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岳父是李世民 第六百四十三章 要看飯桌

    李治快步跑來,「姐夫升官啦!」

    孩子不懂事,這就高興地來祝賀了,在驪山過得都快吃成一個小胖墩了,現在去宮裏過了一個年,好像又瘦了一些。一窩蟻  www.yiwoyi.com

    且不說自己是不是升官這種事情,李世民的任命更像是一種平調。

    張陽皺眉道:「晉王殿下回宮之後,是不是又挑食了。」

    李治皺眉道:「我沒有挑食,是宮裏的廚子做飯食不好吃,那幫廚子做出來的紅燒肉不好吃,他們就連魚湯都做不好。」

    看他一臉不樂意的模樣,張陽耐心勸道:「那也不能挑食,你們正是長身體最關鍵的時候。」

    李治不屑搖頭,「皇兄皇姐們都說不好吃。」

    對付挑食的孩子一直都是一個很頭疼的問題,要說李治挑食吧,他把問題都歸結給宮裏的廚子做飯菜不好吃。

    在驪山的這些天,算是把這些弟弟妹妹的胃口養刁了。

    張陽正色道:「晉王殿下,吃飯吃不飽,人容易長不高,吃肉不吃菜,會成胖子的。」

    聞言,李泰又不樂意道:「但宮裏的吃食真的不好吃,要是一直在驪山,我們可以吃飽飯的。」

    聽他這麼狡辯,張陽的神色嚴肅了幾分。

    看姐夫的臉色,李治心虛地低下頭,「我知道了,以後在宮裏也好好吃飯。」

    張陽頷首道:「行了,去玩吧,姐夫的事情你別用多問。」

    「嗯。」

    李泰應了一聲便轉身離開。

    這一幕李玥看在眼裏,夫君對弟弟妹妹的用心照顧很不錯,只是在吃食上,不論是嬸嬸的還是夫君做飯食一直都很精細,這不是宮裏的廚子可以比的。

    習慣了家裏的飯食,李玥在宮裏的用飯的次數一隻手數得過來,也不清楚宮裏的飯食是怎麼樣。

    總之家裏的廚藝也是一家人的心血,豈能輕易能夠學會,光是火候的把握,李玥就覺得自己要學好都很費勁,除了簡單的吃食,在更複雜的菜色廚藝上,基本上處於一种放棄的狀態。

    再看弟弟妹妹無憂無慮地玩着跳繩嬉鬧,她低聲道:「現在多好呀。」

    張陽憂心道:「她們都是你父皇的孩子,現在的美好,往後還有更殘酷的現實等着她們,往後我們要操持的事情更多了,你父皇就不是一個好人。」

    李玥溫柔地笑着,「往後弟弟妹妹的事,還要多仰仗你這個姐夫,來時聽跟隨而來的宮女說,高陽一直不滿國子監的夫子,還捉弄了一個夫子呢。」

    「怎麼捉弄的?」

    嘆息一聲,李玥犯難道:「說是在人家如廁的時候,倒了一盆熱水進去。」

    看着這群弟弟妹妹,這些可都是陛下的兒子,要說她們橫行無忌誰也不敢攔着。

    做姐夫的此刻感覺心更累了。

    等孩子們嬉鬧完,李玥便給他們安排考試,還要考校一番弟弟妹妹去年的學習成果,順便鞏固一番,讓她們提前進入學習狀態。

    從鞏固知識上來說這是一個很好的辦法,只是考試的結果不盡如人意。

    夜裏,張陽在地上鋪好被褥。

    小清清這些天一直與母親睡,她趴在床榻上好奇地眨着眼,「爹爹為什麼睡地上。」

    張陽舒坦地躺下來,「最幸福的事,就是可以舒舒坦坦睡覺。」

    家裏那頭熊的鼾聲太折磨人,可以不在書房睡之後,感覺自己上火的症狀都已經不見了。

    「爹爹為什麼不睡床上。」

    女兒再次發問,李玥批改着弟弟妹妹的試卷,回頭看了一眼女兒,又不自覺地笑了笑。

    張陽閉着眼低聲道:「等你娘肚子裏的小寶寶出生了,爹爹就可以回床上睡了。」

    「嗯!」小清清重重點頭,「弟弟早點出生吧。」

    也不一定是弟弟,張陽閉着眼意識開始模糊,昏昏沉沉睡去。

    翌日,清早起床,天才剛剛亮,兩位嬸嬸做了一大桌子的飯食。

    兩位嬸嬸本就是宮裏出來的,照護公主與皇子們本就是她們應該做的,現在相處久了,在弟弟妹妹眼裏,兩位嬸嬸與宮裏其他的宮女不一樣。

    更像是與長輩相處,媳婦儼然已經成了弟弟妹妹的領頭人,要是在宮裏她們都聽皇姐李麗質,在驪山都聽李玥的。

    李玥對這兩位嬸嬸如親人一般,自然而然地弟弟妹妹也當兩位嬸嬸是長輩。

    清晨,張陽晨跑了一番,在華清池再冬泳往返兩趟,換了一身衣裳,弟弟妹妹們這才醒來。

    還是冬日的早朝,今天的晨光正好,整座驪山在陽光下顯得有些朦朧,松林中細枝和柏樹的支脈上綴滿了霜露。

    天空澄藍如洗,深吸一口氣新鮮的空氣,令人的心情格外愉快。

    做官是一件很複雜的事情,尤其是大唐這個複雜的朝政機器,要了解他的運作,除了大唐現行的律法,還要了解其內部許多不成文的規定。

    太府寺卿具體都要做什麼,媳婦也不好形容,她知曉朝中那些不成文的規矩也都聽嬸嬸說起,或者小時候宮中人的議論。

    想要有經驗,並且找到方向,還是要問了解這種事情的。

    張陽漫不經心走下山,看到了正在逮着幾隻小狗的河間郡王,這種事情去問他顯然不靠譜。

    再看到老師家的院門已經打開,張陽這才朝着老師家走去。

    驪山清晨還有些霜凍,張公瑾早早便醒來,坐在輪椅上看着手中的書卷。

    張陽先是向正在收拾家裏的師母問好,目光瞧向老師,「老師醒來得真早。」

    「嗯,早睡早起是個好習慣。」他低着頭依舊看着書院,低聲回着話語。

    師母端來的飯食,張陽連忙擺手道:「嬸嬸,我用過飯食了。」

    「家裏平時也沒什麼人來走動,你多吃一口。」

    「謝師母。」

    張陽拿起一碗黍米粥喝着。


    張公瑾則是吃着一張餅,又喝下一口粥,他還需要鹹鴨蛋來下飯,「陛下讓你做太府寺卿?」

    一口氣將碗裏的粥喝完,張陽放下碗筷端坐正色道:「弟子一直不解,這個太府寺卿要如何當。」

    張公瑾笑道:「太府卿這個官職在九寺之中倒是特別,與其說戶部管着田賦與戶籍,不如說太府卿才是管糧食的。」

    「說來又要我管錢,還要我管糧食。」

    「要這麼說也無錯。」張公瑾吃完了碗中的飯食,拿起吃剩下的半張餅,慢條斯理吃着,「身為太府卿,你要懂得不只是銀糧之事。」

    說罷,張公瑾用指關節敲了敲眼前的飯桌,「你看飯桌上有什麼?」

    「有粥,有餅,鹹鴨蛋,還有一些鹹菜。」

    張公瑾點頭道:「這便是太府卿要做的事情,你要看着的便是大唐人的飯桌,這飯桌上多了什麼少了什麼才是你最關心的。」

    有道是皇帝是大唐權力體系的最高級,皇帝要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有時候還要想皇帝要你做什麼的言外之意,這件事要怎麼做,要如何做。

    更不要說現在的李世民早已不是當初剛剛登基前幾年的那位皇帝,手握天下的權柄李世民鋒芒畢露,羽翼已成,鋒芒畢露。

    「不過……」

    張公瑾思量半晌,長出一口氣,「聽聞陛下掌握了吐蕃的鹽湖?」

    「對,這是前幾年的事了。」

    「嗯,那就是了。」張公瑾將手中的這張薄餅吃完,「經過這些年的積累,陛下手裏已經有了不少的細鹽,你是太府卿也要明白中原的鹽價鹽況。」

    「這種事不好處理。」

    張陽面露難色。

    張公瑾笑道:「這些事情不用你擔憂,你只需要將你看到的,見識到的形勢稟報上去便好,中書省與陛下,還有朝中六部都會做商議,這不用你擔憂。」

    他推動輪椅的輪子,走到院子裏的另外一張桌案,這裏已經有煮好的一碗湯藥,緩緩喝下一口便道:「陛下重賞了禮部其他幾位侍郎,唯獨對你的賞賜輕描淡寫,想來是別有用意。」

    張陽神色凝重,三緘其口安靜了片刻,「我和陛下有過節,陛下欠我錢,」

    聞言,張公瑾笑道:「糊塗點也好,陛下更深的用意是讓你不要管其他的事,尚書省的事與中書省的事都不用你費心,你只需要顧好眼下你該做的事情。」

    「言外之意,便是讓你別再管其他,這也是一種對你的照顧,你該明白陛下的苦心,你既然能夠管着錢糧,那便在太府卿的位置好好坐,管好中原人的飯桌便可。」

    「多謝老師提點。」

    經過老師這麼一分析,張陽又覺得自己的思路清晰了很多,「這陛下既要架空我,又要利用我剩餘的價值。」

    感慨一番又道:「陛下的用心當真險惡。」

    「險惡?」張公瑾笑道:「陛下還是仁慈的,至少你現在還活着。」

    「借老師吉言,我多活幾年。」

    張陽推着老師的輪椅出了家門,在村子裏閒逛着,遠遠就看到李泰帶着岑文本走來。

    張公瑾言道:「老夫自己來便可,去看看歐陽詢那個老傢伙。」

    輪椅已經用得很熟練了,張公瑾自顧自朝着另外一個方向而去,望着老師的背影,總是令人高興不起來。

    驪山的照顧已經很周到,孫思邈手中的大夫團隊都在為了老師的病情不斷商討,但也無法逆轉他的身體每況愈下。

    生老病死本就是天理循環,這是不可逆的。

    在這個醫學技術落後的當下,除不了病灶,又不能手術,老師能夠活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

    眼見李泰帶着岑文本朝着這裏走來,張陽收拾了一番心情,揣手行禮道:「文本兄,近來可好?」

    岑文本也回禮道:「聽說張侍郎如今掌管太府寺,又是尚書省侍郎,下官為張侍郎賀。」

    「文本兄此言是在幸災樂禍?」

    「張侍郎定是誤會了。」岑文本一臉的笑容,「之前就是下官總是害張侍郎,現在又說下官幸災樂禍?張侍郎是何居心吶。」

    張陽揣手惆悵道:「我這人多疑慣了。」

    岑文本拿着手中的卷宗又道:「下官即是驪山釀酒場的監理,自然要看看釀酒幾何,如此便在開朝之前帶着卷宗前來記錄,還請魏王殿下帶路,下官忙完驪山的事情還要去一趟崇德坊。」

    李泰連忙道:「岑侍郎這邊請。」

    兩人繼續快步走着,張陽也在後面跟着,隨着日頭的升高,驪山開始溫暖了起來。

    張陽亦步亦趨跟着,「有件事還要請文本兄幫忙。」

    「下官與張侍郎本就是同朝為官,有事直說便是。」

    「那在下就直說了,文本兄兼顧秘書監現在秘書監對各地作物錢糧卷宗一定還存放着吧。」

    「確實存放着,歷年的作物情況都會寫入卷宗中。」

    「我這個太府卿現在是陛下正式任命了嗎?」

    「嗯,昨日吏部已經造冊了。」

    岑文本的腳步稍停,「若是張侍郎想要過目,可以去秘書監取。」

    「如果我能去朝中拿卷宗也不會在這裏要文本兄幫忙了。」張陽惆悵道:「我得了一種病,這種病和魏王殿下一樣,去了長安城就會嘔吐不止。」

    看岑文本全然不信的樣子,張陽只好道:「驪山正處於發展最重要的階段,我要盯着技術攻關與生產建設,實在是走不開。」

    「如此,下官便幫張侍郎這個忙,回去之後便將卷宗送來。」

    「有勞了。」

    與人相處要真誠,對岑文本要說真話,他也才會信服,有些人可以糊弄,像文本兄這麼嚴肅的人糊弄他就有些輕慢了。

    三天之後,朝中的大朝會正式開始了,今年是貞觀十一年天可汗又下了數道旨意,大朝會上,魏徵向天可汗進言加緊吐蕃的教化之策,以現在對突厥的教化之策,再用於吐蕃人。

    先前有外交院的使者不斷被派往吐蕃,進行遊說,早在松贊干布來大唐前,在吐蕃就培養出來不少唐吹。

    而松贊干布隻身來大唐,讓吐蕃的民心再次聚集。

    但這種凝聚只是暫時的,當吐蕃人知道松贊干布在長安城過得很好,天可汗厚待了他們的贊普。

    原本有唐吹之心的吐蕃人便又冒了出來,他們紛紛說着現在大唐的美好,讓更多的人心向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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