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這長安王府中,何來的姐姐?
主位之上,譚城主聞言,雙目狂熱,呼吸猛地一窒。筆神閣 bishenge.com
譚北辭所說的姐姐,莫不是
葉神醫!
四周的賓客們,很快就不約而同想到了這一點,紛紛東張西望,去尋那驚艷了十里長街的葉神醫。
夜色如墨,碩大的翡玉宛如夜明珠,懸浮在府邸的每一處,伴隨陣陣從珊瑚地底衍生而出的陳年酒香。
宛似落英繽紛的桃源仙境,並無人間煙火氣。
譚北辭站在一地的流光中,周身散發出的淡淡白霧,流動在長空之中。
「少城主,你的姐姐是何人?」七皇叔問道。
譚北辭露出了俊朗的笑,卻見他在無數道的目光中,走向了一個張揚濃烈的女孩。
「姐姐,我可以跟你一起坐嗎?」
男孩嗓音如寒,頗有三分的青澀稚嫩。
楚月正在擔憂承受封印陣痛的小狐狸,一雙墨色軟靴停在了她的面前。
與此同時,一陣清霜般的寒氣,撲面而至。
冰冰涼涼,如煙似霧。
楚月抱着小狐狸,美眸清澈明媚,淡淡地望着譚北辭。
而周圍的人發出了失望的鄙夷聲——
「還以為能看到名滿京城的葉神醫呢,沒想到是鎮北侯府的草包。」
「譚城在長安並無親戚,和鎮北侯也沒什麼關係,譚城少主這是幾個意思?」
「人家少城主初來乍到,並不是長安人,當然也不知道,葉楚月的面紗之下,是何等尊容了。」
「也是,這覆了面紗,看起來倒是人模人樣。」
「」
刺耳的聲音,從賓客們的口中說出。
譚北辭不為所動,真摯地望着楚月。
男孩冷得像一塊冰,整座王府,唯獨面前的女孩,能讓他的血液微熱。
「坐——」
楚月點頭,隨即垂下眼帘,擔憂地望着小狐狸。
小狐狸蜷縮在她的懷中,身體以小幅度的頻率震顫,一會兒冷如寒冰,一會兒又熱似熾火。
「會死掉嗎?」楚月問道。
小狐狸艱難地睜開一雙眼,顫聲說:「不會的。」
他的嗓音,越發暗啞,還有着極端的壓抑。
「本座死了,誰來保護你?」
「阿楚,我怎麼捨得讓你守寡?」
他的聲音,只有她能聽見。
分明都已經痛到錐心刺骨,生不如死了,還是一如既往的倔強呢。
那側,七皇叔輕抬手,侍衛便在楚月的旁側加了一張新的桌椅,供譚北辭入座。
「他生病了嗎?」譚北辭輕聲問。
楚月輕點螓首。
「阿楚」小狐狸已經頭疼欲裂,低聲開口。
「說。」
「永遠不要摘下,我的鐲子。」他說。
楚月擰起細長的眉,有些燥。
片刻,她說:「好。」
永遠都不會摘下。
或許,她從來都不是光明磊落的君子,也不是行禮如儀的大家閨秀。
但她言出必行,若是答應,這一生,絕不食言。
小狐狸笑了。
醉仙榭,絲竹管樂聲,悅耳動聽。
譚城主舉杯相敬:「譚某敬長安城的諸位。」
賓客們笑飲美酒。
「譚城主。」
偏側坐着的蘇玲瓏,雖已是中年婦女,卻風韻猶存。
「聽說少城主精通音道,我們家若雪最近新學了一首《武陵曲》,倒能獻醜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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