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我是徐家子 第288章我家老丫頭青草【拜謝大家支持!再拜!】

    皇宮內,

    香爐倒在地上,

    冒出了幾絲青煙,

    御案後的皇帝胸膛起伏不定,眼中更是凶光畢露,他看了一眼兆子龍,

    兆子龍會意面帶急色,躬身道:

    「陛下,荊王出身尊貴外祖乃是輔國大將軍,就藩時更是有錢有人!」

    「如今荊王在藩地樹大根深,此時正是朝廷正全力準備攻略白高,南邊亂不得!」

    皇帝鼻間依舊喘着粗氣,兆子龍看了一眼後繼續勸道:

    「陛下,荊王雖然在藩地結交士族富戶,官員也迫於其威勢!」

    「但陛下您知道的,荊王他性格暴戾,在藩地內橫徵暴斂,並不得人心!」

    皇帝恨恨的錘了一下御案道:

    「噯!且慢!陛下口諭,幾位事關軍械外流,還須等開封府尹問完,現在還走不了。」

    刑杖打在屁股上的聲音,在夜晚的宣德門外顯得格外響亮。

    這時,

    「是哪幾家說的那句話,給朕記清楚,明年朕有用!」

    「陛下聖明!臣建議抽調荊王藩地及附近的兵卒、弓弩,用以支援北方。」

    「是,陛下。」

    皇帝眉頭舒展,出了口氣後,眼神轉動間點點頭道:

    「陛下聖明!」

    聽到兆子龍的話語,

    「受刑完了!你們幾位回去吧!以後再打架鬥毆,陛下饒不了你們!」

    「陛下,勿要憂心!」

    隨即他回頭看向了身後的三位皇族宗室。

    和喬九郎站一起的梁晗咧着嘴吸了口冷氣,然後恨恨的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呂三郎一眼。

    正要和大內官告別的時候,

    那大內官伸出了拂塵擋在眾人前面道:

    大內官肅容道。

    「那弩箭,乃是東昌侯府秦池翰帶來的,小王等人並不知道事情原委,還請.」

    「嗯!子龍說的在理,如今以攻掠白高國養馬地為要!不論金國能不能打贏北遼,如明年春天這般機會,不多的。」

    「他們步戰尚可,但遇到騎軍,嗤。」

    其餘韓國公、中山侯等幾家的兒郎,此時已經走到了方才徐載靖等幾人趴的長凳上,被下了外套。

    大內官一愣,趕忙應是。

    那荊王世子道:

    「嘶。」

    皇帝頷首道:「不止是軍士、弓弩,與軍械相關的工匠也抽調到北方。」

    大內官微微點頭道:「請吧!」

    一旁的大內官抱着拂塵,看着張家、徐家等兒郎尖聲說道:

    聽到此話,呂三郎捂着脖頸瞪眼:「啊?」

    「這是陛下口諭。」

    小雪中,宮內有氣喘吁吁噴着白氣的內官來到宮門口,

    邕王世子和荊王世子,則是因為各自身上的貫穿傷,也未被行刑。

    徐載靖、張方領、鄭驍幾個人,齜牙咧嘴的躬身拱手應是。

    響了一會兒後,

    徐載靖揉着屁股在內官的攙扶下,從長凳下來後站起了身,一瘸一拐的走到了一旁。

    「之前在揚州接應鹽商金銀的悍賊,乃是他家精銳,以叛出荊王府為賊當掩護,兆眉峰問過動手的顧侯、徐侯兩家的親兵。」

    方才御醫查看過呂三郎脖子上的傷口後,因為怕這位國公府的兒郎,脖頸間的傷口出什麼問題,便建議杖刑過段時日再執行。

    走到大內官身邊後道:「陛下說,讓幾位宗室子弟進宮暖和一下,順便讓御醫給仔細瞧瞧。」

    淅淅瀝瀝的小雪花中,

    『噼啪噼啪』

    兆子龍正要告退,皇帝道:

    兆子龍躬身沒說話,當時陛下您也沒兒子呀。

    因為事情發生在冬天,還是晚上,人本來就少。

    「朕之前就不該召他們進京,平白讓他們長了野心!」

    皇帝重新坐下,看着眼前的燈籠道:「讓宗室子弟來宮裏暖和一下吧。」

    一旁令國公家的隨從看到此景,趕忙攙扶着呂三郎走了過來,身後還跟着三家王府的人。

    哪怕是閒漢們吆喝,知道這個熱鬧的汴京眾人也不是很多,

    真要傳開要等明日了。

    就徐載靖而言,今天這事要比兗王世子的事小很多,

    不僅是因為造成最大傷害的不是他,

    更因為徐載靖沒有頂着其他公侯勛貴的目光,硬生生的打碎王府家臣嫡子的一口牙,也沒有踩斷一位宗室親王世子的雙腿這般的結下死仇。

    眾目睽睽,是荊王世子先動的手

    而且事發前,受傷最重的是那個首先戴上殺傷力十足得指虎的荊王府侍衛,

    徐載靖飛刀插荊王世子,原因也是『保護他人』。

    京中貴少年年輕氣盛,喝醉了酒打架本就多見,哪怕是宗室也是如此,

    當然,和徐載靖之前那次,攪得風雲動盪的基本沒有,

    畢竟,通常在護衛互毆的環節中,打架差不多就結束了。

    如若沒有荊王世子喪心病狂的在酒樓里射強弩,

    眾人這番鬥毆的結果也多半是徐載靖一行人揚長而去,邕王世子他們這邊倒在地上痛呼,以後見到徐載靖一行人躲遠點而已。

    但是,

    荊王世子的行為,徹底把這事兒的性質給變了,現如今最重要的是,弄清楚這強弩是怎麼流出來的!

    不然哪天大周皇帝出宮去金明池或者其他地方,被這強弩來一下,那還了得?

    朝着自家家人走去的路上,

    張方領在一旁對徐載靖說道:

    「靖哥兒,之前鄭驍和我說,跟你出來玩,肯定不會乏味!」

    「之前我不信,如今覺得他所言不錯。這麼多年,我也打不過不少架,從沒見過那東西。」

    說着張方領搖了搖頭。

    徐載靖揉了揉屁股道:

    「嘶,就跟我經常見那東西似的!賊鳥廝,他是真敢扣啊!」

    鄭驍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肩膀。

    跟在後面的喬九郎道:「下次我遇到算了還是別遇到了!」

    喬九郎說完,一行人點着頭越過維持秩序的禁軍身邊,來到自家家人跟前。

    各家的馬車並排着停在這裏,

    英國公張家和徐家的馬車靠的很近,

    馬車旁張家三郎張方頌拍了拍徐載靖的肩膀道:「誰也想不到他會有那東西,別太放心上!」

    鄭驍和張方領贊同的點了點頭後,上了同一輛馬車。

    看着英國公家馬車走遠,一旁的梁晗一瘸一拐的來到徐載靖身邊道:

    「靖哥兒,謝謝你救了我。」

    「說什麼呢?趕緊回去吧!」

    梁晗身邊的喬九郎也躬身一禮,跟了上去。

    徐載靖轉頭,看着載章道:「哥。」

    「上車。」

    回曲園街的路上,

    徐載靖坐在馬車上,顛的他齜牙咧嘴的聽着載章道:

    「放心吧,事情經過母親已經知道了!父兄在北方,咱們不惹事,但是也不怕事。」

    「他們看完血呼哧啦的象鼻,再看你們這幫子,什麼意思?」

    「是盼着咱們幾家有血光之呸呸呸!入他娘的一幫子小畜生!」

    徐載靖忍着痛,沒說話。

    要不是青雲認出荊王府的侍衛和悍匪有些像,有機會激怒對方,不然今晚這肚子火,徐載靖他們可能真得咽下去了。

    不咽下去,那麼他們就是先動手的那一邊,可就不佔理了。

    轔轔聲中,

    馬車從汴京的街道上駛過,


    旁邊還跟着六七個侯府騎馬的侍衛。

    回到曲園街,

    徐載靖和兄長來到主母院兒,

    除了徐載靖的侄兒,

    一家人還都沒睡,看到進來的徐載靖,一旁的安梅道:

    「母親,你看,我都說了,打架小五不會吃虧的!」

    孫氏白了一眼自己的女兒,擔心的看着徐載靖的樣子起身道:

    「靖兒你受傷了?!怎麼回事?怎麼聽說有強弩!?」

    「母親,沒事,是挨了十棍子,皮肉傷!」

    握着孫氏的手,徐載靖皺眉慢慢的坐在椅子上說道:

    「孩兒也不知道他們從哪兒搞來的強弩,真是膽大妄為!」

    「他們這也是自作自受!」

    聽到華蘭的話,屋子裏的眾人點了點頭。

    當時出了清風樓,眾人去皇宮的時候,載章就派人回來報信了。

    「幸虧是那世子射偏了」

    徐載靖點了點頭,背身能躲過弩箭還順腳救人,太過驚世駭俗,別人射偏了更好解釋一些。

    「母親,孩兒沒事,你和兄嫂他們趕緊休息吧,我去敷些藥。」

    孫氏點了點頭道:「去吧,方才已經讓伱院兒里的女使碾碎了數塊金不換備着了。」

    「是,母親。」

    皇宮中

    皇帝踱步來到皇后寢殿,

    看着坐在床榻邊的皇后,皇帝換上了一副笑臉道:

    「怎麼還沒睡?」

    「臣妾聽說陛下發了好大的脾氣,所以想等陛下來了,給您順順氣。」

    皇帝笑着走到床邊躺下後道:「嗯,來吧!」

    皇后一撇嘴微笑道:「那您也得散了頭髮,脫了外袍啊!」

    「對對對,朕都被氣暈了。」

    整治好後,

    皇帝再次躺好閉眼,皇后給皇帝按着太陽穴:

    「陛下,什麼事讓您這麼生氣?」

    皇帝眼皮下的眼珠動了一下後,繼續笑道:

    「嗨,還不是徐家那混小子,天天給朕惹事!」

    看着皇后疑惑的眼神,皇帝道:

    「今日在清風樓,他和荊王家的孩子起了衝突,結果.荊王家的居然掏出了強弩,不僅射散了潭王幼子的髮髻,還差點給呂家三郎的脖子上開個口子,更是射穿了邕王長子的肩膀!」

    皇后一滯,說道:「啊???這這強弩怎麼流到這些孩子手裏的!」

    皇帝氣呼呼的道:「所以朕才這麼生氣!」

    「陛下,處置了失職的官員就行了,何必置氣!」

    「要不是徐家的孩子,或許這事還露不出來呢!」

    皇帝被皇后按得舒服:「嗯,說的也是,這都多久皇后沒給我按過了。」

    皇后笑了笑道:「以前臣妾哪有這般閒心。」

    皇帝抬手摸了摸皇后的手背。

    半刻鐘後,

    大內官和皇后的貼身女官退到了房間外,

    聽着裏面的動靜,女官對着大內官福了一禮後道:「我去備下沐浴的暖房。」

    大內官笑着躬了一下身,心中暗道:『明日得備下些進補的藥膳了。』

    曲園街

    勇毅侯府

    頭髮還有些濕的徐載靖趴在床上,

    回來的時候疼的還可以,但是洗完澡後他痛感開始稍稍劇烈了起來。

    知道自己愛徒被打棍子的殷伯送了些藥來,配合着碾碎的金不換,正要敷在了徐載靖的臀部。

    看着半褪的褻褲,青草面不改色咬着嘴唇,一手藥碗一手玉片的給自家公子塗着。

    門口的花想和雲想,一探頭,看到燭光下的徐載靖,就有些害羞的縮了回去。

    徐載靖閉着眼,感受着藥物的清涼感嘆道:「關鍵時刻,還是我的老丫頭信得過。」

    青草抿了抿嘴道:「公子,就是有些發紅而已,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受了多厲害的傷呢!」

    「怎麼不厲害了?十杖呢!好好塗!」

    蓋好防污的褥子,青草又將被子輕蓋在上面,

    徐載靖閉着眼道:「你們兩個進來,我這頭髮還沒幹呢!」

    雲想在門口談了探頭後,兩人走了進來。

    「青草,今晚讓夏媽媽把灶火燒的旺一些!」

    「是,公子!」

    寅時末(早五點)

    這個時辰的冬日早晨天色還是黑的。

    徐載靖住的屋子燭光亮了起來,

    有聲音傳來:

    「夏媽媽,多兌兩盆水!公子要用!」

    比平日裏起床時間稍微長了一刻鐘左右後,

    徐載靖一副沒事人的模樣帶着青草出了院子,來到了跑馬場上。

    昨晚的小雪早已停了,跑馬場到是稍稍變白了些。

    徐載靖讓青雲將所有的羽箭都放在了跟前,沒讓青雲在箭靶前站着,

    隨後徐載靖便站在那裏開始射箭,

    平日裏徐載靖多是拿一兩筒練習,每筒三十支,如今早這樣拿六筒羽箭的時候很少。

    「哚!」

    羽箭釘進了箭靶里,震落了箭靶上不少昨夜落下的雪花。

    二十支射滿一個箭靶後,徐載靖便換一個。

    而青雲則是提着空了的箭壺去箭靶前,把羽箭從箭靶上拔下後帶回來。

    天色放亮的時候,徐載靖頭上已經微微冒氣了白氣,

    青雲抱着羽箭跑了回來,氣喘吁吁的說道:「公子,你這怎麼越來越快?」

    徐載靖從他懷裏拿過羽箭後說道:「帶回幾筒數過麼?」

    說着話羽箭又直直的飛向了靶心。

    青雲擦了擦汗道:「百十筒總有的!」

    徐載靖吐出了口氣:「好!今天到此為止。」

    天色大亮,

    汴京城再次喧譁起來,

    中午,

    昨夜發生的事也口口相傳了起來,

    畢竟在打架的時候,遇到強弩這種事,在汴京可不多,

    而且傷的是王公侯爵家的兒郎,這更有的說了。

    潘樓中,

    一樓,

    有自稱住在清風樓附近的汴京員外信誓旦旦的說道:

    「那徐家哥兒,就是躲了那弩箭!我說你們怎麼都不信呢?」

    「那弩舉起來的時候,他都背對着那王府世子!」

    「我當時就在一樓吃飯!你,你們!」

    一旁的穿着綾羅綢緞的富戶道:

    「按你這麼說,那徐家哥兒,背後長眼了不成?」

    「那怎麼沒見令國公家的三郎躲了去?」

    「你怕是沒見過弩箭多麼快吧!」

    「是啊!哈哈哈!」

    聽着周圍的笑聲,那員外一甩袖子,坐下搖着頭!

    柴勁看了一眼正在結賬的隨從後,

    他來到說話的人群中道:「兄台,還請詳細說來,這頓我請了!」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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