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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有一天,秦爭得見了九幽圖錄全貌,他眼神大亮,仔細觀察,可惜只能觀其模樣,不能神念入內,一見真容,隨後他便開始全力製作贗品。
又是一年過去。
萬事俱備,他來到秦家,先以其父母之死訴苦,又以老祖之名相脅,鬧的人盡皆知,家主一脈萬不得已,才同意他入秘閣一觀。
當天便和三位弟子一同進入秘閣,他禮讓三人,讓他們先行觀看,這煉體圖錄需以自身神念投入其中,領悟魔身戰體,神念越強,觀看的就越久,反之時間就越短,鍊氣境界,神念能有多強,大多數都呆不了十息時間,便要退出休息。
所以說一次觀看,根本不能讓他領悟此冊九幽圖錄,所以才有了盜書之念,所以便有了這十多年的計劃,當日,他並未觀看圖冊,否則精神盡失,哪還有功夫逃跑,他以贗品換真,擺放回原位,那兩位守門的弟子只是進來觀看一眼,便讓他離去。
事成之後,他帶上青奴連夜離開秦家,卻不料剛出芒城,便碰到謝齊兩家弟子,說要與他同去冥州,互助而行,他本不欲答應,但那兩人不依不饒,說聽聞他有神眼之稱,到了冥州必以他為主,又是一番好話說盡。
他剛剛盜了功法,急於逃走,不想多生事端,只得應了同行之事,他哪裏知道,這是秦家主母花重金請來殺他之人。
而後命喪冥州,其實即使沒有遇到王奇,他也難逃殺劫,只能悲嘆一聲,時運不濟,莫可奈何?
回到秦家廳堂之前。
眾長老聽得王奇辯解之言,都在心中思量,若是如此,這功冊還真不一定是他盜的,有幾人不由看向家主,眼有疑慮之色。
秦燦見眾人眼光皆向於自己,眉頭皺起,也生疑心。
正與此時,秦煜站了出來,怒極而笑,他掌管秘閣,多年無事,只在這小子進入之後便發生盜經之事,眼前這小子竟然還敢把事情推到自己頭上,真是孰不可忍,他陰聲說道:「好個無恥的小畜生,待老子拿了你,扒皮抽筋,燃骨煉魂,看你能嘴硬到幾時。」
說話之間,他震動身軀,只聽得一陣骨骼亂響,身體直漲近有兩丈之高,面目猙獰可怖,如蠻荒巨獸,一股強大的氣息在庭院中暴發。
秦煜雙手一握,風雲亂動,他也是煉體有成,修行九幽圖錄,已至三重境界,他本不欲施展此等秘法來對付一個小輩,但實在是恨之已極,只想把他抓來,盡情折磨,以泄心頭之恨!
周圍弟子見有戰事發生,當即全部退到外圍,僅有秦永信站立不動,他見到秦煜出手,心中大驚,萬一秦爭身死,自己也要咒發身死,當即上前一步,擋在秦爭身前,大喊道:「父親,秦兄回來時還在沙海救了孩兒一命,怎麼會是盜經者,若是如此,他又怎敢孤身回來?!」
眾人聞言皆有異色,沒想到還有這種事情,同時又大感奇怪,秦三公子的德性他們是知道的,這種大事也敢參和進來,難道真是感激救命之恩不成?!
秦燦面沉如水,只是冷聲說道:「退下!」
「父親!!」秦永信心急如焚,但又不好說出自己身中大咒,否則怕是要立刻咒發身亡
他還正欲說些什麼,就見一道身影從天而降,掌如山嶽,壓得他無法動彈,甚至連話都說不出口,他臉色大變,下一刻,已被那巨掌掃中,他只覺得身軀被一股大力包圍,如騰雲駕霧,飛向庭院邊緣,落地之後,身體雖無大礙,但全身經脈被封,身不能動,口不能言。
秦煜站在王奇面前,一人高大如山,一人微小若蟻,在眾人眼中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冷哼一聲,單掌壓下,在他眼中,這小子如螻蟻一般,反掌可滅,竟然還敢來編排於他,真是不知死活。
王奇眼見這巨掌如山,面色不變,他身上法力暗動,陡然間,一股魔氣自他身上發散而出,只是瞬息時間,他的身軀就漲大了兩丈多高!
強大的氣勢在庭院中央爆發,比之秦煜亦不遑多讓,甚至還要再強三分!
「怎會回事?!」
「什麼!!」
「我的天吶----」0
眾長老瞠目結舌,所有弟子在這氣勢之下再退數步,直到牆邊才堪堪停住,面上儘是不敢置信之色,什麼時候秦爭竟然變的如此強大?!
王奇面上平靜無波,看着那秦煜一掌壓下,他踏前上步,一式大威沖元,法力傾泄而出。
秦煜此時也是心驚不已,對方的瞬間變化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但他也不怕,本來還想留些手段,抓了這小子再行炮製,現在看來,只得全力而戰,就算是失手殺了,也無不可。
「轟----」
一聲炸裂之音在庭院中央響起,有些修為低下的弟子被這聲音震的耳鳴失聰,甚至低頭掩耳,不敢再看。
秦煜能鎮守秘閣這等緊要之地,自然是有本事的,在眾長老之中,也能排上名號,鍊氣後期,修行九幽圖錄已有近百年,前三卷盡皆觀看研習,王奇變化的戰體,與他一般無二,本來還以為是虛張聲勢,心道這小子只修行了煉體卷,才不過五年光陰,又能有多少戰力。
但是!!!
自己全力一掌轟下,竟被對方穩穩接住,這怎麼可能?!
他面色凝重,雙掌交錯,十根手指之上忽有利爪生成,明晃晃,寒光四溢。
「嗷----」
一聲怒吼,如虎嘯山林,震動神魂。
他雖然修煉九幽煉體圖,但那魔念噬身之痛卻怎麼也挺不過去,以至於無法練成大威幻魔戰體,無奈之下只得另闢蹊徑,修煉虎魔相,以虎魔之意煅煉神念,待到神念強大之時,再去修行九幽戰體。
這虎魔相,也是秦家有名的煉體功法,不僅可煉體,還可凝神,練成之後力重萬鈞,快捷如風,並有神意秘術,頗有殺伐之力。
王奇面對着那如十把利劍的虎爪,面色依舊沉穩如冰,剛才那一招大威沖元,實是只用了不到五成的法力,他勁力變化如意,只在接觸的瞬間,便明白了對方的底細,心中輕笑一聲,掌中變化,魔氣附着其上,對着那利爪便迎了上去。
山海九勁之覆海纏絲!
只見那魔氣如繞指柔絲,隨着他手掌變幻,剎那之間,便已覆滿了虎爪之上,那鋒利明晃的得利刃竟然起不到絲毫作用。
「呯呯呯------」一連串的爆烈之音響起。
秦煜慘叫一聲,十指盡斷!
他滿頭大汗,跪伏於地,雙掌被王奇魔氣籠罩,全身法力被一股極其銳利魔氣破盡,動彈不能,他心中大驚駭然,完全不可置信,甚至連身上疼痛都忘了三分。
「啊----」
「什麼?!」
「怎麼會這樣!」
四周一片譁然,不說那所有弟子呆如木雞,就算是家主與眾長老都心中震憾,他們面面相覷,一副不可思議之色。
五年前,這小子仍是鍊氣中期,實力一般,僅有眼力較為出眾,這才多長時間,便能一招打敗秘閣長老?!
他去冥州到底經歷了什麼?!
怎會變的如此強大?!
王奇以法力制住秦煜,表情冷漠,出聲說道:「青奴,若依族規,次脈襲殺主脈弟子,該當何罪。」
祝長青聞言立刻站出,躬身言道:「回稟公子,此是以下犯上,其罪當斬!」
無論是哪個家族,主脈都有着極其尊崇的地位,次脈及支脈根本不能與其相提並論,秦爭父親與現家主乃是兄弟,三代之內皆為主脈,都有着再爭家主的權利,所以說才被家主一系排斥,但不管怎麼說,也是老祖親傳,就算是家主也不能無故對其動手,何況是次脈。
此時此刻,眾人才想起,秦爭乃是主脈弟子!
王奇舉起手掌,其上黑氣如刀,眼看就要斬下。
「住手!」秦燦大喝一聲,站出身來,那秦煜實是他的心腹,若是就這麼死了,誰還敢聽命於他,他面上驚色未退,怎麼也想不到秦爭竟有如此實力,一招就敗了鍊氣後期的秦煜,簡直匪夷所思。
「秦爭,放開他。」秦燦話音剛落,周圍便有兩人同時站出,與其程三角之勢,把秦爭圍在中央。
「哈哈哈---」王奇放聲大笑,他也不去回答秦燦之言,掌中魔氣如刀,一斬而下。
他現在可是扮演着秦爭,當初此子能大鬧秦府,逼迫家主以學習九幽圖錄,如今藝成歸來,自要再鬧一場,以展威名,有道是人善被人欺,身為主脈弟子,被次脈欺上頭來,若不還以顏色,豈不讓人笑話。
「你敢!!!」秦燦怒喝,他身上驟然之間放出無邊氣勢,身軀直漲三丈之高,雙目通紅,赤光冒射一尺余長,他雙腿微動,身影如幻,竟是幻魔身法,只是眨眼,便要到了王奇面前。
與此同時,另兩位長老手中現出法器,一為血煉刺,紅芒艷艷,一為絕命槍,黑煞濃烈,一人以神馭刺,一人持槍殺來。
三人都是鍊氣後期,家主更是鍊氣圓滿,若非是功法所阻,說不定已經進階金丹了。
庭院之中風雲涌動,法力滿布,魔氣沖天。
以秦陽為首的幾位長老皆向後方退去,他們分散開來,護住那些低輩弟子,在這等聲威之下,有些修為低下的弟子已經開始口鼻出血,甚至是暈了過去。
最先殺到的是血煉刺,這件法器長有五寸,細若銀針,其上紅光閃爍不定,毒煞滿布,不僅能亂人心神,還能消彌血肉,若被此物刺中,怕不是要立刻喪命,歹毒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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