只剩下一小批精銳敗走,逃出了東亞怪物房。
西方也有天險,不是被匈奴打的太厲害大月氏也不願意挪窩。
但是大月氏很明顯在東亞怪物房混不下去了,只能強行突破天險跑路,跑出去就發現……
又他媽可以躺平了,周圍都是什麼臭魚爛蝦?
一支殘部遷移,一路打一路贏,直接化身貴霜帝國的大股東,並且建立了曾經想都不敢想的輝煌。
而匈奴,也正式統治了草原地帶,從此騎馬彎弓皆稱匈奴,從此展開了和漢王朝長達幾百年的拉鋸戰。
當然,現在的大秦必然不可能放任草原一統。
軍事上建立了優勢,大秦在草原的話語權進一步提高。
最起碼現在大秦的強大已經成為了草原上公認的事實。
典客官酈食其主動前往東胡和月氏,背靠大秦的威勢,展開新一輪的戰爭。
只不過這一場戰爭,沒有硝煙!
眼下草原才是真正的安定了下來,大秦終於展現了自己的軍事實力,獲取了足夠的話語權,戰火和紛爭在幾年之內多半都不會再起。
未來大秦的主要任務就是離間匈奴月氏東胡,不斷激化三方矛盾,然後坐收漁翁之利。
上郡事畢,在關內停留許久關注戰況的扶蘇終於正式動身趕赴咸陽。
「還真是一片向好啊……」
趙泗的兄弟季成坐在趙泗對面臉上帶着笑容感慨道。
「眼下賦稅降了,徭役也降了……家裏糧食收成好了,日後……」季成一邊碎碎念一邊搓了搓手。
「你好歹也是議郎了,總惦記家裏兩畝地做甚?」看着面前沒話找話略顯尷尬和謹小慎微的季成趙泗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最開始得知自己居然還有親人,趙泗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麻煩。
畢竟季成和季常對於趙泗完完全全就是陌生人,沒有什麼感情歸屬,半點好處也無。
可是偏偏趙泗自己位高權重,趙泗又比較有原則性,說實話還真的擔心窮人乍富以後給自己惹來一大堆麻煩。
但是趙泗萬萬沒想到事情的展開居然有些不太一樣。
或許是因為心中有愧亦或者因為其他元素,季常只是來看過幾次,明明有始皇帝親自賞賜的宅院,卻不願來咸陽居住,只願意守在老家。
趙泗對季常的觀感還算可以,第一次見面季常很激動,但是卻沒有顯得十分熱絡,趙泗知道季常心裏憋着話,可是他心裏也尷尬,感情是需要時間培養的,趙泗不能感同身受,自然也沒有特意提及。
而季成……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弟弟,更是謹小慎微到了極致。
甚至到了趙泗都看不下去的地步。
季成是議郎,周圍一群郎官,能夠接觸的達官貴人不計其數,想要攀附趙泗的人多的數不勝數,季成這條路子不是沒人想過,季成不能分辨周圍人的真心實意,於是選擇了乾脆清零。
除了公事,季成幾乎切斷了自己的所有社交。
甚至上官的賞識和提拔季成都不願意領情,只帶在議郎這個位置上一動不動。
「有沒有中意的官職位子?」趙泗摸了摸琥珀的虎頭開口問道。
同在咸陽,趙泗和季成的接觸相對更多一些,大概也能夠摸清楚季成的秉性。
老實,上進,懂事。
就算是普通人有這個要素也已經值得提拔了,更何況是自己的弟弟?
趙泗知道季成行事的初衷,可是貿然的一刀切,季成自己做議郎也不舒坦,還不如換個位置。
大秦現在是舉薦制,趙泗是上卿,哪怕不考慮和始皇帝的親近,趙泗也有底氣和資格去舉薦人才了。
「議郎就挺好的……」季成撓了撓頭笑了一下。
「你這議郎再做下去人都要抑鬱了,何必如此推諉?」趙泗一手摸着虎頭一隻手夾菜。
「兄長能得王親近……」季成放下筷子輕聲開口回答。
「哪有恁多規矩?邊吃邊說。」趙泗撇了一眼季成。
季成聽話的拿起來筷子,但是卻沒有夾菜,而是認真的開口說道。
「我能夠成為議郎已經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這全賴兄的澤披,可我只有能夠當亭長的才能,如果貿然登上高位,能不能配得上暫且不提,若是事情做的不好,卻平白污了兄的名聲去……」季成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
「議郎……就挺好的,不用管甚麼事情……」
「那你自己想做甚麼?」趙泗皺了皺眉頭開口問道。
「以前想領兵打仗,可是大父不讓……」
「那就去!」趙泗開口道。
「我沒讀過幾本兵書……」
「那就學!」趙泗揉了揉眉心算是認可了自己的小老弟。
「我和王老將軍私交甚篤,回頭我看看走走門路,讓伱去王家學兵……」趙泗開口說道。
說實話,自家兄弟,總歸是比外人更能信得過一些的,不是說自家兄弟人品就一定好。
而是得讓人能夠看的明白,你不是孤身一人。
無後為大,無親不敬……
趙泗也不需要季成有特別大的才能,他作為趙泗的弟弟,能站在那裏,就是一種威懾了。
若說全信也不至於,但是眼下趙泗也不是孤家寡人,有些事情,也確實得好好思考一下。
就算不考慮這些,趙泗能夠認可季成這個人,也希望季成能有一個較為光明的未來,當然,這不意味着他能夠接受季成屍位就餐。
季成臉上多出幾分猶豫。
王翦的含金量不必多說……
「好了,此事就這麼定下來了!明日要召開朝會,我還有事情要忙,就不在你這裏久留了。」說罷趙泗不給季成拒絕的空間,帶着琥珀就施施然的離去。
王老將軍也是時日無多病痛折磨,把季成送過去也算是多了個去王翦家裏溜達的由頭。
當然,趙泗有事情要忙也不全是推諉便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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