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室之內,姬文雖然能夠安心的修行,但是身為逍遙門的蘇君笑他們卻每時每刻都心如刀絞般痛苦。
他們家園被人燒殺搶掠了,可是自己卻只能躲藏在這裏不敢離開。他們恨啊,恨不得殺出去,可那一縷縷戰火和一聲聲嘶殺聲卻是在警告着他們不要去做多餘的傻事。
「這個仇我們一定會報的。」范海曲恨恨的低聲咆哮到。
「放心吧!總有一日,今天的仇,我們一定能報的。如今唯有忍耐了。」蘇君笑的雙眼也佈滿了血絲,恨意直衝他的天靈蓋。
「幸好我們早已經發現了他們的陰謀,將許多弟子分成好幾批轉移出去,而門內更是沒有其他有用之物,就算他們佔領了逍遙門也不過一個空殼罷了。」蘇君笑冷冷的說到,「我們還有機會,還有機會復仇。」
蘇君笑他雖然這麼一說,但他也知道恐怕至少有一半的同門會死在這裏。他們實在是恨啊!
即便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着那樣,可是他們也不得不忍受着。三天後,姬文也從修行中醒過來,而身上的傷勢也已經復原了。
「姬兄!」蘇君笑見到姬文醒來,痛心的他還是勉強的擠出一抹笑意。
「蘇兄…」他們的情況,在這幾天裏,自己也依稀從他們的憤恨之中聽了個大概,只是此時此刻他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們。即便是他能深切的體會這種失去家園的悲恨,可他就是找不到安慰的話語。
似乎也看出了姬文的尷尬,蘇君笑立即就淡然的笑起來,將心中的仇恨掩埋於內心深處。接站蘇君笑就不解的問到:「姬兄你的傷是怎麼回事?還有,怎麼會誤入我們兩宗的戰場的呢?」
姬文倒也沒有隱瞞,直言道出:「是因為碰巧遇到了你宗的逍遙老祖和邪刀宗大能魯老邪以及赤血庭的化血尊者韓川的戰鬥,不小心被波及,慌不擇路下才闖了進來。」
「你看到我門中的老祖了,可知他什麼情況?」三人立即緊張的追問到。
姬文也理解三人的情緒,但他自己所知道的也並不多,只能說到:「在我離開之時,逍遙老祖無礙,能與他們兩人纏鬥,想必最後一定能安然無恙的離開。」
三人也知道姬文的話語安慰居多,但至少也是一個好消息。
片刻之後,姬文見他們三人也整理好了心緒之後,便問到:「之前聽你們意思,也是對這事有懷疑也早有預料了?」
「嗯…」蘇君笑也點了點頭,「我們也只是在最近才知曉,而門主他們也早就開始轉移宗內的資源和弟子,只是可恨那還堅守在門裏的長輩們,卻要為了我等白白丟掉性命。」
范海曲恨得牙癢的,冷聲說到:「長老和師祖他們的血不會白流的,總有一日我們要用這兩宗的血來祭典他們的英靈。」
姬文聽着,內心也是不由嘆息了一聲,兩大宗門豈是這麼好就能覆滅的。姬文並沒有打擊他們,而是向他們詢問之後的狀況。
「只能等着若到時候兒也被發現了的話,那麼我們就真的只能是死路一條。」蘇君笑無奈的說到。
姬文眉頭微蹙,或許目前來說只能這麼等着了。趁着現在有時間,他將這一路上奪來財物好好的整理一遍。
雖然珍寶沒有,但是修行資源也確實不少,可以支撐他一段日子的修行。果然殺人奪寶是來錢是最快的,只可惜這些人身上並沒有什麼特別之物,所以倒沒有給姬文帶來什麼驚喜。
他們將以往的寶物也都整理了一遍,最後就將目光落在一個黑色有着雕紋的鐵球之上。
這黑色的鐵球是張濤在白淵城的白雲樓中強賣過去的,只是後來張濤被姬文斬了,這鐵球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中。
他好奇的看着這鐵球的雕紋,那裏就有着一個個凹孔,被一道縱橫交叉的線條連接着。
姬文心中奇怪,總感覺在哪裏見過的。這時那蘇君笑看了過來,也是好奇的打量了一眼,便問到:「姬兄你這是何物,怎麼就將一盤棋局刻在了一個鐵球上呢?」
「棋局?」經蘇君笑那麼一說,姬文也是一個激靈,被驚醒過來了。確實,還真的就是如此,他看着那一個個凹孔,凹孔有兩深兩種,再加上的縱橫交錯的紋路,若將之展開,放在一個平面上,可不就成了一盤棋局了嗎?
正想將之印出來時,忽然間石室的門口被打開了。幾人不由的一驚,心底一片扒涼扒涼的:還是被人發現了?
正當他們做好戰鬥的準備時,一個鮮血淋漓的老人踉踉蹌蹌的從外走了進來,氣若猶絲的,也是在強撐着自己的身軀。
「師伯…」蘇君笑他們看到後,連忙就喊了起來。
那人看了過來,先是一喜,但隨之又憤恨的咬牙質問到:「君笑你們仨怎麼還在這裏,不是讓你們離開的嗎?」
他們沒有說話,立即過來攙扶着對方坐下。
「你們唉」那老人想罵,可是現在又哪裏罵得出口呢?
「師伯現在外面是情況?」蘇君笑他們還是忍不住問到。
老人搖了搖頭,淚水也都禁不住的落了下來,哽咽的說到:「死了,都死得差不多了,哈哈」
他的聲音是那麼的悲涼,那是不甘,那是痛恨
「不過幸好門主他們已經撤走,我們逍遙門還沒有滅,哈哈我老蕭就算是死現在也值得了。」老人倒是有些寬慰的說到。只是當他看向蘇君笑他們三人時,「怎麼你們就,唉時也命也…接下來只能看我們的氣運了。」
「放心吧師伯我們一定能逃出去的。」范海曲說到。
老人搖了搖頭,也知此際的狀況,但也希望能祈願有奇蹟的發生。他深吸了一口氣,對着幾人囑咐到:「你們儘快離開吧!這些石室不安全了,遲早他們會找上來的。唯有衝出去才有一線希望。」
「師伯…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了嗎?」蘇君笑已經有了猜測了。
老人搖了搖頭並不想多說。因為他也僅僅是懷疑而已,並沒有實質的證據。
看到老者的反應,他們也懂了,只是沒有點破罷了。因為他們也不願去相信這些。
可是姬文看到幾人的反應,難免會搖了搖頭,直接替他們點明內心所想,說到:「你們為何都不願去承認出了叛徒?現在你們逍遙門可以說是名存實亡,還有誰會在意?也就是這兩宗之人以及那反叛者。因為他們都在懼怕你們的報復。若不儘快將人找出來,傷害的只是你們那些離開的同門,因為他對爾等知根知底。」
「你是何人?」老者看着姬文,眼神冰冷的有些不爽。之前他察覺到了姬文的存在,只是以為他是門中那一堂的弟子,並沒有過於在意。如今聽到姬文的話語頓時就明白了,他並非是逍遙門的人。
「無天大魔姬文,拜見蕭前輩。」
「無天大魔?」老者凝惑的看着姬文,只覺得這個稱號在他這個修為境界也太狂妄自大了,心底不由的就多了幾分譏諷的意思。但很快他的臉色就一沉,冷冷的說到:「你為何什麼在這裏?」
不等姬文回答,蘇君笑就在一旁解釋起來了。片刻之後,老者的神情也有些舒緩了。但是對姬文還是有着幾分戒備。
「不管如何,你們都必須立即離開。」老者想了好了會,其實他表面上雖然不滿姬文的話語,但細細一想,卻也並非沒有道理的。他沉喝了一聲,後對蘇君笑他他們說到:「若是真有發現什麼,就替我將那些人解決了吧!」
「師伯…」三人心情劇震,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們逍遙門的薪火不能滅。」老者鄭重的說到。
這下蘇君笑他們終於還是鄭重的點了點頭說到:「我們明白了。」
「若你們擔心事都是真的,那麼此地也不能久呆了。」姬文的眉頭不僅皺了起來。
「他說的不錯,我們必須馬上離開!」老者說到。
「可是師伯你?」三有擔憂的看着老者說到。
「我無妨,至少要讓你們逃出去。」
老者的話音剛落,突然間整個山體都震動起來了。一聲聲怒吼從外傳來:「蕭牆出來吧,你是逃不過掉的。束手就擒,我們還能給你一個體面。」
「不好,他們找來了!」蕭牆臉色冰寒,眼眸中閃過一比憤恨,「都跟我來,至少我要將你們安全的帶出去。」
幾人沉喝一聲,緊隨其後,殺了出去。剛一出了洞外,他們就看到自己已經被一個魂嬰境修士和六位源丹修士給包圍起來了。
「哈哈…本來還以為只有一條大魚呢?沒想到還是四條小魚,收穫不錯…哈哈…」那人一副勝卷在握的樣了,更是肆意的放聲大笑起來。他乃是邪刀宗的宋快刀。
「宋快刀?就憑你也敢與我對抗?」蕭牆看着對方,冷聲說到。
「一個將死之人罷了,裝模做樣什麼。」宋快刀譏笑到。
蕭牆臉色難看,緊咬牙關,冷冷的看着對方,暗中對着蘇君笑他們說到,「你們先走,我來拖住他們。」
「妄想…」宋快刀一眼就看出了他們的目的,不禁厲聲叫到,「今天,這裏的人一個也別想逃。」
那六位源丹境強者迅速的將蘇君笑他們四人人圍住。
「混賬」蕭牆恨極,可是被宋快刀糾纏着的他根本就騰不開手來,「宋快刀你無恥…」
「無恥?蕭牆你還不明白嗎?這個世間本就只有勝敗,無不無恥可也不是你說的算的。宋快刀不禁嗤笑到。
啊…蕭牆怒吼,卻是根本不理會宋快刀的阻攔,直接朝朝着圍着姬文六人殺去。他一拳拍下,掌勁六分,分別襲向六人。
「休想?」宋快刀冷哼一聲,六刀瞬息之間斬出,連破蕭牆六掌。緊接着又對六人叫喊到,「快殺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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