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岳父是李世民 第七百九十章 貞觀瓜

    f                  如果南瓜的畝產這麼高,張陽還要用它來賣錢,對李孝恭來說這是一種很混賬的行為。大筆趣 m.dabiqu.com

    尤其是還要讓陛下付錢,混賬得不能再混賬了。

    陛下走了,坐上了車駕手裏捧着南瓜離開了。

    張陽氣餒道「魏王殿下,你說這南瓜我們賣多少錢合適?」

    李泰思量道「既然南瓜的畝產這麼高,此物自然是價值千金。」

    「罷了,分給村民們,我們自己吃。」

    李孝恭叫罵的聲音停下了,他聽到這話神情明顯一愣,而後又恢復了嚴肅的神情,言道「此物當該獻給天下,老夫沒看錯你小子。」

    張陽揣着手站在村口,咧嘴笑着道「這天下就我一個人為社稷萬民着想了。」

    李孝恭撫須笑道「無妨,哪天你女兒闖禍有老夫護着。」

    「那太好了。」張陽高興一拍大腿又道「我女兒最近想着怎麼把長安城炸了。」

    聞言,李泰的神情一愣。

    張陽一臉笑容的離開了。

    李泰神情木然道「皇叔,姐夫剛剛說什麼了?」

    李孝恭面色凝重道「說他家的女娃要炸了長安城。」

    「嗯……」

    「這丫頭挺懂事的,肯定不會這麼做的。」李孝恭一邊走着一邊點頭,喃喃自語着,「肯定不會的。」

    長安城興慶殿,興慶殿分三層樓,夜晚的興慶殿燈火通明,李世民擺袖道「今日朕偶得祥瑞,請諸位品嘗。」

    房玄齡,長孫無忌,魏徵與秦瓊,尉遲恭等文臣武將皆在座。

    李世民十分享受地吃下一口南瓜,又道「此物軟糯可口,畝產十石的祥瑞作物。」

    聞言,房玄齡與魏徵皆是皺眉。

    長孫無忌問道「此物當真有十石?」

    「嗯!」李世民點頭道「朕親眼所見,令人稱量之後才知曉。」

    秦瓊與尉遲恭,程咬金等將領起身行禮道「臣等恭賀陛下得此祥瑞。」

    房玄齡為首的文官也起身行禮道「恭賀陛下,恭賀大唐!」

    李世民滿臉笑容地點頭,意氣風發揮袖道「朕有意為此物賜名,貞觀瓜。」

    群臣再次行禮朗聲道「賀陛下!」

    一群樂妓走入興慶殿,翩翩起舞,鐘鼓月聲中,興慶殿一片慶賀之象。

    ……

    長安城的夜晚靜謐,街道上依舊實行着宵禁,偶爾還有一隊隊巡查的官兵從一處處街巷走過。

    長安城朱雀大街的東面,這裏是禮部的外交院。

    且說,經過上一次的鬥毆,李義府此時心情很不好,「許尚書,驛館雙方使者鬥毆,下官明明就是去拉開他們,那些言官非要彈劾下官!豈有此理。」

    許敬宗給他倒上酒水,低聲道「是那天竺使者對你懷恨在心,他向御史台檢舉了這件事,畢竟是他國使者,御史台的人也不能坐視不管。」

    李義府憤憤不平地將酒碗放下,怒聲道「當初就該下手狠一點,還是手下留情了,讓他有了可乘之機。」

    「義府兄弟還是不夠沉穩,在這個朝堂為官就要沉得住氣。」許敬宗慢聲細語講着「你看看當初的縣侯,那時因為突厥的事被剝去了官身時,為人十分爽快,說走就走。」

    「後來呢?縣侯在東宮陪太子讀書,遍覽宮中典籍,過了一年就幫朝中收復了高昌,位列禮部尚書。」

    聞言,李義府拿起酒碗又是恭敬地道「下官以後定要多多向許尚書請教。」

    許敬宗人到中年,笑起來也是意味深長,他撫着短須道「你也還年輕,不用太着急,以你定遼東之功,將來位列侍郎不是難事。」

    李義府舉起酒碗低下頭,朗聲道「這一切全是許尚書提拔之恩。」

    許敬宗擺手道「不,是驪山縣侯對你的恩情,都是他在名冊中挑中了你。」

    「嗯,下官定當銘記縣侯提拔之恩,也不敢忘許尚書栽培。」李義府爽氣地喝下一口酒水,想到今天被彈劾還被扣了一個月的俸祿,他眼神就要冒火,怒道「某家與那些言官勢不兩立。」

    外交院的後院,此刻鼾聲此起彼伏,有不少科舉落選後的文人都住在這裏,在這裏有床鋪還有免費的飯食,只要好好給禮部辦事,將來也能像李義府這般,在朝中謀得一個職位。

    正是深夜時分,驛館內,吐蕃小贊普貢日貢贊用藥酒擦拭身上的瘀青。

    聽着隨從的話語,稟報着這些天在長安城的所見所聞。

    貢日貢贊低聲道「天竺人這些天都在做什麼?」

    「那天竺人這些天一直都在拜訪長安城的權貴,希望可以說服他們向天可汗進諫收回攻打天竺的兵馬。」

    貢日貢贊頷首道「兵馬是我們吐蕃人的,想撤兵還要我們說了算。」

    隨從又道「那天天竺人花了許多金子,在長安城結交了很多人。」

    擦完了藥酒,貢日貢贊想起了父親的話語,吐蕃的擔子此刻落在身上。

    他又想起了在吐蕃還有個年幼的弟弟,芒松芒贊。

    貢日貢贊低聲道「我要讓天竺人死在長安城。」

    話語一出,隨從大驚失色,小聲道「小贊普在長安城地界殺人後果很嚴重。」

    貢日貢贊陰沉着臉,又道「殺他是為了吐蕃,為了讓我們吐蕃強大,大唐和大食的戰事牽連吐蕃與天竺兩地,我不能坐視吐蕃失去這麼大好的機會。」

    雖說貢日貢贊這位小贊普是松贊干布的兒子,但性情與為人上與松贊干布有很大的區別。

    貢日貢贊沒有松贊干布的胸襟,可心思算計深沉。

    屋內安靜了許久,貢日貢贊閉眼低聲道「他們若不死在長安城,就無法讓大唐與天竺結怨。」

    隨從也是一咬牙,這件事的風險很大,可他們還是願意跟着小贊普冒險一試。

    翌日,吐蕃使者貢日貢贊在禮部與許敬宗告別。

    「謝許尚書這些天的安排,我們就先告辭了。」貢日貢贊帶着自己的隨從行禮。

    許敬宗詫異道「這就走了?」

    「吐蕃還有諸多大事需要下臣去安排,不便久留。」

    想到了松贊干布交給他兒子一卷書,許敬宗的神色閃過一絲警惕之色,又帶着和善的笑容,「你們那些吐蕃的年輕人都可以在長安城的四方館進學,你且安心離去,等他們學成而歸也可以造福吐蕃。」

    貢日貢贊神色上全是恭敬,又行禮道「下臣告退。」

    許敬宗瞧着他一路從朱雀大街走去,直到他的身影淹沒在行人中,這才收回目光。


    過了半個時辰,李義府匆匆回來,他還嚼着餅,「吐蕃使者走了,看見他們出城買了三匹快馬就回去了。」

    許敬宗頷首道「這吐蕃使者還真是歸心似箭吶。」

    日頭逐漸升高,秋日裏長安城的街巷的僻靜處常有冷風灌入,寒意令人不自覺加快腳步。

    三名官差正在看着一具屍體,不多時就有人去告知了禮部。

    許敬宗本來想在午後休息一個時辰,卻因為一個消息讓他沒有這份閒心。

    「阿羅那順死了?」

    「都死了,幾個天竺使者都死在了崇德坊。」

    這個消息讓許敬宗感到詫異,他又怒道「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敢在長安城行兇。」

    「大理寺人過來查問了,還請許尚書走一趟。」

    許敬宗連忙穿好官帽官靴,又道「叫上大安兄弟。」

    「喏!」

    收拾了片刻,許敬宗便與張大安一起離開了禮部,匆匆趕往崇德坊。

    知道天竺使者這些天一直在崇德坊走動,為了就是結交長安城的權貴,好向天可汗進言。

    來到崇德坊的一處街巷,許敬宗與張大安見到了倒在長安城的三具屍體。

    正任大理寺少卿的孫伏伽正帶着人站在這裏。

    昔年孫伏伽任職刑部郎中,陛下念其才能將他調任大理寺少卿。

    「孫少卿。」許敬宗神色依舊鎮定,笑道「這命案可有眉目?」

    孫伏伽端坐在地上,仔細觀察着屍體,「是昨晚死的,三個人都是被一刀割喉。」

    說着他雙手撐着地面俯下身聞了聞屍體,又道「很重的酒味。」

    檢查了一番天竺身上的衣物,搜到了一個錢袋子,孫伏伽面色凝重,「錢財沒了。」

    「是劫財殺人?」許敬宗再問。

    張大安的目光看向四周,尤其是兩邊的屋檐。

    孫伏伽心中有了打算,他拍了拍手站起身,神色凝重道「聽聞鴻臚寺少卿李義府與天竺人有過節?還因為這件事被文官彈劾,他懷恨在心?」

    許敬宗點頭道「確有此事。」

    說罷,他又連忙改口道「斷然不是李義府所為,昨夜老夫與他一直都在外交院飲酒,」

    孫伏伽低聲道「我沒說是他。」

    「不是中原人做的。」

    一個稚嫩的嗓音傳來,許敬宗低頭一看,是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靠了過來。

    「去去去。」許敬宗趕着推開他,「誰家小孩,怎麼還過來看死人。」

    那小孩給許敬宗推開,又湊了上來道「他們的傷口就不是關中的刀刃,而且割喉方式不是從背後的,是正面的刀口。」

    「嗯?」孫伏伽詫異地看着這個小孩。

    許敬宗又道「你是誰家娃娃!抓緊回去,誰家孩子和你一樣喜歡看死人。」

    那孩子執拗着不肯走,他抬頭道「你是許敬宗,對不對?」

    聞言,許敬宗鬍子都快氣歪了,「老夫的名諱也是你能叫的?」

    那孩子行禮道「小子狄仁傑,家父狄知遜,見過許侍郎。」

    「啊……」許敬宗倒吸一口涼氣又道「嗯,原來是狄知遜的孩子。」

    說罷,他又覺得不對,又道「你爹在河西走廊主持互市,你怎麼回來了?」

    別看狄仁傑只有十一二歲,他談吐端正,行禮也很端正,躬身道「家父主持河西走廊互市脫不開身,只好讓小子受家父之命,來看望祖父狄孝緒,順道來長安城採買點禮品。」

    許敬宗聽完擺了擺手又道「那你買了禮品趕緊回去。」

    狄仁傑充耳不聞,又是走到了屍體邊上,也俯下身聞了聞屍體,低聲道「天竺人沒有喝酒,酒水是他們死後倒上去的,從刀口來看應該是西域人的彎刀。」

    「西域人?」

    孫伏伽捏着下巴的短須又問「你是如何知道的?」

    狄仁傑回道「家父主持河西走廊互市,少不了與西域人交談,小子耳濡目染對西域人的刀兵也是熟知的。」

    天竺人死了,用的是西域人的刀?

    張大安皺眉看着現場隱約覺得麻煩事要來了。

    等許敬宗再看去的時候,狄仁傑那小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

    來回看着也找不到他的身影。

    心說狄知遜這人也是個名門之後,怎麼就有這麼一個胡鬧小子。

    事情交給了孫伏伽去查辦,為了安定長安城內諸多外族人的人心,陛下的旨意也來了,三日內必須破案。

    天竺使者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肯定要給個交代。

    可就在眾人沒有順着蛛絲馬跡查案的第三天,一個吐蕃的年輕人帶着當初的兇器前來投案自首了。

    是因為吐蕃人與天竺人之間的仇怨才會下手,沒有吐蕃小贊普的授意,是他一個人所為。

    不管是不是小贊普的意思,這個梁子這吐蕃人算是扛下了。

    孫伏伽照張拿人下獄,等朝中發落。

    許敬宗坐在外交院內,還愁眉不展,真兇是找到了,總覺得心裏不踏實。

    人命案不重要,重要的是吐蕃,大唐,天竺三方的關係。

    「死了三個天竺人,用的是西域人的刀,行兇的是吐蕃人,很有意思。」

    一個稚嫩又熟悉的聲音傳來。

    說話的那孩子就站在外交院門口,還背對着眾人。

    許敬宗一把拎起狄仁傑,呵斥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狄仁傑被拎在半空中倒也不惱,而是掛起了孩子該有的天真笑容,「爹爹囑咐過,看望了祖父之後就回外交院,許尚書會照顧我的。」

    「誰會照顧你?某家不會照顧你!」許敬宗對李義府道「備車駕,送這個小子回河西走廊。」

    「許尚書!」狄仁傑連忙跟上腳步,「難道許尚書就不想知道事情的原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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