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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 ) 「本宮是嫡子,贏素是庶子,我才是先皇立下的東宮太子!」韓陽春貼着岳西的耳邊說道,而他口中呼出的熱氣撲在她的面頰上,岳西馬上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隨即暗道一聲『不好』!
這樣驚天的秘聞不論是真是假他都當着自己的面兒說了出來,那自己以後的境況實在堪憂!看來韓陽春是不打算放過自己了。
那以後她便只剩了兩條路:被殺!或者被他終生囚禁!
這兩樣兒結果岳西都不想選,因此她得儘快找機huì 脫身。
韓陽春的話說得聲音非常的小並且小心翼翼,顯然,他是不想第二個人聽到這些內容。
這個秘密壓在他心裏二十六年!久到他覺得自己的心都老了,久到他再不把找個人說說都會覺得自己要憋死了……
岳西側過頭眼睛望向車廂的頂部,沒言語。
韓陽春緩緩的坐起,視線一直落在岳西的臉上,顯然,對於她的這個反應感到疑惑。
「你不覺得驚yà 麼?」終於,他忍不住開口問道。
岳西眼神發直,目光散亂,看着倒像是要睡着的模yàng !
她翻眼看了他一眼,小小地打了個哈欠,如同聽到了最無聊的事情似的:「老子一出生就是宰相的嫡親女兒,十二歲大婚,我又成了大昭如假包換的皇后娘娘!可那又如何?現在還有誰記得他們的韓皇后?雖然我還活着,在世人的眼中卻早就入土。」
「過去是什麼身份有什麼打緊?關jiàn 的是現在要怎麼活。」岳西挪動了下身子,覺得胳膊被捆得太緊已經了麻木的意思。
「快到了,到了就給你解開。」韓陽春沒有忽略她的動作輕聲說道。
「孩子,我跟你說……」岳西嘴上信口開河着,腦子裏已然飛快的運轉起來,隨時準備着逃走。
「孩子?」韓陽春笑笑:「愚兄怎麼也虛長你幾歲,你這麼叫……」
「這個不重要。」岳西打斷他:「我且問你,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這個……」韓陽春又輕搖起手裏的摺扇,沉思了片刻,並未直接回答。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自古成王敗寇,這是不變的道理。」岳西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只能自顧自的說道:「先不說你以前的身份如何,在世人的眼中你現在就是昭毅將軍韓陽春!如果想改biàn 這些,那麼你首先就要做一個亂臣賊子,幹掉贏素,那麼以後的史書如何寫,就不得而知了……」
成王敗寇,作為帝王自然可以隨意書寫典史,而即便如此,天xià 眾人悠悠之口如何防得?韓陽春細細地琢磨着岳西的話,心裏倒是明白:不管以後我能不能奪回皇位,亂臣賊子這個罪名都是要擔着了。
「昭毅將軍……韓陽春……」韓陽春念叨着自己的名zì ,只覺得已經順了口。
他苦笑了一下,又搖搖頭:「韓陽春啊……我自己都覺着自己就是韓陽春了……」
「你本來就是啊。」岳西呲牙咧嘴的怎麼呆都覺得不舒服:「拋開那個姓氏不說,陽……春……多好聽!」
「妹妹覺得哥哥的名zì 好聽?」韓陽春低頭微xiào 着問道。
岳西皮笑肉不笑地一咧嘴:「好聽啊。」心裏卻道:毛線!聽見你的名zì 老子就想起陽春麵!
「好聽……呵呵!」韓陽春又是輕輕一笑。
岳西看得一愣:這小子沒事兒老笑什麼?不是常年壓抑的瘋了吧?
「主子,到了山下了。」馬車忽然停下,有人在外面低聲說道。
「下車吧。」韓陽春拿着摺扇躬身往外走去,岳西單看他的側影忽然覺得十分眼熟,腦子裏一下跳出一個名zì 來:贏緋!
岳西神色一凝,雖然沒有多問,但也猜測韓陽春大概與大昭的贏氏皇族有關xì 的,他方才說的的那些話沒準兒是真的……
「嗨!」
聽到岳西的喊聲,已經下了車的韓春陽回頭望去:「嗯?」
「拉兄弟一把啊!老子怎麼起來!」岳西在車裏瞪眼道。
「你這是……」韓陽春聽她滿嘴一會兒兄弟一會兒又老子的,就沒句正經話!
俯身扶起躺在車廂里的岳西,他一揮手用扇子扇滅了掛在車廂壁上的蠟燭:「把她腿上的繩子解了。」
腳終於踩在地上,岳西踏實了很多。
外面天色很暗還未到全黑的時候,將將能看清腳下的路和出現在眼前的不算太高的山丘。
「給老子把這個也解開,都麻了!再不解一會兒就得壞死……」岳西很懂規矩,灰濛濛的夜色里,她並不大聲喧譁,只是小聲說道。
「系前面吧。」韓陽春吩咐了一句已經往山上走去。
捆了一道的麻繩終於解開,岳西手臂上的血脈驟然暢通她只感覺到了絲絲拉拉的疼!
不等她多活動,那個身子又高又壯的漢子已經又把她的雙腕攏在一起捆在了身前,捆得很結實。
岳西瞪着他小聲說道:「你主子不給你買大象騎你就跟老子使小性是吧?」
壯漢閉了嘴,不搭理她,捆好之後牽着繩子的一頭也跟上了眾人。
「盯住了她。」韓陽春回頭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淡淡地說道。
「主子放心,捆得結實着呢!要是海風大,您拿着繩子,一準兒能把這小子放了風箏!」壯漢咬牙切齒的回道。
你妹的雜碎!這是有多恨我?還要給老子放風箏?放上去容易,再下來不就摔死了!岳西在心裏暗暗罵道。
腳下不時有枝枝杈杈的灌木伸過來掃過岳西的袍子,她不敢分散精神,邁出的每一步都分外的小心,這是一條很少有人的走的路,否則腳下不會有那多濕濕的苔蘚!
她回頭往身後看了看,原本停在山下的馬車已經不見了蹤影,而她的身後還跟着一隊漢子,天黑視線不好,岳西看不清這些人的面容,單憑裝束來看應該就是在酒肆里的那些人。
看來,這二十多個人就是韓陽春的親隨了……
這樣的人是唯韓陽春的命令是從的,岳西馬上打消了從這些人身上找機huì 的可能!
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了……
腳下的路不但濕滑還有些坡度,所以他們走得並不快,在又上了一座小山包之後岳西不幹了:「停一下!停一下!」
隊伍繼續前行,沒人把她的話當回事兒,倒是韓陽春回頭問了一句:「嗯?」
「我要內急!都快急死了!」岳西雙手按着肚子併攏着雙腿小聲嘀咕道。
「哈哈!還內急?不就是想尿尿嗎……」跟在她身後的漢子們一起低聲的鬨笑道:「晌午的時候他喝了得有半鍋水,指使着小鄭子腿兒都跑斷了,就說你還挺能憋!剛我們還說呢,你別給主子尿車上!」
「費什麼話啊你們!人有三急,急了車上也得尿!」岳西不走了,回頭開始跟身後的漢子們打嘴仗。
韓陽春也站下,他往四周看了看:「快到青鯊嘴了吧?」
「上去就是!」牽着岳西的壯漢低聲回道。
「趕緊走!」韓陽春吩咐道。
「真沒人性啊……」岳西被壯漢牽牲口似的拽着走,她並未費多少力氣,猶自口中不停的叫道:「我憋不住了!要尿褲子了!」
「使勁喊,最好把贏素引過來,山上愚兄埋了幾處火藥,正好送陛下龍馭賓天!」韓陽春不緊不慢的說道,氣息平穩的很。
岳西聽得心頭一驚:這黑燈瞎火的,贏素身邊的侍衛定是不許他以身涉險的,倒是這小子爬了這么半天的山說話還這麼利落,看來功夫當真不錯啊!
身後沒了吵鬧的聲音,韓陽春回頭笑了笑。
岳西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只看見半空中忽然露出一副白森森的牙齒來,不由得撇嘴罵道:「你還是張嘴了,大半夜的瞅見以為你的牙齒成精了呢!」
「呵呵!」韓陽春輕笑出聲:「妹妹一說話牙齒也成精了……」
「……」岳西有點頭疼了!
只從他還能與自己說笑便能感覺到韓陽春定是覺得他自己是安全的,否則說話不會如此輕鬆。
他越安全,那自己豈不是越危險了?
岳西沉了口氣,眼睛不時地觀察着周圍的情況。
耳邊已經可以清晰的聽到海浪湧起再落下的轟鳴聲,鼻間也可以聞到大海邊上特有的帶着海水腥咸氣息的味道……岳西不敢趁着夜色往四周亂跑,知道那大概也是死路一條。
「給她解開。」
在一方非常開闊的山頭上,韓陽春停了腳,他徑自走到一塊岩石邊用扇子朝着上miàn 扇了扇而後坐下:「你就在這裏方biàn 吧。」
「這裏?!」岳西的手腕一揭開,她馬上用力抖了抖,而後往四下看了看,只有不遠處有一叢不知名的灌木長在那裏。
艹!連棵樹都不長,還有臉叫山!她暗罵了一聲,人已經朝着灌木叢走去:「你們躲遠點!」她不耐煩的說道。
「去吧路口堵住就好。」韓陽春輕聲說道:「那後面是懸崖,妹妹你不要動別的心思了。」
「老子都快憋死了!」岳西的聲音自灌木後傳來,接着就是一陣悉悉索索脫衣裳的聲音,再往後,一直盯着灌木叢看的漢子們眼睛直了:「哎呦!她還真是個娘們兒!蹲下去了……」
「嗯?」韓陽春聲音變冷:「這種話以後不要再說第二次!」
「是!」漢子立時哆嗦了下。
灌木叢後淅淅瀝瀝的水聲已經傳了過來,不大,一聽就知道岳西是在儘量把動jìng 弄得小些……韓陽春扭過頭去望向大海的一面,已經情不自禁的笑了笑:真是憋得夠嗆!
少傾過後,水聲不停,讓站在四周的人聽得都漸jiàn 的有了尿意……
又過了片刻,那壯漢終於忍不住了一邊接着褲帶一邊往遠處走:「娘的,真能尿!都尿出一條大河了……」
韓陽春聽後立時變了臉,他一收摺扇,身子躍起朝着那從灌木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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