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刃行 第695章 零碎的回憶

    時間很快就到了第五天，言羽她們也回來了，此時的言羽也換了一身打扮，是程艷給她的，在程艷的角度來看，自己妹妹生活過得有些貧苦，既然她來了，就力所能及的幫助她一些。

    在程艷家裏，幫言羽換了一身行頭之後，讓程艷都由驚嘆長大了之後的言羽,就天上的鳳凰，煥彩奪目。言羽也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而後委婉的表達出這樣的行頭會惹來其他的麻煩，程艷也覺得有道理，才壓制了一下言羽的妝容。

    程艷還戲言:「若是你生在富貴家庭，早就成為家喻戶曉喝點動人千金了，也用小小年紀，跟着陳陌忍飢挨餓，瘦得皮包骨去。」

    回到那個葬着十三娘的山頭，陳陌像木頭一般的坐在山頭上,人回來了，也沒有打聲招呼。

    「他在幹嘛？」程艷說道。「我看他挺閒的，也不來我家坐坐，以前不喜歡交際，這麼多年過去了，也這麼不喜歡何人聊天，這悶葫蘆是怎麼撩撥上你的？」

    「也虧得你當年年紀小，要是你大一點，保准看不上這個傢伙，特別的人總有特別的運氣。」

    程艷后面這句話可不是在夸陳陌。而她說這些話，也是站在如今的角度時候諸葛而已,要在當年她更認識陳陌的時候，陳給她的震撼還是很強的，一副年少有為的樣子，言羽當時也不出眾，兩人走在一起，也不覺得有什麼。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陳

    陌依舊沒有給言羽一個好的生活，他也沒闖出名堂來，程艷站在今日，正常人的角度看來，言羽被陳陌埋沒了，陳陌配不上言羽，打扮過後的言羽，陳陌更配不上了。

    「是啊，遇上他就是我最好的運氣。」言羽淺笑道。

    「哎喲，我的好妹妹，我可不是說你，我是說他。」程艷糾正的說道。

    「大忙人，我們回來了。」程艷高喊了一聲，語氣中帶着調侃之意。雖然程艷有些可惜了言羽如今的生活，但還是祝福他們倆的，貧苦，卻彼此喜歡着對方，這比什麼都強，不像如今的自己，雖錦衣玉食，卻過得不幸福。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他練功，別打擾他，他知道我們回來的。」言羽阻止道。「他經常這樣，我已經習慣了。」

    「他還是那麼的一如既往的痴迷武功，當時見他天賦挺好的，又刻苦，只是如今.....」程艷沒有說下去，不想太打擊言羽。

    「如今挺好的。」言羽說道。

    「確實挺好的，至少你們有過這麼多地方，除了陳陌失憶了，其他都算好的，不過啊。」程艷轉過身來，雙手搭在言羽的肩膀上，看着打扮過後的言羽，說道:「要是你以這副模樣行走江湖，可就不是之前那般了，到時候會有蜂湧的男人對你起歹意，陳陌可招架不住。」

    程艷是過來人，經歷過這樣的事，那是一段不願意揭開的往事。

    …。。

    「可以的，他可以的

    。」言羽說道。

    「唉～」程艷嘆了一口氣，她忽然發現一件有趣的事，當年言羽離開時就不太看好她和陸一，入驚則反了過來，程艷覺得一個的美貌與另一個的實力不相配，但她不會拆了他們，畢竟也是見證他們一起的歲月。

    「知道了，知道了。」程艷無奈的說道。「到時候你們離開的時候，你呀，還是扮成之前的妝容吧，至少這樣，可以讓你們避免很多麻煩，等哪天陳陌真的變厲害了，你也不用遮遮掩掩的生活，女子都愛美，你可不要虧待自己。」

    「不虧待，不虧待，我挺喜歡如今的生活，程姐姐，你就不勞費心了。」言羽趕緊打住她那如母親般的嘮叨。

    此時的陳陌也從修行中退出，走到她們那:「玩得如何？」

    「很開心。」言羽笑着答道。

    「你就問這個？」程艷撇了撇陳陌說道。「難道你沒發覺她有什麼變化嗎？」

    「呃.....」陳陌一時之間不知答什麼，因為他真的沒看出言羽化什麼。

    「你這個木魚腦袋，腦袋你就沒發覺她變漂亮了嗎？」程艷珍真想給陳陌一個腦瓜子。

    「啊，哦，對，漂亮了，漂亮了。」陳陌才反應過來。對於程艷來說，她是沒見過言羽真正打包之後的樣子，而對陳陌來說，此時的言羽只不過稍微恢復原來的打扮而已。

    「唉，言羽啊，我真的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嘆息。」程艷說道。「該高

    興嗎，他陳陌不是因為你的容貌而喜歡你，該嘆息嘛，這又是一個不懂的美的人。」

    「哎呀，程姐姐，別在糾結這個了，我們不是帶了好吃的來嗎，來來來，我們找個地方坐下，邊吃邊聊。」言羽推搡着程艷，讓她和自己去把吃的東西拿出來。

    陳陌看着她們離去，又看了看一邊的陸鷺，上次言羽說的不清楚，自己或許能從這個丫頭嘴角套出點隻言片語來。

    陸鷺瞥見陳陌盯着自己，身子顫動了一下，而後強裝鎮定，說道:「你，你看什麼？」

    「你沒有什麼對我說的？」陳陌但問道。

    「我，我能有什麼對你說的，就你這資質，這麼大的人這麼簡單的動作都偷學不會，略略略....」陸鷺說到最後，給了陳陌一個鬼臉，就想離去，卻被陳陌拎住後衣領。

    「你幹嘛！？」陸鷺瞪着陳陌說道。

    「沒幹嘛，就是想重現當時的情況。」陳陌從之前她的隻言片語中知道，當時他找她學習了啥，應該是她的「功夫」，畢竟她腰間佩戴着那把小木劍。所以陳陌就試圖讓她在做一次，看一下她那「功夫」有什麼值得讓另一個「自己」深陷其中。

    「啊，娘，陳叔欺負我！」忽然，陸鷺大聲的喊道。

    這讓陳陌一陣汗顏，看來是交涉失敗了。

    「陳陌，你幼不幼稚啊，欺負一個孩子。」言羽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

    …。。

    「沒有，我就是看見她要摔倒了，拎

    了她一下。」陳陌睜眼說瞎話道，說完，就送來陸鷺的衣領。

    陸鷺一溜煙的朝着程燕那跑去，抱着程艷的大腿，告狀道:「他騙人，他就是想騙我教他功夫。」

    「哎呀，行了行了，就你這三腳貓功夫，還指不定誰教誰呢，別擋着我，我還提着東西呢，萬一弄掉了，我就給你好看。」程艷說道。

    ......

    程艷雖然在山莊過得憋屈，但還不至於被虐待，好吃好喝還供養着，好歹是陸一的結髮夫妻，陸一如今的地位，名聲很重要，他還不至於讓程艷出什麼事而毀了他的名聲。

    程艷帶來的東西，雖然不是鳴鹿山莊最好的，但也是普通人不敢奢求的。

    四人席地而坐，程艷還給陳陌準備了一罈子酒。

    「你們接下來打算要去哪裏？」程艷問道。

    「嗯～，刀屠寺。」言羽說道，這次出來就是想着重遊一下當年和陳陌一起經歷過的路程，主要是為了看看對陳陌的記憶恢復有沒有什麼幫助。那時候他們離開黑虎山就是去唐國了，要是可以，她也想見見當時那個安和公主，只是聽說楚滅了，姜氏兩兄妹也凶多吉少，若是貿然打聽，會讓程艷陷於危險之地。

    但言羽似乎想起什麼，試着向程艷問道:「程姐姐，你還記得當初你送我回去的那個郭家嗎？」

    程艷想了想，說道:「記得，怎麼了？」

    「他們不住在那裏了，你有他們的消息嗎？」言羽

    問道。

    「抱歉，沒有，我很少打聽外面的事，而且...」程艷帶着歉意說道。

    言羽知道她的處境，笑着說道:「沒事，我就問一下，不知道也沒關係，我們自己去打聽，是吧，陳陌。」

    「嗯。」陳陌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不過我們沒有那麼快離開這裏。」

    「嗯？」言羽愣了一下，說道:「你還想在這多住幾天嗎？」

    「可能不止幾天。」陳陌說道。

    「沒問題，但可以告訴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言羽說道，陳陌不會平白無故的在這裏要待上一段時間，一定有什麼理由。

    「我，好像記什麼。」陳陌低聲說道。

    言羽愣了一下，而後來到陳陌那，看着他的眼睛說道:「真的？你想起什麼了？」

    言羽的情緒有些激動，這時陳陌第一次說起他的記憶之事。

    「不知道。」陳陌不確定的說道，只是這兩天，腦海中那沉澱已久的破碎記憶有開始出現了。

    「啊？！是不是腦袋又開始疼了？」言羽擔心的說道，因為剛見回陳陌的時候，他就被那些破碎的記憶折磨着，那時候的他，很痛苦，後來不知道怎麼的，他好久沒發作了，以為他擺脫那個困擾了。

    「有點，但還能忍受，而且，我好像能想起好些東西，但我....」陳陌不知道怎麼解釋這兩天發生的事。

    「沒事，沒事，那我們就在這多留一段時間。」言羽高興的說道，這是

    她出來的主要目的，比去神霄閣論道還重要，既然這裏能讓陳陌想什麼，就在這多待一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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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