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夕陽落下枝頭 113 那馬戶不知道他是一頭驢

    啊!

    吞鐵獸和虎三並駕齊驅,疾馳而來,氣勢磅礴。看小說網 m.kanxiaoshuo.net

    吞鐵獸的背上還騎着東風破,他那兩頂陰陽血滴子飛去來兮,跟空氣摩擦出四下飛迸的火花,遠遠的都能聞到一股焦灼味。

    「活捉褲子云!」

    東風破大吼。

    「你這馬戶,上次在閉月樓,我褲子云真該削了你。」褲子云無比憤怒。

    「誰叫馬戶」雲端上的舟棄橫捋了捋長髯,看了看尾隨的鞦韆索,瞪了瞪空中的東風破,瞄了瞄朱雀,眯了眯玄武,瞅了瞅飄乎不定的褲子云。

    美人魚笑道:「看來,玄幻宗主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個什麼。」

    舟棄橫敞開迎親的紅袍,露出胸部錚錚排骨,自以為是地嚷道:「老夫乃正義化身的舟棄橫,僅憑每年為我大唐朝廷貢獻上等慧靈根,就足以讓天下武林記住我的名字,你來自水世界,是個地地道道的水貨,當然不知名氣對人的重要程度。」

    美人魚向他吐出一串泡泡,冷笑:「大仙已看不清自己的長相,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馬戶。」

    褲子云對天喟嘆:「正是你們這些所謂的得道者,靠向當權者搖尾乞憐,諂媚取寵,狼狽為奸,沆瀣一氣,而對無權無勢的百姓頤指氣使,作威作福,這才加劇了社會運行成本的陡然升高,讓灰色財政成為搜刮百姓民脂民膏的利刃,毋庸置疑,但凡跟百姓過不去的傢伙就不是人,而是鬼,就是人們口中的馬戶。我萬萬沒想到,有朝庭的某些將軍竟然不明整理,助紂為虐,真是令人大跌眼鏡,貽笑大方。」

    說罷,把冷嗖嗖的目光潑向朱雀與玄武,這令二位朝庭的金吾衛羞愧難當,無地自容。

    這一席發自肺腑的話語,使弟子與水軍停止廝殺,專心地當起吃瓜群眾。

    尾隨在舟棄橫屁股後的鞦韆索開始雀躍與竊喜,暗罵:自己也是受害者,每年用美女弟子的純陰之體所提煉出的慧靈根,都要拿去打點來俊臣人等人,說是買,實則是明搶。

    其實,鞦韆索只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一路貨色。可惜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百姓口中的馬戶。

    舟棄橫開始怒髮衝冠,對賊眉鼠眼、竊喜不斷的鞦韆索討厭起來,呵斥:「你在幸災樂禍幹嗎」

    「大人,不,大仙,我的表情源自對你的熱愛與崇拜,大仙借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輕視你呢。」

    「呵,呵呵,鬼話連天。」

    「大仙,名字是拿來喊的,馬戶就馬戶,體制外的小人物愛怎麼亂叫就叫吧。」

    舟棄橫這才壓制着憤怒的火苗。

    鞦韆索已預感到一場空前的血戰即將拉開,趕忙去傍舟棄橫大腿,其實,他也想藉此狐假虎威,與玄幻宗主同框。

    褲子云不再隱身,亮明身份也即亮明態度,以此分散或吸引對方注意力。用氣憋出大招,將隱藏在腹中的霧氣憋出。

    那霧氣是半邊臉師父霧化之後,特意精選出的霧中精華,目的就是為了震住褲子云心中的戾氣。

    這下,褲子云徹底放飛自我,在戾氣熏天的加持下,像一個武功非凡的瘋牛,在苟苟營橫衝直撞,見牆就頂,見鐵就啃,見兵就吃,手撕了不少小鬼。

    一時間,苟苟營鬼哭狼嚎,血霧瀰漫。

    殺紅了眼的褲子碰巧遇到先前劍傷未愈的雨柔姑娘,也不問青紅皂白,一把揪住,再一把摁倒,野獸般折磨,令雨柔血流不止。

    他的這一荒唐怪異的舉止令吞鐵獸也向女弟子吐出數丈慾火,令虎虎生風、會幾句人話的虎三對女弟子也如打了雞血般亢奮。如此,兩頭妖獸有模有樣地跟着褲子云學起來,見女弟子就直撲。

    一時間,整個苟苟營成為戾氣聚集地,這讓千里之外的絕情谷白骨園,散架的鬼人跟戾氣一起律動,不斷地合拍。

    這真是跟好人學好人,跟着司娘扛假神。

    朱雀見無辜者死傷增多,尤其是被欺負的姑娘們,大喝:「統統住手,統統離開苟苟營,」

    玄武補充:「苟苟營,的確是個人鬼難分的可怕地獄,撤!」

    然而,一心想吸食褲子云靈力與生吃丹田的舟棄棄橫豈肯放過這難得的機會,光劍在手的他再次讓鞦韆索默念咒語,以便加長光劍,向褲子云心房直刺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

    美人魚先一步用身體擋住褲子云,光劍遇到魚鱗,激起萬丈炫目白光,隨後美人魚的身子冒出股股白煙。

    唉,她受傷了,險些傷着心室。要不是魚鱗強大的反光作用,這光劍便要了她的命。

    為了防備舟棄橫再次揮舞光劍,美人魚激射出腹部所有鱗片,頃刻間,再次繡住光劍,令舟棄橫不能輕抽出和尋刺。

    褲子云被魚夫人救下,夫人卻冷汗如煮。

    「我要喝魚湯。」鞦韆索興高采烈。

    「老夫對魚湯不感興趣,只想生吃褲子云的丹田。」舟棄橫說罷,將光劍縮小,並歸還給鞦韆索,徑直地落到褲子云跟前,一把掀翻美人魚。

    紫衣大俠拼命去營救,但被朱雀與玄武架走。

    一路二位將軍都在朱雀勸紫衣別衝動:「別去,那是給馬戶們白白送命!」

    「二位將軍可是馬戶」

    「唉,別說了,我們正在考慮重新站隊。」

    苟苟營,寒風刺骨。

    美人魚不斷地抽搐,氣息逐漸微弱,但眼裏有光,一直寧靜地照耀着心有靈犀的褲子云。

    「夫君,我只能陪你到這兒了。」她的眼裏滿滿都是褲子云。

    「夫人,我,我,我褲子云也只有來生再與你續前緣了,在這人鬼元境,我沒能好好保護你,當個稱職的護花使者,對不起。」

    鞦韆索接過話:「屁話真多,幸好我醫治住了我那婆娘宮商角,要不然那個五音不全的糟糠又會感動得再次唱歌了。」

    褲子云一聽到宮商角這名字,心中泛起災情,這個女人真是太不幸了,不幸的根源居然來自臉蛋的不好看,其實她的心地那麼善良,有正義有大愛,卻被臭男人折磨着。

    想到這裏,他追問鞦韆索:「你這是在犯罪,把天底下那麼美好的女子關押在何處」

    「破褲子,死到臨頭,還不忘關心別人的婆娘,我鞦韆索敢斷定,她和你有一腿,老子告訴你吧,老子已用符咒把她壓在峨嵋金頂的一塊大頑石下,罰她面壁思過。」

    「無聊,無趣,無恥。」褲子云罵道。

    要是在平時,他定不會饒恕這個馬戶,此刻的褲子云已無心反抗,因為心愛的美人魚已奄奄一息,這令他鬥志全無。

    他只想自爆,不能便宜舟棄橫,不能讓他輕易得到完整的丹田與靈力。

    然而,先前那團白霧再次飄至鼻孔,想往他的肚子裏鑽。

    「義父,孩兒不孝,我要走了,您去絕情谷結丹於一體吧,經過如此命,孩兒已徹底明白戾氣對社會的危害,我已能控制內心的邪惡了,走吧,我的師傅,我的父親,感恩紅塵有您,恕孩兒不孝,若有來生,我一定繼續做你的徒弟兼孩兒。」褲子云聲音沙啞。

    舟棄橫發現他正在偷偷地運氣,想自爆。於是,雙手向空中一抓,一把鋒利的泛着寒光的短劍被握在手中。

    「老夫其實是挺欣賞你的,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與其讓你自爆,不如老夫先讓你上路。」

    話畢,他已橫起短劍。

    突然。

    虎三閃電般向舟棄橫衝撞過來,直接撞飛了他那手中的短劍。

    「褲子云,我是虎三,原來我不知道是你,你那番有關馬戶的話令我醍醐灌頂、茅塞頓開,是賀離騷給我下了蠱,口口聲聲叫我替天行道、懲惡揚善,原來這個馬戶更是在騙我的獸性,我的確在助紂為虐。」虎三的人話振聾發聵。

    「呵,真好,虎三兄弟,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那頭見了。」褲子云微微一笑。

    虎三滴下碩大的眼淚,然後掉頭去阻止向這邊撲來的吞鐵獸。

    二獸進入對撞模式,發出陣陣沉悶的碰頭聲,但虎三畢竟體型小得多,吃盡苦頭,已撞吞鐵獸撞得頭破血流。

    當舟棄橫拾起短劍,想再次結果掉褲子云的性命時,又一個清脆而又熟悉的聲音從遠方飄來。

    「爹爹,女兒來了,劍下留人!」

    哦,舟棄豎!

    「女兒啦,爹想死你了,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舟棄橫搓了搓自己的眼睛。

    「爹爹,女兒也想您,請您先放過我的雲哥哥。」

    「啥雲哥哥難道你們認識」

    「是的,不瞞爹爹,女兒一直愛着他。」

    「他愛你嗎」

    「不愛。」

    「你愛他是因為啥」

    「因為愛情!」

    父女倆的簡短對話令人摸不着頭腦,氣息微弱的美人魚卻很淡然。

    「女兒啦,你不知道這個男人有多渣,他都跟旁邊這個即將要死的美人魚結婚了,然而他卻敢搶我的七個女人,這種渣男你最好遠離。」


    「我不在乎。」

    「那你在乎什麼」

    「我只在乎我自己愛他,唯他能給我以無窮活力,於愛情而言,這就足夠了。」

    舟棄豎的話令臉色蒼白的美人魚感動不已。

    苟苟營上空,陰陽血滴子還在呼啦啦地飄來盪去,那是老實巴交的東風破還在伺機而動,想割下褲子云的人頭回去見主子賀離騷。他正在使喚內鬥的虎三與吞鐵獸,想它們合秋對付褲子云。

    當吞鐵獸趁虎三暈頭轉向,便再次轉身撲向褲子云這邊時,被舟棄豎僅僅一個怒視的眼神,便乖乖地瑟縮成一團,一動不動。畢竟,舟棄豎才是這頭妖獸真正的主人。

    無趣的東風破只得收回血滴子,領着吞鐵獸和虎三,打道回府。

    苟苟營嘈雜一片。

    大家都在擔心東風破會回賀府告密,會引來新的麻煩。

    舟棄橫滿不在乎,想必元氣大傷的賀府還沒有這個膽。

    他一邊給受傷的美人魚敷丹藥,一邊問:「你跟褲子云屬於不同維度的世界,難道也會產生真感情照此推論,人還可愛上石,是不是」

    美人魚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

    舟棄橫沉思良久,側身問褲子云:「臭小子,你聽到了嗎,我的女兒早就愛上你了,現在我再重複地問你最後一次,若答應,往事一筆勾銷,你的人生也將翻開新的一頁。」

    褲子云堅定地回答:「您還是死了那條心吧,我不答應。」

    舟棄豎催問舟棄橫:「爹爹,要哥哥答應什麼」

    「老夫要他答應跟你成婚。」

    「爹爹,這就是您的不對了,婚姻是你情我願,哪有強迫的道理。另外,您不是說他都跟旁邊這條美人魚結婚了嗎」

    「結婚了那又怎樣,休書一封便可了事,再說,美人魚都快日薄西山、行將就木。」

    「爹爹,別說了,您這叫乘人之危,請趕快救下美人魚吧。」

    「傻女兒,她可是你的情敵。」

    「不管情敵與否,爹爹若不答應救她,女兒就永遠不再回來看您。」

    說罷,舟棄豎趕緊俯身去扶美人魚。

    美人魚極力地微笑:「你剛才的話令我無比感動,我自願解除跟褲子云的婚姻關係。」

    此話令舟棄橫大吃一驚,連忙道:「好好好,美人魚真乃水世界助人為樂、為人師表的典範,快說你的條件吧。」

    褲子云向美人魚擺手,示意她不要。

    美人魚向他淡淡地一笑:「夫君,我知道你為難,這的確是個非常艱難的抉擇,我也如此。

    夫君,我那麼做,也是為了愛情。夫君不是一心想帶走豆娘的屍首嗎」

    一旁的鞦韆索像聽天書。

    舟棄橫在催問:「美人魚,你開條件吧。」

    「好。我的條件不苛刻,甚至不叫條件。你聽好:

    你歸還豆娘的屍首與我,我打算把她帶到水世界,天天陪守在她冰冷的屍首旁邊,替雲哥哥為她超渡。」

    「你為何要這麼做」舟棄橫不解。

    「只想替愛人願意用盡我一生的修為,力爭去喚醒他的至愛豆娘。」

    鞦韆索插話:「你這不是在幫倒忙嗎這分明就是存心製造矛盾衝突嘛,要是真把豆娘喚醒過來,豈不是故意在分褲子云的心故此,我強烈建議舟大仙將豆娘的屍首一把火燒掉,以防後患。」

    舟棄橫猛瞪了鞦韆索一眼,正色道:「你這還叫人話嗎真是無可救藥的馬戶,老夫都被水世界的美人魚感動了呢。

    再說,魚需要鲶魚,婚姻需要天敵,修仙之人更需要精神上的強敵,老夫真心希望有幾個女子同步相愛這個有情有義的褲子云呢。

    老夫真後悔幻化出這麼一個苟苟營,這是老夫玄幻生涯的奇恥大辱,得把此營統統粉碎乾淨,免得禍害一方。」

    「爹爹,您此刻的話真是高大上,但願是真心話,如果是真心話,就請你打發走在雲台縣所擄過來的七大夫人吧。」舟棄豎面無表情。

    「這,這,這,爹爹至少得有個適應期吧,不說這個了,有點跑題了。」舟棄橫吱吱唔唔。

    遭到女兒舟棄豎一對白眼。

    氣氛變得淒悽慘慘切切。

    褲子云傷心欲絕,美人魚艱難地抱着他的頭,安慰道:「夫君,我愛你,就是為了讓你幸福。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事便是盡水世界全體綜合力量,救活豆娘,再說,唯有如此做,你才會有理由活下去,是吧

    這次操兵,我主張冷兵器,堅決反對用熱武器,在水世界,我們已發明了火藥,蟹將軍一再建議利用火藥來改進火槍,被我果斷拒絕。如果這次帶上火槍,你就不會遭罪了。雲哥哥,我做得對嗎」

    褲子云緊緊抱住美人魚,流出血淚,他為這顆美麗的心靈感到無比自豪,讚嘆道:「夫人做得對,這與我主張的劍的意義即天下無劍同理」。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鞦韆索摸了摸胸前的頭骨骷髏,好奇地問:「啥叫火藥,啥叫火槍,能跟我的光劍相提並論既然火藥那麼厲害,那麼水世界發明它用在何處」

    「煙花,為美好生活平添喜慶的煙花。」褲子云淡淡地回答。

    「煙花煙還開花鬨鬼!若是真,老子定用煙花熏人肉,熏美人的肉。」鞦韆索沾沾自喜。

    但,沒人理睬他,視他為馬戶。

    舟棄豎早已被美人魚的話感動得熱淚盈眶。

    陸續趕來的弟子和水軍,無不感動得落淚。

    褲子云只得硬着頭皮答應跟舟棄豎結婚,其實他不想美人魚因失血過多而死。

    舟棄橫立馬向大家慎重宣佈:「愛女舟棄豎擇日與褲子云在梨山郡完婚,大家說好不好。」

    「好好好」

    舟棄豎對沉默不語的褲子云耳語:「雲哥哥,結婚只是個形式,如此方能救活魚姐姐,如此方能救災活豆娘,如此方能讓花上霜及其女兒等人不再被官兵追殺,從此過上安穩平靜的生活。我也答應你,只求夫妻之名,不求夫妻之實,決不肌膚相親,等待豆娘復活,一旦豆娘醒來,我會把你還給她,也還給魚姐姐。」

    褲子云五味雜陳,美人魚痛心疾首的成全更令這個男人淚飛頓作傾盆雨。

    唯鞦韆索心有不快,他巴不得褲子云去死呢。

    舟棄橫見他如此冷漠,便呵退他永久淡出視線。

    鞦韆索暗罵:呸,你這老奸巨猾的馬戶,好戲還在後頭呢。

    …

    04

    錢無用地下室,泣不成聲。

    紫衣大俠把即將戰敗的消息,第一時間帶了回去。

    「我要去跟他們拼上老命,豆娘不在了,花頭走了,我也不打算活了。」瘦成乾柴的花上霜用拳頭不斷地擊打地面。

    「蒼天啊,為什麼惡人命長,好人命短」司北往不斷地重複此話。

    牆角的朱泰山抱着女兒肥肥,神志有點不清,吟唱兒歌:「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要吃人,黑了要關門,門對門,虎對虎,一下拈到中指拇。」

    他的嗓音混沌,由於喉嚨遭到鞦韆索銀針所扎,本身就在艱難的恢復之中,再加上前不久,為解救豆娘和仙子們,他和女兒利用青銅大喇叭,來了個獅吼大合唱,這就更加導致他的嗓子出現嚴重病情。

    李舞黛沉默寡言,擺弄着天山問月劍。

    五位仙子不敢相信英雄的雲哥哥會輸,但又不得不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她們相擁而泣。

    錢無用的安慰在於不斷改善伙食,大家卻沒有胃口。

    肥肥問軍師:「我們還用去黑峽谷嗎雲哥哥若不在了,去那裏還有意義嗎」

    紫衣大俠接話:「是的,我建議各自組合,各找各媽,各回各家,散了吧,這樣,官府一時半會兒也不可能對我們一網打盡。」

    軍師嚴肅起來:「紫衣大俠這話欠理,你打算給誰組合呢」

    「我,我,我跟花夕一起。」

    「嗯,好,那其他人呢譬如花陽花落花下花枝,她們與誰組合誰去保護這些弱女子」

    紫衣無語,耷拉着頭。

    這時,花夕生氣地說:「雲哥哥若不在了,組合變味成結合,這個我自然不干,如今豆娘姐姐不在人世,么妹花頭也不在身邊,作為二姐的我,理應擔負起照料妹妹和父親的重擔,為避賀府追殺,我建議大家還是一起去黑峽谷。」

    紫衣弱弱地說:「不自由組合也行,我們還是回青城山吧。」

    錢無用笑道:「還能回得去嗎賀離騷和方亦曲是不會放過大家的,我覺得還是聽褲子云的,回黑峽谷。」

    軍師也覺得在理,問:「誰帶我們去」

    無語。因為大家都不知道黑峽谷在哪兒。



113 那馬戶不知道他是一頭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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