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呢?」從聽濤殿跑出來的雲畫和霞染用力的搖着嚇得就會『嗷嗷』嚎哭的喜來。
「嗷嗷……轟的一聲……主子就被雪埋了……嗷嗷」喜來嚎得很有特點,怎麼聽都像娘娘被雪埋了是件很值得讓人歡欣鼓舞的事情!
「孩子!不要怕……」眾人聽了喜來的話一起奔向了大柏樹下的的雪堆,而才從後院趕過來的江嵐則一把將驚慌失措的小丫頭抱了起來,一隻手用力地在她的後背上摩挲着:「不要怕……不要怕……」
一堆人七手八腳地將岳西從雪堆里扒了出來,她的手裏還使勁攥着那盞油燈,只是燈盞里的菜油已然全潑了出去,因此她才一得了自由便懊惱的說道:「才加的燈油呢……」
岳西實在沒想到古代的炮仗能有這麼響!崩得柏樹上的積雪轟然落下,直接將她埋了。
繼而她又發了感慨:真是良心製作,童叟無欺,差點又把她送上了西天!
不過折騰了這一場,她頭上衣領里都落了雪,先前還在糾結到底要不要洗澡後睡覺,這會兒倒是要必須洗澡後才能睡了。
打發了霞染到浴房去燒水準備,岳西又脫了身上染了燈油的棉袍,她對着候在大殿裏的眾人說道:「我沒事,大伙兒趕緊回去歇息吧。」
「這下可把寶氣嚇得可以,聽聽,它現在還叫呢!」王嬸子倚在大殿的門口對着前院努努嘴。
「廚房裏還有乾糧嗎?弄幾個雜糧餅子給它,我的寶氣很好哄,有個燒餅啥的馬上就好。」
因為打算要去浴房洗澡,岳西脫了棉袍子後就懶得再找衣服穿,又不好只穿着裏衣到大殿裏,因此便披了被子出來。
楊靜姝原本都要出門去了,扭臉兒看見她這個模樣便皺了眉:「你身子單薄,下次再下山的時候買些新棉花回來,我給你絮個斗篷穿,出來進去的總比你披着被子利索。」
「我真沒白疼了你……」走到門口,岳西從被子裏伸出一隻手來,摟着楊靜姝的肩膀,將自己的身子掛在對方的身上,才要張嘴再說句調笑的話來,她忽然一吸溜鼻子,隨即賊眉鼠眼地在眾人身上踅摸起來:「這什麼味兒?不是誰尿褲子啦吧?」
「主子,是奴婢……嗷……嗷」好不容易止住了乾嚎的喜來被岳西這一問又勾起了傷心事,咧開嘴又開始嗷嗷起來。
「不礙的,不礙的!」見這股子騷氣是來自小丫頭,岳西倒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人家這褲子是因她而尿,都是那個巨響無比的大炮仗給嚇得……
「一會兒給你洗了澡,換了衣服就好了。」岳西走近抱着喜來的江嵐,小丫頭馬上身子一擰伸手摟住了她的脖子:「主子,炮仗太嚇人了!」
先前小丫頭只是驚得乾嚎不已,如今兩隻手環住了岳西的脖子,她心裏才覺出了委屈,兩片薄唇一扁一扁的,隨時都要哭出聲的樣子。
岳西只看了她含着兩窩淚水的眼睛,心裏便軟了,一手揪着棉被,一手摟在她的腿上,想把喜來抱過來。
「我給她洗洗就行了!」
出人意料的,江嵐竟不肯送上,手上還用了力氣,似乎唯恐小丫頭被搶走一般。
「你看看你,騷了吧唧的還挺吃香!」岳西笑着與喜來頂了頂腦門,而後對江嵐說道:「霞染已經去燒水了,等下我帶着她和我一起洗就好,你們都不用折騰了。」
「不用麻煩了,我這就給她換衣裳去!」不等岳西說完,江嵐已經用力將喜來從岳西的懷裏拖了出來,快步朝着殿門走去,神色慌張以極!
「慢着。」岳西面無表情地對着江嵐的背影說道:「今兒你要是不給我說出個子丑寅卯來,就別想出了我這屋門!」
行宮裏的這些人都知道韓月夕瘋起來是個不可理喻的性子。而叫花子們又都挨過岳西的揍。因此聽濤殿裏沒人不忌憚她!
如今岳西雖然是語氣平淡地開了口,但大伙兒都知道她定是動了氣!
不管如何,江嵐這樣的行為都是擺明了不給皇后娘娘面子,也難怪岳西發了狠。
「月夕……你放過她們吧……」一直寡言少語的錦娘在大殿裏難堪的靜默中期期艾艾地開了口:「求你了!」
說着話,她雙手一提裙擺跪在了岳西面前。
「月夕,你抬抬手吧……」其餘的三位太嬪也眾口一詞的跪在地上為江嵐求了情。
岳西沉默不語地挨個看了她們一眼,最後冷笑出聲:「你們這話說的新鮮吶,老子這個受了欺負是不是連句話都不能說了?!」
「主子,您彆氣,奴婢跟您去就是了……」喜來用力的擰了幾下身子,終是從江嵐的手裏掙脫出來,轉身朝着岳西就跑了過去:「奴婢自己會洗澡的……」
「你不能和她一起洗澡!」江嵐一個沒留神,孩子跑了,她急的亂了方寸,慌不擇言的叫道。
「進來!」岳西不再多話,示意小丫頭跟着自己進了暖烘烘的偏殿:「把你身上的棉袍子脫了。」
片刻之後,岳西圍着光着屁股沒羞沒臊地站在床上的喜來來回走了兩趟,指着小東西身上的某樣物事問道:「這個是什麼?」
「小雞雞啊。」喜來低頭看了看,茫然地回道:「尿尿用的……女人都有的……」
------題外話------
岳西一炮仗崩出個秘密來,喜來不是小丫頭,他是小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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