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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修作為曾經諸侯國的先祖皇帝,見此情形,由衷的感嘆道:
「少年武者的自強不息,才是大陸之根本,他們堅定不移的意志,才是大陸離不開的棟樑。
楚月點了點頭,眸光淡掃少年們的意氣風發和熱血豪言。
她相信,像這樣的情景,在凌天大陸的每一個角落,肯定是數不勝數的出現。
軒轅修又道:「所以,小葉子,你把神農空間封閉了的這一個月,在做甚呢?」
楚月:「」
軒轅修身後的魔獸們都不約而同的睜大了眼眸豎起耳朵,等待着楚月的回話。
「修煉。」楚月臉不紅心不跳地道。
軒轅修笑得不懷好意,「是朕以為的那種修煉嗎?朕曾經與皇后,深有心得,不如」
話說至一半, 就見神農空間再次被楚月無情地封鎖了。
楚月只覺得,這位先祖修是她前世的孽,今生特地認準了她來折磨她的。
「自無窮台一戰後,四陸的勢力都在竭盡全力的調查這件事,不過被九幽的人給攔住了。」
夜墨寒說:「凌天境內,四陸的細作都被連根拔除,所以四陸高層,只知李蓮城落敗,卻不知具體情況。估計,他們已經忙得焦頭爛了。」
「挺好的,上官陸主和陳屠八位前輩參與凌天之戰的事,也不宜傳到四陸和域外」
等等
楚月腳步頓足,驀地望向了夜墨寒,硬是沉默了半晌。
也就是說。
過去的一個月里,這廝竟還忙裏偷閒的在處理政務。
心內油然升起了自嘆不如的挫敗感,頭一次這般佩服一個人。
「想什麼呢。」
男人的長指在她的瓊鼻輕輕一刮。
淺笑:「九龍劍,是九幽劍族的聖物,用來接收九幽族消息的。」
楚月垂眸凝望着他腰間的佩劍,問:「日後你出遠門,我可以去九幽族給你傳訊?」
「你和他們不一樣。」夜墨寒握住了她的手,看向腕部的九龍魂鏈,「此鏈是早已準備好的,封有我的一魂一魄,你想與我說話,不論有多遠,我都能聽到。」
「不行。」
楚月心臟猛地一顫。
魂魄不健全者,光是活在世上就如履薄冰,更別談足下之路是紛爭殘酷的武道了。
「是無法融體的魂魄。」
夜墨寒道:「九萬年前,神脈獻祭彼岸花,那一魂一魄算是被彼岸花排斥出去的污濁之氣,被上古夏族的神算師收到,托上界的大師打造成九龍魂鏈。後來,他再遊歷四星的時候,去隱世之地,將此物交付給了當時的九幽族長冰藍兒。故而,失去的這一魂一魄對我沒有印象,阿楚不要擔心為夫。」
即便如此,楚月也沒有全信。
她仔仔細細檢查了下九龍魂鏈,見真如抱枕所說,不安之情消散,緩鬆了口氣。
這九龍魂鏈之內,不僅有抱枕的一魂一魄,還有晏紅鳶部分的魂魄碎渣。
對她來說,象徵的意義是超過生命般的沉重。
眼睛,不由淺淺紅了一圈。
男人頓時慌張到不行,跟哄小孩似得不厭其煩的哄了半晌才好。
楚月見此,咧開嘴輕笑出聲,踮起足尖伸出手摸向男人比自己高了不少的頭,一通亂揉他如墨似綢的發。
美眸溢滿了笑意,心中輕聲說:
蠢狐狸。
次日,天明。
楚月二人回到了桃源仙境。
陳屠在內的八位武神及上官曜聞訊而至,在大堂相見。
虞公虞恨天開口道:「葉小友,上界洪荒的虞府,近來在調查虞尊身死明夜之事,他們大概是不相信我們編造出來的話。」
「今已多事之秋,明夜又要成為眾矢之的了。」
陳屠太息了一聲:「師父,以防萬一,還請務必封鎖好凌天的消息,否則上界之怒,伏屍百萬,非我等能夠抗衡的。而且我聽虞公前輩說,虞府背後還有更強的上界世家,實力強悍到足以令中下兩界聞風喪膽,須務必小心,時時謹慎才行。」
「諸位相助之恩情,葉某沒齒難忘,凌天武者沒齒難忘。」楚月抱拳。
「若無月妹,早就沒了明夜。」上官曜道:「皇甫隕那小子還在洪荒中界的鋼鐵刀宗等着月妹呢。」
說到這裏,又看了看夜墨寒,多加了一句話:「夜劍帝莫要誤會,皇甫隕是明夜大陸的戰將,和月妹有惺惺相惜之情,並無男女之愛,他們很清白的。」
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就發現男人周邊的溫度驟降成了冰點,匆匆趕來的白護法才靠近夜墨寒,就差點兒被徹骨的寒風和冷空氣給凍成了冰雕。
一大把年紀的他,冷不丁打了幾個噴嚏。
「惺惺相惜。」
夜墨寒平淡的重複這幾個字,無形中透露出的不怒而威,似讓整座屋子都有着極強的壓迫感。
「對,就是刀客與刀客,武者和武者之間的那種惺惺相惜,可謂是個默契。」
上官曜說完,迷茫地望着不停朝他使眼色的老武神陳屠,「陳武神,你眼睛抽筋了?」
陳屠:「」罷了,由他死去吧。
得罪師娘,也就上官曜這個傻子陸主才幹的出來。
楚月嘴角猛抽,恨不得連夜把上官曜給送回明夜大陸。
傳送陣法將要完成。
金光閃耀桃源境。
離別之際。
八位老武神不舍的與楚月道別了之後,和雲鬣抱作一團痛哭。
「諸位徒孫」
「師尊」
楚月則是目瞪口呆,哭笑不得。
看來這一個月里,劍尊師父和八位武神的感情神速瘋漲。
虞恨天攜陳屠、上官耀等人踏上傳送陣法,辭別了凌天眾人。
陣法閉合時,虞恨天看向夜墨寒的渾濁目光,多了一抹深意。
夜。
上界虞府背後仰仗的大樹,便是夜家。
明夜大陸的援助走後,白護法道:「剛收到的消息,四陸以虛空地鬼頻繁出動,開啟了五陸宴,但凌天大陸,只邀請了劍帝和武神謝青煙、葉天帝他們武神殿和鬼森不在邀請內。」
「按照以往五陸會宴的規矩,鬼森也就罷了,武神殿都是要參加的,雖然武神殿沒有殿主,但武祖參加了。」雲劍尊擦了把和徒孫離別的眼淚,義憤填膺地問:「為何沒有武神殿?」
「說是九萬年前武神殿內沒有武神境下的武者,現如今的武神殿,殿主莫說沒有武神境了,連武帝境都沒。」白護法皺眉:「四陸這是明擺着要下葉戰將的面子。」
作為武神殿主、 一等戰將的葉楚月,若只能以劍帝之妻的身份出席五陸會宴,只會淪為五陸的笑談。
「修羅地界呢?」楚月問道。
五陸會宴是帝域相當重要的談話,集五陸的高層豪傑。
除此之外,還會邀請修羅地界、無上流域、龍淵等不屬於五陸但卻是帝域版圖的勢力前去旁觀發言。
美名其曰,更多的人為帝域出力。
白護法仔細想了想,「修羅地界有被邀請,往年都是修羅地界的最強者參會的。」
「妥了」
楚月眉梢高高揚起。
白護法和雲劍尊都懵了。
夜墨寒唇角微勾起笑容。
楚月往椅子上懶懶一靠,清麗的面頰展露出了姣好的笑顏:
「武神殿主葉楚月參加不了,與我修羅楚門楚天霸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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