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的戰鬥異常的激烈。但很明顯的是花海棠要力壓那三人一頭。
姬文也是看出來了,花海棠雖然只是一位魂修,但是法力修為也十分的高明。而且又掌握着生之道則,在交戰之中,三人的壽元都在無生無息的一點點的丟失,而這也是他們被克制的緣故。
花海棠數掌拍落,強大的力量直接就將三人的刀劍震開。在他們的面前頓時就揚起了一大片海棠花。
處處受制於海棠花的三人,在看到飛舞而起的花瓣之時,整個身體都不由得繃得緊緊的,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那樣,頓時就表現的有些手忙腳亂起來了,根本就應付不了花海棠迅疾的攻勢。
眨眼之間,花海棠便是三掌分別的拍在那三人的身上,她的掌心力量猶如在他們的身體裏面種下了一枚種子一樣。
法力魂力以及那氣血之力都朝着掌印的位置流去,三朵妖艷的海棠花也緩緩的生長起來。
「可惡…」三人怒吼,體內的法力化作熊熊的烈火將三朵海棠花焚毀。
花海棠譏笑到,身形一閃,化作三道身影就朝着三人緊逼而來。那三人緊咬牙關,但此刻也是消耗甚大,再這麼的交戰下去,他們三人也是必死無疑。但若說是想要求饒的話,可在這荒域戰場上根本就是一種奢望。所以如今的他們能做的就是逃,或許才能有一線生機。
三人彼此對視一眼,多年來的配合,頓時就從彼此的眼神了解到了自己心裏的打算。三人暗中點了點頭,隨即便是高舉刀劍,朝着花海棠劈斬而來。
刀光劍芒如漫天烈炎又如滔天巨浪那般落下,花海棠卻如風中搖曳的樹葉在,江河中的輕舟,順勢而行。
花海棠腳下挪移換位,穿行在刀光劍影之間,朝着三人追擊而去,但速度明顯降低了許多。三人見狀,也沒有任何遲疑,沉喝一聲道:「走…」
不約而同的三人同時飛身離去,不敢有半點耽擱停留。
「哼…還想走?」花海棠腳玉手壓下,身前的刀光劍影也立即破散,化作了一點點光粉。她踏步直追,三步作一,轉瞬之間便來到了三人的身後。
「什麼?這麼快?」
「分開逃,逃得了一個是一個…」他們的老大叫喊到。而另外兩人,眉頭也是緊皺的,心雖不甘,但此時此刻也輪不到他們來選擇了。
「逃…」
「呵呵…逃得了嗎?」花海棠秀眉一挑,臉色展露着縷縷譏諷和不屑。同身的元氣聚合,海棠花飛舞,於她的左右間凝聚出了兩道分身來。
三道身影分別追擊而下。令得對方三屍神都暴躁不已。
「混賬東西,你這賤女人真的是要不死不休嗎?」三人忍不住怒罵到。
而他們的言語登時就刺激到了花海棠的神經,他冷聲呵斥到:「當真是找死了。都給我去死吧。」
三道身影挾着濃烈的殺機鎮壓而下。
「賤女人,你也給我去死…」三人此時也自知逃不了。反而是心下一沉,就反身向着花海棠撲殺而來。
轟隆隆從三個方向同時響聲三聲巨響,三道人影倒飛出去。互相撞到了一起。
「死…」花海棠玉手捏起,法力匯聚,天地間的花草飛舞而至,在她的手中凝作一柄長劍。這個時候,天空降下了如飛雪般的花瓣,讓三人心中莫名的一涼。他們全身都透着驚恐的看着花海棠,卻見到對方的身影隨着衝刺而散開,化作一圈圈的飛花落葉,而還不等三人反應過來時,三人的頭顱就已經直接飛起,鮮血從頸部如同噴泉一樣噴涌而出,緊接着一株株海棠花在他們的身體上生長而起,他們身體亦如此前的三人一樣,化作了飛灰,獨留下來的只是三朵妖艷的海棠花。
看着這不足一盞茶時間的戰鬥,姬文整個人都驚駭了。他們的速度太快,招式看似繁雜,可再一細想下卻又是那麼的簡潔。一招一式仿佛都經過了千錘百鍊的試驗之後,方才成型那般。
姬文有些口乾舌燥的望着花海棠,這一刻他才有些許明白到她的強大。是現在的自己無法企及的境界。
「別發呆了,快上車來!」花海棠她朝着姬文叫喊到,已經是不知何時就回到車內。
反應過來的姬文,身體不由自主的一個激靈,但也迅速就爬進了車廂里。此時看着眼前慵懶的花海棠還真的很難想像得到剛剛的她是那樣的如斯恐怖。
「怎麼?我很強大啊?」花海棠看着姬文就明白了他心中所想,不由的就帶着幾分調戲的口吻,微微的笑着問到。
反應過來的姬文,也只能是鄭重的點着頭。
「呵呵…我強嗎?」花海棠笑到,一開始笑的是有些自戀。但接着他又鄭重其事的說:「你錯了,在這荒域戰場中比我厲害的大有人在。而我今天所要告訴你的是,同情和憐憫在這荒域戰場中是最愚蠢了。只要一動手,那就勢必要將來敵斬盡殺絕,這樣才是對自己最好的保護。」
她也不管姬文明不明白自己的話,便驅使着白骨屍車快速的朝着燧皇城的方向緊趕而去。
而姬文又怎麼會不明白花海棠的話呢?從之前那六人的殺意和周身散發出來的那股邪性,他們若不死,只會像巨蟒一樣,死死的纏着他們,直至他們死掉為止。
接下來的日子,倒也算是安寧。雖說他們在路上也碰到了不少人,但是在未弄清楚彼此間實力差距之前,沒有誰會真正的動手。就正如花海棠所講的那樣,只要一動手,就一定要殲敵,所以在這荒域戰場中,人人都非常的惜命。更多的人在沒有把握之下,是不會對其他人動手的。
兩人不停不休的跑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來到一座小塔樓之前。這小塔樓算是這路途中的一個驛站,可供趕路的修士休息。當然費用也是極高的。
連續跑了一個多月的花海棠也有些疲累了,便打算與姬文先行在此歇息幾日,再行趕路。而姬文自然不會有任何意見。並且他也能夠藉助這些時間來多多了解這荒域裏戰場裏的事。
這塔樓很簡單,不大也不小。一樓擺滿了桌子,人人都能在此休息。當然只要坐下就一定要收費,而且還是按時間來收費,這乍一聽起來就真的有些坑人了。二樓是廂房,可以給路過的修士好好的休息。至於三樓則是一個個洞天福地,可以給修士提供安靜的修行之地。而在這塔樓正門上掛着一塊小木牌,木牌上寫着樓內嚴禁打鬥的字樣。
花海棠說道:「這塔樓乃是一個合道境的強者開的,只要你坐在裏面,安全自然無憂,其實也是相當於你給這位強者交了保護費一樣,所以也不要覺得虧不虧的。」
「一個合道境開這麼一間塔樓來做生意?」姬文初時聽着,也是甚覺得意外。
「你自己找個位置坐吧,我到樓上去洗漱一番。」花海棠交了費用之後,便給姬文道了一聲之後,徑直就上了樓去。
姬文略顯尷尬,無奈的笑了笑,隨意的找了個風景好的桌子坐下,點了些小菜慢慢的品嘗。
他看似看着樓外的景色,其實是在傾聽着四周的修士的談話。看是否能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只是很可惜,一個時辰下來,所聽到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
而隨着日近傍晚時分,塔樓里顧客也越來越多了,也變得更加熱鬧。塔樓里雖然很是嘈雜,但是以姬文的耳力依舊能夠分辨得出,周圍的人都在聊些什麼?而他也會選擇性的去記下他們的話語以及泄漏出來的消息。
就在姬文他聽得入神的時候,一個敲桌子的聲音在他身旁響起,打擾到了他的「雅興」。
姬文眉頭微皺,抬頭看去,來人是兩個年輕男子和一個絕色不可方物的女子還有一位老者,敲響他桌子就是一個看似少年一般的男子,修為不過源丹境罷了。姬文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便問到:「你們有事?」
「餵…將你的桌子讓出來!我們要坐。」那少年模樣的男子趾高氣揚的說到,完全沒將姬文放在眼裏。
姬文這時心裏也有些惱怒的暗自想到:這也太霸道囂張了吧!
「我沒聽錯吧?你這是要霸佔我的位置?」姬文眉頭一挑,陰陽怪氣的說到。
「聽清楚了,我這是讓你將位置讓給我們。」那男子眉頭一皺,聲音也不僅陰沉下來了,惡狠狠的對姬文說到。
「嗤…」姬文不由的冷聲一笑,滿臉不在乎的邪笑到,「你們又算什麼東西,也配我將位置讓給你們?」
那男子臉色一冷,寒聲說道:「小子你這是想找死嗎?」
「呵呵真是好大的笑話!」姬文不屑的說道。
「算了,既然這麼道友不願讓位,那我們就去別處吧!」那女子搖了搖頭,雖然是有些失望,但也並沒有過於在意的說到。
「童欣小姐你請稍等,今天這個位置在下一定會讓你坐下來的。」那男子自知在心儀之人面前丟了臉面,自然是要想辦法討回來的了。
「莫公子,你大可不必,我坐其他的地方也是可以的。」那個女子童欣連忙勸阻到。
「哈哈童欣小姐你放心,這不過是一個小修士而已,諒他也不敢拒絕我莫神及。」那男子自信的說到。
「莫公子」童欣也是有些無奈的說到。很明顯這並非是她的本意。而那莫神及也不過是想在心儀之人面前好好表現一番罷了。但很可惜他這是找錯人了。
「小子,在下乃是燧皇城莫家的人,還望你能給在下一個面子,將此桌讓出來可好!」莫神及語氣雖然平和,但卻有着一些咄咄逼人的高傲。
而姬文也根本就不吃這一套,也只是平靜的看了對方一眼,便扭頭看向樓外的美景,自言自語的說到:「燧皇城莫家…關我屁事…」
「破千章了,諸位來客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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