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羽、星雲二宗眼見着就要互相鬥毆,左天猛沉了沉眉,驟然喝道:「都給我回到原位去。愛字閣 m.aizige.com」
宗門弟子眼睛通紅,委屈地看着左天猛欲言又止。
好半晌,才低下頭去說:「他們咒罵葉師弟」
「回去!」左天猛冷聲喝道。
星雲宗的弟子們,便都回到了宗門所在的區域。
赤羽宗主臉上浮現了一抹笑意,「年輕人說話都不過腦子,左宗主莫要介意。」
雖說致歉的話,語氣卻不見半分的歉意。
左天猛微笑:「年輕人有幾個不帶腦子的實屬正常,赤羽老兄記得帶好腦子就行了,畢竟可是威風凜凜的第一宗門,當着萬宗的面若是丟了腦子,傳出去叫人笑話,丟得也是萬宗的臉面。老兄,你說是嗎?」
說到最後,左天猛風輕雲淡的笑了笑。
赤羽宗主聞言,瞳眸驟然一縮,漸浮出陰沉之色。
「知道我宗是第一宗門便好。」
「左宗主,這第一,可不是什麼人,什麼宗門都能當的。」
赤羽宗主袖袍一揮,狠狠地瞪了說鬧事的一些弟子。
弟子們訕訕地縮了縮脖子,便都回到原處。
雖說他厭惡星雲宗,但兩宗弟子若是當眾如潑婦罵街般不說,還互相毆鬥,實在是有損宗門顏面。
左天猛看向了圓台內節節敗退的段清歡,低聲問旁側的四長老,「看出了什麼嗎?」
四長老常年煉毒,被毒氣浸出了一雙異於常人的眼眸,只有少數人知曉。
「看不出什麼破綻,確實是半步歸墟境。」四長老道:「符合大比的條件。」
大長老皺緊了眉頭,「她既是半步歸墟境,清歡實力不抵,也實屬正常。」
左天猛緊抿着唇,看見段清歡臉頰的掌印,心都跟着抽痛。
「咻——」
周玉的一巴掌,就要再次打到段清歡的臉上。
這一次,段清歡抓住了機會,反手一斧迎上。
然而!
周玉的手掌碰到斧刃時,竟震碎了段清歡的斧子。
「該到我了。」
周玉掀唇,冷冷一笑。
卻見她於半空高抬起了手。
一根龍紋密佈的鐵棍破空而出!
周玉抓住鐵棍,自半空瘋狂地往下敲打。
每一下都卯足了勁,狠砸向了段清歡。
段清歡瘋狂後退,雙手交叉在前方擋住了周玉的鐵棍。
「嘭!」
最後一棍直接砸在了段清歡的頭部。
一抹鮮紅的血液,順着髮際,沿着鐵棍底部,往眉眼鼻樑的方向流淌了下去。
周玉歪着頭笑,「是你的斧子不行,還是你不行?」
段清歡口溢鮮血,瞪大了眼睛看向周玉。
血液沒入了眼睛模糊餓了視線。
只看到周玉的嘴角,都快咧到了耳後根去。
楚月在圓台的邊緣,目光陰冷地望着這一幕。
神農之力狂湧上了雙眸,死死地盯着周玉看。
隨着一陣刺痛感從眼球爆到顱腔,楚月方才看清楚了。
壓根就不是半步歸墟境!!
這周玉,早便能突破歸墟境。
她壓境到了半步歸墟,巔峰武神境!
就像當初太上長老柳三千壓境到通天那樣。
「這算哪門子的點到即止?」
章瓷大喝,仰頭看向天鸞聖主,兩手抱拳行禮,紅着眼說:「諸位聖主,鶴皇大人,姜會長,這周玉,是有害人之心啊。根本就不是點到即止!」
「害人之心?」天鸞聖主道:「比試切磋,有個磕磕碰碰是難免的,莫要大驚小怪。」
「這叫磕磕碰碰?」
章瓷發紅着眼睛就要衝入圓台。
一道青蓮之雷憑空出現,打在了章瓷的身上。
「章瓷,滾出去!」段清歡大喝。
擂台比武,並非兒戲。
強闖進來,不僅會傷害自己,還會讓宗門背負責任。
「他們不管你,我要管你。」
章瓷眸子充血,「我跟你換,我來代你去戰!」
「轟轟轟!」
絲絲縷縷的電光,匯聚成了一朵朵青蓮之雷。
無數道青蓮之雷,從四面八方而來。
頃刻間,就砸向了章瓷。
段清歡指尖微顫,「別——」
「算我求你 ,別來。」
她的聲線都在抖動。
青蓮之雷即將吞噬掉章瓷。
「咻!」卻見斜側掠來一道血紅色的身影。
少年瞬閃到了章瓷的面前。
魔鐮自掌下驟出,於半空劃出了凌厲的弧度。
暗光綻放之際,她的衣袍在雷霆青蓮之中翻飛。
「葉師弟」章瓷咽了咽口水,隨即紅着眼說:「他們欺負你段師姐。」
楚月回頭看去,淡聲道:「師兄莫急,有我。」
輕描淡寫的話,卻如定海神針,叫章瓷莫名的心安了不少。
「葉楚月,你做什麼?」鶴皇勃然大怒。
「我在做什麼,世人有目共睹,我倒要問問,鶴皇大人你又在做什麼?」
「周玉、何流年等人,壓境到了半步武神,這也算是武神境的弟子嗎?她們應該參與歸墟境的大比,而非武神境的擂台。」
少年毫不怯弱地直視着鶴皇的眼睛,沉着聲音如悶雷般問。
「什麼?壓境來比試?!」
驟然間,宛若一石激起千層浪般,不論是萬宗弟子,還是四方天穹的圍觀者們,俱都是一驚!
赤羽宗主面色微變,看着少年的眼睛,充斥着森寒的殺氣。
「壓境?」鶴皇戲謔地道:「此話可不能亂說,周玉若是壓境的話,我作為真元境修行者,難道還能看不出來?在座的歸墟境、真元境,諸位聖主,難道也看不出來?葉楚月,你星雲宗的野心,萬宗皆知,但凡事都要量力而為,腳踏實地,總不能你星雲宗大勝便是實至名歸,他人就要被你按上莫須有的罪名吧。」
何流年、周玉這些人壓境到了半步歸墟,用了特殊的秘法,方才不會被發現。
若非楚月有神魔瞳傍身,還有神農之力為神魔瞳蓄力,增強視覺,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察覺到他們的壓境。
這會兒,四面八方都響起了洶湧如潮水般的譏誚之聲,無不是在嘲諷星雲宗輸不起。
「敢輸敢贏有擔當,才是大丈夫的作為,這般輸不起,真是小家子氣,叫人瞧不起。」
「這葉天驕,也不過如此,遇見厲害的,就縮在龜殼,什麼人啊?」
「」
鶴皇很滿意四周的言談,目光嘲弄地投回到了少年的身上。
少年墨發輕舞,翻飛衣袍遊走着青蓮之雷。
她揚起了臉,高聲道:「我若能證明他們壓境,是否能把這群不守規矩的東西,給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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