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苞嘆了一口氣,說道:「叔子,這次帶你來果然是正確的選擇,幸好,這場仗馬上就要結束了」
此時唐咨來到鍾會面前,向他行了一禮,鍾會輕輕一笑:「原來你是詐降,想要趁機殺死諸葛公休,不過未能如願。」
唐咨說道:「我實在是不忍心殺死文仲若將軍,所以只能出此下策。」此時陳騫走了過來,說道:「唐將軍,你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唐咨嘆了一口氣:「陳將軍,在下情非得已,請你轉告司馬大將軍,我再也不想參加這場戰役,大將軍可以放我放逐成一個平民,或者是直接把我重新送回牢獄都沒關係,總之,這場仗我已經不會再打了!」
說完,唐咨向陳騫行禮之後,直接騎馬遠去了。
鍾會說道:「這個唐咨,也就這點本事而已。」陳騫說道:「司馬大將軍讓你馬上去見他,估計是有新的任務要分派給你吧。」「是嗎,我明白了!」鍾會騎馬飛速趕往項城。
回到壽春城內,諸葛誕清點人數,戰死和逃往的人數超過四千人,目前城內還能作戰的部隊不到三千人了,而城外司馬昭的大部隊仍然有二十萬之多。
諸葛誕仰天長嘆:「這次,真是輸的太徹底了!」諸葛誕來到文欽駐紮的地方,看到文家父子都在那裏包紮傷口。
「仲若將軍,還好你們父子還算平安無事。」文欽看到諸葛誕過來,急忙起身:「不好意思,公休將軍,這一局我們怕是無能為力了。」
諸葛誕看到文欽受傷尤其嚴重,前胸後背好幾個傷口,而文虎則是左手手臂骨折,文欽受傷最輕,也有好幾次割傷和擦傷。
諸葛誕說道:「總之,這次就先這樣吧,你們好好在這裏療傷,壽春城雖然沒有什麼可戰之兵了,好在城防堅固,魏軍一時之間也打不進來。」文欽說道:「只是這樣死守下去,也沒有任何生還的希望,破城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諸葛誕低下頭:「我明白」言下已經是非常頹廢的語氣,隨後他離開了。文欽說道:「這個諸葛公休,大概終於明白自己的立場了。」
文虎說道:「父親,之前的作戰我們傷成這樣,諸葛公休也不過就這點表示,就算他現在對我們態度有所改觀,但是繼續追隨他跟魏軍對抗的話,我們怕是幾條命都不夠死的,還是按照之前的計劃,殺死諸葛公休向司馬昭請降吧!次騫,你說怎麼樣?」
文欽沉默了一陣,說道:「總之,好好養傷,之後的策略還是再讓我考慮一下吧。」文鴦從頭到尾,一言不發。
夜色沉了下來,羊祜來到大將軍的府邸,就察覺氣息不太對勁。隨後一個人一閃而過,羊祜吃了一驚,仔細一看,竟然是賈充。「賈公閭?你在這裏做什麼?」
賈充說道:「門主就在前面等着,我們趕緊過去!」羊祜還有些猶豫,後面一個人直接推了他一把:「走吧!」聽到聲音,羊祜這才反應過來是鍾會。
賈充、羊祜和鍾會三人來到一間閣樓前面,看到孫登正站在那裏,雙手都有綁帶,似乎收了傷。「參見門主大人!門主大人您這是」
孫登回過頭來:「老了,不中用,還被小人暗算了。」羊祜內心想道:「沒想到有人能傷到門主,此人到底是什麼來歷?」
賈充問道:「我們三人已經聚齊,還請門主大人下達指示。」
孫登直接扔出三把短刃,正好落在三個人的手中。「這是你們今晚行動的武器,不許使用你們慣用的武器!明白了嗎?」
三人對望了一眼,點了點頭:「是,門主!」孫登說道:「任務很簡單,你們趁夜潛入壽春城,去把文欽的首級給我拿下來!」
「什麼?」羊祜大吃一驚。鍾會說道:「門主英明,不過之前有消息說諸葛誕跟文欽早已經勢如水火,我們不干涉的話,諸葛誕也會殺死文欽」
「情況變了,現在他們冰釋前嫌,為了加速攻陷壽春城的速度,並且儘早確立司馬大將軍的霸業,我們必須出手!我等着你們的好消息」
賈充突然上前說道:「門主,只是山夫人那邊」「放心吧,她現在也受了傷,肯定一時半會還需要調養其餘的不必多問了,趕緊行動!」「是!」
三人領命而去。孫登看着他們遠處的身影,說道:「你也出來吧。」
一個帶着面罩的男子疏忽之間就降落在孫登面前。孫登笑道:「幾乎都要跟你的徒弟重新相見了,不是嗎?」那個人沉默不語。「沒事,等時機成熟,你們師徒還會重聚。不過現在的任務是最重要的,相信你會做得很好,按照計劃行事,去吧。」
「是,門主!」那人一躍而起,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入夜之後,三人來到了壽春城北門附近。鍾會問道:「竟然要我們一起去殺文欽,門主到底在想什麼呢?」羊祜說道:「文欽雖然不強,但是他的兩個兒子文虎和文鴦都不好對付,需要牽制住他們,才能拿下文欽的首級,不過就算殺死文欽,對這個戰局會有影響嗎?」
賈充微微一笑:「此事你們就不用多在意了,反正盡力完成我們的使命就對了。」
三人看了看高聳的城牆,羊祜說道:「壽春城果然是高不可攀啊,想要翻越城牆,堪比登天。」
鍾會笑道:「就這點阻礙,你就退縮了嗎,羊叔子」
賈充說道:「好了,城樓上面全部都是諸葛誕的精兵在把守,一旦被發現可是很麻煩的,門主已經實現安排好了捷徑。」說完,賈充走到一個角落,輕輕敲了一下城牆。
很快,三人就聽到裏面傳來輕微的聲音:「什麼人?是魏國人嗎?還是吳國人?」羊祜正想回答「魏國」,賈充卻示意他噤聲,說道:「我們是晉國人。」羊祜一聽整個人愣住了。
很快,城牆被推開了一條細小的縫隙,正好可以榮三人側身進去。賈充示意鍾會和羊祜先行進入,自己在後面殿後。
鍾會和羊祜順着縫隙往前走了好幾步,看到前面有一些光亮,急忙上前。一個人打着燈籠正等在他們面前。羊祜說道:「難道這就是門主設下的捷徑嗎?」
此時賈充也走了過來,示意對方將縫隙重新合上。鍾會問道:「之前我們在城內的內應不管是蔣班還是唐咨,都已經徹底投降了我軍,怎麼會在城中還會有其他內應呢?」
羊祜問道:「敢問閣下是」那個引路的人說道:「在下不過一個無名小卒,姓焦名彝。」「焦彝?我聽說過,好像是蔣班的摯友吧?」鍾會問道。
焦彝笑道:「不愧是鍾士季大人,看人很準,我確實跟蔣將軍關係還算不錯,之前一段時間,蔣將軍直言敢諫,被諸葛公休鎖在大牢裏,幾乎要置他於死地,我都不敢出面相救,幸虧這次你們出手,保住了蔣將軍的性命,所以我願意協助你們。」
「原來如此,那謝謝你了。」羊祜向焦彝行禮。焦彝也只是輕輕回禮。賈充說道:「焦彝,你只要把我們帶到文欽那邊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我們會自己解決,回頭找一個地方藏好,等破城之日你再出來吧。」焦彝說道:「多謝賈公閭大人,在下銘記於心,前面就是文欽駐紮的地方了,不過附近都是他的吳國士兵,未必能輕易接近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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