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祜問道:「那你是不敢去嗎?」「沒錯,我雖然是天啟門的人,但我除了寫書之外別無所長,素聞諸葛公休長期鎮守地方,擁有十足魄力,此去壽春我怕是有來無回。所以我希望叔子兄幫幫我,把密函交給諸葛公休。」
羊祜猶豫了一下,說道:「諸葛公休難道是天啟門的人?」王沈堅定地回答:「不是!叔子兄,只要你這次幫了我,以後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
羊祜輕輕拍了拍王沈的肩膀說道:「好吧,那我就幫你走一趟壽春。」王沈急忙跪下磕頭:「多謝叔子兄!」
羊祜把他扶起,然後讓羊瑁把他送出府去。羊祜看着眼前的密函,陷入了沉思。
不知過了多久,羊祜猛然被人推了一把:「還要發呆到什麼時候?」羊祜回頭一看,竟然是夏侯妙。「妙兒,我……」
「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啊,我不會阻止你的,但是不要忘記,我是你的妻子,有什麼事我們一同承擔。」說完,夏侯妙上前把密函拿在手裏,看到上面的「鎮東諸葛」四個字。
「鎮東將軍,諸葛公休嗎?此人我聽父親說起過,也是一個忠勤可嘉的人士。陛下如果真的要找他的話,一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了。你如果要去壽春的話,那我和你一起吧。」
羊祜苦笑道:「好吧,不過筠兒那邊……」「筠兒你就不用擔心了,家人們伺候地好好的。」
羊祜和夏侯妙兩人走出客堂,就看到羊瑁在那裏,羊瑁看到羊祜說道:「公子,我又看到那個賈公閭了,他從大將軍府邸出來了。」
「他又去子上那邊了,肯定是有什麼事情要出手……」夏侯妙問道:「天啟門那邊沒有給出什麼指令嗎?」
羊祜搖搖頭:「如果是有重要的任務的話,天啟門會單獨下達指令,但是賈公閭這樣連續出入子上府邸,肯定非同尋常……」羊祜突然想到了什麼,對羊瑁說:「阿瑁,現在有個重要的任務交給你,你喬裝成普通老百姓,盯住賈公閭的一舉一動,如果他想離開洛陽的話,你想辦法幫我拖住他!」
「什麼?要我去拖住那個賈公閭……」「沒錯,這次就看你的了!我跟妙兒稍做準備就要先行離開洛陽!」
「離開洛陽,去哪兒?」
羊祜沒有回答,只是指着東側的方向。「明白了,我一定會拖住他的!」羊瑁自信滿滿。賈充從大將軍府出來的時候,望着天空說道:「終於要到這一步了。」
賈充慢慢回到家門口,忽然他警覺地回頭看了一眼,但是沒有發現任何人物。賈充稍微低頭思索了一下,隨後推開門走了進去。
不久之後,羊祜和夏侯妙穿戴整齊之後,直接上了一輛馬車,羊祜親自駕着馬車載着夏侯妙出了洛陽東門。
第二天清晨,賈充也準備妥當,從後門出發,乘坐一輛馬車朝着洛陽東門進發。賈充的馬車不甚顯眼,他在車中思考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驚呼,隨後馬直接受驚撞向了前面一家商鋪,直接把商鋪上面的雜貨全部撞落在地。
商鋪的主人大吃一驚:「你們這是幹什麼?快賠我錢,我可是一大早在這裏做生意的!」賈充的車夫喊道:「什麼,這馬突然受驚,你自己擋在這裏,是你自己的責任!」主人大怒,上前直接把車夫拖了下來,直接一拳撂倒。馬車夫情急之下喊道:「放肆,你敢阻攔我們!我知道馬車上是誰嗎?」
「等一下……」賈充終於發話了,探出頭來:「到底發生何事」馬車夫說道:「剛才好像有什麼東西打在馬背上,馬突然就失控了,然後撞到此人的店鋪,他就說要賠錢什麼的!」
賈充查看了一下馬背,果然發現有一道血痕,內心一沉:「這是暗器?」賈充望向四周,頓時明白了七八分。他換了一副和緩的語氣說道:「是我們的錯,那就照價賠償吧。老韓,給他錢。」老韓無奈地說:「老爺,可是這……好吧。」就在車夫準備掏錢的同時,賈充徑直準備離開。主人馬上追了上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還沒付錢,你就想跑嗎?」
賈充微微轉頭:「錢老韓會如數給你的,你放開我。」「交錢了才能走!」主人不依不饒。賈充頓時頓時怒從心頭起,兩眼一瞪,手中突然出現一塊巨石,反手直接砸向主人後背。主人冷一防挨了一下,直接往地上一躺,旁邊的車夫也嚇得不敢動彈。賈充正準備用這塊石頭直接砸破主人的頭,突然手停住了。「哼,原來是這個用意……」賈充輕輕把石頭甩在一旁,轉身拂袖而去,車夫也沒有付錢而是直接跟着賈充離開了。
主人勉強想爬起身,突然一個人走到他身後,說道:「你不要輕動,否則筋骨會大傷的。」聽到這個聲音,主人一下子恢復了本來的聲音:「辛夫人,多謝了,若沒有你在,我大概直接就結束了……」
辛憲英嘆了一口氣:「只是讓你拖住賈公閭而已,你為何如此莽撞,差點把自己的命都賠上了!他的實力可是深不可測……」「辛夫人,你怎麼會知道……」「哼,叔子跟妙兒那種伎倆,只能瞞得過夫君而已。」辛憲英讓羊瑁輕輕直起身,在他背上施了兩針。羊瑁頓時感覺疼痛消解不少:「那現在怎麼辦,賈公閭他已經走了……」「賈公閭應該也注意到我在附近,不然的話剛才絕對會下死手,他既然看破不說破,那我們也只能靜觀其變,先回去再說吧!」
天啟門總部來了兩個貴客,一個是驃騎將軍王昶,另一人是尚書荀顗。他們向眾人行禮,眾人急忙回禮。王基說道:「王驃騎將軍,還有荀尚書大人,二位雖不是我們天啟門人,也是我們的貴客,還請上座好好暢談一番。」
王昶環顧了一下四周,問道:「沒看到賈公閭,他跑哪裏去了?」「門主大人給賈公閭先生下達了重要任務,他現在恐怕不在洛陽了。」「是嗎?我難得從荊州回來一趟,沒想到跟他擦肩而過呢!罷了罷了。」王昶顯得很失望,寒暄了幾句就離開了。
荀顗倒是比較細心,問道:「賈公閭是接到什麼任務,你們知道嗎?」眾人都推說不知。荀顗也沒有追問,過了一會,看到荀顗離開之後。王基這才鬆了一口氣:「這些人真是捉摸不透。」後面鍾會走了出來問道:「伯輿先生,賈公閭領到什麼任務,其實我早猜到了。」王基露出不滿的神色:「你知道什麼……」
鍾會沒有回答,只是看着旁邊的王沈。王基說道:「賈公閭這個任務至關重要,直接決定司馬家跟大魏的未來,不過看起來賈公閭已經做好充分準備了,他要以自己的身家性命為司馬家開出一條路來。或者他有十分的自信能夠在這場暗流中全身而退,你說是不是,鍾士季?」
鍾士季說道:「賈公閭雖然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不過他應該也沒想到王處道會出這一招,直接讓羊叔子帶他去送信,讓羊叔子成為諸葛公休的刀下亡魂。不過用羊叔子一條命,換王處道跟賈公閭兩條命,順便還能徹底擊垮諸葛公休。這番手筆除了門主怕是沒人想得出來,我說的對嗎,王處道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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