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吧。」
「聊什麼啊?」
燕王府一間臥房內。
蕭玉奴雙手托着下巴,一雙秋水般的眸子好奇的看着趙定。
此刻的她將一頭青絲綰起,用一支燒藍點翠牡丹簪固定,垂下少許流蘇,綴着幾顆鈴鐺,走起路來,發出清脆的聲音,發間亦又橫插着一支帶墜櫻花銀簪。
脖間戴着一條黛熏鈺彤鏈,手上戴着碎花金湘鐲襯得肌膚如此之白。
外加那散亂的鬢髮垂在古典精緻的瓜子臉旁,高挺的瓊鼻,乍一看去,盡有幾分混血美人的立體感。
偏這個年紀是最清麗清純的歲月,雜糅出那讓人挪不開視線的魅力。
看着蕭玉奴這一副打扮,趙定也有些被驚住了。
沒想到,這蠢丫頭打扮起來居然這麼好看的?
如果說綠桃那是小家碧玉般的美,那蕭玉奴那就徹徹底底的就是另外一種美。
美得讓人窒息的那種,尤其是那一雙丹鳳眼,眼波流轉之間,更是帶着一股驚人的魅力。
見趙定看着自己的眼神盯在自己的身上,蕭玉奴頓時得意一笑,故作驚訝的道:「不會吧,不會吧,不會你真的愛上本小姐了吧......」
然而還未等他說話。
趙定一個腦瓜崩已經敲在了她的額頭上。
趙定翻了翻白眼道:「愛上你?就你那飛機....唔....」
趙定剛剛準備調侃,但一看有些說不上話來了。
起初蕭玉奴還沒有反應過來,但一看趙定突然有些不說話了,眼神瞬間回味過來,羞惱的看着趙定:「趙定,你流氓!」
說完,就張牙舞爪的衝着趙定撲了過來。
但卻被趙定輕而易舉的避了過去。
趙定摸了摸鼻子,翻了翻白眼道:「誰讓你這麼有料,怪我嘍。」
「你還說!」
蕭玉奴咬着銀牙,羞惱的等着趙定。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
趙定擺了擺手,隨即望向蕭玉奴問道:「問你個事。」
「你說!」
蕭玉奴似乎還沒從之前的狀態退出來,回話的時候,依舊帶着一股嬌蠻。
趙定見此呵了一聲,衝着外面喊道:「張三!」
「有!」
門外,張三立馬回應了一聲。
趙定:「去廚房.......」
「誒誒誒,別別別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一看趙定這架勢,蕭玉奴立馬像是一個泄了氣的氣球一樣,站起身一臉賠笑的看着趙定,
隨即又不滿的輕哼一聲道:「你這人正是奇怪?上一瞬還眼神怪怪的看着我,後一瞬就這樣,
哼!」
本王爺那叫本色流露!
趙定心底呵了一聲,不過臉上,卻依舊是一臉高傲的道:「有嗎?我這叫不為美色所動!」
「是嗎?」
蕭玉奴意味深長一笑,站起身捏着蘭花指,蛾首輕輕的靠近趙定,吐氣如蘭的看着趙定:「那王爺這個喜歡這個嗎?」
說話的時候,白皙光潔的小手,輕輕的撩了一下裙擺的開叉處。
「嗯?」
趙定先是一愣。
可當看清楚蕭玉奴裙擺開叉處景象之時。
「噗…」
趙定剛剛到嘴的茶水險些直接噴出來。
在簫玉奴裙擺下面露出一截近乎透明的肉色絲襪,一雙頎長水潤勻稱的秀腿在肉色絲襪襯托下渾圓筆直,多一分則肥,少一分則瘦。
近乎透明的肉色絲襪上方是一截黑色的短裙看看包裹住那翹臀蜂腰。
在配合上那一雙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踩在腳底一雙大紅色黑色的高跟鞋,陽光的照耀下,腳趾頭像嫩藕芽兒似的。
而在蕭玉奴那故意的撩撥之間。
那誘惑力瞬間飆升到了另外一個層次。
鼻尖一縷溫熱瞬間襲來。
趙定趕緊捂住鼻子,一臉見鬼的看着蕭玉奴,:「瓦塔阿由弄啥嘞?」
蕭玉奴吐氣如蘭的看着趙定,聲音宛若空谷幽蘭,酥軟人心:「大人,好看嗎?」
「咕嘟~~」
趙定下意識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不是他定力差,而是實在扛不住.....
趙定下意識的回了一句:「好看。」
蕭玉奴嬌滴滴的道:「那大人可以讓奴家自己出去嗎?奴家被關在這裏好無聊呢!」
「呵呵呵…」
趙定呵呵的一陣乾笑,隨即臉色一板,面無表情的看着蕭玉奴,道:「不行!」
隨即,伸出手在蕭玉奴的耳朵上擰了一下,故作惡狠狠的看着蕭玉奴:「哈,學壞了哈,還知道這一招來着?」
「嘶嘶嘶!
疼疼疼!」
蕭玉奴倒吸一口涼氣,臉上的那股媚色瞬間消失,捂着耳朵嘶嘶的倒吸着涼氣。
恨恨的瞪了一眼趙定:「你個死人頭,本小姐都這樣了,你還是不讓我出去。」
隨即還不等趙定說話,蕭玉奴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喊道:「蒼天啊,大地啊,你殺了我吧,我都快被逼瘋啦。
趙定啊,你要不殺了我吧,給我一個痛快啊。」
趙定扯了扯嘴角:「行了,別哭墳了,再哭本王就要被你哭死了了,你想出去可以,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到底是誰?」
「嗯?」
此話一出,蕭玉奴一愣,眼珠子一轉,打着哈哈道:「我不是和你說了嗎?
我叫齊玉奴啊,我爹是齊不語,大梁戶部左侍郎。」
「真的?」
趙定斜眸的看着蕭玉奴。
「昂」
蕭玉奴嬌憨昂起雪白的下巴。
「你一個戶部侍郎的女兒,怎麼會認識溫良?而且那那溫良還是第一眼就給你認出來了,你若是說你只是戶部侍郎之女,我可真的不信。」
趙定饒有趣味的看着蕭玉奴。
齊不語雖然是北梁的戶部侍郎,文化殿大學士,但終究只是一個從二品官員。
距離二品的戶部尚書還差了半個台階,更別說是一品國公這種大員。
雖說南陳和北梁屬於兩個朝廷。
可齊玉奴見到溫良時那種隨意的表情絕不是一個低階官員的女兒見到國公世子該有的樣子。
雖說…
嗯,齊玉奴有點神經大條…
行為處事也能以常理揣度,可但是如此,也不得不然趙定起疑心。
「唉,既然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那我也就實話和你說吧。」
蕭玉奴長嘆一聲,臉上帶着追憶之色道:「其實我認識溫良,那是在一場皇家宴會…」
「別水字數,會挨罵,挑重點的說。」
「哦!」
「其實我就是和溫良見過一次啦,他想追求我,但我瞧不上他,所以嘍…」
說到這裏,蕭玉奴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是給趙定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所以,溫良這一次突然襲擊我幽州邊境是因為你?」
趙定扯着嘴,一臉狐疑的看着蕭玉奴。
「那不是,我和可一點都不熟。」
蕭玉奴,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
趙定眨巴着嘴:「我覺得也是,畢竟舔狗不得好死。」
「啥是舔狗?」
蕭玉奴一臉的疑惑。
「呵,你不用懂。」
趙定呵了一聲。
「你這人真奇怪,總是會說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詞。」
蕭玉奴撇了撇薄潤的小嘴 隨即又一臉期待的看着趙定:「那我可以出去了不?」
「可以。」
趙定點了頭。
「耶!」
還沒等趙定繼續說話,蕭玉奴頓時一臉興奮的站了起來,撲到趙定的懷裏,給趙定來了一個滿懷。
趙定:「…」
「呵呵…」
趙定呵呵一笑。
看着趙定這眼神,蕭玉奴本能的感覺到一絲不妙,下意識的後退。
就見趙定衝着門外喊道:「綠桃。」
「在呢王爺。」
綠桃的聲音瞬間從門外響起。隨後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綠桃手裏拿了一副鐵質的鐐銬出現在房間裏面。
「呵呵呵…」
蕭玉奴一臉的訕笑。
趙定同樣笑眯眯的看着她:「你說你是堂堂一個朝廷從二品大員的女兒,就這麼讓你出去了,萬一你逃了,那我血虧,畢竟溫良國公的兒子,都值五十萬兩銀子,而你堂堂戶部侍郎的女兒就算不值五十萬兩,三十萬起碼值的吧。」
「我不是給你搶去了十五萬兩?」
蕭玉奴翻了翻白眼。
「那這不是還差十五萬兩了嘛。」
蕭玉奴:「…」
趙定樂呵一笑:「所以你要不…」
說話間,綠桃已經帶着鐵質的鐐銬走了上來。
一看這架勢,蕭玉奴頓時哭喊道:「趙定,你這人能不能講點道理,我好歹也是.....」
趙定:「二選一。」
蕭玉奴:「我帶!」
於是乎在蕭玉奴那一臉幽怨的眼神中,終究還是帶上了那副鐵質的鐐銬。不過看着鐐銬和腳裸相接觸的地方,趙定早已命人纏上了一層柔軟的薄步,而且鎖鏈極其的輕薄似乎不影響走路。
不知道為何蕭玉奴心底咧嘴一笑。
這榆木疙瘩,也不是那麼不懂得疼人嘛。
「別說我欺負你啊,從今天開始你有兩條路,第一天路,寫信給你爹,讓你爹籌集十五萬兩銀子,到時候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不交人。
另外就是你在我燕王府打工,什麼時候湊夠十五萬兩,什麼時候就放你自由,畢竟我佛羅里達從不養閒人…
啊不對,是我幽州不養閒人!」
蕭玉奴:「…」
蕭玉奴好奇的問道:「燕王府丫鬟俸祿多少?」
趙定喊道:「綠桃。」
綠桃笑眯眯的看着蕭玉奴:「齊小姐,其實咱們燕王府的丫鬟是沒有俸祿的?」
「沒??沒俸祿?」
一瞬間,蕭玉奴的聲音陡然尖銳了起來?
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趙定,看着綠桃。
沒銀子?
沒銀子她幹個錘子啊。
綠桃繼續說道:「其實咱們燕王府的丫沒俸祿,並不是說沒銀子,而是咱們燕王府乃至整個幽州城的所有人俸祿都是統一由幽州每年營收的總利潤,到年底按勞分配的,正常的丫鬟差不多一年是一百兩銀子左右。」
「這麼多?」
蕭玉奴一驚,水汪汪的眸子瞬間瞪大,難以置信的看着老神在在坐在她面前凳子上的趙定。
一百兩銀子一年的俸祿,足以抵得上她大梁七品官員一年的俸祿了。
當丫鬟上哪能賺這麼多銀子啊。
一瞬間,蕭玉奴似乎重新看到了希望。
眼底都迸發出幹勁了。
看着蕭玉奴這幹勁十足的樣子,綠桃善意的提醒道:「齊小姐,其實你一百兩銀子對我們來說不少,可是對你來說…」
「什麼意思?」
蕭玉奴皺眉,一臉疑惑的看着綠桃。
一百兩銀子一年,十年是一千兩,一百年是一萬兩,
那十五萬兩就是??
「天殺的趙定啊,老娘和你沒完!」
回過神來之後,蕭玉奴立馬張牙舞爪的撲向趙定。
就在此時趙定手裏的瓜子也嗑完了,拍了拍手站了起來,一臉笑呵呵的看着眼前被綠桃抱着蕭玉奴。
趙定笑眯眯的道:「從今天開始,你就叫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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