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瘟疫?」
韓與路驚呼。
實在是不怪他吃驚,主要是,井綠衣才剛剛說過疫病,戰亂
難道這次疫病之後,真的會有戰亂?
韓與路和蘇十一相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
無論是疫病還是戰亂,可都不是鬧着玩的啊。
一個不小心,那就是幾萬幾萬的百姓啊
「最先發病的是北木鎮,現在北木鎮的周縣令已經下令封鎖城門,不許進出了!」
稟報的人是韓與路的貼身侍從之一,鄭潛,今年不過二十歲,但已經有軍功在身了。
為人機靈勇猛,有衝勁又有大局觀,是韓與路最為看好的下屬之一。
說起北木鎮的周縣令來,鄭潛不禁誇讚道:「這位周縣令,當真有擔當有決斷。」
身為縣令,沒有上頭的命令,是絕對不允許下這種不許進出的命令的。
可以說,他如此做,即便對疫情對天下都有好處,可若是朝廷因此懲處他,也是合乎法度的。
這位周縣令,更看重的是天下!
身為沙場戰士,更加明白大局觀的重要性,因而對周縣令十分欽佩。
「其他兩個鎮情況如何?」
韓與路飛快的詢問着,心裏同時也在思索着對策。
疫情,若是控制不好,可是會危及天下的大事啊。
可若只是單純的關上城門,那豈不是讓這一城百姓去死?
鄭潛繼續說道:「咱們所在的雁南鎮還好,只是出現了幾十例病人情況,現在明大人已經下令將所有得病的,接觸過得病的,分別關押起來,也派了大夫診治。另外和得病的人一條街的,也全部不許出入,有官差看守。」
雁南鎮的縣令大人,叫明宴書,是一個很有抱負的文弱書生,只不過身世有些坎坷。
若非又怎麼可能在如此偏僻小鎮,只做一個區區縣令?
但明宴書並沒有自怨自艾,反而踏實的做起了這個縣令,將雁南鎮管理的欣欣向榮。
若非如此,也不會明宴書一下令,老百姓和捕快們都如此聽話。
「明宴書是個人才。」
韓與路也是聽說過這個人的,若是能將之拉攏到淨安州的話,那就更好了。
但他也清楚,明宴書這種讀書人,有着迂腐的忠心,怕是不肯去淨安州的。
可惜了。
「只是南明鎮的情況不太好,聽說現在還隨便出入呢不過南明鎮的縣令孫從他,他下令將所有得了疫病的人全部殺死!然後和疫病之人有所接觸的全都關押在一起,發現一個得了,就繼續殺死」
鄭潛說的時候,氣的直顫抖。
韓與路聞言大怒:「放肆!他乃父母官,怎麼可以隨便斬殺無辜百姓?」
鄭潛臉上也是一片怒氣:「聽說孫從說了,只有這樣,才能最快的控制疫病,也能避免更多的人得了疫病,還避免浪費藥材和金銀」
聽聽這話,是一個父母官該說的嗎?
浪費藥材和金銀?
到底是人命重要,還是藥材和金銀重要啊?
「不能等了。我現在就去南明鎮,你立刻派人傳信淨安州,讓淨安州籌措藥材。」
「將軍,此處離錦陽城府更近,不如派人去錦陽城府走一趟,讓榮家幫忙籌措藥材。」
蘇十一忽然上前說道。
本身,榮家就要前往淨安州,想來現在還沒有出發,畢竟需要一半的族人前往,可不是幾天就能準備好的。
那榮家辦這件事,一定會盡心盡力!
到時候,百姓得了實惠,而榮家也有了一個漂亮的投名狀,一舉兩得。
韓與路顯然也是知道榮家要前往淨安州的事情,當即點點頭:「你說得對,那鄭潛你立刻派人拿着我的令牌前往榮家」
「將軍,這次咱們出來並沒有帶幾個人。現在吳輝他們正在協助雁南鎮管理,實在是抽不出人手來了,而且您前往南明鎮也必須帶着人啊。」
鄭潛有些為難。
這時候,沈南風走了出來,從容不迫的說道:「韓將軍,讓我去吧。我母親,是榮老夫人的嫡長女。幾天前,我們才從榮家離開。」
「你是沈家的?」
顯然,韓與路很清楚這些大家族的人際關係。
沈南風點頭:「另外我這兩個徒弟跟着我學了幾年醫術了,可以聽從將軍調遣。」
「不行!」
蘇十一忽然站出來反對。
不等沈南風詢問,就聽見韓與路也說道:「的確不行。」
韓與路正色道:「沈先生,你既然會懂醫術,那麼你留在這裏的意義,更加重大。至於去榮家,派別人去就是了。」
蘇十一也是這個意思。
若非擔心蘇星河還在錦陽城府,她都想讓蘇明仁或者蘇明義跑一趟了。
不過
「若是將軍信得過,我可以跑一趟。」
胡青山站了出來。
胡青山一向沒有什麼存在感,也不願意管閒事。
但這並不代表着,他沒有正義和善良。
「胡青山,你身手好,如果可以的話,不如你跟着將軍去一趟南明鎮吧。」
蘇十一目光灼灼的看着胡青山。
她知道,胡青山當初和她說的他的身世,一定是隱瞞了一部分的。
這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胡青山一定有仇恨在的。
這次去南明鎮,自然是危險重重,一不小心感染了疫病,那可是死路一條。
可如果僥倖活下來,那麼!
胡青山就在韓與路將軍面前露臉了,這可是天大的機遇。
韓與路望着胡青山的綠色的眼睛,忽然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眨巴了兩下眼睛,並沒有插話。
有一點鄭潛沒有說錯,這次他帶來的人並不多。
因為一開始只是想解決井紅衣的事情,哪裏需要那麼多人手?
胡青山並不怕死,只是
「若是我去南明鎮,是不是你就要去錦陽城府了?你有沒有想過,他很可能還在錦陽城府,若是被他發現你了」
胡青山臉色不愉。
他不願意蘇十一去冒險。
這似是而非的話,蘇家人自然是聽得懂的。
可蘇十一併不在意:「孰輕孰重,我分得清楚。」
哪怕有被發現的風險,她也必須走這一趟。
「奶奶,我去吧。」
明礬忽然站出來說道。
他雖然現在也是蘇家人,可是蘇星河並不認識他。
所以他去,最合適了。
「不可」
「絕對不行!」
兩道厲喝同時響起。
張氏納悶的看着將她聲音都蓋了過去的胡青山,有些詫異。
為什麼胡青山的反應,比她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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