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夫人輕輕一推,王經就軟綿綿坐在了地上。山夫人繼續說道:「總之,王大人只要一直向我們通報朝廷的情況就行了,如果陛下想要我們出手的話,他那邊也要做好相應的準備,牽一髮而動全身,要拯救大魏的話,我們也許只有一次機會。」
嵇康輕輕撥彈了一下琴弦說道:「只是可惜了諸葛公休,就算豁出性命,也只能落得這樣的下場」
山夫人說道:「他是實力不濟」此時阮籍說道:「夫人,之前得壽春之戰,你幾乎就要得手了,卻被羊叔子給阻擋,而且還折損了吳綱先生,不知道現在恢復得如何了?」
山夫人輕輕說道:「放心吧,在完成使命之前,我會痊癒的,不知道那個老頭子現在恢復得如何了我們要動手,他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王經剛剛想問山夫人說的「老頭子」是誰,只聽耳邊傳來一陣清脆的響聲,他不覺直接沉沉睡去。
此時一個人出現在山夫人等人前面,手中還握着一團火焰。「久違了,夫人,還有嵇叔夜,阮嗣宗。」
「鍾士季!你還有臉過來!」嵇康顯然對鍾會的出現非常不滿。山夫人倒是雲淡風輕:「鍾士季,你現在已經是司馬子上的心腹了,還找我們做什麼,是想在這裏一較高下嗎?」話音未落,阮籍和嵇康已經做好了迎戰的態勢。
鍾會將手中的火球輕輕一甩,只見四周迸發出無數的火球,他微微笑道:「當然不是,之前我可是跟夫人說好的,要用到我的話,我自然也會跟你們同一戰線,當然前提是我必須得到羊叔子的姐姐羊徽瑜!」
阮籍嗤之以鼻:「哼,誰不知道色字頭上一把刀!」
鍾會突然目視阮籍,說道:「嗣宗大人,現在可是有一個天大的機會落在你面前了,你不會假裝不知情吧?」
嵇康急忙看向阮籍:「什麼機會?」阮籍支支吾吾了半天,沒有說出來。鍾會笑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聽說阮嗣宗你有一個聰慧可愛的女兒,大將軍可是非常看中,希望她能跟大將軍的安世公子聯姻呢!」
嵇康大吃一驚:「什麼,此事當真?」
阮籍嘆了一口氣:「是的,不過司馬子上那邊還沒有正式派人來提親,我準備直接回絕算了」
鍾會哈哈大笑:「這麼好的機會,嗣宗你也太不講情面了吧,夫人,我想你已經有什麼腹案了吧,我也不便打擾,今天就告辭了!」
鍾會將手邊的火焰收起,然後消失在夜幕之中。
山夫人走到阮籍面前說道:「要解決司馬家的話,這倒是一次好機會。」阮籍說道:「難道讓我真的接受司馬家的聯姻嗎?司馬昭肯定是想籠絡我,那我之後沒辦法反對他」
嵇康說道:「當然不是,你可以不拒絕,也不接受,那麼司馬昭就會耐不住性子了,到時候我們的機會不就來了嗎?」阮籍看了看手邊的酒罈子,頓時陷入了沉思。
山夫人突然閃身離開,隨後王經突然驚醒了過來。「剛才發生什麼事情了嗎?總感覺有點怪怪的」
嵇康說道:「王大人,是你不勝酒力,自己醉倒了吧?今日已經很晚了,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王經點點頭:「明白了,好吧,那麼就拜託諸位了!」說完,王經也離開了,只留下嵇康和阮籍兩人對目而視。
數日後,司馬家的使者來到了阮籍的府邸。「阮步兵大人在府內嗎?」「大人在,只是不方便見客。」「什麼意思?我是奉大將軍命令前來說親的,既然阮大人在,請讓我入內吧!」
家人沒辦法,只好讓使者走了進去,只見正堂傳來一股濃烈的酒臭味,使者吃了一驚,隨後走了進去,發現阮籍整個人躺在酒罈上面,正在不斷打鼾。「這怎麼醉成這樣?」
阮籍微微睜開眼:「還沒喝夠呢?再來兩壇」
使者見狀只能離開,將阮籍喝得大醉的消息告知司馬昭。
司馬昭聽到消息後說道:「阮嗣宗一醉不起?他不是千杯不倒嗎?」後面的王元姬沉默不語,顯然在思索什麼。
使者聞到:「大將軍,如何是好?」司馬昭一甩手:「這恐怕是阮嗣宗在考驗我的決心吧,今日暫且歇下,三日之後,備齊更多的聘禮,直接上門提親!」「是,大將軍大人!」
等使者離開後,王元姬說道:「阮嗣宗是竹林派的核心人物,突然醉酒在家,這顯然其中有什麼隱情吧。」
司馬昭輕輕說道:「沒事,阮嗣宗應該不敢正面跟我對抗,只要多一些耐心,主動權一直在我這裏。」
三日後,使者備齊了聘禮前往阮籍府邸,發現阮籍比之前喝得更醉了,完全沒辦法說話,只能重新回報司馬昭。
司馬昭說道:「我大概已經知道他的用意了,繼續加大聘禮,每三天就登門拜訪一次,我看他能醉幾天」王元姬剛想說話,司馬炎跑了出來:「父親,您就別操這個心了,阮嗣宗的女兒我還看不上呢!他如果想要拒絕聯姻的話,直接說出來就好了,不用這麼造作!」「住口,這事關你的人生幸福,你給我退下去,好好反省一下!這是對父親說話的態度嗎?」
司馬昭義正辭嚴,司馬炎只能悻悻退下,退出的時候剛好看到司馬攸。司馬炎「哼」了一聲。
三日後,阮籍仍然處於沉醉狀態。這樣的狀態持續了一個月的時間,司馬家的使者來回跑了十次之多。
使者說道:「大將軍,我們怕是無能為力了,這個阮嗣宗竟然可以一醉一個月」此時司馬攸過來了:「那個叔父母親大人說她要去拜訪阮大人。」
王元姬急忙說道:「徽瑜,你不要去!可能會有危險!」羊徽瑜說道:「事情的經過我已經聽說了,阮嗣宗大人一直醉酒肯定是有他的主意的,如果說派遣普通的使者不奏效的話,那我這個前大將軍夫人的面子他還是還是賣一下的吧。」
「當然,但是這可能就是阮嗣宗的策略,把他想要找到的大人物引出來,然後行不軌之事!」
「元姬,你的想法確實也有道理,但我畢竟是一個失去丈夫的寡婦而已,就算殺了我,對他們也沒有任何好處,不過就此機會,探尋一下阮嗣宗和竹林派的真意。」
王元姬看着司馬昭:「子上,你看」司馬昭沉吟了一下:「既然嫂嫂執意要去的話,那就妥善準備一下吧。」羊徽瑜點點頭:「沒關係。」此時後面的司馬攸說道:「母親,我要跟母親一起去!」
羊徽瑜搖了搖頭:「桃符,你還是留在這裏等待吧。」司馬攸看到羊徽瑜握緊了拳頭,顯然下了很大的決心。
羊徽瑜帶上周全的聘禮,來到了阮籍的府邸。阮家人看到羊徽瑜卻不是很熟悉:「敢問這位尊夫人是」
羊徽瑜行禮道:「我是前大將軍司馬子元的妻子羊徽瑜,特地為了侄兒司馬炎的婚事而來,煩請通報阮大人一聲。」聽到「羊徽瑜」的名號,阮家人順便都愣住了,過了一會才進去。
羊徽瑜等了一會,家人走了出來:「不好意思,阮大人今天身體不適,不方便見客,聘禮之事也不能收下,還請羊夫人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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