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姜落言。
還有琢光。
陣法的主控權在姜落言進去陣心之後,就移交到了琢光的手上。
這兩個人。
一個在明,一個在暗。
合作無間地抓住了南明的命脈。
鎏金虎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
藏在流光之下的琢光,就像是一個精緻剔透的洋娃娃,可表情卻是迷人的專注。
鎏金虎順着他的視線望向了陣法。
隨着時間點滴過去,他們知道,戰局已經定了,姜落言贏了,現在就防着南明臨死反撲。
所以在這個時候,每一招的應對,都十分關鍵。
畢竟這是一個聖尊的反撲啊。
而這一會兒,尋不到生機的南明,也正如眾人猜測一樣,開始了強大的爆發。
人死之前,總是會努力掙扎一下的。
畢竟狗急了都會跳牆,更別說是南明這等高級的狗,他除了跳,還會翻,還會炸。
眼下通體燃燒的力量,來自於他的丹田,那近乎實質性的玄力,在他身上凝成了銅牆鐵壁。
已經完全地封死了姜落言的攻擊。
所謂的劍舞,再落在了他的身上,也已經沒了傷害,反而還被微微震開。
一力降百會。
即便劍招再精妙絕倫,再無懈可擊,可在絕對的強者面前,劍訣依舊起不了作用。
畢竟現在的南明,在燃燒玄力之後,境界已經直衝玄聖,成為了准玄聖。
姜落言追不上了。
沐瑾舟跟蕭天縱、洛斐、邊城及路游幾人,都變了臉色,眼下,南明的烈風拳就打在了姜落言的身上。
男子當即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
骨頭的碎裂他們分不清多少根,只覺得這一擊之下,姜落言似乎是被打碎了。
那咔嚓聲響,像是驚雷,炸得他們的心都提了起來。
洛斐險些脫陣,可男子傳音,「守住。」
洛斐不得不站住。
再看,卻見那個脆弱的男子,平靜地踩住了陣紋,在退出數十步之後,終於還是穩穩地站穩了。
且身姿依舊挺拔。
似乎那一拳頭不是打在了他的身上,而是被擋住了,可明明,他的白衣上,全是血。
姜落言擦了擦嘴角,笑道:「不愧是聖尊,這一拳頭,足以破山碎海。」
姜落言笑得溫和,可聽着這話的大家,卻眼睛通紅。
於鮑鮑直接罵了起來。
「還誇他什麼!」
你差點就要死了啊!
姜落言轉了轉手腕,「再來。」
話落,姜落言率先出手,攻擊。
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盯着姜落言,就是琢光都不敢錯開一絲細節,鎏金虎護在他左右,看着少年額間出了細密的冷汗。
但對比起琢光,姜落言的慘烈才叫眾人不忍心再看。
片刻功夫,兩人已經過了上百招。
可每十招之內,姜落言就會有一招被打中身體,整個人像是被擊中的布袋,摔出許遠。
每個人都自認,這一招如果是他們來接,下場絕對是活不到下一刻。
可姜落言不一樣。
他不僅活着,他還活得好好的。
身姿挺拔,面容帶笑,眼睛戰意,越來越明亮,而後道一聲:「再來!」
此刻,就是之前取笑姜落言的靈族子弟們,也嘲笑不出來了,親眼看着姜落言與南明的打鬥,他們便知道了,人跟人之間是有差距的。
這隨便一招,打在了他們的身上,大家都得殘廢。
只有這個人,百招之內中十拳,還笑吟吟地站着,明明白衣已經被血染紅。
像極了一件鮮紅的,刺眼的紅衣。
對比着男子蒼白的面色,這紅衣刺目得叫人眼睛酸澀,於鮑鮑都開始顫抖了。
「他還能行嗎?」
「這一招撐不住了吧。」
「他已經接住第九招了,按照之前的規律,這一招他該被打中了。」
「啊啊,他躲過去了!」
「第十招,躲過去了。」
「不!是第十一招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大家的關注點開始從「姜落言會不會死」變成了這一次「他能躲開南明聖尊幾招」,再到如今「第十五招了,他還沒打中!」
這種心理歷程,從絕望之中抓取着希望。
大家都在期盼着。
莫名的,白知禮跟白盈盈他們都不希望那個年輕人倒下。
就像是每個少年人心中對強者的挑戰,對英雄的渴望。
他們把這些寄託都寄存在了姜落言的身上,似乎看到姜落言打敗南明,會成為打敗一種現象的希望。
原來,聖尊也不是那般高不可攀的。
原來,他們也是能夠越級挑戰成功的。
白知禮跟白盈盈他們都在看着,就是燼天也在看着,從一開始的不贊同,到如今隨着姜落言第十二次站起來,變成了欽佩。
從姜落言的身上。
燼天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蘇七。
姜落言身上有跟蘇七一樣的東西,韌性,以及不屈。此刻,他在南明的第十八招之下,被正面打中。
脖子似乎都已經快扭斷了。
可他平靜地避開了要害,在關鍵時刻用肩膀去擋,但肩膀的骨裂,也代表着他揮劍的速度,將會受到影響。
可他換成了左手使劍。
而此刻,大家發現,姜落言左手使劍,居然不弱於右手,甚至看着更強。
「他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大家都在想。
當年那個在晉國苦苦掙扎,連真實修為都不敢暴露的南陵質子,怎麼會擁有如此強大的能力。
大家輕嘆。
而這會兒,大家還發現了一件事。
「你們覺不覺得,南明聖尊的攻擊,已經不如之前了。」
「覺得覺得!根本不是這個人變強了,而是南明變弱了,你們看,現在二十招之內,南明聖尊已經傷不到這個誰了。」
「姜落言。」
「噢噢,姜落言,你看,他現在撐到了二十一招,快二十二了!」
「我贊成南明變弱,但我也不贊成你說這個人沒變強。他確實在變強,不僅如此,他還一直都在破壞南明的守護之力,聖尊守護,快要破碎了!」
「嘶——」眾人深吸口氣,「難道說」
燼天淡聲道:「如果他能夠堅持這個狀態打下去,而且一直不倒下,那麼躺下的,會是南明。」
眾人愣住。
一個玄皇,靠強大的修復力,磨死一個玄聖嗎?那真是一個無比震驚的戰績啊。
可又不得不說,極有可能。
而一直關注着陣法戰役的大家,並沒有察覺到地宮內的陣法已經消散,那個匯陣法中心的少女,已經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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