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安幾個人正為店鋪起名兒的事討論的熱火朝天,忽然看到霍櫂二人,都有種出門踩狗屎的感覺。
蘇在在嘴快,「今天出門沒看黃曆,盡碰到些髒東西。」
柳夢萍委屈的貼着霍櫂,雙手抱着他的手臂,聲音帶着幾分哭腔,「蘇小姐,你也是女人,何苦這般侮辱我?如果你有同等遭遇,難道就深居簡出爛在大宅院裏嗎?」
「你敢咒我!」蘇在在驕縱慣了,給她一番爛棉花里藏刀子的話氣的不行。
蘇二更是見不得妹妹被欺負,冷着臉低吼,「給我妹道歉。」
柳夢萍咬着唇,紅紅的眼睛卻透着崛強,「我沒有錯。」
說着,又轉向穗安,「沈小姐,你就讓你的朋友這麼欺負我嗎?」
穗安淡淡道:「既然話不投機,還是自便吧。」
說着,拉了拉蘇在在,示意她坐下。
蘇在在恨恨的瞪了一眼柳夢萍,拿起一塊蛋糕遞給穗安,「吃蛋糕,別因為些無關緊要的人倒了胃口。」
柳夢萍的那滴眼淚終於掉下來,她啞着嗓音說:「行舟,都是我不好,我不該過來打擾阮小姐他們的。畢竟剛才他們那麼開心……早知道這樣,我一定不會過來的。」
霍櫂本來就陰沉的臉色現在更是到了極點,薄唇勾出嘲弄的弧度,看來以前的教訓都不夠,她是鐵了心要跟蘇二在一起。
他盯着穗安,字字強勢,「道歉。」
「什麼?」
「給夢萍道歉,是你還是你朋友來?」
穗安手指收緊,捏碎了蛋糕。
本來就是一件小事,她已經讓蘇在在讓步,可他卻不依不饒。
還順着柳夢萍的意思,終於把禍水引到她身上來。
說白了就是要刁難她給他的心肝出氣。
穗安可以忍一時風平浪靜,但她此刻卻不想了。
仰起臉對上他的視線,她勾起的唇角綻放出一種別樣的嫵媚,明晃晃的挑釁,「好啊,那你先替她向在在道歉。」
沒等霍櫂說話,柳夢萍先驚呼,「阮小姐,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讓堂堂少帥給個黃毛丫頭道歉,是瘋了吧?你在折辱英雄。」
還真會扣帽子。
生怕穗安的罪名不夠響亮。
她不由看向霍櫂,卻見男人薄唇緊抿,啪的抬手,打翻了桌上的栗子蛋糕。
啪的一聲,嚇得穗安身體一抖。
她盯着蛋糕惋惜的模樣,更是讓霍櫂怒火中燒。
「我再說一次,道歉!」
「我也再說一次,不可能!」
遇到他,真是倒霉透了,就像在在說的,出門沒有看黃曆。
站起身,她對蘇家兄妹說:「二哥在在,我們換個地方。」
蘇二點頭,「想吃蛋糕我再去買。」
剛轉過身去,還沒跨出兩步,手臂就被抓住,她一回頭,看到是柳夢萍。
她一副深明大義的模樣,「對不起呀,我向你和蘇小姐道歉,求你不要再難為少帥了。」
進退得宜、能屈能伸,也怪不得在拋棄霍櫂後還讓他念念不忘,這女人手段了得。
但那有關穗安什麼事?
她盯着女人染了蔻丹的手指,淡淡道:「你確實該道歉,但我不接受。」
「你……阮小姐,我已經讓步了,你就不能大度一點嗎?非要讓行舟難做?」
穗安冷笑,「你在我丈夫面前喊我阮小姐,讓我怎麼大度?」
被揭穿,柳寡婦眼底的猙獰一閃而過,她攥着穗安手腕的手忽然用力,長指甲陷入到肉里--
「你幹什麼快放開。」
蘇在在怕她傷害穗安,就上來想掰開她的手。
哪知她等的就是這一刻。
腳下踉蹌,身體後仰,柳夢萍摔在地上的那一刻,緊緊捂住了小腹。
霍櫂疾步蹲下,一向冷漠的臉上竟然現出焦急之色,「你怎麼樣?」
柳夢萍滾滾的淚珠順着蒼白的臉頰落下,「我肚子疼。」
「我送你去醫院。」
「等一下,我會看病,我先給她看看。」
霍櫂抬手把她推開,「你最好祈求夢萍沒事,否則我饒不了你和你的朋友。」
說着,抱起柳夢萍就要大步離開。
「等一下!」穗安緊追幾步,目光落在柳夢萍的肚子上,「她懷孕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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