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我是徐家子 第291章一打一個不吱聲【拜謝大家支持!再拜!】

    卯時初刻

    月朗星稀

    曲園街

    勇毅侯府

    刺骨的寒風吹得樹枝搖晃,

    不時有枯枝掉落在街上,

    徐家內院兒通往跑馬場的過道口,一高一矮的主僕二人正舉着一盞燈籠走了出來,朝着跑馬場走去。

    來到跑馬場邊的小屋裏,徐載靖感覺有些不對,他打了個哆嗦,又看了一眼馬廄,裏面的驪駒、兩匹龍駒正不安的打着響鼻,用釘着馬蹄鐵的蹄子刨着地面。

    阿蘭看着站在小屋門口的徐載靖,和尋書說了句北遼話後就跑了過來。

    「公子,龍駒有些不對勁,可.」

    說話的時候,青草打開了小屋的屋門,

    屋子門口,謝家送來的兩隻大犬正站在殷伯身邊,並未狂吠,而且一隻大犬的嘴還咬着殷伯的褲腿。

    徐載靖師父的臉色十分難看的盯着徐載靖,聲音低啞的說道:「靖兒,趕緊去穿甲冑,情況不太對!」

    徐載靖耳朵動了動道:「師父,好像已經開始上牆了!」

    「哦!」

    這番變故,讓穿着黑衣的一群人都停止了動作。

    徐載靖趕忙抽出兩支羽箭,

    四五息後,徐載靖的師父用竹竿將門口的燈籠摘下,徐載靖將纏好一半松油毛巾的羽箭點燃,

    手裏拿着弓弦,徐載靖道:「阿蘭,把箭筒給我!」

    說話的時候,徐載靖已經上好了弓弦,

    徐載靖沒有遲疑的點了點頭,趕忙推着青草,扯着阿蘭進到了屋子裏,

    聽着師父的話,徐載靖笑了笑,低聲道:「師父,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徐載靖朝外走的時候,道:「青草,趕緊去柜子裏。」

    阿蘭趕忙放下手裏鑲着貼邊的靴子,將掛在一旁的胷甲給徐載靖套了上去。

    自言自語道:

    「沒想到,你師父我這治腿疼的松油,居然還有別的用處。」

    徐載靖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看着阿蘭的動作道:「胷甲先給我!」

    燈籠被吹滅,徐載靖微微拉了兩下弓弦,兩支點燃的羽箭就高高的朝着半空中飛去,

    在點燃的羽箭還在空中飛的時候,

    徐載靖已經看到有人接近了馬廄,距離小屋也不過十幾步的距離,也看清了這幫高手裏有刀盾,有強弩。

    徐載靖則是一邊走一邊紮好了最外面一層的袍肚,拿過牆上平時用,此時已經拆了弓弦的大弓,

    殷伯繼續低啞的說道:「青草丫頭,躲到柜子裏!」

    語速極快的說道:「希望是虛驚一場,這種感覺只有你師父我這條腿被廢的那次才有。」

    阿蘭則是小跑了過來,將裝了羽箭的箭筒系在了徐載靖的固定袍肚的皮帶上。

    打開門,徐載靖來到了小屋門口,他師父則是瘸着腿走了過來低聲道:「我給你纏上去,給你兩支照明的火羽箭。」

    因為有屋子擋着,

    哦,有的是被穿了喉嚨,叫不出來了。

    青草還有些懵的看着這一切。

    聽着微微的腳步聲,

    讓徐載靖驚訝的是,他們居然沒有慘叫。

    隨後一瘸一拐的走到徐載靖身邊,接過阿蘭遞過來的臂鞲(護臂)給徐載靖套上,

    徐載靖進屋後直接朝着中間火爐的右邊走去,阿蘭被殷伯推了一下後,趕忙跟了上來。

    說完,他將兜鍪遞給了徐載靖後,一瘸一拐的走向了一旁,將放在水箱上烘乾的毛巾拿過去,

    一幫黑衣人被一滅兩亮給微微驚了一下,

    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暴露在火光下,端着強弩的黑衣高手就被羽箭給帶飛了。

    說着就用毛巾沾了起來,

    「青草丫頭,居然手不抖,少見!嗨!不該讓青雲在屋子裏陪他娘子的。」

    這下牆的幾十號高手就安靜快速的朝着馬廄和小屋奔去,

    而且他們手中的利刃似乎是塗了什麼東西,絲毫沒有反光,月光下有人似乎平端着強弩。

    徐載靖飛速的抽出箭筒中的破甲利箭,弓力驚人的大弓,在他手裏似乎是姑娘們用的軟弓一般,一個呼吸不到,三支箭已經射了出去。

    說着他指了指大犬,

    殷伯抬起獨目看了他一眼低聲道:「不錯,還能笑得出來!」

    說話的時候,阿蘭又將兩根鋼鐧塞到了徐載靖的腰間。

    殷伯點了點頭,速度更快的給徐載靖穿着甲冑。

    看着亮着光的馬廄和小屋中間,有人走進了馬廄後,

    徐載靖在屋前朝着師父點了點頭。

    忽然,青草跑了過來,幫徐載靖繫着甲冑的繩帶。

    所以黑衣人沒看到阿蘭將鋼槍斜放在牆邊,

    那些穿着夜行衣下牆的白高國高手,只是忽然看到了屋前的燈籠光有晃動而已。

    「呼!」

    三個人幫忙,加徐載靖八隻手,甲冑以極其快的速度穿着。

    這個時候,馬廄中的燈籠光線也在一盞盞的滅了。

    這極短的時間裏,徐載靖手中的大弓就沒停過,三四支粗粗的羽箭又射了出去。

    徐載靖低聲道:「嘶,是射中骨頭還是穿了甲冑?不應該的呀!」

    正常情況下,這般弓力的羽箭射中無甲的,應該是貫穿過去才對,別問徐載靖是怎麼知道的,

    因為這是在金羊山寨的寶貴經驗。

    半空中燃燒的羽箭已經落在了地上,

    思考說話間,又是四根粗粗的利箭射了出去,將剛下牆,腰間掛着強弩的黑衣高手給釘在了牆上。

    一個想要踩滅羽箭的黑衣人,腳都在火苗上了,結果人就又被羽箭給帶的飛了起來。

    徐載靖這箭射完,飛速的上箭拉弦,調轉了一下方向後,一個跑到馬廄門口的黑影腦袋上就多了個橫。

    就在徐載靖調轉方向的時候,地上的火苗被撲滅,

    整個徐家的跑馬場陷入了黑暗中,只有月光和星光灑下。

    徐載靖繼續飛速朝着一個黑影射了一箭。

    但是聲音卻不是射中人體的,而是『哚』了一聲!

    『哦!盾牌!』

    心思流轉間,徐載靖手裏的大弓彎曲度上了一個等級,

    『崩』

    一個舉着盾牌的黑衣高手,手中的盾牌直接被射穿,羽箭將他和盾牌連成了一體。

    然後徐載靖又調轉方向,將另一個似乎是手臂受傷,手裏盾牌落下的高手給送走了。

    在微光下,徐載靖射中的黑衣高手身上,有或快或慢的白氣升起,

    快的是黑衣高手的疼的呼吸,慢的則是他們的血在冷卻。

    徐載靖的弓箭最先處理的是端着強弩,威脅較大的黑衣人,

    遠近不同,結果就是離他近的黑衣高手,不過六七步的距離,

    這個距離嗯,弓箭的威力依然足夠。

    徐載靖又射出兩箭帶飛兩人後,這才一個側身躲過利刃後,用拿羽箭的右手,順手抽出了腰間的鋼鐧。

    「鐺!」

    「噗!」

    黑衣高手的刀被大弓弓臂磕飛,掄中黑衣高手甲冑的鋼鐧,讓甲冑和他深深的合二為一。

    徐載靖抬頭,看和不遠處對着他不動的黑影,他二話不說就把鋼鐧扔了出去,

    嗚嗚的破風聲中,鋼鐧砸爛了什麼東西,黑影倒在了地上。

    這時,又有一個靠近的黑衣人舉刀劈來,徐載靖飛速的拿箭拉弓,

    「啪!」

    徐載靖手裏的弓臂直接斷了,想是剛才磕飛別人利刃的時候,被人砍壞了弓臂,吃力之下,直接崩了。

    這番景象,在月光下還是有些顯眼的,而且極大的振奮了黑衣高手的信心。

    徐載靖飛快的朝後一閃,躲過了黑衣人的劈砍,抓着弓臂一端就掄了過去,效果自然比不上鋼鐧,

    但也是打的人腦袋一歪,嗯.

    打到現在,依然除了用力的悶哼聲,依舊是沒人哀嚎,包括那些中了徐載靖一招的,

    嗯,這幫子真是高手,真是一聲也不叫!

    想着這些,徐載靖拿着弓臂去擋一下黑衣高手的揮刀,

    「噌!」

    徐載靖手裏的弓臂直接被削斷,這般利索,說明這黑衣人用的是一把寶刀,

    想着這些,徐載靖將手裏的弓臂奮力扔了過去,反手抽出鋼鐧,

    那黑衣高手躲得很快,但他身後的同伴躲得不快,被飛過去的弓臂砸中了胸口後,登時扔了刀,捂着胸口,

    「叮!」

    刀鐧相撞,激起了一片火星,

    黑衣高手險些握不住手裏的寶刀,

    他驚駭的看着徐載靖手裏的鋼鐧,要是平常刀劍,他的寶刀早就削斷了對方的兵器,

    可偏偏今晚遇到了這般的實心鋼鐧!

    看到徐載靖快如閃電的劈砸動作,他條件反射的舉起了寶刀。

    「當!」

    又是一陣火星四漸,

    徐載靖看着卡進寶刀持有者肩膀的鋼鐧,搖了搖頭。

    又是個不出聲的!

    隨後他一腳將黑衣高手踹走。

    看着跪在地上被踹飛的首領,還有黑暗中提着鋼鐧,聽不到說話如同殺神一般的徐載靖,周圍的黑衣高手有了那麼一瞬間的靜止。

    黑暗中有人往腰後一模,拿出了兩根和徐載靖手裏的傢伙類似的東西。

    隨後再次撲了上來。

    黑暗中再次有了火星四濺,叮噹之聲不斷傳來。

    忽的,

    徐載靖砸爛一塊盾牌後,他的鋼鐧被卡在了盾牌中,這一瞬間的卡頓,讓刀盾手的快刀劈了過來,

    徐載靖只能鬆手一推,躲過了刀盾手同伴的劈砍後,他朝前一躍,來到了小屋邊,

    順手握着阿蘭放在牆邊的精鋼長槍,

    看着徐載靖嗚嗚的舞了一個槍花後,圍着他的黑衣人不知為何,似乎是嘆了口氣。

    方才,

    他們以為近了這個神箭手的身,他們就能三下兩除二的解決掉他,

    誰能想到這全身裹在甲冑里的神箭手被近身了也不慌張,

    到了不能引弓的距離,

    這廝腰裏居然還有一雙鋼鐧,

    費了這麼多人命,好不容易格住他的鋼鐧,使他空了手,

    結果他一個滾躍,手裏就多了條長槍!!!

    聽垂環司的殺才說,這就是個大周的小小侯府,府里親兵都在北方,

    可這人怎麼比白高國米母皇后身邊的高手都難殺?

    當初殺皇后,也不過是死了四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同伴,結果現在死多少了?

    是他們不懂合擊之術嗎?

    不是,

    實在是這人了結同伴性命的動作太乾淨利索,動作也是極盡準確、簡單且速度極快!

    腦中想着這些,黑衣高手的雙眸中,一點寒芒先到.

    他有些疑惑的倒在了地上,

    殘存的意識只感覺左眼發熱,右眼的瞳孔很快也陷入了黑暗,

    最後,他聽到的是耳邊金屬兵器碰撞的聲音。

    之前在金羊山寨,穿着步人甲的兗王精銳私兵甲厚但是好殺,

    今晚自己的對手,身手要比兗王私兵高很多,

    所用兵器更是鋒利而堅韌,就像是剛才用寶刀的那個,

    足足扛了自己兩招!

    想着這些,徐載靖飛快的抽出了捅進黑衣高手甲冑中的長槍,

    這讓想握住他精鋼長槍,給同伴創造機會的黑衣人的手抓了個空,只能挫敗的軟倒在地。

    黑衣人咳血的時候,他眼睛一亮,因為有個比他厲害很多的同伴側身,長槍捅進的不過是他的甲冑,

    沒有受傷的同伴反應極快的緊緊握住了槍桿,

    然後

    然後同伴被這人的長槍挑起到空中後,重重的砸到了同伴身上,

    聽着撞擊的聲音,他知道這兩個都活不了了。

    看着這人輕鬆的又捅了一下疊在一起的兩人,補了刀,哦,應該是補了槍才對!

    其實,之前自己的補刀也是這麼輕鬆寫意,就像在白高國,和同伴們屠殺那些白高國李氏皇族的時候,

    自己就曾經一刀穿兩個,將一個護住小女孩兒的婦人送走,

    那婦人是是今早目標的什麼來着

    想不到了,

    啪

    一個人躺倒在了他跟前,月光下他能看到,這同伴眼中滿是慌亂,

    呲呲

    這人正拼命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脖子,依稀有溫熱的東西濺落在自己臉上。

    隼房旁邊的院子中,

    住着白高國米母拓夏、咩迷楚生等三個人的親眷,

    有老有小,老人睡覺淺,聽着隱隱傳來的碰撞聲,老人猛地睜開了眼睛。

    「饕餮!饕餮!」


    老人急切的喊着,

    「姨母,怎麼了?」

    「外祖母,你怎麼說話什麼大聲?」

    房間裏和老人一起睡的婦人孩童被吵醒,急忙問道。

    誰在旁邊房間的李家兄弟也披着衣服走進了房間。

    「姑姑,怎麼了?」

    李魑魅踩着靴子,披着棉襖,手裏舉着燭台走道床邊。

    「聽!什麼聲音!」

    老人一說話,房間裏一靜,叮叮的武器撞擊聲傳來。

    李饕餮輕聲道:「應該是五郎在練武。」

    老人搖頭道:

    「不!他平日裏練武不是這個動靜,和那個強壯的隨從,也不會有這麼多次的武器撞擊!不對!」

    聽到此話,李饕餮走出門,細細聽了聽,回屋和弟弟對視了一眼後道:

    「快,穿衣服!」

    「哥,五郎是不是和侯府親衛在對練?」

    聽着里魑魅的話語,李饕餮道:

    「你聽不到白高刀劍特有的撞擊聲嗎?」

    「拓高,去幫你表哥穿好甲冑!」

    老人的聲音再次傳來。

    院子裏一陣慌亂,

    當李饕餮兄弟二人出來的時候,

    天色已經不再是黑暗,而是變成深青色,看清楚東西已經不需要燭火,

    放眼看去,

    就看到徐家雪白的高牆上,垂下了好幾根黑色的繩索,

    繩索下的牆邊還有幾個一動不動站在那裏的黑影,

    距離李家兄弟近些的小屋附近,

    一個黑影正揮舞了一下長槍,

    「當!」

    格飛弩箭的聲音傳來。

    看着周圍橫七豎八躺着的人,和劇烈的血腥氣,

    李饕餮兄弟二人立馬抽出了腰間的大高劍,輕跑着朝這邊趕來,

    他們並未全力奔跑,不然到了此處也沒力氣幫着徐載靖搏殺了。

    忽然牆頭露出來一個腦袋後,又飛快的縮了回去,

    徐載靖抬頭看了一眼,同樣是黑布蒙面。

    很快牆外傳來了鞭馬的聲音。

    而剛剛扣動弩箭拖延徐載靖速度的黑衣高手,看着提着長槍走來的徐載靖,

    他眼中滿是不敢相信的搖着頭,

    他身後還有一個正無力攥着繩子,想要上牆逃跑的同伴,

    但不知是力竭,還是被嚇得,那牆邊的黑衣人總是爬到一半就無力出溜了下來。

    拖延的黑衣人回頭看了一眼同伴後,他抽出短刀就朝牆邊跑去,

    然後在徐載靖驚訝的眼神中,拿着短刀的黑衣人將那個牆邊的同伴給摸了脖子,

    徐載靖能感受到那個黑衣人的痛苦,似乎被他抹脖子的同伴是他什麼親人,

    隨後黑衣人刀刃衝着自己的脖子,想要自裁,

    徐載靖眼疾手快的將手裏的長槍扔了出去,正好釘住了最後一個活口拿刀那隻手這側的肩膀,

    短刀掉落在了地上,

    長槍也把他釘在了牆上,黑衣人看着不遠處跑過來,全身沒了投擲物的徐載靖,眼中有些譏諷的腳下一磋刀柄,

    短刀被他磋到腳背上,隨即一抬腳,刀就落入了另一隻手中,徐載靖摘了兜鍪想要扔過去的時候,

    那活口已經利落的給了自己一下。

    看着牆邊已經沒有救活可能的最後一個黑衣人,

    徐載靖恨恨的將兜鍪重新戴上,朝着牆邊快跑了幾步。

    這時,李家兄弟才跑到跑馬場中間,

    徐載靖一踩一蹬就上了高牆,揭下一塊牆磚拿在手裏,但是一番耽擱,只能看到曲園街不遠處有人騎着馬逃跑

    徐載靖恨恨的將牆磚掰成兩半後,扔了一半出去,

    結果那騎士一回頭,正好躲過了瞄準他腦袋的磚塊。

    徐載靖一句植物出口。

    扔掉手裏的半塊青磚,徐載靖跳下牆後抽出了長槍,他來到小屋旁喊道:「師父.安全了。」

    殷伯從小屋裏走了出來,看着死了一地的黑衣人,咂了咂嘴。

    他這個徒兒.

    過了一會兒,李饕餮兄弟二人才來到近處,

    「五郎!是我們連累了你!」

    李饕餮將長劍歸鞘後面帶歉意的說道。

    一旁的李魑魅也是同一個動作,

    徐載靖搖頭道:「沒事,來,過來幫忙收屍!」

    「五郎,要不要先補刀,萬一有裝死的。」

    徐載靖點頭道:「好!」

    說着他提着槍就開始檢查屍體,

    李家兄弟也是重新抽出長劍,然後兩人看一個,一個不吱一聲。

    李魑魅還搖了搖頭。

    這時,阿蘭和尋書拖着馬廄門口那個頭上帶『一』的黑衣人走了過來。

    收屍收拾的時候,

    李饕餮扯下一個黑衣人的蒙面巾後忽的一愣,

    視線看向了這黑衣人的脖頸間的一條項鍊,

    然後他如同瘋魔了一半的將項鍊扯了出來,細細的看去後他的手顫抖了起來,

    將項鍊攥在手裏哭了起來。

    一這番變動讓場中所有人一愣。

    然後,李饕餮抽出大高劍瘋狂在屍體上砍了起來。

    還是李魑魅抱着他的胳膊將他拉到了一邊:「哥,知道的巨變的時候,伱就該想到這些事的!」

    李饕餮無力的軟倒在了弟弟懷裏:「哥,現在還是收拾這攤子重要。」

    李饕餮將項鍊裝進兜里,擦了擦眼淚後點了點頭。

    兩刻鐘後,『客人』們被擺整齊,

    徐載靖看着李家兄弟道:

    「饕餮你沒事吧?」

    李家兄長點了點頭。

    徐載靖道:「那好!饕餮,魑魅,你們先和青草去庫房裏取些麻布粗布,送來後守着後院兒的門和路口,皇城司和開封府的人來之前,別讓內院兒的看到。」

    兄弟二人拱手應是。

    「阿蘭,尋書,你分別去皇城司和開封府衙門找人,讓他們多帶幾輛大車!」

    「是,公子。」

    「對了!」

    聽到徐載靖的聲音,阿蘭和尋書停下腳步。

    「找幾個寺廟道觀中的高人,中午來超度超度!」

    「是,公子!」

    徐載靖看了一眼小屋裏的青草道:「青草,你帶着他們倆趕緊去,不許回來,也不許回頭看!」

    青草福了一禮後帶着李家兄弟二人離開。

    人走的差不多了,

    徐載靖看着自家師父道:「師父,您幫我卸甲吧。」

    很快,李家兄弟拖着半人高的粗布走了回來,徐載靖甲冑也脫得差不多了。

    徐家內院兒始終沒人能出來,

    太陽出來的時候,

    兆眉峰腳步匆匆的下了馬車,

    看着一旁站着的,兩個穿着鋪兵衣服的皇城司吏卒,他狠狠的用刀鞘抽了兩人一下:

    「看着他倆!」

    一旁跟着的高雲青趕忙拱手,看着走進去的兆眉峰,他怒其不爭的低聲道:

    「你們.到底在幹什麼?」

    兩個皇城司吏卒,痛苦的捂着可能斷了的胳膊,低頭沒說話。

    兆眉峰苦着臉進了徐家院子,

    來到跑馬場的時候,

    看着整整齊齊的一行十個,正好三行,蒙着粗布的黑衣人,他眼角抽了抽:

    「五郎,這是你自己.」

    正坐在小屋門口,用火爐上的溫水洗刷甲冑血跡的徐載靖點了點頭,

    從身旁拿起一把武器,笑着道:「可惜,崩了刃口了。」

    兆眉峰擠出一個笑容道:「沒事,我幫你出手,定然能賣個大價錢。」

    「五郎,對不住!」

    兆眉峰低聲道。

    徐載靖點了點頭,繼續專心洗着甲冑,

    大周皇宮,

    正在上着早朝的皇帝坐在龍椅上,正在同大臣們說着話,

    忽然,

    殿外一個內官邁步進來的時候,踩到了衣服擺子,摔倒了地上。

    寂靜之中很是惹人注目,

    有不少官員都回身看了過去。

    大內官一瞪眼吼道:

    「哪裏的猴崽子!路都不會走了?」

    「陛陛下恕罪!是,是皇城司急報,開封府吏員也在宮城外求見,懇請開封府尹顧大人出去處理要事。」

    大內官快步走了下來,從走過來的小內官手裏拿過密報。

    又速度飛快,但是不見裙帶擺動的回了原來的位置,將急報遞到了皇帝手裏。

    皇帝面色肅重的打開了急報,

    只是看了幾行字後,

    皇帝面色一變:「真是,豈有此理!」

    一聲大吼,嚇得盛紘一哆嗦,他偷眼看去,只見皇帝胸膛起伏。

    「開封府尹,你自己看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有大周侯爵家中遭賊!」

    說着,急報被扔到了地上,顧臨趕忙出班,跪下後拿起了急報,看了幾眼後舒了口氣,

    因為急報上說,勇毅侯府無人傷亡,

    『謝天謝地!』

    「陛下!臣失職!」

    「給朕仔細的查!」

    顧臨扣倒在地:「是!」

    說完後,皇帝低聲道:「這就是朕對藩王仁慈的回報嗎?」

    這話在寂靜的大殿裏,聽到的人不少,有御史台的諫官微微低了低頭。

    白高國館驛附近的一條巷子,

    耳朵上有耳洞,扮作婦人打夜胡的閒漢敲了敲一戶院子的院兒門,

    院兒門打開,

    閒漢左右看了看沒人後,便邁步進了院子。

    很快,他出現在了白高國館驛中。

    耳朵上也多了一個金質的垂環,

    來到一處房間門口,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後,敲了敲門。

    「進。」

    看着一臉狼狽,沒來及的卸妝,如同小丑一般的下屬,正盤腿在榻上研究圍棋的男子道:

    「如何了?沒有傷及無辜吧?」

    金垂環跪倒在地,聲音嘶啞的說道:「司相,帶去的人,全沒了!」

    男子側身,不可思議的看着跪倒在地的下屬,放下手裏的圍棋棋譜,

    「你說什麼?」

    「三十個高手,全沒了!」

    男子偏身,下床穿上鞋子快走了幾步,呼吸有些急促的說道:

    「失策失策!沒想到大周會下如此力氣保護這兄弟二人!」

    「咱們的人,殺傷了多少大周禁軍?」

    跪着的男子頭埋進了胳膊里,悶聲道:「司相,一個都沒傷到!殺滅咱們高手的,就一個人!」

    男子一愣,快步走到金垂環身邊,用力的踢了幾下道: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圍殺米母皇后,才折損了四個這般的好手!你現在和我說人都沒了!!?」

    「司相!屬下在勇毅侯府的牆頭親眼所見,就是只看到一個穿着大周甲冑的人,最後下手殺滅了那.仁多兄弟二人那徐家五郎,根本沒有臥床休息」

    男子深呼吸了一下,

    「此番之事,乃是你一手籌劃!我會如實稟告興慶府!還有你父親的。」

    「是司相。」

    看着跪倒在地的金垂環,男子嘴角露出了笑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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