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我與大衛的情況並不完全相同。」辦公室里的席勒有點無奈的說,他轉身從旁邊的抽屜里拿來了一盒曲奇,將其中的一塊掰碎,指着碎裂的部分和掉下來的渣說:「這是我。」
緊接着他又指了指盒子裏面不同的幾塊曲奇,說:「這是大衛。」
「但是大衛的人格也是由他不同的記憶碎片演化而成的。」查爾斯說。
席勒搖了搖頭說:「但他們已經演化成了完整的人格,有自己的性格和記憶,他們並不認為自己與其他人格是一個整體,甚至不覺得他們是同類,這與我有顯着的不同。」
「不過我也贊同你說的,因為他們來自同一個人的記憶,又接收了同一種能量,他們之間必然有相似之處,而能量當中也一定會有大衛的痕跡。」
「最快速方便的方法當然是直接將他們的能量回收,然後找出其中相似的部分,但你們認為這可能違背了大衛的意願,所以可能還有一個方法。」
「那是什麼?」
席勒思考着說:「大衛解體的時候將自己的能量分給了自己的記憶碎片,即使是死亡,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回憶消亡,這意味着大衛一定是愛着這些回憶的,讓他們活下去已經變成了大衛的執念。」
「或許一個或者兩個人格有危險,大衛並不會有什麼反應,但如果許多的人格都面臨着消亡的危險,恐怕隱藏在他們的意識當中的大衛會主動的聚合起來,來阻擋這種危險。」
查爾斯似有所悟的說:「所以與其我們去找大衛,不如讓大衛來找我們?」
「正是如此。」席勒點了點頭說:「你說莫伊拉正在建造某個可以將所有人格的能量回收的機器,我想這就是個好主意,不過不必真的把他們塞進機器里,只是做做樣子,我想大衛會樂意出來跟你們談談的。」
查爾斯臉上的表情變得古怪了起來,他說:「聽起來像是綁架犯會幹的事。」
「某種程度上來說是的,但是非常時期不得不採取非常手段。」席勒聳了聳肩說:「如果你認為這不好,那就交給蝙蝠俠去做,正好我有事想讓你幫忙。」
「可是蝙蝠俠……」
「他們可比你靈活得多,因為他們確信,有他們在不會有人格真正的受到傷害,只要過程是可控的,他們並不在意會不會被誤解。」
查爾斯嘆了口氣說:「和他們打過交道之後,我意識到我要學得還有很多,尤其是有關人類多樣性這方面,你都不知道我在他們腦子裏看到了些什麼。」
「我可以想像。」席勒說:「不過最好別看太多,小心被他們盯上。」
「你說有事要我幫忙,是什麼事?」
席勒剛要張嘴說話,砰的一聲,門被推開了,愛莎匆匆忙忙的沖了進來,手裏還拿着一張紙,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醫生,快看看這個,這個傢伙果然……」
席勒走了過去摸了摸愛莎的頭,示意她別急,愛莎喘了幾口氣,接過水杯咕嘟咕嘟的把一杯水灌完才長出一口氣,把手裏的紙塞進了席勒懷裏。
席勒低頭一看,紙上畫了一個蛋,蛋上有一個滿是尖牙正在狂笑的大嘴。
席勒的動作停頓了一瞬間,但並未表現得十分驚訝,他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對着愛莎招了招手,愛莎趕忙跑了過去,他俯身看着愛莎問道:「你在哪兒看到的這個?」
愛莎一急就不會說話,只會吱吱哇哇加比劃,查爾斯湊了過去,他當然也看到當時愛莎從綠燈戒指當中弄出來的那個東西,於是給席勒解釋了一下。
席勒瞭然,他將那張紙放到了桌子上說:「在另一邊的宇宙,我說的是蝙蝠俠們所在的宇宙,有一個非常獨特的存在。」
「誰?」
「一個特殊的蝙蝠俠。」席勒嘆了口氣說:「他是蝙蝠俠和他的宿敵的結合體。」
「你是說蝙蝠俠和小丑?」愛莎露出了一個尷尬的表情,說:「他們是怎麼結合的?在某個宇宙我的媽是小丑?」
「不是這種結合。」席勒輕輕用手指彈了彈愛莎的腦門說:「蝙蝠俠殺死了小丑,他被小丑病毒感染了。」
「嘶……」愛莎倒吸一口涼氣,但緊接着說:「我會去提醒傑克叔叔注意的。」
席勒又用力揉了揉她的頭髮:「說說正事呢。」
「好吧,他很強嗎?」
「不是很強,但他是很特別的那種,怎麼說呢?所有的事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啊?」
「甚至可能包括我和你現在的對話。」席勒笑了笑說:「或許將來的某一天,在某個突如其來的轉折里,這位特殊的蝙蝠俠就會突然預料到今天所發生的一切。」
「但是……但是……」
查爾斯和愛莎都表示不理解,愛莎說:「這沒有邏輯,如果他現在沒有任何可能窺探到我們的對話,他是怎麼知道的呢?」
「可能他從幾百年前就開始了佈局,就為了在這個時刻聽到我們的對話。」
愛莎臉上的表情更疑惑了,她說:「但是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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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在幾百年後有一個計劃需要用到我們這段對話。」
「但那個時候他是怎麼知道的呢?」
「推算出來的。」
「推算的邏輯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席勒搖了搖頭說:「如果有邏輯的話,他也就不會這麼特殊了。」
「但是……」愛莎的眉毛深深地皺起來,完全能看出她的小腦袋瓜正在全速運轉, CPU都快給干冒煙了。
「但是他應該也沒這麼老吧?」查爾斯搶答道:「他誕生於幾百年前?剛誕生就會推算了?還是說他其實是個半神什麼的?」
「他能夠穿越時間。」席勒說:「必要的時候他可以出現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以任何一種方式做他想做的事。」
「這是蝙蝠俠?這不是上帝嗎?」
「通常是上帝,只是偶爾覺得自己是蝙蝠俠。」席勒回答道。
「他是我們的敵人嗎?」憂愁的神色爬上了愛莎的臉,她說:「要怎麼對付這種敵人?」
愛莎抬眼看向席勒,沒在他臉上看到什麼擔憂的表情,甚至她隱約的感覺席勒想笑,這會是她的錯覺嗎?
席勒對着愛莎晃了晃那張紙說:「你知道你是如何誕生的嗎?」
「幾乎沒什麼記憶了。」愛莎說:「在不是人類和成為人類之間,有一條非常明顯的分界線,我也像正常人類的嬰兒一樣,幾乎沒有在胚胎當中的記憶,視差怪的記憶倒是有一些,但更多的是類似於本能的東西。」
「你有沒有想過布魯斯為什麼能把你生下來?你的胚胎是哪兒來的?又為什麼會和他長得那麼像?總不可能是他真的懷孕了吧?」
愛莎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但當她終於領會了席勒是什麼意思之後,她不可置信的張大了嘴。
她伸出手指了指那張紙,瞪着眼睛看着席勒,席勒點了點頭說:「沒錯,你就是從這裏孵化出來的,因為這來自於另一個蝙蝠俠,所以你和布魯斯長得幾乎一樣。」
「可是……可是……」愛莎幾乎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她說:「可是這玩意兒怎麼會出現在布魯斯體內?」
「問得好,我也想知道。」席勒的指尖輕輕點了點桌面,說:「據我了解,他應該沒有任何理由留下這些卵,但它們既然出現了,就證明事情有了變化,而這變化來自於何處……」
席勒並沒有把話說完,因為他腦中的推測其實來自於漫畫劇情。
漫畫裏狂笑從登場到退場基本上可以說是一帆風順,從未吃癟,能夠看到他絕大多數的計劃都是進攻性的,一會帶着黑暗騎士團入侵宇宙,一會又是去找超監視者和反監視者,想直接摧毀多元宇宙。
黑暗騎士團當中的成員的誕生有狂笑之蝠的手筆,其實並不出乎席勒的預料,因為在原着漫畫當中,對這幾位成員的背景故事並未做過多拓展,主要還是傾向於他們入侵主宇宙之後的戰鬥。
但是如果細看他們的背景故事,是能看出一些疑點的,而如果這一切都是狂笑的計劃,反而更合理一些,狂笑畢竟也是蝙蝠俠,如果要選擇入侵主宇宙的團隊成員,他也一定會更傾向於自己培養和打造,而不是隨機抽選幾個。
那麼唯一剩下的與原着不同,在原着中完全沒有提到過的狂笑之卵,就成了一個最大的疑點。
這東西看上去可能是某種污染物,深埋在某些蝙蝠俠體內或者藏在他們身邊,隨時準備污染他們。
但是狂笑之卵和妄圖污染蝙蝠女俠以及其他蝙蝠俠的那種特殊金屬完全不同,如果同樣是污染,狂笑之蝠沒有必要弄出兩種不同形態的東西。
而且狂笑之卵非常特殊,從愛莎的誕生就能看出,這東西其實是一整個完整的蝙蝠俠的壓縮包,恐怕任誰造這東西都不會容易,如果僅僅是為了污染,可沒必要這麼大費周章。
再來看狂笑之卵出現的地方,布魯斯的體內有一個,綠燈蝙蝠俠的戒指里有一個,其他的暫時還未被發現,那麼布魯斯和綠燈蝙蝠俠的共同點是什麼?
乍一看兩個人相差得很遠,布魯斯是光明宇宙的,而綠燈蝙蝠俠則是黑暗宇宙的,性格上也沒有什麼共同點,能力更是相差甚遠。
但席勒意識到,這只是他站在現在的角度去看,如果帶入狂笑之蝠某個時間點上的特殊視角,綠燈蝙蝠俠和布魯斯是有可能劃歸為一類人的。
那麼問題就又回到了布魯斯所在的這個宇宙上,席勒不得不開始思考一個問題,他所在的那個DC宇宙真的是光明宇宙嗎?
喜歡在美漫當心靈導師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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